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春有詭計 第二章
繼之前兩家的轟動及成功後,Natural百貨再開新分店。
這在業界是一大盛事,設點在兵家必爭之地的鬧區,商業走向又是時下因環保意識抬頭而受寵當紅的純自然有機物品,舉凡食品、服飾及日常生活上需使用到的一切事物,均可在Natural找到。
雖然Natural會成功是意料中的事,但會造成如此轟動與受歡迎倒是始料未及的,也正因為如此,這第三家分店營業面積足足比前兩家大了一倍,國內外知名的天然制物廠商紛紛進駐,令堅持經營方向的總經理江達開可說是走路有風,開心又得意。
不過他最高興的,還是見到擁有革命情感的死黨們難得的再度共聚一堂。
他迎向初踏進會場的石為徑,但越接近卻越詫異。
「恭喜,還有什麼話都別說。」見好友的目光一直放暫身邊的江朔雪身上,石為徑帶著慵懶微笑,輕松里帶著的那點警告才是重點。
江達開的視線這才回到他身上。
「有這麼美麗的女士在場,我跟你這個遲到的臭男人還有什麼話好說?」他調侃道,禮貌不輕浮的執起江朔雪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可以請問芳名嗎?」
就算是受過玩具熊的專業訓練,在任何時候都必須保持鎮定與冷靜的戒律,她仍舊背得滾瓜爛熟,但被一個冷漠如冰又傲慢的男人備受冷落一個多小時,現在突然冒出一個斯文有禮又紳士無比的帥哥,她的喉嚨突然有些發哽。
「我姓江,很高興認識你。」咽下口水後,她感激的回答。
江達開眼楮一亮。「原來是本家呀!我是江達開,這場宴會的主人。」他看看表。「都快八點了,想必-肚子已經餓了,我帶-到Buffet那里吃點東西吧。」他才要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臂彎里,肩頭立刻被人給牢牢按住。
「要吃東西她自己去就行了,我還有事要問你。」石為徑對她使了個眼色,要她走開。
江朔雪心里哼笑一聲,不但沒走,反而繞過江達開,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
「我是你的女伴,怎麼可以離開你的身邊呢?」她甜美溫柔的說道。「我一點都不餓。」她的職業道德感很重的。
意料之外,石為徑並未不屑的反唇相稽,只是意味深長的斜瞧了她一眼。
大概是人多的關系,他要維護他的形象,江朔雪想。上流社會的人就是如此表里不一,這個男人自然也是如此了,想到這,她又扣了他兩分。
「她來了嗎?」絲毫不知自己在她的不及格邊緣徘徊的石為徑問著好友。
江達開自然知道他問的是誰,在謹慎的瞧了江朔雪一眼後,走到他身邊低聲回答,「她跟吳俊崇是第三對到的,不過她並沒承認跟他的關系,只說他是她的干哥哥。」
石為徑冷笑一聲。「那我得去問看看,我是第幾號的干哥哥了。」他瀟灑自若的朝不遠處,正舉著香檳輕啜的何詩然走去。
眼角瞥見他的何詩然,有意無意的輕轉了個身,整片光潔雪白的果背對著他,佯裝與人聊天。
「那女人實在不值得他浪費時間。」江達開看著走到何詩然身邊的好友,嘆氣搖頭。
家族是關系企業的緣故,他自小就在社交圈打轉,與幾年前才加入的石為徑不同,對何詩然這所謂社交名媛的評價更是大相徑庭,可惜好友不是個听勸的人,他也不想跟這個大學死黨撕破臉,加上不清楚何詩然有多少裙帶關系,所以半置身事外便是他處理這事的態度。畢竟同在這圈子里,招惹敵人是無益且不必要的。
江朔雪抿抿嘴。「這就是他帶我來的目的呀。」她以只容自身听得到的音量說道。連他的好朋友都如此討厭那女人,那麼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那女人對他死心不可!
「抱歉,-剛說什麼?」江達開隱約听見「目的」兩字,忍不住問道。
她的眼里有一些傷痛,但隨即被熊熊斗志給燒得灰飛湮滅。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敵相見,份外眼紅吧。」江朔雪還真的紅了眼眶。「沒關系,今晚之後,我要時先生眼里只容得下我一個人。」語畢,她迅速移動腳步,不過不是走向石為徑,而是Buffet。
江達開驚訝的看著她,見她似乎是認真的,旋即才放下心來。至少這次好友的眼光已經從歪路轉向正途了!江朔雪,一個不驚艷,卻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孩。
直到向侍者拿了第三杯水果酒,何詩然才朝她走來,江朔雪倒是很沉得住氣,表現得落落大方,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石為徑一整晚都在何詩然身邊打轉似的輕松自在。
然而,她越是不在意,何詩然就越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有根小刺打在背上般的不舒服。
今晚石為徑的女伴應該是她的,那女的到底知不知道這點?她只是個後補、備胎,卻跟在他身後吃香喝辣,還不時得到江達開的關注與友善,那男人對她一直都是假惺惺、調侃中帶著鄙夷的,光憑這一點,就非得給她點顏色瞧瞧不可。
何詩然走到吧台前,向酒保點了杯琴酒。
「我對-很過意不去。」她精雕細琢,猶如洋瓷女圭女圭般雪白美麗的臉上掛著歉意。
意識到她在對自己說話,江朔雪微醺的回頭看她。
「為什麼?」她將空了的酒杯推向酒保,示意他再來一杯。
何詩然垂下卷翹的睫毛。「我知道今晚-是石先生的女伴,可是他卻丟下-,一直守在我身邊,所以我對-感到很抱歉-是因為這樣才在這里喝悶酒的吧?」她細瘦冰冷的玉手輕輕覆在江朔雪手上。
江朔雪只覺背脊一陣涼,一面不著痕跡的縮回手去拿第四杯水果酒,一面警告自己清醒點。還好她剛握了她一下,那冰冷刺激了她的戒心,也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
「-別擔心,他一直是這樣的,反正不管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她說,克制繼續品嘗水果酒的。
何詩然眉問一皺,旋即放開,試探的問︰「听-的語氣好像很有信心?」她的自信令她不禁動搖了起來。
這不可能的,論姿色,她比這空著華服的平凡女人漂亮太多;論氣質她更是只能望其項背;論交際手腕,只要她何詩然說第二,肯定也沒人敢稱第一,拿她跟她做比較,簡直就是污辱自己!石為徑不是笨蛋,不可能會舍鑽石就煤炭的。
江朔雪神秘兮兮的靠向她,小聲的說︰「我懷了他的孩子。」
然而,只見何詩然倒抽了口涼氣,驚疑不定的目光不停的在她臉上與平坦的肚子上來回掃視,臉色難看得連厚厚的粉底也擋不住。
她又嘆了口氣,「才八周而已,我就被他管得死死的了。」她像遇到知己般的一把抓住何詩然的手,開始大吐苦水。「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今晚他本來不想帶我來的,要不是-突然放他鴿子,他還打算繼續把我關在那問大房子里呢!-知道嗎?自從他知道我懷孕後,已經足足把我關在那里一個月,快悶死我了,」說完,她放開她的手轉向吧台,表情快活得像剛飛出籠里的金絲雀。
「-是說……-現在就住在他的那棟豪宅里?!」何詩然表面盡避維持良好的風範,實則心中滿腔的驚疑早已轉成了怨憤。她好幾次暗示、明示石為徑,要他帶她到他那棟新裝潢好的豪宅去看看,他總是推說里頭家飾還沒布置好不方便,沒想到是騙她的,養了個大肚婆才是真的。太可惡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豪宅?嗯,那里是大了點,不過除了可以穿著溜冰鞋在里頭溜來溜去外,好像也沒什麼用處了。唉,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溜冰了……」江朔雪遞給她一記哀傷的眼神。「-知道的,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指指肚子。
什麼豪宅她根本不知道,全是自己瞎掰的,沒想到這女人還如此配合。
受到刺激的何詩然只想回家將所有東西全部摔爛。大到可以溜冰?!全台灣有幾棟豪宅大到可以在里頭當溜冰場溜來溜去的?!石為徑真是太可惡了!先是殷勤的追求她,令她以為他對她有意思後,又讓她在這種場合里飽受屈辱,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大家知道她敗在這麼一個丑女人的手下,她還要不要在社交圈混?
她將酒杯里的琴酒一口氣喝掉,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看著身旁一臉幸福的女人喝下第四杯酒。
「很好喝。」發現她在看自己,江朔雪愉悅的解釋道。這是她頭一次喝酒,沒想到感覺這麼好,她整個人就像在雲上飛一樣的舒服。
「-不是懷孕了嗎?喝那麼多酒可以嗎?」何詩然又起了疑心。
江朔雪傻笑起來,食指放在嘟起的唇上。「小聲點,-別說出去就好了呀!」說完,她又喝了口水果酒,很滿足的樣子。
何詩然鄙視的打量她。她才懶得理她,這狐狸精現在這個樣子,有眼楮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麼。
她拿起小提包打算離開,繼續待在這里她會氣死。
才滑下高腳椅,轉身就看見石為徑朝自己走來,她吸了口氣站在原地。
他神采飛揚的迎面而來,依然那麼俊帥,充滿自信,彷佛全世界的一切事物全掌握在他的手里般……
但,不包括我!何詩然在心里冷笑。
「原來-在這里,我還以為--」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連伸出去的手也停在半空中。「-在搞什麼鬼呀?」他忽然暴喝一聲,繞過了她,一個箭步走過去搶下江朔雪手中的酒杯。
他那暴怒又專制的舉動,何詩然將它解讀成--他害怕那女人用酒精毒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女人果然沒有騙她,她果然懷了他的孩子!
听見身後高跟鞋重踩離去的——聲,石為徑連忙回頭,何詩然已經消失在人群里了。
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聊得好好的?他納悶的猜想不透。
江朔雪扯了扯他的衣服,他回過頭瞥眉看她。
「我可以回去了嗎?那個女人不會再來纏著你了。」她打了個酒嗝。
石為徑一听,一顆心涼了半截。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肩膀。「-跟她說了什麼?」
她徒勞的睜大眼楮想看清他。
「我們只是聊了一些事……」
「什麼事?」他咬著牙問。她竟然真的喝醉了!
「就是一些事……」她試著想起她跟何詩然聊了什麼,可是奇怪,她的腦袋這麼快就被酒精麻痹了嗎?
「什麼事?」他忍不住用力搖晃了她的肩膀幾下。
突然,江朔雪的雙眼驚恐的圓睜,喉頭滾動了一下,還發出嗚嗚低微的聲音。
石為徑頓時心生不祥。她要吐了!正要退開的當口,忽然她的雙手緊抓住他陶前的襯衫,整顆頭往他胸前撞去,大吐特吐了起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將她狠狠推開,可是她抓得死緊,連他也無法撼動分毫!老天,他新買的義大利名牌襯衫!
當她終于停止嘔吐,也使他的世界充滿了刺鼻的酸味,更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後,竟靠在他胸前呼呼大睡了起來。
他一臉陰沉的望向吧台里呆若木雞的酒保。
「你到底給她喝了什麼?」他的問話從齒縫里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
酒保吞了吞口水。「只是水果酒,酒精濃度不到8%,她大概只喝了五杯。」
江達開對服務生說了一些話後,走過來,拍拍好友僵硬的肩膀。
「我在頂樓有房間,你先帶她上去,這里我來收拾就好了。」為避免好友出現任何失控的舉動,他當機立斷的說。
幾名服務生隨即俐落的拿著拖把,毛巾過來。
「我非宰了楊天樂不可!」石為徑一臉鐵青,毫不溫柔的將江朔雪一把扛在肩上,大步離開。
必天樂什麼事?江達開有點困惑。算了,等待會兒天樂跟其他人來參加他的私人派對時再問好了。
「江先生!」他要走開時,酒保喊住了他,並擔憂的將江朔雪與何詩然的對話告訴他。「也許她是因為害喜所以嘔吐,剛剛石先生那樣把她扛在肩上,我擔心會影響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江達開楞了一會兒後,飛快的朝石為徑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
石為徑將肩上的重物丟到床上。
江朔雪滾了一圈後,申吟的張開眼皮,坐起身來,茫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與擺飾,模糊的听見有人說話叫嚷的聲音,三十秒後,她往後倒,又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在得知她干了什麼好事後的石為徑,面無表情,握著門把的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我會處理,你去忙你的吧。」不顧江達開的勸告,他將他關在門外。
站在床邊,他兩手-腰,雙目微-︰心里燃著熊熊怒火,認真考慮在掐死她與掐死楊天樂之間擇一而行。
懷了他的孩子?!她竟敢撒下這種漫天大謊!他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懶得踫,更甭提她的身體了,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一想到她只用了這麼一句謊言,就輕易的毀掉了他對何詩然這一兩個月來的努力,滿腔怒火便一發不可控制。他忿忿的月兌上沾滿嘔吐物的昂貴襯衫,甩到房間角落,接著解開腰間的皮帶。
好!既然她如此渴望他的臨幸,渴望到連懷孕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想必也不會是多正經的女人,既然如此那他也不需要客氣了。
將皮帶隨手一甩,他爬上床,躺在床邊瞪著她,用力拍了幾下她的臉頰,見她還不醒,他改用捏的。
江朔雪總算張開了眼楮,頭一側,看著他的目光迷迷蒙蒙的,像還沒清醒。
忽地,她綻開一朵滿足愛戀的笑花,側身,右手右腳跨到他身上抱住他。
「家強,你回來了呀!我好想你……」她溫熱的氣息呼在他頸間,令他起了一手的疙瘩。
家強?是誰?他挑挑眉,不過這疑問很快便從他的腦海里給排開了,因為他無法不去注意到胸前的柔軟,而且意外的撩起了他的生理反應。
他不解的開始計算起自己上一次炒飯是在什麼時候,結果驚訝的發現自從開始追求何詩然後,便再也沒有了性生活,這代表他已經一個多月沒炒過飯了。
難怪他會對懷里這個瘦干巴的女人產生。不過這樣正好不是嗎?他本來就是懷著報復上床的,現在她主動偎過來,正好給了他方便。
他拉下了她左肩上的細帶,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看清了她凝脂般飽滿堅挺的雙峰,而她仍一無所知的熟睡中。
見到眼前這副誘人的景象,石為徑的呼吸也忍不住淺促了起來,月復部緊繃熾熱得要命。
這女人擁有一對他所見過,最美麗、最引人遐想的美麗胸部。
他伸出手去觸踫那柔軟,她輕輕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平躺的姿勢讓她在外的胸部更是一覽無遺。
石為徑躺在她身邊,看得入迷,這時候他開始覺得也許楊天樂並不是那麼罪不可赦了。
突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令正沉迷于細女敕柔軟中的他心情大壞,將一旁的被子覆在她身上後,低聲咒罵的下床開門。
敲門的正是罪不可赦的楊天樂,他听了江達開的轉告後,便直接沖到房間來。
他一副標準的書呆子模樣,一絲不苟的西裝頭,黑框眼鏡架在挺直的鼻粱上,看起來再斯文正派不過了。
楊天樂憂心如焚的盯住眼前袒裎相見的果身片刻後,便試圖越過他的肩膀望向房內。
「你來這里做什麼?」石為徑硬是擋住他的視線。
楊天樂對他的無禮態度皺起了眉頭。
「石為徑,我幫你找的是玩具熊的人,可不是妓女,你要是趁她酒醉對她做什麼壞事的話,不只是我,連素-都不會放過你的!你是最知道她壞脾氣的人,要我再一次提醒你,她的脾氣有多可怕嗎?」他推了下眼鏡,嚴肅的聲明自己絕不是開玩笑的。
石為徑大聲喊冤。「她吐了我一身,是達開要我抱她上來的,他難道沒跟你講嗎?」
「他全部都告訴我了,而我也知道你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他-起眼楮打量他,似乎想揪出他的壞心眼。「她做的或許跟你期待的有所出入,不過……你真的沒對人家怎麼樣吧?」
「拜托!我的品性有這麼惡劣嗎?況且她爛醉如泥的,我還能對她怎麼樣?再說,我的眼光有差到那種地步嗎?」說到這,他不禁感謝起好友的打擾了。
他怎麼會失神到如此程度?差點饑不擇食了起來。
楊天樂默默的觀察他一會,見他的憤怒似乎不是裝出來的。
「那好,我們到樓下去參加派對,讓她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好好休息。」
石為徑一陣錯愕。「把她丟在這里?」在他欲火焚身之際?雖然她不合他的胃口,但一想到她美麗的胸部,他的喉嚨就一陣干渴。
「你不是說她爛醉如泥了嗎?」楊天樂突然拿出皮夾,抽出一萬塊,正要繞過他走進房里,立刻被一把揪住。
「你干麼?」石為徑不悅的問。
「付她錢呀!人家都陪了你一晚了,總要給一點報酬吧?」尤其是當好友的女伴當得如此成功。他與達開一致認為,她趕走何詩然這女人實在大快人心,就算是誤打誤撞也還是好事一樁。
岸錢?「你不是付過了嗎?」石為徑記起她說過的話,她明明說天樂已經匯過款了,為什麼現在還要付錢?
「沒有呀!」楊天樂搖搖頭。「我打電話給同穌,同穌只說他會幫你想辦法,沒跟我要錢呀,還是給人家吧,她都辛苦一晚了。」
「辛苦?!」石為徑不以為然的怒哼一聲。「她早就將一切破壞殆盡了!」想到又要找機會跟何詩然解釋清楚,他就一個頭兩個大。
楊天樂又要繞過他,立刻被他敏捷的抓住,一把抽走他手中的現金。
「我拿去放就好,你乖乖在這里待著。」
走進房里,見她還在安靜的熟睡,被子好好的蓋在她身上,令石為徑松了一口氣。若再見到她的酥胸,只怕自己真要離不開了。
將錢放在梳妝台上後,他從衣櫃里隨手取了件襯衫。達開居然在Natural百貨頂樓裝潢這麼一間舒適的套房,真不知道安了什麼心。
「她長得還挺漂亮的,同穌真的很夠意思。」楊天樂不知何時已經不請自入,站在床邊對微微發出鼾聲的江朔雪品評著。
身為玩具熊的創始會員之一,他見過為數不少玩具熊的男孩、女孩,也知道玩具熊里的人員素質都很高,只是他以為他們這些創始會員在踏出校園後,玩具熊的素質難免會受到波動,沒想到學弟妹們還是經營得很好嘛。
石為徑猛地回身。「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呀。」楊天樂對他沒頭沒腦的問話覺得很奇怪。
兩個大男人的嗓門過大,床上的江朔雪蹙眉申吟一聲後,大動作的翻了個身。
石為徑一驚,連忙用身體擋住好友的視線,不讓他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很奇怪的,他就是不想讓其他男人見到她果身的模樣,不是怕惹來指責,也不是為了她的貞操著想,純粹就是不想。
像雄性對某雌性的獨佔欲。
他邊扣扣子邊粗魯的將楊天樂往門外推,不給他回頭的機會,砰的一聲關上門。
而也就在他關上門的同時,床上的江朔雪似是受到驚嚇般,整個人彈坐起來,先是瞠大眼楮環顧四周,隨後又抱頭申吟。
踉踉蹌蹌的下了床,忍住頭痛欲嘔的穿上鞋,經過梳妝台前時赫然發現自己的一對酥胸居然在外,又紅著臉的將身上的黑色洋裝月兌下,打開衣櫃,隨手選了一件深色毛衣與牛仔褲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抓著小提包,像個醉酒未褪的人般,腳步浮亂的步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