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傻 第八章

本來林慕奇可以直接睡在公司，但一想到家里還有謝馥雅這個小包袱在，深怕她向老爸打小報告，才不得已地打道回府。

一進客廳，迎面而來的就是讓他無奈的身影。

「慕奇，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知不知道幾點了？」謝馥雅雙手插腰。

「我當然知道。」他用力扯下領帶。

「知道還不回家，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她一雙細細的秀眉聳得像小山一樣。

「小姐，你明明可以先睡，為什麼不睡？」他總不能一天到晚跟在她身邊伺候她吧！

「人家怕啦。」她走上前勾住他的手。

「阿俊不是在嗎？」他往樓上看了眼。

「哼！」謝馥雅忍不住嗤一聲。「他呀，十一點不到就睡了，睡得像頭豬一樣，那呼聲還真是嚇死人。」

「哈……」一听她這麼說，林慕奇不禁大笑。

「你笑什麼？」

「我笑你這句話要是讓阿俊听見，他會有什麼反應？老實說倒追他的女人不少，若讓她們知道他會打呼，肯定會聲望下跌。」他開著玩笑，苦中作樂著。

自從李可欣搭車離去後，他滿腦子全塞滿她離去前的那句問話，讓他都忘了該怎麼笑了。

「真的？有女人倒追他？」謝馥雅不怎麼相信。

「騙你干麼？」

「那些女人還真沒眼光。」她不以為然地說，接著又抓住他的手臂。「還是我眼光好，看上這麼優秀的你。」

「你看上我？」這下林慕奇好不容易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對呀，你不會不知道林伯父和我父母正在籌備我們的婚事吧？所以，我住在這里讓你照顧也是理所當然的。」她笑著窩進他懷中。

林慕奇用力推開她。「你說什麼？」

「干麼那麼激動？」她又挨近他。「他們這次去加拿大，就是要幫我們選焙新婚用品。」

林慕奇不敢相信地張大眼！他知道父親有意撮合他們，可他完全沒料到在還沒得到他的同意前人叉親會擅自作主？

「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拿起電話，他立刻撥了老爸的手機。

響了半天，依然無人接听。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那麼急做什麼？或許我爸媽和林伯伯他們現在正在哪游覽呢。」謝馥雅自以為是地又說︰「想娶我也不用那麼急，等他們回來，我想他們一定會幫我們辦個熱熱鬧鬧的婚禮。」

「我什麼時候說要娶你了？」他火爆吼出。

「慕奇！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家世相當，外表匹配，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她心急地抓住他的手。

「馥雅，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听話，去找個能給你幸福的男人吧！」

推開她，他不再逗留，轉身步出大門。

听著車子的聲音漸漸遠離，謝馥雅忍不住紅了眼眶。

「是慕奇回來了嗎？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好像在吵架？」羅凱俊一邊披著外套，一邊從樓上走下來。

「阿俊……」謝馥雅忍不住滿月復心酸，轉身撲進他懷里。「你說我哪里不好？我哪里讓他討厭了？」

「呃──你很好，只是小姐脾氣大了點。」抬起她的小臉，羅凱俊疼惜地伸出手拂去她眼角的淚珠。

說真的，這陣子他一直陪著她，听她發牢騷，漸漸地發覺她心靈的孤寂。只是，她不明白慕奇心中早已有了別的女人，也不清楚自己對慕奇只是一種從小到大的依附，其中或許無愛。

謝馥雅抬起頭，歪著腦袋看他。「你……你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樣耶，很會安慰人。」

「當然了，安慰小孩子我最在行了。」他笑著想逗她開心。

「你說我是小孩子？羅凱俊，你討打──」

本來掉著淚的謝馥雅，忘了剛剛的不開心，與羅凱俊在客廳里玩起追逐戰……

知道隔天朱德洋將和柯沙在書房里會面，李可欣晚上是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朱德洋和柯沙會怎麼對付慕奇？

想了一整晚，她終于決定在他們見面之前，到朱德洋的書房里動點手腳。

因此，一大早她便到電子儀器專賣店買了個袖珍型竊听器，詳細問過安裝方式後，便利用朱德洋的午休時間，將竊听器安裝在他經常坐著的沙發後方。

眼看三點將至，他們約定的時間到了，她趕緊將後續的東西準備好，偷偷躲回自己的房間，用無線接收器听著里頭的聲音，試著效果。

不久，柯沙來了！

她立即到外頭迎接，而後又到朱德洋的房間，將他扶進大廳與柯沙見面。

「我去倒杯水。」

她進廚房為他們各泡了杯烏龍。

「可欣，你把茶端到二樓書房，我想和柯沙在那兒單獨聊聊。」才將熱茶端出來，她便听見朱德洋說。

「好的。」李可欣一手攙扶著他，一手托著茶盤緩緩上了二樓書房。

「可欣，茶水放下後你就出去吧！對了，我听張叔說，你早上外出了？」朱德洋這聲詢問嚇得她差點將茶水弄翻。

她閉上眼，深吸口氣，將茶杯各自放在他們面前後才說︰「對，我回老家看看了，自從母親去世後，我很少去那兒，所以過去打理一下。」

「好吧，那你也去休息會兒。」

「好的。」

對他們點點頭，她快步退了出去，在經過朱德洋身旁時，不禁往沙發後瞟了眼，確定沒有露出破綻，這才暗松口氣。

一出房門，她立刻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後即從抽屜里拿出耳機，細听他們的談話──

「柯沙，你說該怎麼辦？我愈看‘威林’是愈不舒服。」朱德洋皺起眉。「近來他們生意愈做愈好，甚至與日本合作開發新的精密電子儀器也創下銷售佳續，股價飄漲，而我們司德易」卻跌得好慘呀！」

「朱老，您放心，這事我早有計劃了。」柯沙笑得詭異、

「什麼計劃？」

「您不是派了江四風潛進威林嗎？他的底細早就被林慕奇模透了，之所以沒把他揪出來，我想他不過是要放假消息給你，而我……」他抿唇一笑。

「你怎樣？快說呀。」朱德洋催促著。

「我早就在威林里安排了好幾個眼線，有的還位居高位，他們早就將威林這次開發的新儀器藍圖給送出去了。」柯沙奸笑著。

「送哪兒？」

「大陸呀，我想明天上午就會安全通過海關。」柯沙眯起眸。「你該知道大陸多少電子公司想要這份軟體，能賣的價碼絕對是你想像不到的。」

在房里竊听的李可欣心跳得好快，她不停問著自己該怎麼辦？

她是可以打電話報警，可是警方定會問她身分，她又不能泄漏出去，況且，柯沙敢這麼做，必然是打通不少關節，憑她一己之力是沒用的！

唯有趕緊將事情告訴慕奇，才能避免這種事發生。

接著又听了會兒，發覺他們已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于是她立刻把竊听器收好，走出房間。

李可欣假裝若無其事的告訴管家張叔，要出去買樣東西，便匆匆出了門。

她先來到威林，可不知該如何進去。柯沙既然安排了眼線在里面，他們或許認得她，這麼貿然進去似乎不妥。

于是她只好等……等到下班時間過了，這才搭車來到林慕奇的家門口。

看著林家大門深鎖，或許他還沒回來，她只好繼續等。

等待中，她不停的看表，就怕自己太晚回去又遭到朱德洋質疑。

老天保佑，希望慕奇早點回來！

所幸，就在她憂心如焚之際，一輛眼熟的敞篷車遠遠開了過來。

她還來不及上前攔阻，車子已迅速馳入大門。

同時間，她瞧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從屋里奔了出來，在他停下車走出車外時，她便撲了過去。「慕奇，你回來了，人家好想你呀！」

「馥雅，別鬧了。」林慕奇輕輕推開她。

李可欣愣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不知該不該再往前走。不過，她記得那個女孩就是上回「威林」二十五周年慶晚宴上與他共舞的那位。

「剛剛我接到伯父的電話哦。」謝馥雅又說。

「哦，我爸他怎麼說？」林慕奇現在只想早點跟父親溝通關于他和馥雅的婚事，因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急什麼？反正我們遲早要結婚的呀。」她隱隱一笑。

李可欣听在耳中，心頭赫然泛起一陣痛楚，但她只是輕眨了下眼睫，眨去眼中苦澀。

「吳媽飯煮好了沒？」他根本不想和她說這個，那只會讓他火冒三丈。

「你一定想不到，今天是我掌廚的。」謝馥雅拉住他的手。「吳媽教了我幾道你愛吃的菜，我以後可以天天做給你吃。」

「你──」

「林先生……」

林慕奇才要說話，便听見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他回過頭，看見是李可欣時，心里有說不出的雀躍。「是你！」

「慕奇，她是？」謝馥雅一臉敵意地看著姣美的李可欣。

「她是──」

「我是他的老同學，有七年沒見面了，剛剛路過這兒突然想來看看他。」李可欣堵住他的話，擔心他說溜她的身分，更不希望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但願這女孩沒想起她，也會相信她的話。

「哦，原來是老同學！」謝馥雅這才卸下防備，但是卻摟得林慕奇更緊了。

「馥雅，你今晚就和阿俊一塊兒吃飯，我去和老同學敘敘舊。」林慕奇只好連哄帶騙的安撫謝馥雅。

「可是──」

「你若不听話，我就不再理你了。」他臉色一板。

「好，不過你回來後一定要給我一個吻哦。」她故意這麼說，給李可欣一個下馬威，宣示慕奇是她的。

李可欣看見這一幕，心頭又是一陣抽搐，她立刻回過頭。「我到外面等你。」

直到她走出大門，林慕奇終于受不了地對謝馥雅說︰「你別鬧了，她來找我定有急事，快進屋去。」

「慕奇……」見他發怒了，她也懂得該適可而止。「好吧，那你不能太晚回來哦。」

沒有允諾她什麼，他立刻開車轉出大門，看見李可欣就站在圍牆外等他。

他在她身邊停下車，探出頭。「上車吧。」

她看了他一眼後便坐上車。

「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林慕奇嘴角帶著抹笑意。

「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你們了？」她也不想惹人厭，只是時間緊迫，她不得不這麼做。

「怎麼這麼說？」這陣子為了老爸的亂點鴛鴦譜，他可是心煩好久，今天能見到她，心情自然愉悅不少。

「對了，想去哪兒坐坐？」他又問。

「到偏僻一點的地方，我們在車上談談就好。」這陣子她經常和朱德洋在一塊兒，若到公共場合就怕被認出來。

「嗯……這主意倒是不錯。」他笑著點點頭，表情曖昧極了。

她不語，待車子開了一段距離後，他才好奇地轉首看她。

「怎麼都不說話？」

「到了我就會說。」李可欣淡然地表示。

「好吧。」他點點頭，而後將車子開往郊區，在一棵大榕樹下停了下來。

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四周，只有股屬于夜的闐靜，他這才又問︰「這里可以吧？」

她點點頭。「可以。」

「有什麼事，你說吧！」他一手靠著車窗，帥性地盯著她那妍麗的側面。

「朱德洋和柯沙兩人聯手要害你，他們已將你們公司新開發的電子軟體盜走，正打算賣到大陸，你得趕緊想辦法攔截。」她一口氣將重點說完。

「哦！」他眉頭一蹙。

「除了我繼父，柯沙早在威林安排了眼線，連我也不知道是誰……」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她不禁急了。「快呀……你快派人處理呀。」

她直催促著，可他卻像一尊俊美的雕像般，動也不動地盯著她瞧。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他托著腮，眯起一雙深邃狹眸，似乎此刻他公司的軟體程式還不及她幫他的理由重要。

「我──」她愣了下。「因為我們是老同學。」

「就只是老同學？」他眉一挑。

「要不還會是什麼？」李可欣頭一偏。「我剛剛不是對你女朋友這麼自我介紹嗎？」

「怎麼？吃味了？」林慕奇笑問。

「有什麼好吃味的，你也老大不小，是該娶妻了。」她煩郁地說。

「我若記得沒錯，你是提早一年就讀，我比你大一歲半，我該娶了，是不是表示你也該嫁了？」說著，他狂傲的兩潭深泓閃出朵朵激狂黯影。

李可欣難以相信地看向他，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起她來了？

「從七年前找你的那天起，我就對你的一切了若指掌。」他的話解除了她心底的疑慮。

她閉上眼。「別再說了，你先打電話處理公司的事，我們之間的事之後再說。」唉……她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種漫不經心、毫不在乎的態度。

「OK可是你說的哦！」

他笑著拿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阿俊，我們懷疑的事已得到確定，拿走假程式的的確是朱德洋與柯沙的人，現在可以請警察到機場圍堵了。」

待他掛斷手機，她立刻詫異地問︰「你早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嗯。」他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呵……」她苦笑，想起自己從昨天開始就睡不著覺，大費周章地安排一切，原來對他來說只是場家家酒的游戲。

「怎麼了？」林慕奇望著她那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臉色。

「沒什麼，我想我是該走了。」她轉首看著他。「送我去坐公車就行。」

「你好像忘了剛剛自己說過的話。」

「什麼？」

「只要我打電話處理這件事，你就願意好好和我談談？」他眯起眸，淺淺地笑意恰如其分地綻放在他迷人的嘴角。

看著他調笑的眼神，李可欣才發覺自己又一次上當，于是氣憤地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誰說的。」他用力扳住她的肩膀。「本來我對你為何要留在朱德洋身邊一直想不透，但現在我完全明白了。」

她心下一驚。「你……你明白什麼？」

「明白你是為了我才待在他身邊對不對？」他欺近一分。「為了替我打探消息才委屈自己做他的情婦，任大家對你評頭論足？」

他又逼近她盈寸。

「你好傻呀……從七年前一直傻到現在！可欣……為什麼你要這麼無怨無悔的付出，而我卻對你！」

想起當初自己如何殘酷的對她，林慕奇就愧疚的紅了眼眶……

「是傻吧，因為我根本恨不了你。」李可欣像是被他逼急了，終于將滿月復的抱怨吐出。「在你眼里我只是個丑小鴨，只是纏著你不放的包袱，這些我都知道，真的……我完完全全知道，所以，我母親對外放話說你要追求我時，你會那麼生氣，我一點也不意外。」

「可欣……」

「你不要說話，听我說。」她頓了會兒又道︰「被你慘罵一頓後，我無顏再見你，只好與母親離開。不久，我母親認識了我繼父，就與他在一塊兒；我繼父幾度想將我賣掉，幸虧我的臉讓我始終賣不到好價錢。」

李可欣苦笑看著他。「連那些人口販子都看不上眼的女人，何況是你林家大少爺呢？」

林慕奇听著她自怨自艾的話語，忍不住握緊拳頭。「不是這樣的，你是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孩子。」

她笑了。「謝謝你的安慰。」閉上眼，她又說︰「可我對你一直無法忘懷，只想著再度相逢時，你眼中不會再露出鄙色。終于，我換膚成功了，卻意外得知繼父與朱德洋勾結，而朱德洋要對付的人竟是你！」

「可欣！」他心一痛。

「沒關系，只要你好，一切都值得了。」她揮去淚。「送我回去。」

林慕奇哪肯放她走？他猛然低頭吻住她，狂狷的氣勢就像是要將她吸進口中，揉入體內。

「對不起……我為我過去所說的話向你道歉……」

「別這樣。」她用力推開他，凌亂地喘息著。「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何況你已道過歉。」

「你說馥雅？她不是──」

「我剛剛親耳听見你們就要結婚了，不用安慰我，我早知道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

不想再談論這個讓她傷心的話題，她推開車門下車，來到樹下，聞著樹木特有的芬多精香氣，試圖讓自己混沌的腦子清醒一點。

林慕奇立刻跟來，對住她的眼說︰「她只是我父母看中的對象，不是我。還記得你上次問過我，如果你的臉一如往常，我還會說要你、娶你嗎？」

聞言，她心一窒。

他半眯著一雙利眸，瞬也不瞬地看著她。「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會的……我會的！」

「慕奇……你不用說這些話安慰我了。」

推開他，她走到車邊，想著他話中的真實性。

她該相信嗎？如果這又是一場游戲呢？

「我說的是真的！」

林慕奇來到她面前，威嚴剛冷的臉一黯，下一秒又吻住她，讓她的心間驀然揚起一股熱力，就像干柴遇上烈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那熱愛與熾情如滾滾洪流般從內心傾泄而出，這些全是七年來她壓抑在心中的火球，囤積、擠壓，終至火山爆發──

李可欣回吻著他，此刻她已顧不得一切，只想再擁有他一次、只想再用力抱緊他。

「抱緊我……」她抱住他，也希望他能擁她入懷。

林慕奇如願的將她緊鎖在懷里，順勢把她壓在車頭的引擎蓋上，深情地吻住她的小嘴，感受著她的顫抖與輕喘。

他只要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吟哦的一幕，底下的火力便蓄得更猛。

「不……這里不行……」她靦腆地掙扎了下。

「那麼晚了，不會有人看見的。」他嗓音暗啞，深深埋進她體內──

終于，在一陣快速的攻掠下，李可欣呼喊出人類最原始滿足的喟嘆。

張開眼，她看見林慕奇那張俊魅且沾著汗水的陽剛臉龐，還有他那帶著微笑的嘴角，真不敢相信她就在這……這種空曠的地方和他做出這種事！

「怎麼辦？我愈來愈離不開你了。」他真心地說。

李可欣立刻起身，拉攏好衣物，紅著臉轉過身。「你別再說了。」

「我是認真的，跟我回去吧……我想經過這件事，你也不能再回到朱德洋身邊了。」林慕奇非常認真的分析。

「我……」他說的沒錯，朱德洋若知道是她通風報信，又怎會饒過她？

「去我家住。唯有如此，我才能就近照顧你。」他勸道。

住他家？霎時，李可欣想起了謝馥雅，她會接受她住進慕奇家中嗎？

「我不去。」她立刻拒絕。「我不會住你家。」

「為什麼？因為馥雅？」林慕奇倒是希望她能答應，如此一來他便能順理成章的請馥雅回去。

「我……反正我不去就是了。」

「這……好吧，那你先住我公司頂樓的休息室，在那邊沒有人會發現你的。」既然她不肯，他也不勉強了。

「這樣好嗎？」她會不會成為他的負擔？

「當然好，以後我只要累了就可上樓找你，有你在，我一定會工作的更起勁。」林慕奇一提起這事，眼底就盈滿喜悅。

「嗯……」她陷入思考。

「別再考慮了，我們現在就走。那里有專用電梯，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過得先跟我說一聲，不能又不吭一聲地消失了。」對她眨眨眼，他握住她的手，並替她打開車門。

李可欣坐進車內，他也跟著坐進駕駛座，開心地前往公司的辦公大樓。

她不時轉過臉望著他俊魅颯爽的笑容，和深邃性格的五官，驀然……七年前那個率性的身影再度浮現眼前。

就是這樣的他，讓她不由自主的愛上，再也無法自拔！

慕奇，我愛了你好多年呀！

可從沒想過能和你廝守一輩子，你千萬別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我怕我會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