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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寵奴 第五章

作者︰艾佟

陸斐柔都還來不及想好如何取悅塞維斯,塞維斯就忙著寵她,先是請美容師幫她的頭發造型,接著是請服裝設計師幫她量身訂制各種場合的服飾,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她的腦袋瓜根本連一分鐘都沒辦法自由運轉。

棒一天,塞維斯載著她認識里昂的環境,她品嘗到豐富的地方名菜︰沙拉米香腸、肉糜餡餅、紅酒燜雞、淡水刺蛄。雖然自從三歲以後,她就一直待在法國直到現在,可是除了巴黎,她哪兒也沒去過,這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很美的地方。

接下來,塞維斯教她騎馬,因為怕嚇到馬兒,更擔心她被馬兒嚇到,用去大半天的時間,她什麼也沒學到,卻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從腰酸背痛之中復元。

緊接著,她的衣服送達了,她沒得思考,又開始像個傀儡女圭女圭,試穿過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我用不著這麼多衣服吧!」陸斐柔像個飽受欺凌的小媳婦,楚楚可憐的瞅著坐在沙發上欣賞她試衣的塞維斯。

「不是說女人的衣櫃永遠少一件衣服嗎?」

「是嗎?」從小到大,她每天要穿的衣服都是媽咪在打點,媽咪不在,管家會接手幫她打理,這些事永遠不用她煩惱,她甚至不清楚衣櫃里究竟有多少衣服……她是不是很笨,連這麼點事都要丟給別人?

「我以為女人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應該是吧!」她的同學大部份都喜歡濃妝艷抹,有一次她好奇的學她們,結果化得好像唱戲的,嚇得她不敢再亂來。

「那你呢?」

「這……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好,以後這個問題就交給我,而你呢?應該做的就是當個听話的小孩,安安份份的把剩下的衣服試穿完畢。」

「可是……」見塞維斯臉色一沉,她馬上閉上嘴巴,她愈來愈清楚他生氣的征兆,而她真的挺怕他生氣。

「身為一個女奴,首要之務是服從主人,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其他的事就更不必說了。」塞維斯冷聲說。

抿了抿嘴,陸斐柔好無辜的喃喃念道︰「我只是在想,一個女奴用得著這麼多衣服嗎?這會不會太浪費了?」

「你是我的愛奴,愛奴的責任就是取悅主人,討主人歡心,你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袋瓜是用什麼做的?他這麼費心的寵愛她,她不但不開心,反而嫌浪費?

眼楮一亮,她興奮的追著問︰「這樣子就可以取悅你,討你歡心了嗎?」如此一來,她就不用傷腦筋了嘛!

「這是先決條件。」他不悅的潑她冷水,他很清楚她在想什麼,她實在天真得令他覺得又好笑又生氣,其實不管她想到用什麼方法討他歡心,對他而言都是不夠,他要的是她會因他而笑、因他而快樂、因他而流淚、因他而難過,還有,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看著她跟他一起燃燒,隨著他一起沉淪。

「喔!」陸斐柔失望的柳眉下垂。

「叩叩叩叩!」這時房門上傳來安諾式的敲門聲。

暫時放過陸斐柔,塞維斯轉頭一喊,「進來。」

房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又關上,安諾像貓咪一樣靜悄悄的來到塞維斯面前。

「少爺,廚房把晚餐準備好了。」安諾跟塞維斯雖然一樣年紀,可是臉上正經嚴肅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好像四十歲的男人。

「好,我們十分鐘後下樓用餐。」

「是。」可是安諾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塞維斯挑了挑眉,「還有什麼事嗎?」

「呃……兩位老夫人回來了。」安諾眼神顯得飄忽不定,似乎有什麼事想說卻不敢說。

「她們不是一直都在這里嗎?」安諾不提,他還忘了她們的存在,這幾天她們好安靜,他甚至連人影都沒有瞧見。

「少爺,兩位老夫人自從那天早上帶著羅蘭小姐和維妮小姐離開,就不曾回來過,一直到剛剛……」安諾遲疑的收口,兩位老夫人嚴重警告他不可以亂嚼舌根,否則拿他的貴賓狗當官夜。

「隨便她們,你用不著去管,就當她們是隱形人好了。」怪不得這些天她們會這麼安靜,她們兩個從來不是這麼安份守己的人。

「這……是。」安諾雙肩無力的下垂,轉身退出房間。

如果塞維斯不是把心思全放在陸斐柔的身上,他一定會發現安諾的異樣,他一副像天要塌下來似的,一雙眼楮含著不能輕彈的眼淚。

當房門再次關上,陸斐柔忍不住疑惑的一問︰「他好像很怕你女乃女乃和外婆?」

「你怎麼看得出來?」塞維斯酸溜溜的皺起眉頭,他不認為這個小天真懂得觀察,除非她一直盯著人家瞧。

「他提到兩位老女乃女乃的時候,好像快哭出來。」她不是真的那麼遲鈍,她只是一直把心思放在求學問上頭,再加上爹地和媽咪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對周遭的事情自然少了一份用心觀察的敏銳度,今天是因為安諾的感覺很像她爹地,她不由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你一定眼花了。」塞維斯悶聲道。

「我不會看錯。」陸斐柔一副被冤枉的可憐相。

塞維斯終究只能嘆了口氣,縱容的說︰「好,你非要這麼說也可以。」安諾這個人可是很自傲,他不會容許自己掉眼淚……就算只是想哭而已,他都不會同意。

「我肚子餓了,我可不可以先吃飯,再來試穿?」終于有機會可以喘口氣,她可不想再跟這些衣服奮斗。

看到她充滿期待的目光,他無奈的點頭一笑,「先吃飯,剩下的明天再繼續好了。」

眉頭完全舒展開來,她開心的想立刻丟下這些令人眼花撩亂的衣服,不過麻煩來了……

「我要穿哪一件衣服?」平時已經沒有習慣自理,這會兒看到這麼多衣服,陸斐柔更是不知如何選起。

「隨便你,你想穿那件阿拉伯裝我也不會反對。」

塞維斯隨口說,陸斐柔卻當是一回事,因為他剛剛指正過她奴隸的首要之務是服從主人。

「我知道了。」她順從的點頭道。

一如往常,等塞維斯進入餐廳坐定之後,安諾就吩咐廚房的佣人上菜,可是今晚端菜的佣人竟然是……

「安諾,你在搞什麼?」看到身著肚兜的勁辣美人,塞維斯可是一點「熱情」也沒有,他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會凍死人的寒意。

安諾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袁品玫和鐘寧,「少爺,這——是兩位老夫人的意思。」

「你是我的管家,還是她們兩個的管家?」

兩腳開始微微打顫,安諾戰戰兢兢的道︰「少爺,我是你的管家,可是,你叫我不用管兩位老夫人,隨便她們。」

「這麼說,我還真不該怪你,而是直接找她們兩個老太婆算賬。」

既然被點名了,當然要有所表示。袁品玫笑嘻嘻的朝身著銀白色肚兜的女孩子揮了揮手,「塞維斯,我來幫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露露。」

露露馬上貼近塞維斯,玉手往他肩膀一搭,同時不忘在他面前抖動了一下雄偉的胸部,嬌滴滴的開口,「露露很高興能夠伺候少爺。」

「塞維斯,這位是西西。」鐘寧也趕緊揮手招來身著亮黑色肚兜的女孩子。

西西快步的靠到塞維斯的另一邊,展現她足以媲美的胸部,用那嗲得會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道︰「能夠伺候少爺,是西西的榮幸。」

「那兩位老太婆沒有告訴你們嗎?我這里不缺女佣。」塞維斯完全不給面子。

「少爺,我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佣,我會做的事情可多著。」露露更賣力的晃動她的「驕傲」。

「少爺,像我這種女佣,絕對不會令老板失望,你一定要雇用我。」西西當然也不落人後的起而效法。

「我想你們比較適合俗麗的皮嘉爾,在這里,太糟蹋你們的才華了。」塞維斯無情的推開她們兩個,皮嘉爾那紅燈區才適合她們。

臉當場黑了一半,兩位肚兜美人尷尬的僵在原地。

「塞維斯,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話?」袁品玫充滿愧疚的看著露露,她是一位朋友的孫女兒,這下子,她注定會失去這位朋友,這實在很可惜,因為在法國,她很難找到會說中文的朋友。

「我只是照實說,你瞧她們穿得是什麼德行?有哪個女佣會像她們這樣子亂七八糟?」塞維斯可是一點也不肯松口。

呃……袁品玫和鐘寧悄悄的互看一眼,完了,「肚兜」可是她們的主意!

這種場面實在很難看,一時之間兩人噤若寒蟬,似乎沒敢再發表意見,陸斐柔卻義正辭嚴的說︰「塞維斯,你不要對人家這麼凶,你會嚇壞她們。」

除了塞維斯,其他在場人士全倒抽了一口氣,不敢置信的望著全身包得「黑抹抹」的陸斐柔,她死定了!

「這里沒你的事,吃飯。」雖然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叫人打從骨子里發毛,塞維斯的口氣卻相當溫和。

「你這樣子我好緊張,吃不下飯。」陸斐柔一臉委屈的道。

怒眼一瞪,塞維斯似乎想伸手扭斷她的脖子,這個小笨蛋,她難道看不出這兩個女人想跳上他的床嗎?

「我……只是把我的感覺說出來啊!」她已經可以輕易的掌握到他的情緒反應,她知道他在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青筋暴跳,他吼道︰「吃飯!」

咬著微微顫抖的唇瓣,她可憐的兮兮的拿起刀叉,泫然欲泣的向他發出無聲控訴。

看到陸斐柔那副樣子,塞維斯的心就軟了,可是在那麼多只眼楮的在視下,為了維護威嚴,他只能緊握拳頭,忍下將她摟進懷里的。

「你不喜歡的話,給我好了。」褚星企圖緩和氣氛的打破沉默,可是他的心在哭泣,他雖然喜歡美女,可是他討厭……嗚!他的犧牲也太大了!

「閉上你的嘴巴!」塞維斯冷眼一瞪,對他的自作聰明一點感激也沒有。

「我……」褚星好哀怨的嘟起了嘴巴,好心沒好報!

「老太婆,把你們的‘女佣’帶走。」

猶豫不決,袁品玫和鐘寧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露露和西西可是她們特地邀請來的客人,露露來自巴黎,可以借由子彈列車花兩個小時就回到故鄉,可是西西卻遠從溫哥華而來,因為鐘寧目前定居在溫哥華。

西西下飛機還不到一天,就讓她再飛回去,這……嗚,她好想哭哦!鐘寧扁著嘴,滿臉哀怨。

「現在!馬上!听清楚了嗎?」尾音上揚,塞維斯明擺著他的不耐煩。

袁品玫和鐘寧嚇得趕緊站起身。

「慢著!」袁品玫和鐘寧高興的停下腳步,以為塞維斯改變主意了,他卻殘忍的喊道︰「安諾,各拿一千塊歐元給兩位小姐,就當今天的工資……等等,也許兩位小姐比較喜歡美金,隨便她們。」

「不用了!」哼!露露和西西非常有骨氣的頭一甩,一搖一擺的扭著走出餐廳。更是笑死人了!她們一個是巴黎上流社會的社交名媛,一個是溫哥華華人圈的交際名花,搶著要她們的男人多得是,這個塞維斯根本是個無禮狂妄的臭男人,她們才不希罕呢!

袁品玫和鐘寧好落魄的快步跟在她們的客人身後,進行安撫的工作,當然,順便送客。

「安諾,派車子送客人,不要讓人家以為我們不懂得待客之道。」塞維斯不是突然良心發現,想表現主人的風度,他是想確保那兩個女人離開他家。

「是,少爺。」安諾馬上退出餐廳,張羅塞維斯交代的工作。

大概是餐廳一下子變得好冷清,褚星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好舍不得的看了豐盛的晚餐一眼,優雅的起身道︰「我吃飽了。」

謗本沒有人理會他,因為塞維斯的目光早就落在陸斐柔的身上。

半晌,塞維斯再次出聲,「過來。」

「你……要干什麼?」雖然塞維斯現在沒有憤怒的跡象,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要殺她的前兆?

「你老是學不會服從,這樣怎麼取悅我?」

聞言,她馬上起身走到他前面,怯怯的看著他,「你……會不會因為太生氣,忍不住把我‘卡嗦’?」

粗魯的將她摟進懷里,他不發一言的在她的耳際狂熱的舌忝吻,痴迷愛戀的呢喃,「你真是一個令人生氣的小天真!」

塞維斯強烈的男性氣息一將她團團包圍,陸斐柔就慌得思緒大亂,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除了無助的任他宰割,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傻瓜,我怎麼舍得傷你一根寒毛?」他的手不安分的爬上她的胸部,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黑布,他依然可以感覺那柔軟的滋味……天啊!他真的好想瘋狂的愛她,嘗遍她的每一寸……

前一刻陸斐柔還軟綿綿的癱在塞維斯的懷里,下一刻她卻掙扎的扭動身體,半晌,她羞赧的呼喚,「塞維斯——」

「嗯?」

「你……有沒有听到我肚子在咕嚕咕嚕叫?」

發出一聲低吼,他挫敗的瞪著她。

「我……肚子真的好餓嘛!」她好無辜的咬著下唇。

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塞維斯無奈的一嘆,算了,她就是這麼「與眾不同」,而他完全抗拒不了她。

「去吃吧!」

陸斐柔以最快的速度飛回自己的位子,開心的享用她的晚餐,塞維斯卻是郁悶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一點味道也沒有的餐點。

用不著塞維斯通知,袁品玫和鐘寧一送走客人,馬上轉進書房靜候「審判」,她們太了解他了,那個家伙生氣了,原本,她們是想效法往常做錯事的時候,賴皮的跑去躲起來,等到他逮著她們,再接受他的責難,可是前一次的「紀錄」還記憶猶新,為了往後著想,她們決定改變作風,這一次來個自投羅網,如此一來,獲得「死刑」的機會就會大大減低。

經過半個小時的等待,塞維斯果然來到書房,看到一臉懺悔的兩人,他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知道她們會自己送上門。

「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從現在開始是這里的拒絕往來戶。」似乎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憤怒,塞維斯幾乎大吼著。

瑟縮了一下,袁品玫抬起低垂的頭,怯怯的道︰「塞維斯,沒這麼嚴重吧?!」

「就是啊!」鐘寧一臉討好的笑著,「我們完全是一片好意,你工作這麼忙,應該有個女佣專門伺候你。」

「你們可以換點新的借口嗎?」

「就這樣啊!」嘴巴緊是她們兩個的共通特色。

深吸了口氣,壓抑住那股想揍人的,他以冷得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一圈,「你們兩個好像永遠搞不清楚狀況,在這里,你們只是客人,我才是主人,這里的一切由我來作主。」

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袁品玫謹慎的道︰「我們是想,不過是請個女佣嘛,你應該不會有意見。」

「我不相信你們得了老人痴呆癥,你們看過我的愛奴,不是嗎?」面對這種不識相的人,他只好重述一遍。

愛奴?嗯!她怎麼看不出來那個女人哪一點可愛?壓抑住內心的厭惡感,袁品玫小心翼翼的道︰「嗯……那個‘阿拉伯女奴’看起來髒兮兮,我看她連照顧自己都有問題,怎麼懂得伺候你?」

「塞維斯,那個‘阿拉伯女奴’哪比得上我們幫你精心挑選的女佣?」鐘寧點頭附和。

唇角嘲笑的一勾,塞維斯深感悲哀的搖了搖頭,「我看你們兩個真的老了,眼楮不太管用,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我的天使,還有,她不是什麼阿拉伯女奴,她叫陸斐柔。」

兩人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半晌,袁品玫首先回過神,遲疑的皺著眉,「塞維斯,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很正常。」

「可是……」

「我不想再說了,我想你們應該準備打包行李回家。」

聞言,鐘寧可慌了,她連忙松口認罪,「塞維斯,我們知道錯了,你不要趕我們走,我們喜歡這里的空氣。」把人家趕出門,這多沒面子啊!而且這麼一來,她就沒有機會跟袁品玫爭取曾孫子。

「塞維斯,你不喜歡,我們以後再也不替你操心就好了嘛!你不會真的為了這麼點事趕我們走吧!」袁品玫也不希望自己的顏面被丟到地上踩。

「我可不想每天擔心你們又會替我制造什麼麻煩。」

「我們再也不會了!」兩人默契十足的舉手做出發誓的樣子。

「你們兩個的話可以相信嗎?」他嗤之以鼻的一笑。

「真的!」

抿著嘴,塞維斯像在考慮她們的可信度,仿佛經過了一世紀那麼久,把她們兩個嚇得額頭都沁出冷汗,他終于點頭道︰「好,那就請你們兩個發誓。」

「什麼?」嗚!沒良心的孫子,竟然要她們兩個老太婆做出這麼沒志氣的事!

「不要的話就回家。」他不想把同情心浪費在她們兩個身上。

看這情形,兩人只能含淚的點頭發誓。

不知道是否因為那兩位肚兜美女的刺激,陸斐柔終于想到如何討塞維斯歡心,隔一天,當他們用完晚餐,她馬上熱情的拉著他來到起居室,然後推了一張沙發面對鋼琴的側面。

「主人請坐!」

「塞維斯,我不喜歡听到你喊我主人。」

「是,塞維斯。」

塞維斯稀奇的挑了挑眉,不過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順從她的意思在沙發上坐下。

她隨即搬來一張茶幾,並端來事前準備好的葡萄酒,幫他倒了一杯。

「我听說你用過晚餐之後,喜歡喝幾杯葡萄酒,听點音樂。」

難得她會對他感到好奇,他開心的咧嘴一笑,「你打听得挺清楚,不過他們一定沒告訴你,那是以前,自從你來了以後,這個習慣就改掉了。」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恢復習慣,不過音樂的部份改由我彈琴唱歌給你听,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主意很好啊!」不管她想干什麼,只要是為他而做,他都贊成。

「是嗎?」

「可以每天听到悅耳動人的歌聲,這可是人生一大享受。」

「現在,就請你慢慢欣賞。」陸斐柔優雅的微微拉起裙子,左腳腳尖向後點了一下,轉身走到鋼琴前面坐下,柔和流動的鋼琴聲很快的回蕩在起居室,天籟般的歌聲隨即加入琴聲讓音樂變得更豐富、更有生命。

她的聲音實在令人無法抗拒,塞維斯神魂顛倒的沉溺其中,醉了、痴了!

這時,起居室的外頭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偷窺者——袁品玫和鐘寧。

必在房里一天,連用餐也顧不得,她們還是想不透他為什麼那麼中意陸斐柔,討論又討論的結果,她們決定再把陸斐柔瞧仔細一點,沒想到一踏出房門,卻被美妙的歌聲給吸引過來。

「老外婆,你低一點,我這樣子看不太清楚啦!」袁品玫不耐煩的壓著比她矮半個頭的鐘寧。

「哎呀!你不會去拿椅子來墊高嗎?」鐘寧不客氣的打了一下袁品玫不安分的手,順道送出一個白眼。

「笨蛋!萬一被發現了,我們兩個還住得下去嗎?」她們兩個現在已經列入「黑名單」,再不乖一點,塞維斯恐怕連口水都懶得浪費在她們身上,直接命令僕人把她們的行李扔出去。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你沒瞧見塞維斯那副德行嗎?他現在眼中只有那個‘阿拉伯女奴’,才不會發現我們。」男人的色相她最清楚了,她那個阿拉伯老公就常常用那種色迷迷的眼楮看她,撕她的衣服,害她損失好多件美麗的衣服。

「這很難說,塞維斯可是很難纏。」

「隨便你,你不要再吵了好不好?」鐘寧不耐煩的又賞了她一個白眼。

「你叫什麼叫,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袁品玫哪容得了她說教。

也許是她們兩個實在太吵了,塞維斯突然站起身,不過他卻走到陸斐柔身後,抱住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只除了急促的喘息聲。

全身一僵,陸斐柔顫抖的道︰「塞……塞維斯……你干什麼?」

「噓!」闔上鋼琴蓋,他將她抱到鋼琴上,然後一把推開椅子,站到她的前面,執起她的下巴,低下頭。

「塞……」聲音淹沒在他狂野的唇下,她慌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主意,只能任由自己的唇舌慘遭他火熱的蹂躪、吞噬。

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熱情。

「你更甜!」他的唇舌轉往她的頸項,吸吮著淡雅的馨香,一只手悄悄的掀起她的裙子,滑向她的大腿。

「嗯……」酥麻的戰栗在全身上下撩起陣陣漣漪,陸斐柔下意識的發出輕吟。

起居室里頭打得火熱,外頭也熱鬧滾滾。

雖然被鋼琴擋住了,可是從他們發出的聲音,就可以知道里頭有多刺激,鐘寧拼命的想站起身看個仔細,袁品玫卻拼命的壓住她的蠢蠢欲動。

「你們在看什麼?」褚星無聲無息的來到她們身後。

「不要吵,你自己不會看啊!」

「你們擋在前面,我怎麼看?」

頓了一下,袁品玫和鐘寧默契十足的轉過身,因為一高一矮,袁品玫又踮起腳尖站著,兩個很自然的撞在一塊,然後雙雙落地,纏在一起難分難舍。

看到她們這副狼狽的樣子,褚星忍不住咧嘴一笑,「女乃女乃,外婆,我都不知道你們感情這麼好!」「不要吵!」兩個人非常一致的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巴中間。

褚星機靈的搶住嘴巴,目光賊兮兮的飄向門縫,可是視野不佳,什麼也沒瞧見。

「還不趕快把我們兩個拉起來啊!」

「喔!」再瞧一眼,褚星才彎身將她們兩個拉起來,等她們兩個一站穩,他馬上貼到門縫邊,想搞清楚里頭正在上演哪一出精彩的戲碼。

「年紀輕輕不要亂看,小心長針眼!」袁品玫一把將他拉了過來。

鐘寧隨後朝他的鼻子一捏,「沒錯,好的多學一點,壞的少看一點。」

張著嘴,褚星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一還站在這里干麼?走啊!」兩人一左一右架著他離開。

外頭恢復寧靜,里頭應該更可以高枕無憂的上演激情戲碼,然而這時……

「不要!」因為塞維斯放浪的侵入她的秘密花園,陸斐柔嚇得回過神來,開始不安的想推開他。用盡最後的一絲理智,塞維斯狼狽的放開她轉開身,聲音沙啞的道︰「我想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不知所措,她顫抖而慌亂的看著他。

良久,他冷靜了下來,轉身將她抱下,握著她的手說︰「我們到花園吹吹風,散散步。」

呼!陸斐柔松了口氣,可是說也奇怪,此時她竟然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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