愛你就要纏著你 第十章
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讓蘇玉霓害怕不已,「師兄,你別這樣,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好怕他會動手傷了歐陽律。
歐陽律卻不肯讓她就這麼離開,「玉霓,留在我身旁。」
蘇玉霓一愣,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厲耀見狀,皺緊眉,「你知道她是女的?」
他還以為歐陽律不知道蘇玉霓的真實性別呢!
歐陽律怒目瞪向他,「我還沒胡涂到男女分不清。」當然,一開始的誤會是絕不會承認的。
「那你還要她留在你身邊?」這下子愣住的人可是厲耀。
他一直以為歐陽律極為痛恨女人,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執意讓蘇玉霓留在身旁,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莫非……他愛上了蘇玉霓?!
「我不會讓她離開。」歐陽律已經把話說明。
蘇玉霓看著霸道不肯放她離開的歐陽律,眼眶又泛了紅,他果然也是對她存有些情意。
「而我一定會帶她離開。」厲耀也不肯退讓,「你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她不能就這麼一直待在你身旁,若真要與她在一起,尚有別的方法可行。」刻意不把話講明。
歐陽律擰起眉,一下子便明白厲耀話中的意思,這才松開一直緊摟著蘇玉霓縴腰的大手。
蘇玉霓緩緩步向前,來到厲耀面前,咬了咬唇,轉過頭看著身後的歐陽律,「少爺……我走了,你可得好好保重身體。」
歐陽律沒答腔,只是一直望著她。
「好了,別再耽擱,我可得馬上帶-回去。」厲耀向歐陽律拱了拱手,隨即轉身離去。
蘇玉霓只得忍著回頭的沖動,跟著厲耀步出大廳,離開這座宅第,離開她所摯愛的人身旁。
他們,可還有再見面的一日?
洛陽蘇宅
待在廂房內的紅華,自從多日前請求厲耀前去找蘇玉霓後,她就食不下咽,夜夜不成眠。
「小姐過了這麼久都還沒回來,應該不會在回來的路上,被什麼壞人給欺負去了吧?」
啊……呸呸呸,她這烏鴉嘴,怎能胡亂說話?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遭遇到任何壞事的!
「可是……為什麼這下子就連厲耀公子也沒消息了?小姐應該還待在歐陽府內,不會不見人影的啊!莫非厲耀公子去找小姐,結果小姐早就離開,所以沒見著小姐?那麼小姐她現在人又在哪兒?」
辦華愈想心愈急,巴不得自己背上生了對羽翅,能馬上飛出去尋找小姐的下落。
此時,廂房門被人推開。
辦華驚得想馬上躲上床,鑽入被中,假裝成小姐,以免被人發現到小姐下落不明一事。
「紅華。」
「咦?這嗓音好耳熟!」她停下要鑽進被窩里的動作。
「紅華,是我啊,我回來了。」蘇玉霓笑看著她那急忙要鑽上床的可笑動作。
辦華一听,立即轉過身一瞧,果然是日日思念著的小姐啊!
她一個飛身撲上前,緊抱著蘇玉霓的大腿,「小姐……小姐……紅華可總算盼得-回來啦!」淚如雨下。
蘇玉霓笑著俯身輕撫她的發,「別哭了,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
辦華吸了吸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小姐,-不在的時候,我一直很努力假扮著-,還很擔心會被人拆穿呢!」她有著滿月復苦水。
蘇玉霓扶她站起身,「好了,快把眼淚收起,我還得馬上換下這件男裝,前去見爹爹呢!」
方才她偷偷從後門進到宅第內,不被任何人發現,但也听見了府內一些僕人的談話,知道爹因為她的病情,難過得日漸消瘦。
一听,她心里也很不好受,打算馬上換套衣衫前去見爹,讓他老人家安心。
「是是是,小姐稅得是,今兒個一早,老爺還擔心得差點就要破門而入呢!」紅華機靈地連忙為她更衣。
蘇玉霓在她的協助下,換上絲衣羅裙後,推開門前往書房。
「爹。」一瞧見伏在案前、眉頭深鎖的蘇富貴,她輕聲叫喚。
蘇富貴一听見女兒的叫喚聲,立即站起身,奔到她面前,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仔細看過一回。
「喲,我的賓貝啊!懊些日子沒瞧見,-怎麼好像……變得……」-那間,他語結了。
她之前不是患了重病嗎?怎麼看起來氣色紅潤、艷麗動人,似乎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敝哉!在她身上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爹,我已經沒事了,所以請爹毋需再為我擔心。」蘇玉霓步向前,環抱著蘇富貴那圓滾滾的腰身。
她讓爹如此擔憂,心里實在過意不去,而這種情況,日後不會再發生第二回。
蘇富貴雖然心里還有些疑惑,不過只要她沒事就好,一直懸在心頭的那塊大石,總算得以放下。
雖然說蘇玉霓恢復健康,但整個人彷佛失了魂一般,沒有什麼精神,整日坐于花園涼亭石椅上,望著天空直嘆氣。
這下子蘇富貴可又急了,連忙喚來總管。
「你快瞧瞧,我的心肝寶貝兒究竟又是怎麼了?」蘇富貴指向前方不停嘆息的蘇玉霓。
「回稟老爺……小的……也不知道啊!」總管同樣不知所措,還以為厲耀少爺已將小姐的魂魄全找回了呢!
突然靈機一動,「對了,老爺,人們都說家里頭的人要是有個什麼不對勁,就辦喜事來沖煞,不如您為小姐找位夫婿,舉辦婚事,或許情況就會好轉。」
蘇富貴心里十分舍不得蘇玉霓就這麼嫁人,但是女兒大了,自然也得為她找門好親事,讓她嫁人,再加上她也到了適婚年齡,慢了就怕找不到好婆家。
「也好,就這麼辦吧!速速請來媒人婆,替我的寶貝女兒覓個好夫婿。」蘇富貴為了女兒好,只得點頭答允。
「听說了沒?蘇家老爺準備要嫁女兒啦!」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覓到好人選了嗎?」
「是今兒個我從城東的老王那里听來的,還正請媒人婆尋著呢!」
「這麼說來,我兒子不也可以娶蘇家小姐為妻了?」
「啐,你是什麼東西啊?人家蘇老爺可會看得上你那不成材的兒子?快別笑掉咱們大牙了!」
「你們……哼,蘇家小姐先前大病一場,這事你們可全忘了?摘不好只是蘇老爺想藉這婚事替他那快死的女兒沖沖喜。」那人氣得口不擇言。
「你別在那兒淨說些酸話,我听王五說,蘇家小姐除了人生得美之外,身子骨可健康得很,日後包準可以生好幾個白白胖胖的女圭女圭。」
「對了,可有听說哪些人想攀上這門親事?」
「怎麼沒听說?城東的王公子、城西的陳公子、城北的江公子、城南的李公子……總之有數也數不清的未婚男子想與洛陽第一首富蘇家結成親家,紛紛向媒人婆說媒去了。」
「我還听說,有不少外鄉的人們也想湊上一腳。」
「啥?這消息已經傳到外地去了?」
「可不是?人多口雜,傳起話來的速度可快著,搞不好明兒個一早就將此事傳到京城去了。」
「哈,說得也是,都快過年了,誰不想娶個老婆回家好過年?更別提還是蘇老爺的掌上明珠……」
京城歐陽家
自從蘇玉霓那日離開後,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歐陽律心情頗差,大伙都不敢經過他面前。
然而卻在今日,方從城內談生意回來的歐陽律卻是嘴角上揚,喜悅之情淨寫在臉上。
這下子可連顧福都看得一頭霧水,模不著頭緒。很想問,卻又不敢問,只好一直悶在心頭,快憋成了內傷。
「顧福。」
一听見歐陽律的喚聲,顧福連忙回過神,向前听候差遣。
「替我準備一些黃金白銀、綾羅綢緞、珍奇古玩、璀璨珠寶,放于馬車內,數量不可少。」
「請問……準備這些做何用處?」顧福老了,好奇心是愈來愈旺盛。
「自然是去提親。」歐陽律笑著步離。
只留下嚇得嘴巴合不攏的顧福待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少爺……要娶妻?
洛陽蘇宅
「老爺,有封信是歐陽家老夫人派人特地送來的。」
「喔?快拿來給我瞧瞧。」原本正看著媒人婆所送來各家公子資料的蘇富貴,立即抬起頭來。
敝了,他從來沒跟歐陽家的老夫人有什麼來往,怎麼會差人送信前來?
總管恭敬地將方才拿到手的信遞向前給蘇富貴拆閱。
卻怎麼也沒料到,待蘇富貴一看完,氣得大拍一旁的檜木桌,「豈有此理!簡直就是胡鬧!」
總管可從沒瞧見一向和善、笑容滿面的蘇富貴如此氣憤,嚇得直往後縮。
「老爺……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蘇富貴再仔細一瞧紙張上王月落款的日期,正是不久前他回來洛陽的時間,只是不曉得此信怎麼會遲了這麼久才送達?
先不管那些遲不遲的事,他立即想起,那日在茶館所瞧見整張臉貼滿狗皮膏藥的男僕,不正是蘇玉霓?
懊哇!女大不中留,竟背著他做出這等事來,也難怪她會一副茶不思、飯不想的模樣。
謗本就是患了相思病,滿腦子所想的全是歐陽律那小子!
蘇富貴氣得是肝火上揚,就要奔去蘇玉霓的廂房,好好責罵一頓,就連紅華那小賤婢,也要一並責罰。
竟敢假扮成蘇玉霓,把他騙得團團轉,實在是氣煞人!
此時,一名守在門前的家丁入內稟報,「老爺,京城歐陽公子求見。」
「什麼?!」蘇富貴從原先和善的彌勒佛瞬間變成地獄來的修羅,人見人怕。
嚇得那名個頭高壯的家丁苞總管縮在牆角,直打哆嗦。
老爺……變得好可怕啊!
「哼,我還正愁找不到人算帳,快叫那臭小子給我滾進來!」蘇富貴沉聲下令,氣勢駭人。
總管與家下立即奔出書房,讓歐陽律前去見老爺。
歐陽律一進到書房內,就瞧見蘇富貴氣得吹胡子、直瞪眼,腰間的那團肉也跟著抖動不停,全身直顫著。
又瞧見一旁檜木桌上放了一封信,那信上的筆跡,他一眼就認出。
「相信您已經從家母那里知道事情一切經過了。」歐陽律氣定神閑、不慌不忙,徑自坐于蘇富貴面前。
「你這臭小子,那樣對我的寶貝女兒,竟然還敢……還敢……」蘇富貴氣得一張老臉漲紅了。
歐陽律站起身,為他斟了一杯茶,「莫生氣,喝杯茶消消火。」
蘇富貴將他所遞來的茶一飲而盡,但滿腔怒火還是怎麼也壓不了。「你說!」重拍桌面,「該怎麼給我個交代?」
聞言,歐陽律先派人將那些從京城拿來的黃金白銀、綾羅綢緞、珍奇古玩、璀璨珠寶放滿一地,並立即屈膝跪下。
「只求您讓在下迎娶玉霓為妻。」
蘇富貴驚訝不已,向來唯我獨尊、行事作風強硬的京城首富歐陽律,竟然會向他下跪!
「這……」-那間,他慌了手腳,不知所措。
「我非她不娶!」歐陽律眼底的堅定打動了蘇富貴的心。
「好好好,你快快起身,別老跪著,我可萬萬受不起啊!」蘇富貴連忙扶他站起身。
看著眼前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出身名門、經商一流的歐陽律,的確不失為一個好女婿。
再加上他那句非玉霓不娶的話,可確實令他滿意極了。
「我允許你娶我的寶貝女兒為妻。」既然歐陽律打算負起責任,玉霓又對他一往情深,蘇富貴自然會答應這樁婚事。
「不過……」歐陽律停頓了一下。
「怎麼著?」蘇富貴心頭悸了悸,他該不會反悔了吧?
「我希望此事能瞞著玉霓進行,因為她之前欺瞞了我。」
一听,蘇富貴忙不迭地點著頭,「好,說得好,老子我也是一肚子悶氣,定不會讓此事傳到玉霓耳內。」
「那就有勞了。」他笑逐顏開。
他定會讓蘇玉霓知道,欺瞞可不是件好事。
辦華在經過廚房時,突然從大廚那里听見老爺將小姐指婚一事,對方還是京城的首富歐陽律,大婚之日就選在明兒個的良辰吉時。
這……這等天大好事,她定要第一個告知小姐,讓她歡喜。
正當紅華喜孜孜準備前去通報小姐這個好消息時,冷不防地,她撞上一個圓滾滾的肚皮。
「哎喲,是誰不長眼啊?」她被撞得直往後退,差點跌在地面,待她站穩身子,定眼一瞧,「老爺……」心頭悸了下。
自從假冒小姐欺騙老爺之後,她每回只要一見到老爺,就覺得心虛。
蘇富貴笑咪咪地看著紅華,「-應該知道我要將玉霓嫁與誰為妻了吧?」
辦華點了點頭,不敢有所欺瞞。
「那就好,此事萬萬不能讓玉霓得知。」
「為什麼?老爺又不是不曉得,小姐每逃詡在思念蓍--」紅華立即捂住嘴,不敢再說下去。
糟,險些說穿了。
蘇富貴笑-了眼,「我說……紅華啊……」
「什麼事,老爺?」她總覺得老爺……笑得很不懷好意,挺嚇人的啊!
「假扮成小姐,欺騙我這老頭子,可好玩?」
辦華一听,小臉瞬間慘白,一雙小腿抖得沒了力,就這麼跪了下來。
「老爺……您都知道了……」嗚,早知道……早知道……她當時就不要答應小姐了。
「是啊!」蘇富貴笑得陰沉,「所以說,-一定能保密,絕不會讓小姐知道夫婿是誰吧!」
「是……奴婢明白……不會……不,是肯定不會讓小姐知道……」紅華于心中暗自發誓--
定要辭去這里的工作,回老家照顧那群弟妹。
這些日子以來,蘇玉霓一直待在房內,今兒個一早卻听見府內吵吵鬧鬧的聲響,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正想出去一探究竟時,紅華正好步入房內,「小姐,-可不能外出。」
「為什麼?」她一臉不解。
「今兒個可是小姐的大喜之日,新娘子自然不能外出見人。」
「什麼?!」蘇玉霓大為訝異。
她今天就要嫁人了?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她怎麼全都不知曉?也沒人告訴她!
「-快把話給我說清楚,爹為什麼突然要將我嫁人?嫁的又是何人?」她緊捉著紅華的肩膀奮力晃動。
辦華被搖得暈頭轉向,「小姐……求-行行好……別再搖我啦!」再這麼搖下去,她都快吐出來。
蘇玉霓只得先放開她,擰緊眉瞪著她,「-快說啊!」可真是急死人了!
辦華站穩了腳,「小姐,還不就是-連日來愁眉不展、皺眉嘆氣,才讓老爺決定將-嫁人,沖喜去霉運。」
「沖什麼喜,去什麼霉啊?」蘇玉霓氣得直跺腳。
爹爹怎麼能這麼做?完全沒過問她的意見,就這麼擅自決定了她未來的夫婿,她連對方生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小姐請快點換上喜服,等會兒就得拜堂成親了,萬萬別誤了好時辰。」紅華轉身拿出事先放在木櫃內的喜服,以及瓖滿珍珠的鳳冠。
蘇玉霓一瞧見那襲艷紅喜服,-起眼瞪向她,「紅華,-早就知情?」
辦華驚得差點將手上的鳳冠抖落地面,「沒……沒的事。」
「當真?」她步步逼近。
辦華直搖著頭,不停往後退,直到退至牆角,無路可退,這才放聲大哭,「是老爺警告我,萬萬不能讓-知道。」
「為什麼爹要這麼要求?而我未來的夫婿究竟為何人?」她皺了皺眉,怎麼也想不透。
趁時辰未到,她或許可以乘機逃離,她不可能嫁給歐陽律以外的男人為妻,絕不!
此時,自她身後傳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低沉嗓音--
「是我。」
蘇玉霓全身一震,不敢轉過頭去,以免空歡喜一場。
歐陽律看著她僵硬的臂膀,不由得輕笑出聲,「怎麼?不敢轉過頭來,看清楚未來夫婿究竟生得什麼模樣?」
蘇玉霓這才轉過身,眼眶泛了紅,目不轉楮直瞅著思念許久的歐陽律。
想不到,萬萬想不到,原來爹爹竟將她許配給他為妻!
「為什麼……爹要瞞著我?」若早點告訴她,讓她高興也好,要不然她方才還正盤算著怎麼逃婚。
歐陽律冷睨了一旁的紅華一眼。
辦華立即將手中的喜服與珍珠鳳冠放于床鋪上,然後退離,不忘為他們將門扉緊掩上。
待紅華離去後,歐陽律這才緩緩邁步到蘇玉霓面前。「是我和-爹命令下人們瞞著。」
「什麼?!你們怎麼可以如此欺瞞我!」她氣得漲紅俏臉。
歐陽律則是伸出手,一一解開她衣襟上的盤扣,神色自若,「我將此話原封不動奉還給。」
蘇玉霓諳結,咬著唇,無言以對。
「-現在可體會到遭人欺瞞的感覺了?」歐陽律大手靈巧地在她身上來回穿梭。
「嗯……很不好受。」蘇玉霓垂下眼,誠心懺悔。她知道自己日後絕不會再欺瞞他任何事。
不過這時才總算發現到,不知在何時,歐陽律已將她全身衣衫褪去,此刻她只著一件河誶兜,羞得她連忙想穿回衣裙。
然而她的縴縴小手卻被他給一把握住,動彈不得。
「現在才知羞,不覺得太遲了嗎?」他隨即俯,霸道吻上她的紅唇,舌尖直竄入她口中。
她的甜美,令他思念不已。
「唔……」蘇玉霓因為他的吻,整個人全身酥軟,癱倒在他懷里。
歐陽律索性一把將她的嬌軀抱起,兩人一同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並褪去身上大紅喜袍,與她的身子緊緊纏繞著,不分彼此。
他根本就不在乎究竟有多少人還在外頭等著他們出去拜堂成婚。他要她,就是現在!
「等等……你為什麼要娶我?」她望著他那充滿欲火的眼眸,知道此刻間這些話似乎時機不對,但她還是得問個明白。
「-不是想知道紅燒肉的做法?」他笑逐顏開。
蘇玉霓著實愣了住,險些無法回過神來。「是啊……」但那件事跟他為什麼要娶她,又有什麼關系?
「所以,我這就來教-怎麼做……」歐陽律一口含住她的紅唇,不讓她有機會再多問。
絕不會告訴她,曾經一度以為自己真有斷袖之癖,因為他早就對扮男裝的她心動不已。
多月過後,歐陽律與蘇玉霓到外地游玩,在回程的旅途上,卻發現一名女子倒臥在一旁的草叢內。
「少爺,她--」
「嗯?」歐陽律挑眉看著身旁的蘇玉霓,「-方才叫我什麼來著?」
「相公。」蘇玉霓垂下眼,神情羞怯。
「-這壞習慣不糾正過來不行。」他緊皺濃眉。成婚多月,她卻還是改不了叫他為少爺的壞習慣。
「沒辦法,以前叫你少爺習慣了嘛!」她靦腆地笑著。
「不準,明白嗎?」歐陽律霸道命令。
「是,相公。」蘇玉霓朝他甜甜一笑,隨即收起笑容,往那名女子的方向望去,「相公,我想過去瞧瞧她的情況。」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咱們走。」他根本就不想膛這潭水,打算拉著她的手,馬上離開。
「別這麼說,讓我看她一下,一下下就好。」蘇玉霓雙手合十,向他拜托,其模樣煞為可愛。
歐陽律見狀,只得輕嘆口氣,「隨。」
他果然太寵她了,卻是甘之如飴。
「我就知道相公待我最好。」她踮起腳尖在他頰邊輕啄一下,隨即奔到那名女子身旁。
「請問……-還活著嗎?若是活著,快跟我說說話。」應該……不是尸體吧?
那名女子听見蘇玉霓的輕柔嗓音,隨即動了動手指,「我……還活著……」氣息淺短。
一听,蘇玉霓顧不得一切,將她翻過身來,這一看,可傻了眼。
「-……-不就是白雲霏?」蘇玉霓訝異不已。
衣衫襤褸、渾身上下布滿慘不忍睹的傷痕。她怎麼會落得如此淒涼下場?
歐陽律聞言,隨即步向前來。雖然她全身是傷,但她果然是先前一直待在斐亦天身旁服侍的白雲霏。
「相公,我們帶她回去醫治可好?」蘇玉霓抬起眼請求。
不能就這麼將她放在這里,定要好好醫治她,並問個明白,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歐陽律沉思一會兒,這才點頭答允,並命令一旁隨行的僕役,將奄奄一息的白雲霏抱上馬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