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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求入贅 第二章 晏玄弼調戲她

作者︰夢南迪

前往相府路上,晉蘊心中忐忑,此生她最不喜的兩個地方,一個是皇宮,另一個便是相府,晉蘊下馬登階,守門的是幾名身著鎧甲的侍衛,守衛森嚴。

「廷尉左監晉蘊,拜見宰相大人。」希望長公主醒了,長公主若是听見她的名字,定會傳她入府的,晉蘊心中期盼。

「晉大人稍等片刻,容在下前去稟明。」

本以為守衛會狗眼看人低,沒想到待人卻很客氣,果然人不可貌相,晉蘊心中感謝,客氣還了一禮,「有勞!」

侍衛請她在門房處稍等,沒多久便和一個小廝一起回來,小廝說相爺請她入內一敘,便為她帶路。

走了片刻,她來到一座清幽的院落中,只是說來也怪,一路上,她竟沒見到半個丫鬟,更別說傳說中的美人,讓她不禁想,難道美人們是全都被圈在自己的院子里?

「晉大人,請。」小廝指著面前的書房,「宰相大人在書房等候。」

「多謝。」晉蘊客氣道,她待人向來溫和,從不擺官架子。

推門而入,「晏玄弼」端坐在椅上,他身高八尺,身形清瘦,身著淡紫長袍,腰帶上掛著一塊溫潤的羊脂玉,烏黑的頭發套在精致的白玉發冠中。

「晏玄弼」姿態閑雅,但在與晉蘊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眸光多了些情緒,急忙起身相迎,「蘊兒!」

「長、長公主……」晉蘊一連後退了三步,卻還是被緊緊摟住。

昨日晏玄弼見了她投懷送抱是在做戲,怎麼今日長公主也如此?

「喘、喘不上氣來了……」晉蘊拍打著吳凝玉的後背,這倆人當真是一個德行。

「晏玄弼呢,他把我的身體怎麼了?我、我還活著嗎?」

吳凝玉說著就哭了,可她現下頂著晏玄弼的臉,看著這張臉晉蘊只想一拳揮過去,報昨日之仇……

「長公主安心,一切、一切……都好。」晉蘊輕咳了一聲,「您同晏相……」

晉蘊說不下去了,晏玄弼的身體比她高比她壯,此刻正以一個極為別扭的姿勢將臉埋在她的肩頸處抽噎。

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我上輩子造的什麼孽啊,我心中掛念妳父親,遂約了晏玄弼秘談,說想帶兵前往南境支持妳父親。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匪夷所思的事,蘊兒,妳說現在要如何是好。我、我們找個道士作法,一定、一定是妖邪作惡,不然就是晏玄弼刀下的亡魂前來索命……連累于我。」越說越委屈,吳凝玉竟是嗚咽的哭了出來,「可我殺的人也不少,要是來找我索命的呢?我才剛嫁人,連夫君的面還沒見著呢,我不想死。」

吳凝玉是習武之人,又在軍營混慣了,動起手來有點沒分寸,現在有佔據著男子的體魄,力道更大,晉蘊被她搖晃得頭暈眼花。

「長公主放心,蘊兒鞠躬盡瘁,一定、一定想法子讓兩位換回真身。」晉蘊逃月兌長公主的魔掌,「稍安勿躁,道士要請、和尚也要請,我這就去。」

晏玄弼叫她來打探情況,長公主生龍活虎,情況很好,她應速速回去復命。

「蘊兒!」吳凝玉緊緊抓住她的衣襬,「妳是不是討厭我。」

「哪兒能呢。」晉蘊欲哭無淚,為什麼兩個人都這麼難對付。

「蘊兒,妳留下來陪我吧。」

晉蘊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回頭,兩人四目相對,吳凝玉頂著晏玄弼的臉,眼含淚花,含情脈脈,我見猶憐的神情,委屈至極。

「晏玄弼絕對有問題。妳知道嗎?他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小廝,一個婢女都沒有。相府里的人個個都是人精,我身邊危機四伏,卻沒個知心的人,若是讓人察覺出端倪,我怎麼可好?」

晏玄弼也是這麼說的,合著這二位一個拿她當婢女,一個拿她當小廝使喚呢。她這輩子擺明了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等等!晉蘊突然想到了什麼。

「長公主,您坐下說,天塌下來,蘊兒給您頂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乃打探晏玄弼的天賜機緣,她趕緊問︰「听說宰相府可是美人雲集,怎會沒有婢女來侍奉您呢。」

「沒見著。」吳凝玉隨著晉蘊落坐,實話實說,「美人沒見著,婦人,廚房里倒是見著兩廚娘。」

桌上擺著茶水糕點,宰相府的吃穿用度向來都是宮里賞賜的,晉蘊也不客氣,斟了兩杯茶,兩人邊吃邊聊。

「難道……相爺他……嘿嘿。」晉蘊一臉壞笑,看來那些傳聞都是故布疑陣,掩人耳目,沒想到啊,晏玄弼竟是個兔兒爺。

正經男子,誰身邊沒兩個伺候的婢女呢?

「難道什麼?」吳凝玉追問。

「沒什麼。」她搖搖頭,岔開了話題,「長公主稍安勿躁,暫且見機行事,待蘊兒回家將一切安置妥當,就來相府助長公主一臂之力。」

來長公主身邊伺候,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來可以擺月兌晏玄弼的糾纏,兩個雖都是難纏的主但長公主總好過晏玄弼,身在相府更有利于搜集情報,用以報仇雪恨。

二來她晉蘊向來是幫親不幫理,若長公主在相府有什麼閃失,她也不好向父親交代。

「嗯嗯。」聞言,吳凝玉面露喜色,旋即又想到什麼,臉色嚴肅了起來,「蘊兒,我想到一件事,就是妳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讓晏玄弼踫我的身子,他若是踫了我的身子,我、我、我就一頭撞死。」

晉蘊一愣,忽然想到,如今已是四月天,入夏了,這大熱天總不能一直不洗澡吧?

她猶豫地問︰「讓您身邊的婢女伺候相爺沐浴更衣?」

「不可!晏玄弼不能踫我的身子,更不能看……」吳凝玉目光堅定,擺明此事絕無妥協的可能,「沐浴更衣,一定要將他的眼楮蒙起來,只是如果這樣處置,讓婢女侍奉一定會引起懷疑。」

晉蘊的嘴角都要抽搐了,「那長公主之意,是我……」

「蘊兒……我已嫁為妳父為妻,若是、若是讓其他男人……我……」吳凝玉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可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晉蘊滿心的懊惱,明白了,為了不讓她遠在南境的父親被扣上綠帽子,髒活累活苦活,都得她這個做女兒的來。

「長公主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沐浴更衣之事,我必定親力親為。」說著,她站起身,作勢要走,她若再不離去,還不知這位公主又想到什麼麻煩事呢,「長公主,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待我歸來。」

她安撫下吳凝玉,準備告辭。

「妳放心,我知。」吳凝玉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雖然因為變故而慌亂,卻也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我等蘊兒!」

廷尉府中,晉蘊面無表情,心中煩悶,廷尉右監鄭欲站在她身側,幫她阻擋上前寒暄的兄弟,奈何雙拳難敵四手,聚攏在他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

「晉爺,入了相府,您這可就是高升了,千萬別忘了兄弟們,記得常回來瞧瞧。」

听到這麼一句話,晉蘊跳了起來,斥罵道︰「說什麼胡話,你晉爺姓晉,什麼叫高升,那是你晉爺我給他姓晏的面子,過去幫幫忙而已,這是借調,你晉爺的官餃還是廷尉左監。」若是連廷尉府里這幾個小子都收拾不了,她還真是沒用到家了,「滾滾滾,哪兒涼快哪待著去。」

晉蘊此話一出,眾人方才回過味來,晉蘊可是鎮國公的獨女,身分尊貴,怎麼也不能說她去相府是高升。

自從她入了廷尉府當值,遇事必身先士卒,待人隨和,從不擺官架子,久而久之,眾人都快忘了她真正的身分。

「散了吧,散了吧。」鄭欲被擠在人堆里,臉都被擠變形了。

「晉爺,記得常回來看看,兄弟們掛念著您。」

「晉爺,若是在宰相府受了欺負,千萬別忍氣吞聲,回來和兄弟們說,兄弟們給您報仇。」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嚷,鄭欲哀嘆,安撫一番,將眾人打發走。

鄭欲是晉蘊在朝中的好友,商戶出身,鄭家老爺子一心想讓鄭家出個當官的,幾個兒子,從小便悉心培養。

而皇天不負有心人,鄭欲雖讀書不行,但卻是個練武的奇才,老爺子本盼著這個兒子奪個武狀元的名頭光宗耀祖,沒想到,殺出個晉蘊。

晉蘊第一,鄭欲第二,雖也是出仕封官,鄭老爺子卻笑不出來,覺得兒子輸給個女人,太沒面子。

兩人一同入廷尉府,鄭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讓鄭欲少和晉蘊往來,女人終究是朝堂的異類,他要多和權貴結交。

鄭老爺子有心,奈何他這個兒子無心,六品小官,鄭欲便知足,覺得他們家是商戶出身,他這官做大了,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鄭欲的娘親出自小門小戶,時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是「平平安安就是福」,這話別人沒听進去,鄭欲是听進去了。

所以入了廷尉府,他也是順心而為,跟晉蘊一個右監一個左監,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起來。

「怎麼著,有把柄在相爺手里?」鄭欲喘了口大氣,以手為扇,給自己搧風。

「怎麼著,鄭爺能救我于水火不成?」

鄭欲干笑,相爺的心月復親自來廷尉府給廷尉正監謝安傳令,晉蘊這個人相爺要定了,謝安有心想留人,奈何,官大一階壓死人,同相爺的心月復周旋半晌,無果。

正在說話之時,兩個挺拔的背影映入他們眼簾。

「你看他們倆像不像來拘魂的黑白無常。」晉蘊垂頭喪氣靠在牆角小聲道。

「喲,妳這麼說還真有點這意思。」鄭欲撇撇嘴,勾著晉蘊的肩,「自家人,什麼把柄,說吧,廷尉府上下也不是吃素的,明著的不行,暗中咱們還是能……」

「好意心領了,此事,只能我親力而為。」晉蘊大步向前,揮手告別,跟著那「黑白無常」遠去。

鄭著晉蘊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見不到晉蘊的人影,方才離去。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無風,悶熱!

鎮國公府後院,晉蘊擼起袖子,手里拿著濕布,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盛滿熱水的木桶里,晏玄弼被發帶遮住雙目,手腕被繩子綁著,動彈不得。

「相爺,下官……下不了手啊。」晉蘊的眼神一刻也不敢在晏玄弼身上停留,雖然眼前是女人的身子,可這樣赤果的展露在眼前,還是頗令人害羞的,更別提她心知肚明里頭的魂魄是個男子,還要替他沐浴了。

清水出芙蓉,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頎長水潤的秀腿半遮半掩在水中,屋內熱氣升騰,晉蘊面頰染著紅暈,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

明日祖母回府,可她這新兒媳卻一身的酸臭味,眼下為晏玄弼沐浴更衣反到成了火燒眉毛的大事。

「下不了手就松綁,本相自己來。」晏玄弼仰面靠在木桶邊緣,眼前漆黑一片,讓他感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他晏玄弼何以落魄至此?

「下、下得了手。」想到長公主殺人的眼神,晉蘊在心中鼓舞自己,熱氣騰騰的巾帕擦拭在眼前的美背上,「相爺,舒服嗎,力道如何,輕了?重了?相爺?」

一向佔據上風的晏玄弼怎麼不吭聲,難道自己的手法讓晏玄弼不舒坦了?亦是在相府都是小廝伺候他,突然換成了個女人,晏玄弼不適應。

「相爺,明日家祖母回府,要是她老人家說了什麼惹您不高興,還望相爺大人有大量。」丑話說在前,將自己搭進來已經是賠本的買賣了,萬不能將整個晉家攪和到這灘渾水里。

「嗯……」懶洋洋的聲音傳入晉蘊耳中,好似頗為享受。

晉蘊翻了個白眼,果然是公子的身子公子的命,懂得享受,不像她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成天干這些伺候人的活。

「相爺,下官白日在相府當差,回家在您的閨房當差,一個人干兩份活就領一份俸祿,相爺……待您魂魄回體,能不能給下官補補工錢。」晉蘊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討好處。

「不能!」

晏玄弼回絕得爽快,讓晉蘊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大人,已過九日,可想到什麼法子各歸各位沒有?」擦完了背,要幫晏玄弼洗頭,她一邊伺候一邊說話,晏玄弼越是不搭理她,她就越要同他沒話找話。

「沒有。」

溫水自上而下流淌,感覺晉蘊的手撫上他的額頭,將秀發打濕,晏玄弼的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懶懶吩咐,「給我捏捏肩。」

欺人太甚,還真拿她當下人使喚了!

她憤怒,可吐出的話語卻是無比乖巧的一個音,「哦!」

晉蘊,妳女扮男裝奪下武狀元名號時的骨氣呢!

她在心里默默流淚,卻又不甘心,故意道︰「我手粗,相爺別嫌棄。」

她自幼隨父親習武,掌心處滿是練兵器留下的老繭,可不是姑娘家的縴縴玉手,最好他不滿意,這樣她就不用干活了。

「放著好好的貴女不當,偏要去闖荊棘密布的朝堂。」晏玄弼輕嘆,像是同晉蘊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晉蘊控制著力道,若是不控制,她真害怕自己順勢掐死晏玄弼。

不過這件事情一向是她的逆鱗,每每說到,她都要辯駁一番,忍了忍,她終究忍不住道︰「女子怎麼了,貴女怎麼了,長公主還是公主呢,不依然統帥千軍萬馬。下官吃得了這個苦,小時候同父親學武,下官沒言過一個苦字。」

「世人重男輕女,委屈妳了……」晏玄弼細細感受著晉蘊掌心的粗糙,可想而知她習武不是一個苦字能概括的。

晏玄弼突如其來的關懷惹得晉蘊頗為不適,愣神了好一會兒。

「都是下官心甘情願,何來委屈一說。」低頭細細打量,晉蘊方才注意到眼前女子軀體上的疤痕,「相爺,長公主這身上有箭傷、刀傷……」

晉蘊的手指輕點著,自肩頭一路下滑,語氣中滿是心疼。

她是真的再次佩服起吳凝玉了,堂堂的公主沙場搏命,這些傷痕見證了她的能力和勇氣,更不說她離鄉背井,願意遠赴異國聯姻。

現在想想,與長公主的付出相較,她提的那些要求實在也不算什麼了。

晉蘊沒注意到晏玄弼的臉紅了,耳朵也紅了,呼吸略顯急促。

「老夫人,給妳說了幾門親?」晏玄弼話鋒一轉,突然轉到了晉蘊的親事上來。

「沒數。」她不想談這事。

「看來是數不勝數,听說劉刺史家的小公子,左監大人一個不小心便折斷了人家撫琴的右手,嚇得公子們都繞著鎮國公府和廷尉府走。

「郎中令尚大人,本相一手提拔的青年才俊,左監大人明明飽讀詩書,卻愣是將自己裝成無知女子,將尚大人的詩句改的牛頭不對馬嘴,惹尚大人生了一肚子悶氣。

「榮王,洛陽多少官家小姐排隊爭搶王妃寶座,左監大人卻不稀罕,暗中幫著于大人家的小姐爭下了王妃之位……

「左監大人,女子芳華不過匆匆數載,鎮國公老夫人為妳挑選的皆是人中龍鳳,妳是瞧不上他們,還是心中早已有所屬?」

「相爺,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您何必拿此事來揶揄下官。」晉蘊沒控制住,抬手竟是在眼前的美背上拍了一巴掌,聲音清脆,回蕩許久,反倒嚇了她一跳,沉默著不敢吭聲。

屋內寂靜片刻,女子銀鈴般的笑聲才響起,晏玄弼突然轉過身來,面朝著晉蘊,晉蘊對上他遮擋的雙目,明明他什麼都看不見,雙手還被綁著,可是依舊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迎面而來,讓晉蘊不由自主屏息斂氣。

晏玄弼湊到晉蘊面前,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詭譎,「兒女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相若同吳凝玉一輩子換不回真身,日後總有妳求我的時候。」

「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面對出言威脅的美人,晉蘊沒有什麼害羞的心思,「相爺,下官也知曉大人的小秘密。」

老虎不發威,他當她晉蘊是病貓不成?

晉蘊暗暗哼了聲,意味深長地道︰「大人今年二十有七,別說正妻了,就連暖床的丫鬟都沒見著。朝臣為了巴結相爺,送入相府的美人不計其數,您卻將她們囚禁于府中,從不親近,身邊伺候的下人也是清一色小廝,這表示什麼?」

白日陪在長公主身邊確實大有益處,憑著被相爺借調的名頭,晉蘊大著膽子在相府打探秘密,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她抓到了把柄。

本來她還不打算說的,不想把事情鬧僵,可是晏玄弼一言點醒夢中人,若是他們一輩子換不回身軀,她難道要受一輩子夾板氣不成?

所以,該表達自己不滿的時候就該表達,就要讓晏玄弼收斂一點!

她吐出了她掌握的秘密,「您位高權重,有斷袖之癖不妨直言,天底下誰還敢攔著您不成。」

晏玄弼聞得此言不怒反笑,「本相有斷袖之癖?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他頭一抬,四片唇瓣相交,如蜻蜓點水,晉蘊壓根來不及反應。

「洗好了就幫本相擦身。」晏玄弼舌頭輕舌忝唇瓣,似笑非笑地道︰「晉蘊,收起妳那些小心思,本相能讓妳去相府助吳凝玉一臂之力,又豈會懼怕妳四處打探?妳以為妳真掌握了本相的把柄嗎?那些女人背後之人各懷鬼胎,如何能與本相親近?同床共枕之人,本相必是要挑個放心的、稱心的,如……左監大人這般。」

晏、晏玄弼!你欺人太甚!

趁著晏玄弼瞧不見,晉蘊急忙用力擦拭唇瓣,硬生生的擦去了一層薄皮,晏玄弼這麼一段頗有深意的話語,全被她當成是一種欺負和調戲,恨恨地又給他記了一筆。

晏玄弼卻是心情大好,他深知兔子急了也咬人,遂不再逗弄晉蘊,任由她伺候沐浴結束,換上干淨的衣物。

「蜀星閣的常二爺可認得。」

已經穿上中衣,晉蘊遂摘了晏玄弼遮眼的發帶,讓他坐于梳妝台前。

晉蘊笨手笨腳的幫他梳理秀發,他卻細細打量著晉蘊的容顏,移不開眼。

別看這丫頭表面上是個軟柿子,實際心中有本帳,他捉弄她的事,她都會一一記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讓她逮到機會,勢必回報于他,可他偏喜歡晉蘊這股子倔勁兒。

「蜀星閣的常半仙?听過名號,沒打過交道。」

洛陽城,四國百姓稱其為天下中心,南臨洛水,北為王屋山,東為嵩山,南為外方山和伏牛山,西為熊耳山和崤山。

城南北長九里,東西長六里,與陰陽之數相合,城四周各開有三門,共有十二門。道路呈方格網狀,共二十四條街道,分為一百四十個坊里。

蜀星閣是一幢樓閣,坐北朝南,面向洛水河,樓里卻是一分為二,上二層為八卦算命,下二層為招待食客,晏玄弼口中的常二爺,便是坐鎮上二層的正主。

「拿著相府的腰牌去找他,問他此怪異之事可有破解之法。見了人怎麼說,左監大人聰慧過人,就不用本相教妳了吧。」她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他都為之嘆服。

「哪兒用得著相爺費心啊,交給下官去辦,您放心。」九天了,晏玄弼第一次松口,談論正事,她哪兒肯放過此等機會?

想了想,她又道︰「相爺,西城土地廟旁有一道觀,名曰元神宮,里面供奉著赤腳大仙,百姓都說特別靈驗,香火極旺。還有北邊的王屋山上,有個老神仙,听說離得道高升就差一步了。要不咱們都去拜拜,說不定……」晉蘊干笑兩聲。

「死馬當活馬醫?」晏玄弼接話。

晉蘊點頭如搗蒜。

「妳那王屋山上的老神仙,去年冬便已登了極樂世界,棺槨早已入土,妳非要去問,本相也不攔著。至于元神宮那位赤腳大仙,因為香火太盛,三月生了火災,一把火燒成了灰,妳……」晏玄弼忍著笑意,「若要去,本相也不攔著。」

嘖,當她沒說。

晉蘊立刻笑咪咪地把話轉回來,「明兒個一早,下官便去拜會常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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