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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姑娘來逼婚 第十章

作者︰唐梨

第六章

隔天還是酒樓的伙計發現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身影,跑來敲她的房門為她送食物。

靜流卻沒有來看過她。

其實他不來反而是好事,不然她怕自己又會說出什麼意想不到的可怕話語。

她知道在乎是因為愛,但因為愛而做出傷害旁人的舉動,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成為理所當然的借口的,這些她都明白,很清楚地明白……

「蕭姑娘你心情不好?我明天輪休,要不,明日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去游湖踏青?」

靜流與蕭雨芙雖然關系曖昧,但只要他們還沒成親,別人就還有機會。

這位伙計看蕭雨芙把一雙美目哭成兩顆夸張的大核桃,除了跟靜流吵架根本不作他想,正好今天被他逮到機會,趕緊見縫插針。

踫巧蕭雨芙仍沉浸在傷心難過的情緒里,也順帶有些思緒恍惚,沒有考慮多少便點頭答應了他。

等她反應過來已是太遲,便只好硬著頭皮履行承諾與那位伙計出游。

隔天她本來急著去赴約,出門走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忘了帶驅蚊的香包,便只好折返回房去取。

可她想都沒想到,她才進門就被一只自身後伸出的大手緊緊捂住了嘴。

「唔!」

好,她知道自己容貌傾城美艷,觀海樓這邊有不少男人對她垂涎不已,但也不用特地跑到她房間里埋伏吧?這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啊?

「我本來打算給我們雙方一天時間好好冷靜,這才來跟你重新聊聊我們的事,以及許許多多的誤會,結果你卻利用昨天一天勾搭上別人?你是故意想氣我,還是只是跟我言語不合鬧翻之後就不甘寂寞?」

身後傳來的聲音好熟悉,明顯是歸靜流所有。

發現他來找她,她本該高興才對。

昨天她也想了一整天,覺得自己也有不對,也暗暗勸服自己,若他能找到一個足以說哄服她的理由,那她讓步又何妨?

可現下一看,他嘴里說的都是些什麼鬼?什麼叫做故意氣他,不甘寂寞?

既然他說話那麼難听,那她也得給他面子,壞給他看!

忘了誰曾對她說過,假如被人挾持,假如挾持她的是男人,那她就想辦法攻他下盤,因為那里有他身為男人的命根。

她說做就做,可她才剛想著要攻擊,就立刻遭到他另一條臂膀圈緊縴腰的箝制,

「唔!」該死,告訴她那話的人怎麼沒把男女之間力量的差距也一塊算進去?

沒錯,就是那個她一直視它為無物的男女差別,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感受到它到底有多重要!

「明明做了壞事還這麼凶,還想著踹我?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雖然我不知道你那顆小腦袋瓜子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是我警告你,今天你最好乖乖留下來跟我把事情說清楚,哪里都不許去。」

貼在她耳邊低語的男嗓顯然帶著極為濃烈的警告意味,讓她明白他是在限制她的行動,可她為什麼要听他的?

她才想著反抗,用身體告訴他想對她指指點點壓根沒門。

哪知她才想要有所動作,腰間就驀地感覺一松,緊接著衣裳自她肩膀滑下,又三兩下就被他剝離身體,就連羅裙都無法幸免,她很快就變得身上只剩下貼身衣物,被他緊緊鎖在懷里。

「唔!」這家伙,他用說的說不過就對她動手動腳,他也未免太無恥了吧?蕭雨芙感覺心里有些惱火,頓時沒忍住,張口就咬在他手心。

在這之後,她立刻便遭到了解放,但她還沒來得及從他懷里逃月兌,就已經被他扳過身軀,被迫與他面對面注視。

「你該知道若你想弄傷我,好方便從我身邊逃開,你就應該要咬得更用力一些。」靜流看著她,說出了可惜,也說出了嘆息。

他可惜的自然是她咬得不夠用力,嘆息的則是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像只鬧脾氣的貓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亂向他張牙舞爪。

「你覺得我想傷害你?你明知道我那麼喜歡你,我會舍得咬痛你?」她看著他,眼里盡是怪他的明知故言。

「喜歡我,那還接受別的男人的邀約?」

「不是你先氣我的嗎?」他不止氣她,還欺負她,害她說這句話時順帶牽扯出無盡委屈。

靜流聞言就只是默然與她對視著。

他不是沒想過開口辯駁,若他真的能辯駁,前天他就已經成功了,他也不期盼在那種情況下她會願意听他解釋,他才選擇讓她冷靜一下再來。

現下一天過去,除非她身體里塞滿了火藥,否則她就不可能不冷靜,他今天來就是想要解開這個令她火冒了不止三丈的誤會,然而……

☆☆☆

「蕭姑娘?你還好吧?東西找到了嗎?要不要我幫你?」

門外的人明顯很不給面子,他在門外呼喚也就算了,還要動手狠拍門扉,搞出莫大的動靜,好似怕屋里的人不知道他來了一樣。

蕭雨芙在听見這陣敲門與呼喚聲之後只是睨了靜流一眼,轉身就想著拾回衣物離去,奈何她才俯身,他就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來,重新囚回他的懷抱。

知曉自己掙月兌無門,她忍不住微惱地對他小聲說道︰「你放開我,我今天答應別人了,我沒時間理你。」

「今天赴了這一個約,明天就會去赴另一個,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一直制造這樣的借口?」

他居然這樣想她?

不,應該是說他恰好提醒了她,她確實可以今天去見這一個明天去會另一個。

在這個世上,願意對她蕭雨芙獻殷勤的男人真的有點太多,可即使她願意接受他們的邀約,也只是為了賭氣……

即便是為了賭氣,她此時也不想留在這里跟靜流在一起。

他可能忘記了,但她可沒忘記她還沒氣完。

她打定主意,再次用力企圖將他推開,「明天有明天的事,總之我今天沒空理你!」

她是不想理他,她都說得這麼明白了。

可是……

「這樣吧,跟我玩一個游戲,如果你贏了我就讓你走,如何?」既然她這麼不听話,那他只好臨時改變主意。

「什麼游戲……」她深知只要他不放行,她就根本無法從他手上逃月兌,這一聲反問只不過是反射性的月兌口而出。

但她才說完,不,是她戲字才說到一半,她就感覺自己的嘴驀地被他堵住。

……

「你……」她投降!

她從來就沒有見過比她更不要面子的人,她承認他不要面子時能令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忍不住暗暗翻了翻白眼,「你該不會忘了我們還在爭吵的事吧?而且你還把我弄成這個樣子,讓我無法出門,你什麼都沒解決,卻只想佔我便宜?你這人太無恥了!」

「好,我現在跟你解決。」他本來就是要跟她解決的,分明是她不听話,一味發脾氣,害他無法好好解決,「我是不知道你之前在生啞娘的什麼氣,但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我跟啞娘之間干干淨淨,我們就只是知心好友,準確點說,是他們曾去過我出家時的寺廟祈福上香,我與她的情人成了好友,才進而跟她也是好友。」

「她的情人?」蕭雨芙听完有些傻了眼,「你騙鬼?她既然有情人你還給她買大包小包?還幫她收攤回家?」

做那麼好,那麼全面,連她都想給他頒發一面寫著二十四孝爛好人的錦旗,掛在通風的位置飄飄飄,他是想騙誰?

「她的情人早些時候赴京趕考,臨走前托我時常過去走走照看照看她。你要不信,改明兒個跟我去找認識她的人和她家附近的人家問問她跟她情人的事就是,我一個人能騙你,總不能合著十幾戶人家一起騙你吧?」

「好吧,假如你說的是事實……」確實,他也沒必要那樣大費周章地騙她不是嗎?

「我說了不怕你去問。」

「我才不會去她家附近到處問那種事!」那不害她看起來很像是個妒婦嗎?他都說了沒做過,一次又一次試圖澄清和解釋,她還質疑他,她未免也太任性、太無理取鬧了吧?

她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她也不希望他們一直吵鬧到她離開那天。

「所以你現在還生氣嗎?」

「不氣了……」何止不氣?她還突然感到有點氣虛,「但是既然是誤會,那你怎麼不早些給我說清楚?」

「我問你,你前天是有想要听我解釋的打算?」

「是沒有。」她那天氣在頭上,她沒有想徒手撕掉他們這對奸夫婬婦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那個……我之前真的只是太急了,又急又氣,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犯?」她知錯,她軟著聲向他保證。

「別這樣,我承認那日我也被糟糕的情緒帶動,口氣很不好,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他也從不曾怪過她,以前她擾亂他心池不怪,在下山的許多年都害他把她牢牢記在心上不怪,他都可以容忍她那麼多,他還會怪她什麼?

「只是,我希望日後你能多相信我一些,我說了是你便是你,除了你,我的心里不可能再裝進別人。」

他很專情,專情到除了她就真的不會再把自己的心和感情給予別人。

他這樣,莫名害她好想哭,但她終究只能選擇像之前一樣,將心里的苦與悶狠狠壓下,對他輕輕點頭,說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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