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卸任的前夫 第八章
第六章
「小心!」席祁摟著她,伸手摁下了緊急電梯按鈕。
「席祁,你今天有沒有喝酒?」
他剛想說沒有,她嘖了一聲,「喝這麼多。」
他並沒有喝酒,可他想到身上的酒味,似乎說不過去了,電梯忽然往下一沉,他速度極快地展開自救,他們在二十六樓,他迅速地把二十六樓以下的數字全部按滿,假設電梯往下墜落,這樣的操作可以在千鈞一發之際增加黃金救援時間。
「啊!」孫愛被嚇了一跳,往下墜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她不由自主地往旁邊的人懷里縮。
他連忙緊緊地擁住她,退到電梯的角落里,「沒事,別怕,我在。」
簡單六個字飄入她的耳里,她輕顫地應了一聲,背後是他強有力的懷抱,她一手扶著牆,感受電梯沒有再往下墜了。
這時,電梯的燈全部黑了,她看不到,只能緊緊地反手抓住他的手臂,黑暗中,只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她甚至還听到了心跳聲,但她不確定這麼劇烈的心跳聲是他的還是她的。
一道吻輕輕地落在她的頭發上,「不要怕。」
她一怔,隨即惱羞成怒地說︰「席祁,你這個時候還想什麼?」
席祁以為她生氣他不經過她同意親吻她的動作,想解釋,突然听她的聲音弱了下來,「每次喝醉酒就要親親,你這個破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似乎是在埋怨,又有些無奈,這樣的口吻听得席祁呆了。
他,喝醉的時候,到底會對她做什麼!
他快速地思考這件事,以前所未有的急迫思考著。
結婚之後,他們之間的關系處于冰點,她說要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他尊重她。可後來他們上床了,上了一次床,有了後來的無數次床,起因似乎就是酒後亂性。
亂性的人是他。
她說的。
他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可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說過他酒後會做什麼壞事。
可听她的口吻,他酒後會做壞事,而且還是很色的壞事。
他 地把心提到了喉嚨,他嘗試性地又親了她一口,
……
電梯被維修人員從外面打開了,孫愛和席祁被解救了,飯店經理不斷地道歉,態度誠懇,並親自表明送他們去醫院檢查。
事實上,他們在電梯里除了一開始被嚇到之外,沒有其他問題,就不用去醫院了。
經理看著兩個依偎在一起的男女,還是送上了一份禮,兩晚的總統套房和幾張用餐券,時間沒有限制,他們什麼想來都可以。
孫愛點點頭,感受著身後男人的迫不及待,她收下了這份禮。
回家,怕是時間不夠了。
……
他伸手輕摟著她,閉上眼,听著她規律的呼吸聲,他近乎低喃,「愛愛,我後悔了……」
後悔跟她離婚了,他想跟她永永遠遠地在一起。
慶功宴的第二天是周六,孫愛不用上班,可是多年來的習慣,還是讓她在早上七點左右醒過來,看了看時間,她又躺了回去。
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那種爽過之後的疲憊。
她閉上眼又睡過去了,至于席祁,她打算等她睡飽了再起來折騰他。
席祁在她睡醒的時候也醒了,見她又睡過去了,他也跟著陪著她再睡。
難得的假日,床上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他可以抱著她,慢慢地消磨時光。
和她結婚之後,他才知道她有多忙,他有點怨她,怨她工作太忙了,以至于她都可以忽略他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在家里走動,她都能專注公事到忽略他。
記得他們第一次以聯姻為前提見面的時候,她也只抽出了十分鐘,十分鐘里,她問了他幾個問題。
「席先生之前的感情關系處理干淨了嗎?」她問。
他當時偷偷喜歡她,別的女生追他,他看也沒看一眼,可他不想讓她以為他很沒有行情,是一只童子雞,于是他故作沉靜地點頭,「嗯。」
「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他看著坐在前面的她,含蓄地說︰「長頭發,白皮膚,眼楮大大的。」大多數男生的理想型女友都是這樣,但他是想著她的模樣說的。
「哦。」她頓了一下。
他心提了起來,有點怕她覺得他太無趣,無趣,是的,他這個人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旁人覺得他是溫和,實際上,他是提不起興趣,能讓他覺得有趣的人,就坐在他前面。
為了吸引她的目光,他勢必要像一只開屏的孔雀,吸引她的注意力和喜愛。
然而,當他絞盡腦汁地想著吸引她的時候,她的下一個問題差點嚇到了他。
「席先生的功能有沒有問題?能做多久?」
他被嚇壞了,以至于他木著臉,反而讓人瞧不出他想什麼。一只童子雞,應該能做多久?
這是一個關于男人的臉面問題,以及要給她未來性福的問題,他反應神速地給出了一個答案,「孫小姐要驗貨嗎?」
她靜靜地看著他,而後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了,他松口氣的同時,沒有注意到她也在害羞。
她就像是來開會,不對,更像是在听下屬匯報一樣,一板一眼,將自己關心的幾個問題問好之後,她看了看手表,「我還有事,以後再約。」
這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他卻像是打了一場戰一般,背部因過度緊張都出汗了,他喝了一口涼了的咖啡,開始擔心他們下次是否還有後續。
慶幸的是,她後來又打了電話給他,約他一起吃飯,一頓半個小時的飯,不像第一次她主導地問問題,而是安安靜靜地和他一起吃完了飯,約會結束了。
第三次,她直接說開車來接他,去了孫氏名下的一間醫院,做身體檢查。
報告出來後,她很滿意,于是席家和孫家商業聯姻了。
像作夢一般,他和她要結婚了。
但是,席慕做的蠢事讓他暴跳如雷,幸好她沒有悔婚。
不過,她的態度也算不上好,但沒關系,只要她不悔婚就行。
第二天,他就被告知要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但沒過三天,他們就上了床。
因為他喝醉了。
現在,他知道了,喝醉的他會對她做什麼。
他會釋放心里的惡魔,邪惡地把自己想對她做的事做一遍。
那天早上醒來,他心里是喜悅多余慌亂,而她除了罵他一頓,也沒做別的事,他們默契地做起了一對真夫妻……
從那以後,他總覺得酒不是一個好東西,他克制自己盡量不喝酒,只偶爾出門和朋友聚餐的時候喝一些,回來之後,他會拉著她上床,他以為,每一個男人喝了酒都會性致勃勃。
所以他一直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也沒關心他為什麼不記得喝醉那一晚他們是用什麼姿勢做的。
他,早就釋放了心中的惡魔。
卻不自知。
是真的嫉妒,他嫉妒另一個自己。
因為,他感覺到了,孫愛對那個自己有著超乎尋常的包容,她甚至會縱容他,就是要她要的過分一些,激烈一些,她也默許了。
為什麼?都是他,不是嗎?
她,怎麼可以不一視同仁!
「席祁。」
他想事想的太過出神,連時間過去了多久都沒注意,他看向睡醒的人。
她正冷冷地看著他,「你每次都不戴,你知道嗎?」
他知道,她也知道的,可她怎麼不提醒他呢!他忍下酸酸的醋味,和平時一樣,彷佛忘記了旖旎的昨晚。
「我……抱歉。」
「你是不是要搞出人命才知道戴!你這個王八蛋。」她拿過一旁的枕頭,狠狠地往他的臉上一砸,看著他的俊臉被砸,她的心情愉悅了。
他忘記了避孕,她自己記得就行了。
她,純粹就是想找他發泄。
誰讓他昨天晚上這麼過分!
「你告訴我,你月經什麼時候來的,我幫你算安全期。」他私心不想她多此一舉地吃藥。
看著這張禁欲的斯文臉,孫愛淡淡地笑了,掄起枕頭往他頭上又是一砸。
「瞧不起誰啊,我不會算嗎?」
孫愛,不會算安全期。
她坐在馬桶蓋上,拿著手機下載了一個軟體,上面教女生怎麼算安全期,如果怕自己算錯了,直接輸入自己月經時間,然後軟體就會自動跳出安全期。
這個很方便,根本不用自己動腦算,能不動腦的事情干嘛動腦。
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面,她當然不會告訴席祁,她不會算安全期這件事,不能讓他小看了自己。
得出了滿意的結果,不用吃藥,她心里也放松了。
等她像個老太太一樣從浴室里走出來,席祁已經洗漱完畢,又打電話讓飯店送早餐上來。
他張嘴想喊愛愛,可他忍住了,「孫小姐,你還好嗎?」
「呵,你哪天讓我拿棍子捅捅看?」她嘲諷道。
他淡定地說︰「很抱歉昨天讓你有了不好的體驗。」
她一口氣堵在了心口,為什麼她想揍他,大概就是他總是一本正經,她嘲諷他,他都不生氣,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可當這一位好好先生使壞的時候,那當真是壞到不行了。
這就是她為什麼更喜歡那個壞壞的他,起碼話都是真心話,想做就做,而不是像他這樣。
「吃早餐吧。」他記得她的胃病,特意囑咐要了清淡的早餐。
孫愛坐在沙發上,哼了一聲,「昨天晚上我伺候你,現在你伺候我!」
到底是誰伺候誰,如果是以前的席祁,還真的會信了她的話,但昨晚,不管是體力還是花樣,出力更多的是他。
但他緘默了,端起一碗小米粥,坐在她旁邊,舀了一勺粥喂到她的嘴邊。
她不客氣地喝了一口,桌上還有西式早點,她喝了半碗粥,要吃牛角面包,他又擦了擦手,撕開面包,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她嘴巴干了,他又端起果汁給她喝,將她伺候得服服帖帖。
「飽了。」她搖搖頭,不要吃了。
剩下的,席祁一個人解決了。吃完早餐,一回頭就看她像一只小貓咪,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不動。
「要不要再去躺一會?」他問。
她冷笑,「躺著躺著,再跟你滾床單嗎?」
他溫和地說︰「不會。」
她瞥了他一眼,拿起手機看,用後腦杓對著他,擺明了不想跟他說話。
他好脾氣地將昨天丟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她現在只穿著浴袍,里面空蕩蕩的,他問︰「要換衣服嗎?」
她淡淡地橫了他一眼,「我不穿過夜的衣服。」
「我回去替你拿衣服?」
「我缺錢嗎?」她仰著下巴,「你替我去店里買。」
他看她,她神色認真,一臉就要他去的神色,他不會拒絕她,無論她什麼要求,「嗯,好。」
她輕描淡寫地說︰「你把我的內褲撕壞了。」不僅僅是衣服,還有內衣褲。
他的耳根子開始紅了,她好整以暇地欣賞他窘迫的樣子,她撐著下顎,「哦,你真的不想去,也沒關系,我可以讓……」自己的助理替她買。
誰?她要誰給她買?這麼私人的衣物,只能是他買。
他認認真真地說︰「我去買,」微頓,手指動了動,「你的尺寸我都知道。」
她眼一眯,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往他的臉上丟,「動作快點,我還有事!」
他眼里閃過一抹笑,「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