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你的心 第九章
一年一度的重大日子,墨家人全部聚集在一起,身為墨家的大家長,墨修身看著坐在餐桌上的家人們,忍不住清了清喉嚨,發表自己的生日感言。
「咳!今年的生日餐會,一樣比照去年,希望咱們家平安健康,大家都情事順利。」視線有意無意地停在墨治國身上。
不過當事人似乎渾然無所覺,只是視線低垂,緊盯著自己眼前的碗筷。
要命!病情慘重!丘嵐朝丈夫使了個眼色。
要安慰你自己安慰去!墨修身朝妻子再使了個眼色。
看著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眉目傳情呢!墨齊家輕嘆了口氣,直接替他們問出口。
「治國,你最近還好吧?」
「很好啊,怎麼了?」墨治國抬起頭,這才發現全家人都神情回異地看著他。
「呃……那個……前幾天媽打電話給你,然後听到你和尉大哥在吵架的聲音……」古秋嬋揚著笑容,替丈夫把話接了下去。
「嗯,那只是一場誤會,沒什麼。」墨治國聳聳肩。
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墨家人才不覺得沒什麼,之前看墨治國發這麼大的脾氣,是曾晴月背著他,和他推心置月復的好朋友手牽著手公證結婚的時候,當時在被女友和好友背叛的雙重打擊下,他失志了好一陣子,幸好在家人的支持下,才讓他走出那段情傷。
而那天他們吵架的內容,似乎是舊事重演,只是對象換成尉晨綱,當然他們壓根不願相信,畢竟尉晨綱和他女友感情甚篤,根本不可能去搶墨治國的女朋友。
「治國,天涯何處無芳草,女人多的是,我叫你爸爸替你找一個更好的女人!」丘嵐開口安慰著兒子。
「是啊!治國,王院長還有一個女兒,也是做醫生的,長得也不錯,人又溫柔大方,改天我安排你們見個面。」為了兒子的幸福,他這個老爸也跟著「撩落去」了。
「用不著吧?」始終悶不吭聲的墨天下忍不住開口。
「天下,你二哥都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丘嵐輕斥著麼子。
「他又不是討不到老婆。」墨天下眼尾一掃,看著一臉茫然的墨治國。
「媽,你們不要那麼急,我想這件事就讓治國自己去解決就好。」古秋嬋替他說話。
「那怎麼成?他的內心如今已經有了陰影了,心門緊閉的人怎麼能輕易的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呢?當然要有人從後面推他一把啊!」
聞言,眾人皆相視無語,一逕認為丘嵐八點檔看太多。
什麼心門緊閉?墨治國承認當年被曾晴月背叛時,他曾經一度感到生活失去了重心,不過也沒他老媽說的那麼嚴重好嗎?
況且現在他早就有了傅維瑗,曾晴月老早就不知道被他踢到哪個星球去了,他現在是春風得意,壓根不需要老爸的幫忙。
「媽,我有女朋友。」墨治國緩緩開口。
「所以我說你……什麼?」丘嵐硬生生停下長篇大論,詫異地看著他。
「我說我有女朋友了,所以你們就別瞎忙了。」墨治國輕嘆了口氣。
「真的假的?你說的女朋友,是我在電話中听到的那個嗎?」好像叫什麼……瑗的?
「是的。」墨治國點頭。
驀地,現場爆出一串驚呼聲,只見丘嵐歡天喜地抱著丈夫又親又笑的,墨治國臉上頓時冒出三條黑線,幾時他交了女朋友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太好了!治國,你快把人家帶回來認識一下啊!這回怎麼沒叫她跟你一塊回來?」丘嵐忍不住嘀咕著。
「你是想害人家被你這副模樣給嚇死嗎?」墨修身嗤了聲。
「你什麼意思?」丘嵐怒視了丈夫一眼。
眼見這對老夫老妻又要開始宣戰,古秋嬋隨即倒了杯茶,忙著替婆婆降火。
「媽,今天是爸的生日,你就別在這種時候和他吵架了,吃飯吧!」
「哼,還是我的媳婦兒貼心,治國,找一天把我未來的媳婦兒帶回來。」丘嵐不忘叮嚀。
「說不定沒多久又分手了。」墨天下冒出一句。
「媽的,你在胡說個什麼勁?」墨治國不悅地轉頭瞪著他。
墨天下率先夾了些青菜到碗里,要等這些人準備開動,他也快餓死了,還得坐在這里听他們說這些沒意義的話,倒不如出去外頭拍照還來得好些。
「我有說錯嗎?從曾晴月之後,你每一段戀情都不超過半年,這回這個才多久?一個月?三個月?」墨天下有條不紊地分析著。
「……」一記白眼掃去。
「還不如好好沖刺你的事業,至少它不會背叛你。」墨天下壓根沒把墨治國的白眼當一回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小弟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墨治國倏地站起身來,一拳就往墨天上招呼去。
只見兩兄弟在地上扭打成一團,一旁的墨家人忙著勸架,一直到墨齊家板起臉來訓斥他們,兩人這才住了手,臉上紛紛掛彩。
墨修身的五十五歲大壽,異常熱鬧。
「哇,你連休五天呢!打算去哪里?」阮婉如手中拿著一疊資料。
「回台北啊!」傅維瑗心不在焉地看著桌上的文件。
「上台北?你沒事上台北做什麼?」阮婉如揚聲問道。
「當然是去看我老爸啊!你沒忘了我也是台北人吧?」傅維瑗淡然笑道。
利用這幾天的特休,她打算回台北陪伴父親,別人是在北部打拚,而她則是選擇到中部闖天下,不為什麼,只因為她和唯一的哥哥處不來。
她母親早逝,是父親一手將他們兩兄妹拉拔長大,只是她哥哥結婚之後,所有的權力都掌握在嫂嫂手中,對父親極為苛刻,而父親僅存的退休金也讓兄嫂全騙去做生意,為此她不只一次和兄嫂們吵架,卻總讓父親給勸了住。
父親可以寬宏大量地原諒他們,但她不能,她知道兄嫂們目前還和父親同住,是為了那棟房子,等到房子一旦過了戶,他們肯定會放任父親一個人自生自滅,她無法忍受這種情形發生,所以百般勸阻父親不能將房子過戶。
幸好父親為了悼念母親,也堅決不把房子過戶給哥哥,讓她松了一口氣,至少這段時間,父親還有個安居的地方,而她隔一段時間就會北上探望父親,不讓父親遭到虐待。
「你哥和你嫂子現在對你爸有沒有好一點?」身為同事兼好友,阮婉如自然是知道傅家的情況。
「還不是老樣子。他們巴不得我父親快點死掉,好讓他們拿到房子的繼承權。」傅維瑗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有些無奈地說。
「簡直是禽獸不如嘛!你爸也真是的,那對夫妻對他這麼差,他還時時護著他們,要是我肯定氣死了。」
「那有什麼辦法?我哥是傅家唯一的獨子,從小就被寵上了天,你能指望他什麼?好了,我還得趕火車,下星期見。」傅維瑗站起身,朝阮婉如打了聲招呼。
「好啦!快去吧!不會找你男朋友陪你一起嗎?」阮婉如揶揄道。
「他現在在家里替他爸爸慶生,我才不想打擾他呢!先走羅!」傅維瑗拿著皮包,火遠轉身離開。
當她匆忙趕回家時,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她一邊按下接听鍵,一邊收拾著行李,記得爸好像愛吃太陽餅,回去時多買幾盒讓他解解饞好了。
「請問是傅維瑗小姐嗎?」一名清脆的女音傳來。
「我是,請問你是?」她心不在焉地應答。
「你好,這里是墨氏綜合醫院,請問傅永達先生是您的父親嗎?」
一听到是從醫院打來的電話,她頓時停下手邊的動作,語調忍不住上揚。
「是的,我爸他怎麼了?」
「他從樓梯上摔下來,現在人在手術室急救中,可能要麻煩你過來辦理一下住院手續。」護士小姐的聲音依舊親切有禮。
「我哥呢?他們沒送他過去嗎?」她心急如焚地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傅先生被送過來時,身邊沒有半個人,我們只從他身上找到了你的名片。」
可惡!她那對不負責任的兄嫂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她咬牙低咒著,和對方確認了位置之後,她隨手塞了幾件衣服到行李袋里,二話不說便閃電離開。
一向堅強的她,此時竟覺得害怕,恐懼感瞬間席卷而來,眼眶濕濡著。失去母親,已經讓她感到悲痛萬分,如果再失去父親,她難以想象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坐上開往火車站的計程車,她緊抿著唇,臉色始終慘白著,看著顫抖的雙手,她在心里默默禱告著,希望她爸不會有事!
當傅維瑗風塵僕僕地從台中趕到台北之後,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一走進醫院,她面色凝重地走到櫃台處詢問著。這才知道傅永達的手術早已順利結束,目前已經送到普通病房。
她松了口氣,手中甚至還提著行李,連家里都還來不及趕回去,幸好父親沒事,否則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走進父親的病房,看著沉睡的父親,她的心微微一揪,平時沒好好注意父親的臉,今天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他蒼老了許多。
「請問你是傅永達先生的家屬嗎?」一名甜美可人的護士緩緩走了進來。
「呃……是,我是他女兒。」她有些恍惚。
「那太好了,可能要麻煩你先到櫃台替他辦理住院手續,等等我會請他的主治醫師過來為你解說他的狀況。」花妮妮熱心解說著。
「好的,謝謝你。」傅維瑗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她將行李先擱置在一旁,而後便隨著花妮妮到櫃台辦理住院手續。
等住院手續辦理妥當後,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有氣無力地按下接听鍵。
「喂?」
「維瑗,你在哪里?」墨治國微沉的嗓音傳來。
一听到他熟悉的嗓音,她忍不住悲從中來,一路上的武裝,在听到他這麼簡單的一句問候,就足以讓她潰堤,現在的她極度需要一副肩膀讓她依靠,可惜他不在她身邊。
細碎的嗚咽聲,令墨治國濃眉微挑,進而牽動了臉上的傷,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臉上災情不輸他的墨天下,心里頭的怨念這才稍稍平復。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一听到她的啜泣聲,他緊張兮兮地問著。
不會在他前腳才踏上台北,她就遭受到那個變態的二度攻擊吧?該死的!
早知道他就應該把她強行擄上台北,綁在他身邊也安全點。
「我……我爸從樓……樓上摔……」她抽抽噎噎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說什麼?」他完全听不懂她的話。
「怎麼辦……我好怕……」她哽咽的聲音,讓她的話更加含糊不清。
心被她搞得七上八下,懸吊在半空中,他擰著眉,不顧臉上青紫交錯的傷痕,此時沒什麼比她的安危還來得重要。
「媽的,不準哭!你在說什麼鬼東西啊?听都听不懂!」墨治國心急如焚地怒吼。
他石破天驚的咆哮聲,讓墨家人全都停下動作,視線全部停留在他身上,他則煩躁地爬梳著頭發,焦慮地在客廳里來來回回走動著。
傅維瑗被他的狂吼嚇得差點把手機給扔了出去,幸好她反應敏捷,硬是用力抓牢了手機,讓它免于支離破碎的命運。
「你……你凶什麼凶啊?人家心情已經夠惡劣了,你還這樣凶我!墨治國,你這個可惡的臭男人,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跟你說話了!」虧她在這種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她!
「傅維瑗,你要發脾氣等等再發,現在你告訴我,你人在哪里?」他可不想在這時候和她吵架。
「你管我在哪里,我現在要跟你冷戰,我的事都不用你管了。」她賭氣地冷哼了聲。
「喂!你就不能配合一點嗎?」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跟他鬧別扭?
「不配合的人是你……」她正想發難,卻看見花妮妮走了過來。
「傅小姐,這位是黃信明醫生,是傅先生的主治醫師,他要跟你解說有關傅先生的病情。」花妮妮熱心地介紹著。
「黃醫師,我爸他的狀況還好嗎?」顧不得還在和墨治國通話,她忙不迭地追問著父親的病況。
「傅小姐,令尊目前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微腦震蕩,手腳也有多處的擦傷,比較麻煩的,是他的右腿。」黃信明斯文的面容上,有著一絲凝重。
「他右腿怎麼了?」
「只是一般性骨折,不過因為傅先生年紀稍長,恢復的時間恐怕會比一般人來得久一些,至于腦震蕩的情況,可能要留院觀察個幾天,確定沒有血塊殘留,就能回家靜養了。」
「是嗎……」她緊咬著下唇,心思紊亂不已。
電話那頭的墨治國,從他們交談的對話中,隱約猜出事情的經過,最重要的是,他也猜出了她的所在地。
「你待在那里不要亂跑,我馬上趕過去!」也不管她有沒有听到,他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治國,發生什麼事了?」墨齊家擰眉問道。
「我得趕去醫院一趟,你們繼續,不用管我。」隨代了聲,他風馳電掣地消失在大門的另一端。
「那小子是怎麼回事?」墨修身掏了掏還有些耳鳴的耳朵。
「當然是為了愛情啊!笨蛋。」丘嵐沒好氣地白了丈夫一眼。
「別說的好像你什麼都懂。」被人罵笨蛋,墨修身的口氣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只見那對夫妻檔又開始斗起嘴來,墨天下索性站了起身,決定遠離這一連串的紛紛擾擾,回到他的房間睡大頭覺。
「齊家,我們要不要到醫院看一下?」古秋嬋有些憂慮地問著。
「也好。」去了解一下狀況也好。
大家走的走、閃的閃,徒留下墨家的大家長依舊在客廳里繼續培養深厚的情誼。
「傅維瑗!」一道足以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回蕩在醫院里。
只見眾人不約而同地擰起眉頭,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是在醫院里,是哪個白目人在這里擾人清幽啊?
墨治國十萬火急地趕來醫院,抓了花妮妮劈頭就是一陣詢問,一向以甜美笑容示人的她,頭一次被墨治國給嚇得花容失色,結結巴巴地交代了傅維瑗的所在地,等他一走,隨即跌坐在地上。
方從茶水間走出來的傅維瑗,正愁眉不展地低頭看著手中的熱水壺,她試圖聯絡兄嫂卻始終聯絡不上,手機不是無人接听,就是沒有回應,讓她不由得猜測起父親跌下樓的真相。
「傅維瑗!」一見到那抹縴細的麗影在走廊上緩緩而行,墨治國長腿一邁,一把攬住她的身子。
沉浸在思緒中的傅維瑗,壓根沒提防會有人從背後偷襲她,她驚跳了下,手中的熱水壺差點翻倒在地,若不是那道熟悉的聲音和那副熟悉的懷抱,她相信她極有可能將手中的熱水往他身上砸去。
「治國?你怎麼會來?」她記得沒告訴他她在哪里呀!
「你這該死的女人,都這種時候了還在跟我鬧脾氣,你究竟有沒有大腦啊?」他扳過她的身子,疾言厲色地看著她。
她眨了眨眼,看著他憤怒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擔心,好不容易才壓抑住的眼淚,此時又不听話地在她眼眶里打轉,只見他清晰的俊容漸漸變得模糊,她雙眸一閉,淚水順勢滑落臉頰。
她的眼淚就像是水龍頭般流個不停,他低咒了聲,粗魯地用手指揩去她的淚,看著她手中還抱著那瓶熱水壺,他順手接了過去,一手將她的頭顱壓向他的懷里。
「別哭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他輕柔地低喃著。
听著他的承諾,她用力摟住他的腰,將小臉深埋進他的胸膛里,那熟悉的氣味,漸漸撫平了她心里的忐忑不安,雖然她嘴里說著不要他管,但她知道,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她希望他永遠陪在她身邊!
心里那強烈的渴望早已漸漸侵蝕她的心,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對他的感情有多深,就算他嘴巴再壞,也絲毫不能撼動她半分。
淚水沾濕了他的襯衫,感覺到一股涼意在胸前蔓延開來,他濃眉微蹙,看著她削瘦的肩膀抖動著,他輕嘆了聲,輕拍著她的背。
「發泄完畢之後,願意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聞言,她抬起淚眸,看著他胸前濕濡的一片,她俏臉微赧,沒想到她這麼會哭,居然會釀成這麼慘重的災情。
「抱歉,我把你的襯衫給哭濕了……」她柳眉微蹙,吶吶地開口。
「誰在跟你說襯衫!」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跟他東扯西扯的。
看著他齜牙咧嘴的表情,她這才發現他臉頰上有著明顯的瘀血,甚至連眼窩處也有淡淡的青紫痕跡,她直覺地伸手輕觸著他臉上的傷,卻听見他抽氣的聲音。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是誰動的手?
「沒事,走路不小心去撞到的。」他巧妙地轉移話題,死都不願意說出事實的真相。
「你騙誰啊?有人走路會撞成這副德行的嗎?」明明就是被人打過的痕跡,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這點小傷不礙事,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拉下她在他臉上游移的小手。
經他一提醒,她這才想起父親還躺在病房里,而她那對兄嫂,卻連一通電話也沒打來,讓她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猜想。
「我爸從樓梯上摔下來,醫生說他有一點腦震蕩,要留院觀察幾天。」她擰著眉,憂心忡忡地說著。
「別擔心,他會沒事的。」他輕拍她的背,要她寬心。
「平時我爸是不可能走樓梯的。」她突地開口。
她晶燦的瞳眸里,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敏銳如他,听出她的話中玄機,他面不改色地凝視著她,只見她雙手交握,全身因憤怒而顫抖著。
「我家住在十樓,平時我爸都是搭電梯上下樓,這次他會從樓梯上摔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咬牙輕述。
「你的意思是……有人推他下樓?」他挑眉說道。
「沒錯!」她深吸一口氣,清澈的水眸中有著肯定。
「有人目睹整個經過嗎?」他冷靜地問。
「我不知道,不過我非常肯定,我爸絕對是被人推下樓的!」她激動地說著。
「維瑗,合理的懷疑是必然的,但有幾分證據就說幾分話,既然沒有目擊者,你做出這樣的結論未免太過武斷。」
「那是因為你不僅!」他怎會知道她那對兄嫂心腸有多壞?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他都快被她搞胡涂了。
聞言,她暗暗咬牙,光憑她一個人在這里說得頭頭是道,他也不會相信,縱使她幾乎可以斷定,絕對是傅維清那對夫妻干的好事!
「算了,反正那是我的家務事,壓根不關你的事,謝謝你還特地抽空過來陪我,耽誤了你們和樂的家庭聚會,時候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她冷冷地搶回他手中的熱水壺,越過他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她那副生疏客套的模樣,仿佛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一樣,這女人究竟是把他定位在什麼地方?明明心里就擔驚受怕的很,現在卻又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他真想把她抓來狠狠地吻一吻,看看她會不會清醒一點!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他一向是個行動派的人,說做就做才是他的處世哲學。
一只手不期然地握住傅維瑗的肩頭,她柳眉微蹙,轉身正想發難,沒料到他一使勁,便將她帶入懷中,而後低頭攫住她柔女敕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