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死對頭撩上床 第四章
邵景飛賭對了。
邵景飛和江栗語私下見面不小心被兩家人見過幾次之後,兩人間的不和傳聞很快變了味,如邵景飛所言,因愛生妒,偏偏誤會分開,一個心冷一個游戲人間,其實都沒忘記對方的戲碼,誰都愛看。
江栗語一點不需要解釋,甚至她的欲言又止,在別人的腦補中都成了情根深種,她和邵景飛根本就是天生一對。
兩個月後。
江栗語喝醉了,先從包廂離開,坐著電梯去樓上休息。
「不用扶,你回去吧。」江栗語腳步踉蹌,卻還是堅持推開了飯店服務生,「沒事了。」
「江小姐你一個人可以嗎?」看著被灌了不少酒面紅耳赤的新娘子,年輕的服務生滿是擔憂,「需要我送醒酒茶上來嗎?」
不喜歡聚會,很少喝這麼多酒,江栗語嘗到了天旋地轉的感覺,她手指抓緊了門,眼神露出幾分迷茫搖頭,「不用,我睡一會就好。」
她不等服務生說什麼走進了套房,江栗語關上門,搖搖晃晃看滿房間的玫瑰花和燭光,覺得有些好笑。
這是提前安排好的房間,緊挨著兩間,一個給她睡一個屬于邵景飛,他們沒打算在一個房間度過新婚夜。
哦,她結婚了。
腦海冒出這念頭,江栗語吐出一口氣,自己竟然和邵景飛結婚了,不過沒關系,就是做戲而已……想到邵景飛,大概還在樓下被他的朋友灌酒,江栗語忍不住笑出聲。
果然是浪蕩公子,就連朋友也沒幾個好人,婚禮進行的時候還能裝得人模人樣,等到晚上單獨宴請好兄弟,他們才露出真面目,不斷起哄給邵景飛灌酒就算了,甚至打她的主意,想把她灌醉。
江栗語腳步踉蹌走去拿了一瓶水,喝下幾大口才搖晃地倒下來,身下是柔軟舒適的寬大沙發,她吐出一口氣。
江栗語知道那些人是故意激她,說什麼新娘子婚禮上太冷淡,表現不好要賠罪,其實就是想替邵景飛找回來場子,不就是覺得她笑容公式化,沒有像別的新娘子感動得眼含熱淚……
好笑,她有什麼好感動的,和邵景飛的婚禮原本就是做戲,要不是拗不過兩家長輩的面子,她甚至不打算辦婚禮,直接領證公之于眾就好了。
不過還好,婚禮的準備都是邵家安排,自己很省心省力,想到繁瑣無聊的婚禮被她咬牙堅持下來,以後再無麻煩,江栗語決定對邵景飛改變態度,別管如何,他現在是自己的丈夫,雖然只是演戲。
這樣躺著也不舒服,很困。
江栗語撐著身體坐起來,摘下流蘇的鑽石耳環隨意丟到一邊,先去洗澡。
她搖搖晃晃走進浴室,卻發現浴缸里提前放滿了水,里面也撒著玫瑰花,還有精油的好聞香味。
江栗語有點醉,原本打算沖洗身體就睡覺,現在看著蒸騰的浴缸,卻有些躍躍欲試,江栗語抓著東西,走進了浴缸。躺在水里,舒服地吐出一口氣,可能是太舒服,她不知不覺睡去,因為睡意太沉,房間被打開又關上都沒听到。
蒸騰的水汽讓江栗語更加迷醉,等到水變涼醒來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江栗語走出浴缸,隨手扯過輕薄的吊帶浴袍穿上,光著腳往臥室走。
喝醉的感覺不好,手指很沉,甚至掀不開被子,江栗語艱難扯動被角鑽進去,就連頭發都懶得吹干。
她累極了,只想睡覺……江栗語翻身吐出一口氣,卻沒注意到床上多了一個人。
邵景飛被灌得酒只比江栗語多,絕對不會少,不過他酒量好,才醉了一半,幸好朋友還算仗義,沒有灌了酒不管,扶著他到了床上。
邵景飛正在睡覺,不防備有一個發熱的物體靠近自己。
……
中午時分,邵母撥通了江母的電話,兩個人拿著手機竊竊私語,聊個不停。
這次通話的重點是,新婚的小夫妻還沒離開飯店,太陽已經掛在頭頂,一天過半,飯店里度過新婚夜的兩個人卻還沒出來……听到這個消息,兩個母親有點不好意思,卻也忍不住笑,她們以前算是朋友,現在是親家,更加親密。
婚禮之前,江母一直擔心,她沒敢對邵母講,心里卻有種奇怪的直覺,就是兩個孩子結婚這件事好像不是真的,尤其是自己的女兒江栗語,表現得最冷淡,除了拍婚紗照這種必須她出場的場合,別的事情全部拋到腦後,眼里還是只有工作,彷佛結婚這樁事並不重要。
看江栗語的態度,江母甚至懷疑這場婚事是兩個孩子聯合起來騙他們的。
不過現在好了,想到兩個人的新婚夜,她擔心打消了,就是不知道鬧成什麼樣才睡到現在都沒醒,她甚至想關心一下女兒身體。
貪歡傷身,還是要適可而止才好。
比起江母的擔憂,邵母心情更復雜,自從對邵景飛逼婚開始,他們的母子關系就很僵,雖然她嘴上狠說著無論是誰兒子都得娶一個,其實她私心里還是希望兒子能夠幸福,知道他們夫妻情深,她也滿意了。
長輩擔心的這些江栗語都不知道,她婚前對這次合作無所謂,婚後第一天就上了火。
用盡所有力氣都沒有把邵景飛踢下床,差點抻折自己酸疼的腰,江栗語眼冒火氣,「邵景飛,別睡了,起來!」
她渾身發軟,用最後一點力氣把摟著她腰的男人踢醒,扯過一旁的被子擋住自己,瞪著他,「你做了什麼!」
比起她的狼狽,男人眼神慵懶,邵景飛帶著一點饜足後的溫柔,
……
江栗語洗澡的時候,邵景飛開車去買藥。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難得覺出尷尬,原本想隨意拿一樣就走,可想到不知听誰提過吃藥對身體不好,他還是仔細諮詢了醫生,挑選對身體傷害最少的一種。
難得踫到他這樣緊張女朋友身體的男人,很多不帶套的男人都是為了自己痛快,對女人的身體不在乎,甚至幫忙買藥都不肯,醫生忍不住囑咐幾句,「放心吧,這種事後避孕藥偶爾吃一次沒什麼大問題,如果經常吃就不好了,建議使用防護措施。」
「好的,謝謝。」邵景飛拿了藥,看藥局的人躍躍欲試要給他推薦,他扯動嘴角笑了一下,「不用了。」
在江栗語床上,他恐怕用不到這東西,看她的反應,自己再想近身,得哄十天半個月。
果然,邵景飛回到房間,剛洗完澡的江栗語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她紅唇微腫,正在照鏡子,看到男人進來凶狠瞪他一眼,「藥呢?」
「一顆就行。」邵景飛幫她倒水,看她把藥吃下去。
「昨晚我們……」看她情緒平復不少,邵景飛開口,他昨晚既然要了江栗語,就做了承受後果的準備,哪怕她用這件事在離婚時候要脅提要求,他都會退讓一些,畢竟江栗語被他欺負了一夜。
邵景飛意外自己會這麼想,但坦然接受,他剛想說什麼,江栗語卻打斷了他的話。
她手指狠狠蹭過殷紅的唇,惱怒他留下的痕跡,「昨晚的事情只是意外,我們都有責任,我不用你負責,你也別想用這件事威脅什麼,我就當被狗啃了。」
江栗語話說得堅決,身體卻不給力,她渾身發軟地走到臥室,想看還有沒有能穿的衣服,幸好婚禮準備得比較齊全,因為原本就計劃在這里休息一夜,這里還多放了一套衣服,她不等邵景飛進來就關上門,撐著身體換衣服。
……
雖然吃了事後避孕藥,也沒百分百放心,婚禮結束後,江栗語重新投入工作,心底里卻著實擔心了一段時間,直到她月經準時到來,才徹底松口氣。
還好,錯誤還不算無可救藥,要是和邵景飛鬧出人命,那才完蛋。
擔憂解除,身體的不舒服卻沒有消除,江栗語每次月事前兩天都不舒服,雖不至于疼得死去活來,可整個人都萎靡不振,提不起精神,總容易出汗,每到這兩天江栗語都會適當減少工作,當做休息,反正她平時加班夠多,一個月也該休息兩天。
確保自己的狀態沒辦法工作,江栗語安排了助理幫自己盯著,提前回了家。
到了公寓,裝飾一新的房間里空無一人,哪怕這里什麼都不缺,比起江栗語以前的住處還是冷清許多,大概是因為少了太多熟悉的擺設。
自從到新房來住,江栗語就沒費心折騰,這地方對她來說只是住所,算不上家。
大概邵景飛也是同樣的心思,也沒擺放太過私人的東西,好好的一處房子,瞧著像是樣品屋。
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捧在手里,江栗語舒服地吐出一口氣,懶懶坐在沙發上,在這里,她不用像在公司那樣顧忌形象,雖然不算是家,卻也是個安靜的住處,她可以完全放松自己,不用擔心別人打擾。
邵景飛不在家,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自從那夜後,江栗語刻意冷淡男人,兩個人很少有機會交流,各自有工作,她忙得不可開交,回來又很宅,關在自己的房間,邵景飛又有太多酒局,婚後這些日子,兩個人都沒什麼機會多說,完全是不同的生活模式。
剛開始邵景飛對她還比較熱情,大概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看她一直不冷不熱,也恢復了本性,各自舒服。
想到沒踫幾次面的丈夫,江栗語松了一口氣,她對這種狀態很滿意,並不覺得煩惱,盡管別人會議論她的生活非常枯燥,除了工作,就是回家,江栗語也不打算改變,她很少去消遣,對時下年輕人愛玩的東西也不感興趣,她愛好很少,但夠用,自覺很充實……
一杯熱茶下肚,得到安撫的身體舒服很多,江栗語從沙發起身,去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