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戀愛 第二章
巴海馬在外頭逛了一天，吃完晚餐才回家，原本優閑的氣氛在一回到海馬家之後，立刻變得緊張，也難怪海馬堅持要在外頭待久一點，一回到家海馬光是照顧小阿就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余明璇也早早告退，回到海馬為她準備的房間里，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被上睡衣要睡覺前，她才想到今逃詡沒再接到老媽的電話，想著也許是老媽也放棄了吧？但……不對啊!以老媽的個性，一定會再打電話逼她回去的，怎麼她都沒听到手機鈴聲響起？
拿起皮包，迅速翻找，她才發現事態不妙，因為她的白色手機根本不在皮包里，她的神情變得慌亂，不死心的再找了幾遍，還是什麼也沒看到，她可從來沒有把手機弄丟過的經驗，要是被人拿去狂打電話怎麼辦？到時候如果收到高額賬單，她可負擔不起。
一定會在她知道的地方．余明璇試著冷靜下來，慢慢回想，在出高鐵車站的時候，她明明還有拿起來接過海馬打來的電話，不可能會不見才對……
一個畫面閃過她的腦海，她在提行李時把手機交給了那個男人……然後呢？
然後她就忘了拿回來了!
老天，她怎麼會這麼大意？讓人幫忙拿一下行李，卻把手機送給了對方!雖然她的手機不是什麼時髦新鮮貨，但至少仍屬貴重的科技產品啊!
考慮了許久，她決定還是撥個電話去問問，對方怎麼說也是個會幫女性服務的好心人，應該不至于侵吞她那用了兩年的舊手機吧？
「喂？」
接電話的聲音她仍認得出來，是那位幫她提過行李的帥哥沒錯。
「不好意思，我是把手機弄丟的人，請問你是那位幫我拿行李的先生嗎？」
「我等妳很久了，妳怎麼到現在才想起來？」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听，余明璇告訴自己，那一定是講手機的關系，光憑聲音，想像空間總是比較大，不過從他的語氣，她還是想像出了他笑的樣子，而她明白自己的確是豬頭得很可笑。
「我……我不知道弄丟了手機，剛剛才發現的。」
「看來妳媽媽比妳還早發現。」
「我媽？」余明璇暗暗大喊下妙．
「是啊，今晚她已經打了三次電話來了。」
「什麼？」她緊張的問︰「我媽有跟你說什麼嗎？」
不是她多疑，實在是老媽前科累累，而且是屬于一拿起電話就死不肯放的那種歐巴桑，要是老媽真跟這個帥哥搭上電話線，難保她不會把自己從小到大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瑣事都跟人家報告一遍。
老天!她連這男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可不想讓自己的生活曝光在他眼前啊!
「我跟她解釋妳掉了手機。」
怎麼解釋的？余明璇很想知道，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起。
「她……我媽她可能剛好有事情要找我，所以……」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一看時鐘，才發現現在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對不起，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一直沒有注意到我的手機掉了，剛剛才發現，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明天一早就回台北了，妳也是住台北，對吧？」
事實上，她老媽已經把她的地址姓名電話都告訴他了，那熱情的中年婦女甚至還告訴他，這位姓余的小姐住家附近有什麼不錯的餐廳，不時鼓勵他約女兒去用餐，感覺就像是百貨公司換季大促銷，急著把快要過季的產品銷售出去。
不過閻烽得承認，這個商品應該不退流行才是，如果他沒記錯，這位小姐擁有一雙漂亮的腿，還有一張美麗的臉蛋。
這麼棒的貨色，怎麼會沒人要？據她母親的說法是她之前情傷過重，導致後來有戀愛恐懼癥，而且看什麼人都不順眼，老是挑不到好男人交往，所以就一直單身了。
「嗯，不過我星期日才會回去。」明天海馬還替她安排了市區血拼一日游的行程，所以她星期日才能月兌身。
「那我們約星期一晚上好嗎？」
約星期一晚上？余明璇原先預想的是他能將手機寄還給她，而不是親自面交啊!
「嗯，我星期一晚上要去喝喜酒，在信義區的五星級飯店。」
既然他剛好要出門，那似乎去跟他拿比較方便，要不然他如果要寄給自己的話，還得花郵資，而她必須報出自己的姓名地址，還是直接去跟他拿比較安全，余明璇是這麼想的．
「那我星期一去跟你拿。不好意思，請問你貴姓？」
「我姓閻。」
「不好意思，我還沒跟你說我姓什麼……」
「我知道，妳媽已經跟我說了。」
為什麼她有種預感，老媽絕對不只是將她姓什麼告訴他？余明璇皺起眉頭，只能盡量保持禮貌。
「閻先生，我們就說好星期一晚上見了。」
「好，就這麼約定了。」
幣斷電話，余明璇模了模胸口，發現心跳並不如想像中的快速，她已經有許久沒有和異性有機會通話，剛開始听見他的聲音時，她的心跳是有小小的加速一下，但她知道這都只是緊張的基本反應而已。
原來她是真的對戀愛冷感了，關于談戀愛這件事，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冷靜許多，回想起以前動不動就攪亂一池春水，現在這樣也不知是好還是壞，也許真如朋友們所說的那樣，一遇上有機會的時候，她的冷靜也許會破壞一切也說不定。
唉，戀愛有時還是需要沖動的啊!
閻烽試著回想初見余明璇的畫面，一開始他只注意到她疲倦的扛著一個大箱子走進車廂，那東西大得不像是她應該要拿的，不過她很認命，一路默默的搬動著，直到坐在座位上，深吸幾口氣，然後瞪著眼前的椅背，半垂著眼瞼，像是在發呆，沉默的直到抵達目的地。
通常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是個喜歡觀察別人的人，尤其是女孩子，當然，美女人人都愛看，可是見多了美女，多出現一個似乎也不見得會令人有多驚奇，只是像她那樣的表情，他以前沒見過罷了。
她在發呆……就像是陷入自己的思緒里，一路上她都沒掙月兌出來，有時她會微微的皺眉，但有時她又會逸出一聲輕嘆，像在壓抑著什麼。
而據她那口若懸河的母親表示，是因為她遲遲交不到男友的關系。
那位為愛女心急的母親不時向他征詢是否有意要追求她的女兒，除了不斷說明女兒的優點之外，甚至還公開聲明她和丈夫早已為愛女做了打算，因為他們只有這個女兒，怕給未來的女婿增加負擔，還說他們兩夫妻老早存好了錢，打算以後去住養老院，絕不會賴著女兒、女婿，要他們供養。
听來像是都為女兒打算好了，可是那個叫余明璇的女孩，似乎並沒有像她父母親那般熱切渴望找尋另一半。
罷開始她的聲音也許是有些緊張的，可是接著她的緊張就被平復了，她的語氣變得平靜且平淡，約了地方要見面，她也沒什麼意見，感覺像是無法點燃的蠟燭，也難怪她母親要為她如此著急了。
星期一晚上他赴的是初戀情人的結婚喜宴，很難得的他總是能和分手後的女友繼續當朋友，一晃眼十五年就這麼過了，當年分手時，雲芬還哭著跟他說，就算當不成情人，以後她結婚也一定要他來吃喜酒，現在這願望果然實現了。
也許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吧!現在他見到了雲芬也不覺得心痛，反而對于年少的戀情能夠一笑置之，但韓玫呢？他和韓玫的感情不是年幼無知的青澀初戀，雖談不上刻骨銘心，也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但維持了三年的感情一直都是甜蜜的，他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也許是他太習慣了有她在，習慣性的認定了兩人的愛是不變的，所以才讓彼得趁虛而入。
如果今天是韓玫請他喝喜酒，他應該還是笑不出來吧!或許再隔個五年、十年的，愛的感覺完全消失後，他也能像來參加雲芬的喜宴一樣，開開心心的話當年。
除了見到雲芬之外，他還順道見到了一群高中同學，離開台灣這麼多年，雲芬和其它人依舊有聯絡，大家的感情還是維持得跟以前一樣，甚至還會大方的虧他，開他的玩笑，但說說笑笑之外，對于過去的事，閻烽倒是一點也不感到遺憾，反而對于雲芬能找到她想要的另一半而覺得開心。
「謝謝你當年甩了她。」連新郎來敬酒的時候都這麼感謝他。
「誰說是他甩了我？我們是經過討論之後才決定分手的。」雲芬可是很不能接受老公這種說法。
「那我就感謝閻烽的爸媽當年安排他出國好了．」新郎趕緊改變說詞．
「這還差不多。」雲芬爽朗的舉起酒杯，對著閻烽說道︰「我都結婚了，你這個無緣的前男友也要加把勁，我本來還以為你會比我早結婚，誰知道那個華裔漂亮寶貝還是綁不住你，我知道你從來都不缺女朋友，不過也別再孤家寡人了，結婚有個伴還是不錯的，你年紀也不小了，別再這麼拖下去。」
「听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前女友的說詞，倒是很像鄰居的大嬸在催婚。」新郎笑說。
「結了婚立刻變成歐巴桑。」其它的老朋友也跟著損道。
眾人笑鬧成一團，這婚宴沒有目送前女友嫁人的辛酸，反而充滿了濃濃的祝福和快樂。
遍宴好不容易結束了，許久沒見的好友們舍不得走，說好了要續攤去唱歌，但閻烽還約了余明璇，只好先向眾人告退。
「所以你一回台灣還是交了新的女朋友，對吧？」其中一位高中同學一听他跟別人有約了，立刻羨慕的說道。
「只是個朋友。」甚至連朋友都還談不上呢!但閻烽並沒打算解釋太多，回到台灣之後，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把今後安身立命的家搞定，交女朋友的事倒是被他擺在一旁。
「干脆帶著她一起來唱歌啊!」
「有機會的話再說好了。」
「別過幾天就發帖子給我們，光是雲芬的，我們都還沒消化完咧!現在不景氣，老同學我可沒辦法承受那麼多顆紅色炸彈，你可別真的那麼快就被愛沖昏頭喔？」
「想太多了。」閻烽笑著回答。
結婚？他從來沒反對過，但也從來沒想去實現過，他和韓玫一向都過得很穩定，風平浪靜的在一起三年，最後不也失敗了？感情的事充滿了太多的變量，他寧可找個人相伴，但是結婚，就別提了吧!就算他很高興看到雲芬找到了她想要的人，不過他可不會因為參加了一場愉快的喜宴就急著也去找一個伴來簽定下半輩子的情感約束，因為感情這種事實在讓人捉模不定。
離開了舉辦喜宴的飯店，和余明璇約的地點就在附近的咖啡店，眼看時間已經有點遲了，他加快腳步走進咖啡店，四處望了一下，很快的就在人群里找到了低頭翻閱雜志的她。
余明璇臉上沒有久等的煩躁，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雜志，一點都不像是在等人。
「妳沒有等太久吧？」閻烽直接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下。
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收起雜志，對他搖了搖頭．
「沒有。」她指著桌上另一杯沒打開的咖啡。「這是我幫你買的，謝謝你特地把手機帶來給我。」
「妳幫我買的？」他拿起咖啡。
「嗯。」她點了點頭。「我真的很粗心，竟然把手機拿給你就忘了拿回來，還讓你多跑一趟。」
「沒什麼，我跟妳說了，我剛好來這附近喝喜酒。」
說完，閻烽拿出手機，交給了她．
「對了，我跟妳說過，手機在我手上的期間，妳媽打過幾次電話，還有一個姓徐的先生也打過電話。」
「姓徐？」而且是男的，余明璇臉上的表情變了一下。
她的生活圈里極少會有男性打電話給她，更何況對方姓徐，除了徐日和以外，她再也想不起會有其它男性的可能，不過徐日和怎麼可能會打電話給她呢？雖然她的手機號碼從來沒有換過，但是當初他們分手時，他連一通解釋的電話也沒打過，他們連分手都沒說出口，就像陌生人般失去了聯絡，現在他怎麼會打電話給她？
「嗯，他听到是我的聲音似乎很驚訝，妳是否有需要跟他解釋？」
「我沒有向任何人解釋的必要。」她很肯定的搖頭，甚至很慶幸當徐日和打電話來時，是由閻先生接的電話，這麼一來，她也避開了和徐日和對話的可能．
看著她的反應，閻烽沉吟了一會兒，「所以……情況真的如同妳母親所說的那樣？」
「我媽？」
丙然，老媽真的出賣她了!她維持表面上的平靜，免得在外人面前泄漏不滿的情緒，淡然的說︰「我不知道我媽說了我什麼，不過你應該知道，像她那樣的老太太總是容易把事情夸大。」
「也許吧!不過她一直鼓勵我追求妳，甚至問我身邊是否有適合妳的男性可以介紹給妳認識．」
听他這麼說，余明璇只能擠出無奈的表情，然後搖搖頭。
「搖頭的意思是妳不需要，還是妳根本不想要？」
「你覺得得到愛情有這麼容易嗎？隨便介紹一個人，然後兩人就會墜入愛河？像我媽那樣的人，總覺得只要隨便塞個人給我，我就會立刻結婚生子，但一切真有這麼容易嗎？我不懂……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把一切想得如此容易？」
「但是那畢竟是個開始。」
「很多事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听起來妳似乎連開始都不願意。」
他的話讓她皺了下眉頭，是不是她有意無意間透露出太多絕望？也許她不應該凡事都這麼斬釘截鐵的認定一定不可能。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她抬起頭，頭一次直視他的眼，甚至給了他一個不怎麼真心的微笑。「可能是我有點厭煩我媽對我的感情世界總是給與太多的關注吧!」
閻烽迎視她的眼，發現當她願意直視自己時，她的雙眼仍是具有相當的魅力，其實她確實是個美女級的人物，只是她某些時候冷淡得讓人想閃避，相對的，也失去了讓人注目標機會。
「也許妳母親只是找不到其它可以關注妳的機會。」
「她應該很後悔當初只生我一個吧？如果多幾個孩子讓她分心就好了，可是她當年跟我父親也算是晚婚，所以後來想生也來不及了，現在她就是擔心我跟她一樣，蹉跎了青春年華。」
「妳沒有跟她住在一塊？」
「是啊，我媽當初還認為這樣很好，覺得我比較有機會可以發展所謂的戀情，結果她現在恨不得把我綁在她身邊，天天找男人回家逼我跟人家交往。」
「听起來有點恐怖，我想這應該又讓妳更加恐懼戀情的發生吧？」
「也不至于。」余明璇再度搖頭。「我說了，我只是不認為一切可以發生得那麼輕易，從來不恐懼什麼。」
「那妳應該也不害怕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出來吃飯吧？」閻烽立刻補上一句。
她靜默幾秒，「你在開玩笑嗎？」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今晚去參加初戀女友的婚禮，她像隔壁大嬸一樣的催我趕快找個對象，讓我想起了妳母親跟我說的話，我覺得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都被相同的問題困擾著，約出來吃吃飯也不為過吧？反正妳說妳不恐懼新戀情，而我也不認為光吃一頓飯就可以培養出什麼，既然人都要吃飯，那一塊吃頓飯應該沒什麼吧!」
閻烽也有些驚訝自己會這麼爽快的提出邀請，不過他在台灣也待了半年，也許真是該交個女朋友的時候了，他沒道理一直單身下去，而眼前的她是個不錯的對象。
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余明璇心里卻不停的冒出警告，如果她夠勇敢，會立刻點頭說好，然後酷酷的跟他說沒問題，明晚見，可是她此時完全酷不起來，既懷疑又猶豫。
「妳為什麼不敢答應？是害怕嗎？」
「不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單獨約吃飯，所以覺得有點奇怪……」她只能這樣解釋自己的猶豫不決。
「如果讓妳決定吃什麼，會不會覺得好一點？」
「嗯．」她勉強點了下頭，至少在某方面他願意讓她做主，這樣似乎安全了點。
「這是我的名片，明天下班前跟我聯絡，好嗎？」他掏出名片，遞給她。
余明璇僵硬的接過來，不想透露出自己的勉強，可是又遮掩不住心中的不情願，她有些怨恨自己的反應，畢竟她眼前的這個人條件一點也不差，但就是無從解釋那種想抗拒的念頭。
可是她剛才又當著人家的面說自己一點也不怕，那……
「妳的呢？」
她回過神來，「什麼？」
「雖然我已經知道妳的名字了，可是妳不打算給我一張妳的名片嗎？」
「喔，好。」她掏出皮夾，恭敬的奉上自己的名片．
閻烽接過她的名片，端詳著。
余明璇感覺自己像個商品被評斷著，偷偷望著坐在對面的人，不時佯裝沒事的搖動杯子里的吸管，想找點事做，可是又不知道做什麼才可以讓自己的舉動自然一點。
她很緊張，但不希望自己的慌亂也被對方看穿。
懊不容易听到手機鈴聲響了，是他的手機。
余明璇松了一口氣，只見閻烽對她禮貌性的笑了笑，沒等他開口，她就貼心的說︰「你接吧!」
「喂……嗯，你們已經在KTV了啊？嗯，我還在跟朋友喝咖啡……現在？你要我帶著她一起去嗎？呵呵……」
老同學們已經在KTV里就定位了，不死心的打電話來邀約閻烽前往。
結束通話，閻烽望向余明璇，發現她一臉好奇，于是直接向她解釋，「剛才一起吃喜酒的老同學打電話來邀我去KTV。」
「嗯，那你快去吧，反正我已經拿到手機了。」
「這麼快就想打發我？」他忍不住想逗逗正經八百的她。
「不是，我以為你跟人約了。」
「他們還想約妳一塊去呢!因為大家都知道我約了人。」
余明璇快速的搖頭，像是听見了什麼可怕的提議。
「不好吧!我們……你跟老同學的聚會，我不方便去。」
「我知道這樣的邀約很唐突，他們以為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而我也沒向他們解釋我只是拿手機來還妳而已，我還是把正式的約會放在明天晚上比較好。」
「那……應該不算是正式的約會吧？」余明璇一听到約會兩字，又想打退堂鼓了。
「妳還是很擔心是不是？」閻烽不明白，像她這樣天生適合約會的女孩為什麼要這麼憂慮？和他一起吃飯應該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才對。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話听起來太脆弱了，她有些氣自己的搖擺不定，有些賭氣的逼自己給個肯定的答覆，「我明天中午以前會打電話給你，跟你確定時間，你有想吃的東西嗎？」
看見她臉上出現了堅決，閻烽只覺得有點妙。
「都好，我不挑嘴，只要妳別放我鴿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