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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夫追妻 第六章

作者︰唐梨

第六章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

他幼時身體不好,只要是能強身健體的,爹娘都會讓他去學,去做,他確實學過武,也學過騎射,而且都學得很不錯。

藥茶的事,再加上身手好,弓術了得,如此听來,連他都快覺得那個大樹根本就是他自己了。不然,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哪來那麼多的相似之處?

然而魚桃桃這個人,分明不曾存在在他的記憶之中。

那他是如何到魚村跟她結實再與她成親的?夢游的時候嗎?

「夫君?呃,不是,你怎麼了?」瞅見他的臉色更加變得怪異,並且漸漸陷入沉思,她忍不住把他打斷。

「沒什麼。」不,此刻在他心里感覺非常有問題。他一直覺得非常不對勁,可他又說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就在這時,他突然萌生一個想法,「既然我們都成親了,那這種事,我應該已經做過了吧?」

……

屋外天色已大亮,暖柔的風自半掩的窗戶鑽入,將薄紗暖賬戲玩得徐徐飄搖,又壞心眼地吹拂在床上人兒的肩,害她忍不住微微瑟縮。

那香肩上還有著點點紅色印記,此刻在日光之下,那些宛如紅梅綻放的痕跡顯得如此清晰,看起來顯得十分淒楚可憐。

未免身旁依舊酣睡的人兒繼續遭受風兒的戲虐,宗冽雲體貼地拉起棉被,將那條縴細臂膀塞了回去。

只是他才做完這個舉動,魚桃桃就像是有些痛苦地發出一聲輕吟,緊接而來的,是她同樣略顯苦楚與微疼的夢囈。

「嗚……夫君,桃桃好想你,你快點回來……快點回來好不好?……」

她只是在說夢話,又或者,她的夢里正不斷重演著大樹失蹤久久不歸,只余她痴痴苦等的情景。

宗冽雲十分明白這一點,更明白自己並非那個大樹,可眼前的人兒滿臉哀愁,實在過于讓人揪心,他感覺于心不忍,便萬般憐惜地回了她一句,「我已經回來了,我人就在這里,你睜開眼就能看見我。」

「嗚……」

她不理他。

她是沒能逃出那個心酸的夢境,所以只能繼續發出嗚咽。

他感覺有些好笑,卻又拿她沒辦法,便伸手把床幔拉緊,讓調皮風兒無法再入內打擾她的安眠,自個兒倒是握起一縷她流瀉在枕上,床上的如綢絲發,好心情地細細撩玩著。

可就在這時,她又再次說起夢話,「夫君……今天桃桃給你做桃花酥好不好?你不喜歡吃太甜的,就換蓮蓉餡料給你,糖不放那麼多。」

「好啊。」他不太清楚桃花酥原來的餡料是什麼,但她說做不太甜的,最後也還會是甜的,不過如果她想做給他,他是不會拒絕。

「之前說的衣服,桃桃已經做好了,也不知道樣式夫君喜不喜歡……」

「你竟然還為我做了衣服?」她也太賢惠了吧?

據他所知,時下的女子都很少耗費時間心神去為丈夫愛人做一套衣裳,最多就做幾個刺繡樣式,在綢緞莊挑選布料時吩咐裁縫一並縫上。

像她這樣的已經很少見了,他都要懷疑他究竟得到了個什麼寶貝?

不過最令他懷疑的還是她究竟能有多可愛?竟然可以自己一個人說那麼久的夢話。

若非她在他的言語安撫之下,逐漸轉變成一臉酣甜睡相,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裝的。

「嗯,夫君之前不是說,我做的吉服好看,就讓我做一身衣裳給你?」

「是吧?」他口氣隨便地回應著,心里卻為了她曾為別的男人縫制吉服而打翻了一個小小醋壇,「既然衣服都做好了,那就拿給我?」

他仔細想想又覺無妨,反正她都已經是屬于他的了,今後,能被她全心全意對待的那個人也只會是他。

他會把曾經屬于另一個男人的一切都拿過來,畢竟誰讓他不懂得珍惜?他的掠奪,就從那套衣裳開始好了。

「夫君……今天怎麼好像很閑?」

「有嗎?我不一直都這麼閑?」他雖然建立了聆風樓,可他這位樓主經常在外游歷,搜羅喜愛的珍寶,酒樓中的一切事務都交付給他有能的管事,在這里的大多數時候,他基本上就跟條米蟲一樣無異。

「可是一般這個時候,夫君不是已經進山狩獵了?」魚桃桃打了個哈欠,緩緩睜開惺忪眼眸,卻在甫睜眼之際就感覺到不對勁,直到宗冽雲那張帶笑的俊臉映入眼簾,她像是萬分詫異般呆眨著眼眸數下,然後發出尖叫︰「啊,你、你怎麼,為什麼?怎麼會?呀!」

她又亂又慌,小嘴連連噴發出一串語無倫次。

是他摟住了那具驚恐著不斷向後退縮的縴小嬌軀,又用大手攔住那顆驚慌失措的小腦袋,邊把道早安的吻印落在她鼻尖邊說道︰「干嘛你你你地喊得那麼生分?昨晚才把我從頭到腳都吃干抹淨的事你已經忘了?」

「不是,我才沒有!」她急著澄清的是自己並沒有把他從頭到腳都吃干抹淨。

而且此刻在她腦海中迅速浮現的,是昨晚她被他當成食物猛啃,和被他翻來覆去好幾遍的情景。

現在,她覺得她更需解決目前兩人的困窘尷尬局面︰「你……」

「還你?這麼不听教的嗎?你該喊的是夫君。」為了施予懲罰,他故意用手去捏她帶些急乎乎的臉頰。

「可是,你不是不喜歡我那麼喚你的嗎?」

「之前不喜歡,現在很喜歡,你以後就那麼喚吧。」在他的定義里,只要是他喜歡的就行,她就別跟他爭辯了。

「那……好吧。」她覺得,他的意思應該是之前不想認她,現在他想了。她是不知他為何會有這樣的心境變化,大概是她昨晚做得足夠听話,也足夠讓他滿意?不管如何,他願意要她就好,她不必想太多。

「桃桃。」

「什麼?」夫君總算願意喚她的名字了,夫君的語氣,是跟以前一樣不變的溫柔。不僅如此,他還是邊展露迷人笑容,邊用手梳著她的發喚她。他那什麼心境變化在此刻,全被她拋在了腦後。

「你也看到,現在天都這麼亮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是想繼續縮在被窩里,等著我再一次興致大發,拿你大快朵頤,還是你現在立刻跟我起來,我們一塊去吃遲到的早膳?」

「當然是起來!」大概也只有傻子和蠢蛋才會選另一樣了。她雖然不太精明,但此時身上各處仍殘留的微疼提醒著她,昨夜他到底有多麼的瘋狂。她絕不可能再傻傻地自投羅網任他魚肉。

「好,那我們就起來。」他很干脆,也沒想再逗她,直接就把她撈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還取來她的衣服,一件件親手為她穿上。

等到幫她穿妥衣服,他又語氣溫柔地吩咐著,「雖然衣服很干淨,但穿著跟昨天同樣的衣服出現很不妥,你就先自己回去住處換一套?

你可以自己走嗎?」

「應該可以。」雖然腿間仍是有些微微作疼,但她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好,那等你換好了衣服,順便回來也幫我穿衣服一下。記得,拿你為我做的那套衣裳過來。」

「什麼衣裳?」她萬般驚訝地看向他,只是她的驚訝里藏匿著閃閃爍爍的慌亂。

「你還真是不懂得說謊。」宗冽雲好笑地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說的那些夢話都被我听到了,都說了要把衣服拿給我,怎麼?事到如今才想著要否認?」

「我才不要把衣服拿給你。」她不是否認,而是直接拒絕,她甚至還用一下甩頭聳腦,讓可愛的鼻子從他手下逃月兌,自己別開臉。

由于她別過臉的動作實在太有個性了,害他只能半強迫地把那張小臉扳了回來,讓她與他對視。

「為什麼不肯把衣服給我?你做都做了,卻不給我,虧你還說喜歡我,你這樣,是說其實沒那麼愛我?」

「才不是呢!」她怎麼可能不愛他?她從來就是愛慘他了。她用一雙蘊含微惱的圓瞠眸子控訴他的誣陷,卻也不忘告訴他原因,「我不把衣服拿給你,是因為你總是穿得一身貴氣模樣,對比起我給你做的那套,我就覺得可能不太適合。」

「只要是你做的,我就適合。」他要求很低的,因她而變低,「快點,回去換衣服然後把衣服拿來給我。如果你不想我光著膀子太久,害我染上風寒,那你的動作就要快。」他邊催促著邊做出威脅。

她本來還想推月兌,可為了不讓他覺得她不愛他,她只能听從要求,乖乖回住處更衣,再拿著為他而做的衣裳回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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