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在下我在上 第十章
第五章
原本還輕松自若,說笑打哈哈,彷佛沒把**一事看得太嚴重的顧蕾一進到樓上的房間,竟不知為何卻有些膽怯起來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豪氣地說要用男人的身分跟林淺之**,還說得振振有詞,是很大膽的反應啊。
真不知是誰給她的勇氣啊?梁靜茹嗎?
林淺之則是進房就直接去冰箱取酒了。
畢竟女生都這麼大方了,他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扭捏。
「砰」的一聲,一瓶啤酒放在茶幾上,「喝吧。」林淺之拉過椅子坐下。
「等一下。」一看到那酒,顧蕾勇氣又少了一半。
林淺之這身體是一口醉,也就是有可能她喝了一口酒後,就啥都不知道了耶。
這種「無知」的感覺好可怕喔!
「你反悔了?」
「沒有,我只是想說要不要先洗個澡,洗完澡再喝酒。」她決定靠洗澡來拖延點時間,累積點勇氣
林淺之思考了下,「也好,你先去吧。」
「好。」
顧蕾不羅嗦的先進浴室去。
第二次全果面對林淺之的身子清洗,還是覺得很尷尬,她一樣又是用毛巾套手來洗。
而在門外的林淺之,心神不定的為自己倒了杯啤酒。
他看著黃澄澄的液體,不太確定的想,他真的不會一口醉了嗎?
小心翼翼的試抿了一小口,他蹙起眉頭。
苦的!難喝!
舌忝了下嘴唇,靜靜等了一會兒。
好像真的沒有反應。
于是他大膽的再喝了一大口,果然連微醺的感覺都沒有。
他現在果然是顧蕾的體質了。
這啤酒味道實在不好,他不想獨自一人喝帶苦的酒,于是在冰箱里取了可樂出來喝。
顧蕾只洗五分鐘就出來了,林淺之懷疑她到底有沒有洗干淨。
「有啦!」只是重點部位比較草率而已。
穿著浴袍的顧蕾一坐在茶幾前,覺得身熱口渴的她下意識就要拿桌上那瓶冰得冰涼的啤酒來喝。
還好林淺之發現了,迅速搶下來。
「還不能開始。」
「噢!」顧蕾這才發現她拿的是酒。「我去拿水。」
從冰箱拿出礦泉水,一口氣就喝掉半瓶。
喝完她轉頭,發現林淺之站在浴室門口不進去。
「你不洗喔?」
「我自己洗嗎?」她不是很介意他踫到她的身體?
「不然你要洗鴛鴦浴嗎?我們感情沒這麼好吧?」
「……」算了!
林淺之走進浴室。
顧蕾邊喝水邊想著,不知道男生做那檔子事時是什麼感覺呢。
林淺之雖是一口醉,但會不會做那件事時是有意識的呢?
畢竟那時候他可以回應她,還能跟她交談呢。
所以她也應該要具備這方面的知識,免得白忙一場。
于是,趴在床上的顧蕾使用手機google男生在做那檔子事時該怎麼辦。
畢竟以男生的身分,她也是第一次啊。
身為女生可以被動地躺在床上,等男生進攻,但她現在是男的,就換她在上面了吧?
這前戲也應該要做吧?
閱覽了幾篇文章下來,她覺得當男生還真是不容易啊。
「不知道總監這腰夠不夠強?」她站起來,雙手往前平伸,開始搖動臀部。「一、二、三……不知道可以搖多久……四、五、六……腰酸的話怎麼辦呢?可以休息嗎……」她突然發現有什麼事不對勁。「啊!」她大叫了聲,飛快地從床上跳下,沖來浴室。
「總監!」她大叫。「你不行……你還沒月兌衣服?」
「我看你什麼時候要進來幫我洗澡。」
總監的嘴巴還是一樣的臭,但她一點都不介意。
「總監還挺正派的。」她朝他走過去。
「我在你心里形象有這麼差?」
她靜默了五秒鐘,這有默認的意思。
還真這麼想?他真想揍她。
月兌完衣服後,林淺之任由顧蕾擺布。
幫洗澡的顧蕾注意到他眼楮一直看著前方,沒有隨便亂瞟。
「我想我可能對總監有點偏見。」
林淺之心一跳。
顧蕾語氣變得愉悅起來。「雖然我們認識兩年了,但了解的搞不好沒今天一天多。」
她這麼一說,他也有這種感覺,但仍嘴硬道︰「只有你覺得。」
顧蕾眯了眯不以為然的眼。
听到背後傳來不悅的輕哼,林淺之嘴角有些小得意的上揚,但他萬萬沒想到,竊笑的表情竟然因為前方不銹鋼蓮蓬頭掛桿的倒映而泄漏了。
吼,總監偷笑。
他故意的!
顧蕾不免猜想,難不成咱家的高冷總監其實是個傲嬌?
「你洗快點!」林淺之的催促聲讓顧蕾回過神來。
「好啦!」顧蕾加快洗澡的速度。
總算忙完洗澡大工程的二人在小圓茶幾前對坐。
「開始吧。」顧蕾把啤酒推向他。
「有沒有別的酒?」林淺之問︰「啤酒會苦。」他才不想喝這種難喝的酒喝到醉。
那太痛苦了。
顧蕾回想了一下,依稀記得冰箱內的酒類酒精濃度都不高,且大都是啤酒,以及三瓶不同口味的冰火。
「我記得有冰火,但那口味是甜的喔,你會喝甜的嗎?」
林淺之撇了下嘴,「總比苦的好。」
「為什麼你早餐可以喝苦苦的冰美式,卻沒辦法喝啤酒?我覺得啤酒的苦味沒有美式的重耶。」
林淺之的回應是直接起身走去冰箱拿酒。
一打開冰箱門就看到三瓶瓶身寫著「冰火」二字的酒,完全不用猜。
他全拿了出來。
顧蕾單手托腮看著他把瓶蓋旋開,輕嘗了一口,臉上寫著「雖不滿意但可接受」幾個字。
她的盯視太明顯,林淺之不太自在的撇了下嘴後道︰「兩種苦不一樣。」喝美式還加糖太遜了,他才不想告訴她。
「是喔?」不太相信的語氣。「那藥的苦跟啤酒、美式比起來,哪一種比較苦?」
這女人是打算追根究柢了嗎?
「咖啡有加一點點糖。」林淺之有些惱羞的承認。
顧蕾驚訝的問,「你什麼時候加的?我怎麼都沒看見?」他早上喝了好幾杯耶。
「不告訴你。」這是他的獨門功夫。「你出去別亂說話。」
「說什麼?說外表酷酷的總監其實愛喝甜?」
林淺之眉尾抽了抽。
「你是不是像古時候會下毒的那種人一樣,把糖藏在指甲縫里?」顧蕾攤開五指。「欸,沒有,你指甲剪好短。」她想了下。「還是藏在掌心里?」見他沒回應,她鍥而不舍繼續問︰「跟魔術師一樣藏在袖子里?頭發里?耳朵里?」
「顧蕾,你夠了。」他想翻桌了。
「哈哈哈哈哈……」看出他忍耐已經到達極限的顧蕾竟覺得這樣的他有點可愛,因而大笑,「你放心,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她做出嘴上拉拉鏈的動作。「我發誓絕對不說出去。」
還小秘密?他考慮要不要殺人滅口比較干脆。
「你要喝哪種口味?」林淺之忍著氣問。
「我喝啤酒好了,我不排斥啤酒的苦。」她說︰「反正一口就醉了。」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認真考慮起殺人滅口這方法了。
看著林淺之一口一口的喝酒,不能跟著一起喝的顧蕾覺得有點無聊,遂拿出手機詢問林淺之。
「總監,你看這個。」她把螢幕上的頁面滑到先前查詢的地方。「這個動作好做嗎?」
林淺之定楮一看,上頭竟是在描述的姿勢,這女人竟然問他這種問題,他驚愕的差點被酒嗆著。
「你、你問這個要干嘛?」
「我是想說等一下可以用啊。」她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把抱枕當人的以手托著,「它說要托著,然後重心要站穩……」她把雙腳打開,微彎膝蓋。「這姿勢沒錯吧?」
這女人吃飽太閑在研究「火車便當」?
他是不是該贊揚她的「努力」?
「只要意思意思做一下就好了,不用做到這種程度。」難道她還想大戰個四百回合,戰到天亮嗎?
「什麼是意思意思?」小的不知,求解。
「就是有……」他想著如何形容,「有那個過程就好。」
「噢。」她想了下後又道︰「不用射嗎?」
她講得太直白,反而讓林淺之一愣,並覺得尷尬。
「不需要吧。」
「可是這樣男生不是會很難受?我是說我會很難受。」她指著自己。
「你是第一次,搞不好三秒就不行了。」
「你的身體三秒就不行了?」顧蕾吃驚地看著他,月兌口而出,「這麼沒『凍桃』?」
「是你!我是說你!」林淺之差點氣得跳腳。
「萬一我超過三秒呢?」
「你是想做多久?」
「讓女生舒服是男生的義務。」她理直氣壯道。
「你是男的?」
「我現在身體是男的!」她豪氣一拍胸脯。「胸肌不錯,夠厚實。」忍不住又再拍了兩下。
林淺之實在是受不了她的無厘頭的扶額。
「算了。」他放棄。「隨便你。」
「它這邊有個地方很奇怪,」顧蕾將手機放在他前面。「它說擺動幅度大概十公分,十公分不是很短嗎?」手指比畫出十公分的長度之後,右手手指開始踫撞左手手指。「這樣的距離沒問題嗎?它沒有寫錯嗎?」
靠,這女人是不是沒把他當男人?
竟大咧咧的跟他討論這種超級無敵尷尬的話題?
還是因為他現在的外型是女人,所以把他當「閨密」了?
「你以為……」他感覺自己的臉好熱。「你以為男人那里有多長?」
「總監只有十公分嗎?」顧蕾低頭打量。
「當然不只!」他火大的吼。「你現在是這身體的主人,有多長你會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她拉平嘴角,露出玩偶般的假笑。
「你!」氣死!
「噗!噗噗噗!」顧蕾不受控的拍桌大笑。「總監好認真……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哈哈哈……」
這女人是爬到他頭上來了嗎?
「顧蕾!」
「對不起啦!」她擦著笑出的眼淚。「很緊張咩,要輕松一下,我怕我表現不好。」
「我們又不是真的情侶,你管什麼表現!」真的會氣死!
「好啦,你剛說只要有進去就好了,對不對?」她手很自然的往啤酒方向伸。
「你……等一下!」他慌忙伸手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顧蕾把酒喝了。
「怎麼了……」她忽然覺得腦袋開始昏沉,眼簾很快的變得沉重,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人就歪倒小沙發上,不省人事了。
「這個白痴。」林淺之傻眼。
「酒伴」醉了,他只好自己獨飲了。
拿起手機,一邊上網,一邊喝著手中的冰火,逐漸有了微醺的感覺。
這味道還真不錯。他想。
一口醉的他從未過這樣的經歷。
他拿了一包洋芋片,打開電視,轉到體育頻道,搭配冰火一起喝,感到很是愜意。
他想,就讓顧蕾先睡一睡吧,反正明天中午才退房,這種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獨飲時光,他要好好品味。
徐緩的喝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看完一場球賽,三瓶酒均已見底,他已經不太能集中精神思考,他想應該是可以辦正事了。
也還好有酒精的加持,讓這事不會太怪難以接受。
然而,當他起身要去床榻時,忽爾想起了件事——他要怎麼把顧蕾移到床上去?
兩人光是身高就差了二十三公分,更別說他是長期健身,肌肉結實的男性,在完全無意識時,會更顯得沉。
而顧蕾只是一般沒在鍛鏈的女孩,肉模起來還軟女敕軟女敕的呢。
微眯著略有醉意的雙眼,他嘗試把人扛起,卻是一個不慎,雙雙倒地,顧蕾壓在他身上,沉重得要命。
「顧蕾,起來!」他推擠著她,可是上方的身子動也不動。「顧蕾……」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溫瑾舟曾經告訴過他的事情。「林淺之,起床了,回家了!」她動了下,但眼楮沒張開,于是他改口,「顧蕾,起床了,回家了。」
上方的男身突然驚動了下,醺醺雙眼睜開了,嘴角微微上揚。
「回家了?」
「對,」他松口氣。「回家了。」幸好有用。
他曾听說過他醉了之後只要講這句話人就會有動作,雖然是無意識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但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很神奇。
顧蕾撐著身子慢慢站起來。
她傻愣愣地杵于原地,似乎在等待林淺之下一個動作指示。
林淺之望著他,再瞟向旁邊的床鋪,心想可以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