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豬小妹 第九章

梁漢頤起床後便一直站在窗邊，看著祝梅恩在雪地里走動，沒多久她又折了回來，這回則多了古大哥和一只狗跟在她身邊。

「古大哥，你看！只有那只熊沒被雪蓋過！」

祝梅恩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指著屋角那個小熊雕塑，那只陶制的熊大約有半個人高，很可愛的站在屋旁的角落里。

「你別過去，上頭的雪隨時會掉下來。」

迸大哥指著屋頂上的雪，提醒她別靠屋子太近。

祝梅恩這才想起剛才她也注意到了屋頂上的雪，但她已經走近屋側，正想離遠些時，上頭的雪開始松動了，並往下滑了一點點。

她眼楮瞪大，還好雪沒有真的掉下來，要不然積得那麼厚，真落下來砸到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看我還是上一趟屋頂，把那些雪清一清好了，要是掉下來砸到人可就不好了。」

迸大哥看了一眼決定上樓頂鏟雪。

「好，我在外頭繼續逛逛。」她可不想待在屋子里，那等于隨時都有和梁漢頤踫面的機會，外面雖然冷得讓人有點受不了，但至少讓她感覺安全些。

「米可！你來陪我好不好？」她對著黃金獵犬拍拍手，它興奮的對著她搖尾巴。

「你穿這麼少還是別在外面待太久。」古大哥要進屋前還不忘對她交代。

她向古大哥點點頭，帶著米可四處走動，她做了個雪球往旁邊丟，可是一丟進雪地里，雪球就和雪地融為一體，米可遍尋不著的傻樣將她逗得大笑。

玩了一會兒，回頭看到那陶制小熊頭頂上有一堆雪，她走過去把那堆雪給撥開，就在她要退開的時候，屋頂上的雪突然滑了下來。

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祝梅恩只能伸手擋住，但整個人還是被雪堆給壓得站不穩，摔進了雪地里。

一旁的米可見狀開始汪汪的叫了起來。

原本站在窗邊的梁漢頤不過是回頭穿件外套，結果听到了狗叫聲，他再回到窗邊，就只見祝梅恩整個人倒在雪地里，他想也不想的立刻拔腿往房外沖。

「你也起來啦，梅恩在外頭……」古大哥剛和妻子說完話，吃過早餐要上樓去清雪堆，一見到梁漢頤就跟他打招呼。

「我看到梅恩倒在雪地里！」梁漢頤一邊跑一邊對他喊道。

「什麼？！」古大哥一听大驚，連忙跟著他往樓下跑。「我剛進屋前她說還要在外面逛逛，怎麼會倒在雪地里呢？」

梁漢頤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直到跑出屋外，看到她躺在雪地里，米可在她身邊不停的跳啊跳，見到有人來了，米可立刻跑到主人身邊，像在替祝梅恩求援一般的嗚嗚叫。

祝梅恩的身邊還有一堆雪，梁漢頤立刻明白她是被屋頂上滑落下來的雪給打到了。

「梅恩，梅恩！」

被雪堆打得七葷八素的祝梅恩整個人都是暈的，誰料得到在台灣這種亞熱帶地方竟然會被雪砸到，但她就真的倒楣中彈！她勉強睜開眼，看見梁漢頤蹲在身旁。

「梅恩，你沒事吧？」古大哥這下可擔心了。「我剛才應該先上樓鏟雪的，結果我喝了碗稀飯，才害你……」

「古大哥……我沒事啦。」她躺在雪地里有一陣子，听到米可在幫她求救，而她手才要舉起就發現手已經僵了。

「我先抱她進去。」

梁漢頤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快步走進屋里，來到他們的房間，用被子將她包裹起來，古大哥和秀清姊跟在後頭急忙來看看情況。

「你覺得怎麼樣？」梁漢頤憂心的問。

「我沒事。」她昏昏沉沉的說。

「屋頂上的雪積得很厚，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擊中你，你一定有受傷，千萬別亂動。」

「我真的沒事啦。」她承認她確實有些暈，不過還沒嚴重到失去意識，而讓她嚇壞的是梁漢頤的反應，他激動的抱著她一路跑，她待在他懷里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憂心，他那緊張的程度也感染了她。

他的表情把她嚇傻了，好像她真的對他很重要似的，而她真的是嗎？

「別動，先躺著。」

「她怎麼了？有沒有受傷？怎麼會這樣呢？」秀清姊著急的問。

「秀清姊，我真的沒事啦，只是被雪打到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祝梅恩躺在床上對她說。

「真的嗎？你在外頭待了那麼久一定冷壞了，我去弄點熱湯給你喝。」秀清姊連忙道。

「我現在就去把雪給清掉，要是再砸到人就糟了。」

迸大哥跟秀清姊兩人退出房里，就只剩梁漢頤一個人陪著她，他把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上頭還暖暖的，他直接將外套塞進被子里，覆在她身上。

「你暖一點了嗎？」

祝梅恩點點頭，其實嘴唇都已經凍成紫色了。

梁漢頤生起壁爐火，但仍無法立刻改變屋內的溫度，看她凍成那樣他的心也跟著緊揪在一起，再回到床邊看著她，他臉上全是憂慮。

「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哪里撞傷了？」

祝梅恩搖搖頭，她只知道自己讓一堆雪砸中，本以為雪應該是軟綿綿的，被打到應該也無所謂，可是雪堆經過擠壓之後也是很沉的，剛被打到時候她昏了一下，明知道不應該倒在雪地上，卻沒辦法爬起來，她真怕沒人發現她會凍死在外頭，但心里卻有個聲音告訴她梁漢頤就在附近，他會注意到米可的叫聲趕來救她的。

丙然，沒多久他就出現在她眼前了，當她看到他就蹲在身邊時，她心里一陣感動。

梁漢頤伸手觸踫她的臉頰，從他手掌傳來的暖意讓她好想再貼近他一些，而他就像是明白她的感受，整個人傾向她，臉頰與她的相觸，恨不得能將多一點的暖意傳到她身上。

「你真想把我嚇死是不是？這麼冷，你跑到外面做什麼？」

「我只是……」祝梅恩想找些借口，卻發現什麼理由也說不出來，一定是梁漢頤的擁抱讓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來！我弄了點熱湯給她喝。」

門外傳來秀清姊的聲音，她端了兩碗還冒著煙的湯上樓。

「我來就好了。」梁漢頤放開懷里的人，起身走向門口，接過秀清姊手上的托盤。

「好，那你好好照顧她，有什麼事再跟我們說。」

梁漢頤把湯放在床頭，伸手幫助她坐起來。

「頭會很暈嗎？先喝點熱湯好了。」

祝梅恩點點頭，看到冒著煙的熱湯她只想快快喝進肚子里，她真的凍壞了。

梁漢頤喂著她喝湯，熱辣的姜湯一滑進肚子里，果然身體也跟著暖了起來。

「很辣，你不要嗆到了。」

她點點頭，張嘴又喝了一口。梁漢頤看著她的唇色逐漸恢復正常這才放心。

「要是開強知道你被雪砸到昏倒，他一定會笑翻的。」

「你干嘛跟他說？一說了他不就知道你跑來山上找我？」

「我並不擔心讓他們知道我們的事。」

「但我擔心，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為什麼？」

「我昨天已經跟你說了我們並沒有在一起，要是他們知道了我一直被你耍著玩，他們一定會不高興。」

「你覺得我一直耍著你玩？」

「難道不是嗎？」

「如果……我再也不回美國呢？」他試探的問道。

「不回美國難道就可以改變什麼嗎？梁漢頤，你就當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妹妹就行了，我從來沒打算跟你翻臉，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們鬧到水火不容對至勛和開強來說只是讓他們更為難，對我們來說也只有當朋友才能讓彼此好過一點。」

「你真覺得我踫過你之後，我們還可以像過去那樣嗎？」

「你的意思是……你寧可跟我鬧翻嗎？」

「我的意思是，我沒辦法再把你當小妹妹看待，也許從我們小時候我就一直這麼想了，只是我從來沒跟你說過，那一晚發生的事——」

他想再解釋，可是祝梅恩卻打斷了他。

「你還要為那一晚的事執著多久？反正做都做了，每一次勇于面對的都是我，每一次解釋不出個所以然的都是你，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不是想讓我安心，而是你想讓自己好過一些，我卻得被迫听你胡言亂語，你真的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老是讓我抱著希望卻不停的失望，然後隔了這麼多年，我們終于見面了，你竟然還想故技重施？」

「這次不一樣了，我不再逃避心里對你的感覺，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出現在至勛和開強面前，我不在乎他們怎麼看，就算他們知道我曾經對不起你也沒關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這些話說出口時，梁漢頤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他一直都不確定自己會留在台灣，但當他看到梅恩倒在雪地里時，他的心狠狠的受到了沖擊，只希望能永遠留在她身邊，他想照顧梅恩的念頭遠比他所想的要強烈上許多，而他不懂為什麼要浪費那麼多時間來抵抗這想法，其實這是他早就該做的決定了。

「你不會也撞到頭了吧？」祝梅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梁漢頤給她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堅定，他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祝梅恩忍不住往後縮了下，她是很勇敢沒錯，可是她也有選擇不勇敢的權利吧？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縮進被子里，梁漢頤已經傾身靠近她，他的唇跟著貼上她的，祝梅恩來不及呼喊，微微開啟的唇瓣正好被他侵入。

這雖然不是他們的第一個吻，可是距離多年前那夜的吻已經太久太久了，她不記得當時的吻是什麼滋味，而梁漢頤此刻的吻卻再度喚起了她的記憶。

那晚她是閉著眼陶醉在他的吻里，因為當時屋子是暗的，她根本不用擔心自己迷戀的神情被他發現，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啊！祝梅恩一想到這兒眼楮也跟著睜開，奮力將他推離自己。

「我是認真的！」梁漢頤握著她的肩頭，希望她能把他的話听進去。「也許你覺得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但這一次不一樣了，我以為只有女孩子會栽在我手上，但是只有你……只有你有能力讓我栽在你手上。」

「我並不想听這些。」

她放棄了掙扎，只是望著他。

「這些你都該知道。沒錯，我真的讓你等了太久，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你，這些年來我覺得是我害了你，你知道我的感受嗎？對于一個我想要保護的人，最後我卻發現傷了你的人是我自己，因為我怕給不起你要的一切，我知道我很自私，既不想讓別人得到你，卻又怕我負擔不了你的期望。」

「那……你現在就給得起了嗎？」

「當然可以！我明白愛一個人沒有想象中的難，我只是怕太晚說出來，你會跑得更遠，有一天我會追不上你，你應該了解我的不是嗎？你一直都懂我的，那些就算我不說出來你也都懂的感受，你都知道的不是嗎？」

她當然知道，梁漢頤的話一向容易令她感動，因為他是她所在意的人，就算他只透露一點點愛意，她都會在心里將那訊息放大一百倍，可是她怎能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我知道你很難原諒我，但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就算你留在台灣也沒用，我不會一直待在台北，你也不可能一天到晚跟著我跑。」她點出了最現實的一面，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我可以打電話給你。」

「不，」她不再是那個傻傻的等電話的女孩了。「以後讓我打給你吧，我想你應該要試試角色對調的滋味。」

「你真的會打嗎？」

她的手機很少開，更不曾主動撥電話給他，粱漢頤只怕她一走又消失得不見人影。

「我想到你的時候，自然會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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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祝梅恩沒事，所有人吃完晚餐後，確定了隔日氣溫會回暖，也就表示明天所有人都可以平安返家，大家的心情跟著松懈下來，古大哥拿出了收藏多年的威士忌，決定好好慶祝一番。

祝梅恩喝了幾口，酒液一下肚，熱辣辣的一路從喉頭熱到了胃，就連情緒也跟著HIGH了起來。

她沒抗拒讓梁漢頤摟著她上樓，是因為她的步伐已經錯亂，她只能依偎著他才能勉強撐起腳步，當梁漢頤將她帶上床時，她也是完全沒抗拒的讓他為自己月兌去了衣物。

「你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我還想多喝一點威士忌。」

她不認為自己醉了，因為在她眼前的梁漢頤是那麼的清楚，沒喝酒之前她肯定不敢這麼近的看著他，喝了酒以後她的勇氣增添了不少，才讓她敢這麼直視著他的眼楮。

「你不能喝太多。」

「為什麼？我又沒有醉。」

她真的沒有醉，醉了的人不都會胡言亂語嗎？她剛才在樓下還是表現正常，到是在客廳里睡了一夜的大學生剛才還沖進雪地里打滾，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而那位帶著一家人出游的父親也喝得滿臉通紅，就只有梁漢頤……他就像什麼事也沒有，如果他不會醉，那她當然也不會。

梁漢頤又丟了兩根木頭到壁爐里，回頭看著雙頰紅通通的她，要說她沒醉他還真不相信。

「你還不睡嗎？」

「我要睡了。」他月兌掉外套，將房里的燈給關掉，在黑暗中走向她。

「你快點上來，我好冷。」她對他伸出雙臂，像個小女孩似的要他抱。

梁漢頤心想或許讓她喝醉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她這時候表現得像個愛撒嬌的小女人，而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這樣。

躺上床，他大方的提供溫暖的胸膛，她也一點都不客氣的將身子偎向他。

「這樣好舒服喔，我昨天就是這麼睡的。」

「你喜歡我可以每逃詡這樣抱著你睡覺。」

「不行！」她搖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

「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總是讓我失望，所以我決定要離你遠一點。」

「但你明明喜歡抱著我不是嗎？」

「沒辦法啊，人生里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盡如人意的。」她在酒醉的情況下竟然還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覺得我應該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你回美國好了，這樣我們兩個都可以好過一點，見不到面對我們兩個都安全些，你也不用擔心會栽在我手上，我從來沒想過要讓你為難，我們分開，那就可以兩全其美了。」

就在這種時候？在她偎在他身邊，用她迷人的身子輕靠著他，用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誘惑著她的時候，她竟然要他回美國？看來她是真的忘了他們之間曾發生過的事了。

梁漢頤低頭吻她，提醒她多年前一個夜里，他們曾有過的一切。

他的手鑽進她的毛衣里，輕握住她的胸房，柔女敕的頂端被挑弄著，她輕呼出的氣息里有著迷惘……

「你在模我？」

「嗯。」他大方的承認，並褪去了她的上衣，將唇印在她潔白的身子上。

她的身子傳來一陣陣喜悅，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梁漢頤的吻特別的迷人，她沒有多加抗拒，更沒感覺到寒意，反而因為他的吻，從心里暖洋洋的往外散發著熱力。

「如果我們見不到面，我就不能這樣抱著你了，你知道嗎？」

他試著挑起她的熱情，也從她急促的呼吸里證實了她確實已被引誘。

「可是你又不知道要怎麼愛我。」她絕不是故意要用這種撒嬌的方式說話，但說起話來的表情和聲音就是那麼容易令梁漢頤感到心疼。

「我當然知道。」他的吻回到她的唇瓣，逐一掃除她的疑慮。「你是我最珍惜的寶貝，只有我才會這樣愛你，你懂嗎？」

祝梅恩抬起頭，有些不解，但昏暗中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她似乎以前也有過相同的經驗，她還想再多提出一些疑問，可是她的身子卻在此時被輕輕抬起，接著被他的堅硬給刺穿，緊接而來的銷魂感受喚醒了她所有的記憶。

她記得那一晚他也是這麼抱著自己的，而她像個溺水的人緊抓著他，仿佛只要抱著他自己就能被拯救，而此時此刻……他們在進行同一件事。

「漢頤……」她喊著他的名字，但她的聲音卻被他的唇給封住。

「只有我才能這樣愛你，知道嗎？」

在狂亂中，她對他點了頭，無力對抗強烈的，不但給了他入侵的權利，也在親密的時間里給了他自己的真心。

「說你愛我。」

「我一直都愛著你啊。」她毫不抗拒的承認了。「是你讓我不確定你是真的愛我。」

「是真的……我對你的感情一直都是真的。」

梁漢頤在她身上落下綿密的吻，他得在這難得的時刻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在未來的日子里，祝梅恩永遠都不能忘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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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起床時祝梅恩果然真的翻臉了。

「你明知道我喝醉了！」她穿回衣物，臉上有著明顯的不甘心。

當她看著自己果著身子與他相擁而眠，差點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死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哪天起床會是這種情況，而且她全身酸疼告訴了她昨晚他們有多瘋狂。

這種事怎麼能發生在她身上？她已經被這家伙耍過一次了，她怎麼能一錯再錯呢！

「你一直說你沒有醉。」

「但我是真的喝醉了……」她的確記得自己抱著他說沒醉，但梁漢頤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醉了。「你每一次都乘人之危！」

上一次她經歷喪父之痛，他的懷抱在那時候非常吸引人，但這回她喝醉了，這……這都不符合她的期待啊！她一直都想著這種事應該是在兩人都願意且清醒的情況下發生的，可是她和梁漢頤的每一次都……

她話才說完就又被拉回床上，整個人被他拉到身下壓制。

梁漢頤低頭看著她，沒有嘻皮笑臉，很認真的要吻她，同時說著︰「我沒有乘入之危，要不然我們可以再試一次，你就會明白我根本沒對你使強……」

「不……」她想掙扎，但他的唇卻早一步落在她唇上。

她還有起床氣，可不像前一晚那麼好搞定，祝梅恩努力的想推開他，力道大得足以顯示她的不願，但她怎抵得過梁漢頤的力氣。

再加上他的吻，還有他踫觸她的身軀時，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誘惑都快讓她把持不住了，她知道若他真的想要她，她是絕對抵抗不了的，可是這是面子問題啊！

叩叩！門外傳來了輕敲。

「梅恩，漢頤，早餐已經好了，你們要是起床的話可以下來吃了。」

秀清姊那親切的叫喚，果然讓梁漢頤閃了神，祝梅恩立刻從旁鑽出來，逃離了他的掌控，惡狠狠的回頭瞪著他說︰「我警告你，以後不可以再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