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無罪 第五章

發言的是梅維覲，他手指一勾，峨嵋便小跑步的朝他奔去，等她發現自己干了什麼蠢事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置身在梅維覲那有著柔軟沙發的辦公室里，而且她發現自己只是這一個陷阱掉進另一個，情況根本沒有改善。

「有事嗎？」她全身已是備戰狀態。

「你可以放輕松點，我只是延想跟你說說話。」梅維覲坐進沙發的另一端，－派優閑的樣子。

憊好他剛好到達此處，看見了鐘茹平試著和峨嵋交談的過程，只見一個想跑一個猛追，他趕緊出手相救，果然讓那個被追的小白痴輕輕松松的落進自己的網子里。

「你想說其實是你在暗戀我？」峨嵋一臉諷刺的反問他，提醒他上次兩人簡短的交談是什麼下場。

「那只是在開玩笑，你不用當真嘛！」梅維覲露出他那萬人迷的笑容，仿-很高興她還記得上一次的笑話。

「你有看見我笑嗎？」峨嵋正經的回望他。「也許你的幽默感出了問題，因為我一點也不覺得那好笑啊！」

「你做事情都這麼一板一眼、正經八百嗎？」事實上峨嵋看起來就不是個嚴肅得起來的人。

「我只是覺得該認真的時候就要認真，該正經的時候也沒必要那樣輕浮，你年紀不小了，應該懂得怎麼拿捏吧？」峨嵋乘機教訓他一頓。「我充其量只是個來這里消費的客人，你這樣拿我開玩笑，我覺得有點下不了台。」

沒想到峨嵋小姐竟有如此莊重的時候，梅維覲倒是有點吃驚，不過她認真的表情看來還是很逗趣，她應該知道她面對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未婚男性，而不是課堂上抓女生辮子的小男孩，人一長大就不會太受教，不過倒是滿容易接受挑戰的。

「那你現在是要跟我討個台階下是嗎？」

「不是！」峨嵋堅決的否認。「我才不需要……」

卑還沒說完，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肩負的任務，吞了口口水，峨嵋努力讓表情維持先前的堅持。

「我只是希望我自己不要介入你跟那位小姐的感情糾紛里，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但是我對于個人無端的卷入感到十分委屈。梅先生，再怎麼說我也還是單身，我不想讓自己蒙上太多個不名譽的事……」

「沒錯！我也承認之前我們之間所發生的那個‘小差錯’確實讓人有些不名譽的感覺。」

梅維覲裝出一副認同的樣子點頭，連聲音都學著和她一樣慷慨激昂，但是他的表情卻不太誠懇。

「你……」峨嵋當然看得出來他又在不正經，但是她可不想破壞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交談的機會。「總之……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卑一說完她又一臉懊惱，哎呀呀，她就是開不了口要梅維覲讓她去少男團體的練習區看看他們的排演，這麼結尾是不是就把機會往外推了呢？

「很好！我贊同你的看法，不過我也敬佩你的聰慧，你完全猜中了我跟那位小姐之間的情況，沒錯！我跟她之間的確有一些小問題，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那位小姐已婚並育有一子，我也不想介入人家家庭，不過她顯然對于我的交友情況相當感興趣，這令我有些困擾，如果不麻煩的話，可否請你幫個小忙，繼續‘低調’的維持之前不太名譽的狀況，純粹只針對她，然後營造出你的確和梅維覲有一腿的假象？」

「啥？」峨嵋當場傻眼。

她怎麼也沒想到梅維覲竟然會如此開誠布公的和她提出這種要求，這算哪門子的要求？這算幫了哪門子的忙？

「要我再解釋得更清楚一些嗎？」梅維覲看來一點也不像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相較于她的一頭霧水，他就顯得自然沉著多了。

「你現在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峨嵋完全被他搞胡涂了。

「你怎麼連我是認真還是開玩笑都分不清楚呢？」他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你的理解能力剛剛似乎還不錯啊！」

「這跟我的理解能力有什麼關系啊？這問題在于你所提出的要求不合常理啊！哪有人這樣的……再說……」她都已經惹得一身腥了，急著想洗掉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會繼續抹黑自己？

「那我們來個交換條件，你覺得如何？」

「交換條件？」峨嵋開始打點動搖。

「比如……你之前所繳交的會員費我可以退給你。」

哇！這實在很吸引人，要回那一大筆錢她就可以到外頭租一間小鮑寓，做為她成年後獨立的開始。峨嵋雙眼不禁閃閃發亮。

「那……」峨嵋咽了口口水，她實在不想得寸進尺，但是畢竟她仍有要務在身。「那我可不可以再多享有一些額外的小特權？」

HHH艫

「這真是個美好的交易！」

也許之前要和梅維覲在健身中心當著鐘茹平的面假裝恩愛實在非常強人所難，但是歷經了那些委屈之後，梅維覲果然實現了他的諾言。

峨嵋臉上出現了前所未見的愉悅，那特大號的笑容簡直讓人難以忘懷，她竟然會為了這種小事興奮至此，梅維覲可真開了眼界。

不過真要提到開眼界，這還只能算是小case，當他帶著峨嵋到樓上練習區在一旁觀賞少男團體練舞狀況時，那場面才叫嚇人。

峨嵋幾乎已經陷入了瘋狂，不但忘我的跟著打拍子，那興奮崇拜的表情看在其他人眼里她簡直是個奇葩，都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女了，她居然還可以跟著每一首歌唱和，那痴迷的程度連少男團體的成員都注意到了。

經紀公司的人在詢問過峨嵋的來歷後，也不得不讓她留下，因為有這麼熱情的可愛歌迷在，小男孩們就算只是排練都格外賣力了，尤其身為外國人，峨嵋竟然可以將他們的歌曲倒背如流，更是讓幾位少男感動不已。

梅維覲一開始有丟瞼到想要離開的沖動，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子，就算她平常態度不佳而且臉色很臭，那都算了，她就這麼突然的變成滿臉傻笑的痴心歌迷，那景況看來還真教人為她感到丟臉。

不過說真的，看久了，那種不以為然的觀念也會跟著改變。

尤其是看到那幾個少男臉上出現感動的神情時，峨嵋那瘋狂的舉措看來也不再可恥，反而流露出赤子坦率的真情，她就是這麼直接的喜歡他們，這又有什麼錯呢？

彬許是這年頭人家都習慣把自己的情緒埋藏在心里，對于喜歡的事物也不願承認，真看到了有人這麼直接的表白，一開始難免會不習慣，但是看久了倒是可以接受。

少男團體練舞練到了深夜，結束排演後所有人還和峨嵋一同照了張相留做紀念，這對峨嵋來說簡直就像作夢一樣，她連上了梅維覲的車之後都還是一臉的痴呆樣，仿佛還沉浸在剛剛美夢成真的喜悅里無法自拔。

「你家在哪里？」梅維覲已經反覆問了不下數次，怎奈峨嵋就是恍恍惚惚的不回答。

「他們好帥喔……呵呵！」

梅維覲開始擔心起翻白眼次數過多是否會造成自己日後有月兌窗的危險，因為他已經翻了好幾次的白眼了，而身邊那位小姐顯然已經瘋了。

「阮峨嵋，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家住哪里？再不回答，我就把你丟到旅館去讓你自生自滅！」

「旅館？」「旅館」兩字突然傳進她的耳里，峨嵋才醒了過來，然後又馬上以高八度的聲音嚷道︰「你說什麼？！誰要跟你去旅館！你這個變態加神經病！快讓我下車！」

梅維覲被她的大叫嚇得差點連方向盤都抓不穩，車子在車道上的直線行進也出現了扭曲。

「你干嘛突然大叫啊？」

「你這個死變態！快讓我下車！」峨嵋拿起背包護在胸前，一副他要是有任何行動馬上就朝他攻擊的凶狠樣。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說我很累了，我要……」

「你很累關我什麼事？！你竟然要帶我去旅館，你以為你在干嘛！我不過是答應你‘低調’、‘不公開’的幫你一個小忙，你現在竟然要帶我去旅館！」

「我也不會那麼不挑好嗎？你看我像是品味那麼差的人嗎？」梅維覲簡直快被她那種侮辱的言詞給搞瘋了。「我剛才一直問你住哪里，你像在發春夢，根本不理我，而我今天累了一天，我要回家休息，我是說你在不講你住哪里，我就要直接把你扔在旅館前自己回家了，管你要跟誰進去！」

「那我為什麼會在你車上？」她現在才恍然發現自己再度上了賊車。

「小姐！」梅維覲也跟著大吼。「都已經半夜了，哪里還有公車和捷運可坐，健身中心那麼多人，大家都覺得我跟你有不尋常關系，我能讓你搭計程車走嗎？更別提你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腳不著地，一副飄飄欲仙的蠢樣，把你抓去賣了你可能也不知道！」

「哦……我有這麼明顯嗎？」峨嵋趕緊收回心神，打算振作起自己破滅的端莊形象。

「已經來不及了，你剛剛活像個小報痴……」雖然這麼講是不好听，不過之前在健身中心里看排練，峨嵋的舉動的確是不像大家閨秀。

「我……我本來就是花痴啊……」以往她總能義正辭嚴的這麼說，這回對上了梅維覲，她卻講得有點心虛。

「你還承認啊？」這可真是跌破了他的眼鏡了。

「喜歡就喜歡，為什麼要壓抑？」為了扳回顏面，她決定用誠實面對自己的喜好。「我就是喜歡听他們的歌，我還打算去參加他們的演唱會，而且我還是歌迷會的干部。」

「你都已經是幾歲的人了？！」

梅維覲實在不敢相信，這年頭竟然有人一把年紀還在迷偶像，如果她迷的是費翔之類的成熟男性也就罷，對著十幾歲的小男孩尖叫，這不太像是成熟女子該有的表現。

「難道七、八十歲的阿公阿婆不能有自己喜歡的明星嗎？」峨嵋反問他。

「但是應該沒有人會像你那樣吧？」

「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

算了！峨嵋覺得無法跟他溝通，事實上她也清楚自己的瘋狂行為很難得到所有人的認同，但是她已經有想要收斂點，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可以如此近距離的和他們握手拍照，甚至從頭到尾都在一旁欣賞他們的排演，這不是一般歌迷可以有的待遇。

而她要求的就只是這樣而已……既然她已經滿足了自己的願望，那她似乎也不應該對身邊這個男人太過凶惡，畢竟如果不是經由梅維覲，她也沒辦法有這個機會。

指引他將車子往自己的住處開去，不一會兒就抵達了，在下車前峨嵋還在想這件事，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雖然你看不起我的行為，不過我想我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

這會兒倒是輪到梅維覲傻了，他也沒想過峨嵋竟然會這麼好聲好氣的跟他道謝，原本他還以為她老早忘記什麼叫作禮節，不過話說回來他似乎也沒幫上什麼忙，只是帶著她進練習區看少年團體排演而已，這對她似乎真的很重要。

面對突如其來的道謝，梅維覲只能尷尬的聳聳肩，然後覺得自己臉部表情僵硬得連笑容都擠不出來。

看著她下了車，他才想把車窗拉起，突然她又沖了回來趴在車窗口，像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忘了跟你說，最近我們兩個都在一起行動，鐘小姐應該也看見了，所以她應該也了解是什麼情況了，你不用擔心她的事，而且以後我不會再去健身中心，我只是想替其他歌迷會的人多看那些小男生幾眼，既然我已經看到了，以後就不會再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拜拜-！」

III

敗好！她揮揮手說拜拜，結果卻是梅維覲自己整天魂不守舍。

怎麼知道她說的會是真的，她說不來，難道就真的不來了？

不過听幾個工作人員說她之後果真再也沒有來過健身中心，梅維覲不禁要懷疑起她當初來健身中心的主要動機是什麼。她真的只是為了那幾個小男生，看了滿足了就再也不來了？

這算哪門子的想法？！阮峨嵋的腦袋顯然和一般人不一樣。

但是讓梅維覲感到不太舒服的是，他那逃讜著她說她活像個花痴，她居然對那允滿惡意的言詞不做反應，反而坦言承認她的確是。

被作是一般人老早氣得把他大卸八塊，那形容詞在一般人眼里不是很糟糕的用字嗎？怎麼她一點也不生氣？

般得他自己講完面對她那坦率的承認，反而是他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畢竟那真的不太好听。

而最難听的話還不只于此，打從阮峨嵋不再進出健身中心後，就開始傳出了其他的流言，說什麼老板又被女人給甩了，梅維覲想當作沒听說都很難，老天！早知道他應該對鐘茹平的反常舉動不做任何反應，當初的一失足，如今真成了千古恨，莫名其妙多扯了一個女人進來，這下阮峨嵋拍拍走了，他竟然還雲不淡風不清。

一位健身中心的老會員把自己代理的服飾旗艦店開在知名商場里，事先知會了他去參加開幕典禮，看在朋友的份上，梅維覲盡避沒有出門購物的情緒，依舊還是帶著笑臉去參加。

旗艦店的開幕酒會果真非同小可，不但有剪彩，還邀來了不少名模走秀，朋友還故意暗示他這里女人多要他把握機會，好消去頭上那塊「我失戀中」的招牌，這更讓梅維覲哭笑不得。

場子里熟熱鬧鬧，場子外頭也是人山人海，星期假日逛街的人本來就多，梅維覲本來只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竟意外的遇上了阮峨嵋穿著制服在街上發速食店的優惠券。

本來只是一個簡單的接過動作，梅維覲正好多看了她兩眼，才認出了那穿著制服的女子竟然是阮峨嵋，而阮峨嵋也一臉的訝異。

「出來逛街啊？」大概是當久了服務生，所以一穿上制服，峨嵋就只記得上頭教導要笑容親切。

「你……出來發優惠券啊？」梅維覲不得不跟她講廢話。

「是啊！這是剛推出的優惠專案。」她點點頭，一面說話還一面將手中的優惠券遞給其他路過的行人。

有些人會伸手接過，有些人則是會揮手表示不奈，也有人冷漠的轉身不理，梅維覲看著她的工作情況，突然感到有點不好過，他一直都以為阮峨嵋是富家大小姐，雖然當初只送她到她家巷口，但看起來那邊的住家都是獨棟房子，應該也不是太過貧困的家庭，再加上她還曾是威瑟的會員，應該來頭不小才是。

怎麼他連續兩次看見她在速食店打工？

「你是在打工嗎？」應該是在打工吧？但是都已經不是當學生的年紀了，怎麼還會打工呢？

「不是，我是這家速食店的儲備干部。」她想要以這為日後的主業。

「所以……你會繼續在這里工作一陣子？」梅維覲有點不太相信的問道。

「不一定，我應該會被派到別家分店上，我今天是最後一天在這里了。」峨嵋一面跟他說話，手里分派優惠券的動作一直沒有停過。

梅維覲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詞窮，眼前的人用動作向他表示自己正在工作中，而他呢？該是繼續找話題和她聊下去？還是怎麼樣？

腦子里閃過很多個選擇，但是梅維覲卻吃驚的發現，他很清楚他不想回到那家新開的商店里，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即便阮峨嵋是個奇怪到近乎無厘頭的女子，而且有時候莫名其妙得讓人無法捉模，但他就是想站在她旁邊，拚命地擠出話來和她交談。

「所以……你是因為工作時間無法配合才沒去健身中心？」

「不是。」峨嵋搖頭。「我只是不想去。」

「為什麼？」竟然有顧客對著他這老板說她不想去他的健身中心？！

「我覺得我好像沒有必要去那樣奢侈的地方，而且我現在有我的生活要過，我應該和跟我同等級的人在一起，實實在在的過日子，等我哪天真的賺了大錢又有了閑，才會再想想其他的事。」峨嵋簡單的說明。

「那你之前怎麼會去？」

「你忘了？」峨嵋回望他，雖然他不是肌肉男，但是因為經常運動加上身材高，所以穿什麼都像是個衣架子，峨嵋覺得自己以前似乎都沒什麼機會好好看他。「當初是你說只有會員才能進去，所以我才費盡心思的賭氣成為會員的啊！」

「你只是賭氣？」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就算她當時是賭氣好了，但是她哪來那麼多錢呢？如果她不是有錢人家的小鮑主，那她怎麼進得了威瑟？

「很幼稚吧？」峨嵋也覺得當時自己太過沖動。「不過後來還好也有好事發生，至少讓我滿足了可以近距離和偶像說話的夢想，其實也不算損失太大。」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必想起她滿口偶像經的模樣，梅維覲腦海里先浮出她那天發花痴的情況，但是對照著眼前這個盡職的在太陽底下發優惠券的女子……怎麼？他就是沒辦法把太多難听的話加在她身上，以前他可以的啊！就算只是開玩笑的故意說些不好听的，他明明都講過，怎麼隔了－陣子沒見，那些當初可以開的玩笑，現在想加在她身上，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呢？

「沒關系啊！其實你也不用知道我在想什麼。」峨嵋微笑的回應。

「你現在脾氣變好了。」一定是這樣，他是個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人，一定是阮峨嵋有所轉變，所以他才一時失調。

「我脾氣本來就不好不壞啊！」她連說話都沒有火氣。

「是不是現在你在工作，所以講話才變得溫和？」身在職場總是要有點職業道德，一定是如此！

「其實也不是……」她說話速度明顯變慢，而且語調親切，但是也沒有給他什麼比較確定的答案。

一旁幾個少女突然朝另一端百貨公司前的廣場奔去，有幾個手里還拿著照相機，看來也是追星族，因為廣場上隱約傳來了主持人熱力四射的聲音歡迎著特別來賓。

而梅維覲卻听見了特別來賓正是讓阮峨嵋那天在練習區為他們如痴如狂的少男團體……

「那不是你最喜歡的團體嗎？」

她那天的瘋狂不下剛剛狂奔而過的少女們，怎麼她還能如此鎮定的站在這里對著不太搭理她的行人發優惠券？

「因為我知道我的人生不只有追逐偶像而已。」峨嵋好不容易發光了手上的優惠券，轉過身對他說︰「畢竟我年紀不小了，有錢有閑的時候我還是會去看我喜歡的人，但是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更值得我去做，比如我再過一個小時就下班了，我可以去看場最新上映的電影，喝可樂吃爆米花，或是趁著太陽還沒下山，搭捷運到淡水去看夕陽，喝酸梅湯吃魚丸，而你可以繼續回去你的上流社會，不用理會我這個小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