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野男人 第五章
第四章
易深雅听見他壞脾氣的低咆也火了,看見枕頭,隨手抓了一個朝他丟去。「問你爺爺——」
易深雅詫異的愣了兩秒才意會過來。
那頭大豹叫Assassin?
「它就是Assassin?是它……為什麼?」
易深雅還沒說完,大豹听到自己的名字,興奮的拋去低落、準備進入懶散狀態的模樣,起身又想撲到她身邊。
易深雅見狀,只覺一股寒意倏地爬上後背,直接沖到莫璽宙身邊抓住他用兩手合握也無法圈住的強壯手臂。
一股電流從她踫觸的地方竄出,讓他全身的肌肉下意識緊繃收縮。
身體不受控制的反應,將他莫名不悅、煩躁的壓抑情緒推到顛峰,他更嚴厲的喝了聲大豹的名字。
大豹老大不爽的趴了回去,委屈的瞥了他一眼,疑似賭氣的把頭轉向另一邊,趴下。
易深雅前一刻所有的疑惑全被猛獸傲慢的萌態給融化了,甚至忘了自己的手仍抓著男人的手。
見大豹心不甘情不願趴了回去,莫璽宙的目光落在麥色手臂上那一雙小手上頭。
「你這樣我也可以叫警察嗎?」
易深雅听見他的話,像被燙著似的松開手。
她一松開手,女敕涼的觸感消失,他暗松了口氣,心底卻不得不承認,感覺有些莫名的失落。
突然,他听到易深雅不甘願的咕噥了句。「這有一樣嗎?昨天你還是月兌了我的衣服,把我當人形女圭女圭……自己玩得很開心,射、射……」
算了,不說了,兩人這狀況、這相熟的程度,怎麼說怎麼尷尬。
莫璽宙听見她的嘟囔,隱隱約約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剛俊臉龐一赧。「抱歉……我會彌補。」
他不敢去想昨晚她帶給他多麼美好銷魂的感受,卻沒野性到認為自己不需要為本能負責。
他會好好想想怎麼彌補自己的過錯。
听到他的話,易深雅心想怎麼彌補?
難不成是用錢彌補?
如果這狀況發生在城市,根本就與一般男女在酒吧或其他場合對上眼,貪歡一夜的露水姻緣。
況且,他並沒有真正進入,奪走她的清白。
這讓易深雅稍感安慰。
而她不得不承認,在答應接下這個任務後,雖然莫永燦一再保證,但在他曾不經意月兌口而出「色誘」兩字時,她就做好會發生任何事的可能性。
她不知道何時會發生、也不知道會到什麼程度,畢竟孤男寡女在一個荒島上,男人充滿野性的本能絕對會成為不安定因子。
只是她沒想到會那麼快發生,如今想起,當時驚慌難受抗拒,或許只是被男人太過激狂的行為嚇到了。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經歷了幾乎九死一生的旅程,又遭遇了暴雨和猛獸的襲擊驚嚇,還能淡定面對差點被侵犯的行為。
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沒做出更激烈的抗拒,或許多少被他的皮相和身分給蠱惑了。
他是她的任務。
所以,昨晚姑且就當是一時不慎插槍走火的插曲。
逕自想通了,易深雅也不想將心思放在那上頭,更不想繼續與他討論這件事,索性直接轉移話題問︰「哪里可以洗澡?」
依目前狀況來說,要提出帶他回城市的話並不妥當,她還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得做——
雲芝膽菌的研究。
想到這個,她被攪得有些混亂的心情冒出一絲期待。
當初整個研發部的人知道公司正在做有效的抗癌化合物研究時,大家都很興奮,期待能被選入小組參與計劃。
沒想到公司高層遲遲沒擬選出名單時,大家還覺得奇怪,如今才知,原來這個計劃是由莫氏自家人操控著。
光想到自己可以有這個機會參與,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不同于易深雅轉好的心情,莫璽宙卻是暗暗陷入昨晚的失控當中。
雖然還不知道爺爺為什麼派她來,但她畢竟是個女人,昨晚他雖然沒有真正侵犯進入她,但他的行為跟個罪犯沒兩樣吧?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彌補,從女人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這樣的感覺讓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懊惱與茫然當中。
見他怔著,兩道濃眉揪得像是要打結,易深雅忐忑地問︰「不要告訴我,這里沒有地方可以洗澡……」
莫璽宙回過神,為她指了方向。
易深雅松了口氣,跟他道了謝後拿著自己的背包走了進去。
這同時,大豹抬起頭緩緩起身,搖動著短尾巴,還沒動作便听到莫璽宙低聲發出警告。
「不準再去嚇她了!」
大豹朝他發出一串如咳嗽般的不滿低咆,朝他踱去。
「不爽什麼?都是你,要不是你扒光了人家,我也不至于……獸性大發……對人家那樣……」嘀咕完,他無奈的抓了抓發,發現自己的臉熱燙熱燙的。
燒沒退?
莫璽宙搞不清楚,直接走向廚房灌了一大杯水,準備走進研究中心時卻突然想到,是該吃早餐的時間了。
他又折回腳步,忙碌一番,送了一份進臥房後才捧著自己的那一份,回到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