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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浪蕩不羈的痞男 第六章

作者︰可樂

第四章

凌晨,海邊的風更強勁,咸咸的海風中夾帶著一股寒意,把蜷縮在男孩懷里睡著的女孩給冷醒了。

華朗月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一堵溫暖寬大的懷抱緊緊抱住,無法抑制的臉紅的同時,心里充斥著滿滿做錯事的罪惡感。

雖然長輩已經決定把他們送作堆,他們嘴上拒絕,最後居然因為一時失控,跨過了那一條男人與女人間的禁忌界線……

而發生的地點,甚至是在海邊?!

如果讓長輩們知道了,會驚嚇到暈倒吧?

她愈想愈覺得羞愧、不安,卻在突然間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在決定等梅靖禹夜潛完再回家時,她給家里發過訊息說會些回家。

但不小心做了點「運動」,又不小心睡了好一會兒,醒來,沒了月光的海邊天色讓人沒辦法判斷現在到底是幾點。

她模索了半天卻找不到手機,只得輕推了推熟睡男孩的肩。「梅靖禹……醒醒!」

初嘗禁果後的梅靖禹才知道,可以消耗的熱量居然比激烈的運動還讓他感覺累。

他幾乎是秒陷入深層睡眠,直到被華朗月喊醒,理智回到腦中的瞬間,才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誘惑華朗月跟他偷嘗禁果就算了,居然還累到完全睡死。

雖然這是個少有人知的秘境潛點,但難保不會有其他人,看到他們就在海邊開起「野戰」,肯定會被宣揚開來。

再想到幾年前發生在海邊的社會新聞……梅靖禹心驚膽跳,不假思索彈跳起身,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幾點了?幫我找找手機……」

「好。」梅靖禹邊準備穿衣穿褲,邊替她找手機的同時,倏地,數道強烈的光同時匯聚在他身上。

當強光落下的那一瞬間,梅靖禹的心一凜,愣了兩秒才猛地回過神,迅速抓起薄毯圍住。

華朗月也被那突然射來的光線嚇到了,但因為光線不是正對著她,她隱約看到有數道人影從通往海邊的棧道往他們的方向前進。

是海岸巡邏的員警嗎?

「梅靖禹……」她緊張的抓住他的手,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卻因為看見走近的那幾張熟悉的面孔,詫異的僵愣在原地。

華朗清拿著手電筒,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震愕不已的瞪大著眼,僵住。

華朗法跟在兄長後頭,因為他突然頓住腳步,差一點撞上他的後背。

「噢,大哥——」

他才開口抗議,卻在寶貝妹妹衣衫凌亂地躲在個男人身後的情景映入眼底的瞬間,張大嘴後直接沖了上去。

「該死的!王八蛋,你做了什麼?」

他們雖然「只是」衣衫不整,但不知為何,卻讓人能一眼看出他們剛剛做了什麼!

梅靖禹還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就發現男人怒不可抑的沖了上來。

出于求生本能,他反應極為快速,拉著華朗月轉身就跑,只是跑沒兩步便被一記腳踢給踢倒。

他被踢得一個踉蹌,撲倒在沙灘上,腰間的薄毯一松,華朗法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王八蛋!」

這當下還不知道來者何人的梅靖禹吃了一嘴沙,拋開窘意,立即俐落起身重新將薄毯穩穩的系回腰間。

見像頭發狂的獸沖上前的男人,梅靖禹做足了與對方大打一架的準備,他沒有再躲直沖迎上對方,將那個看起來比他高壯的男人撞倒在沙灘上。

梅靖禹坐在男人的腰上,拽著他的衣領,怒聲咆哮︰「這位大哥,你會不會……」

在他的拳頭跟著出口的話飛出的同時,華朗月揚聲喊︰「梅靖禹不可以,他是我二哥!」

「二哥?」梅靖禹愣了兩秒的空檔,立即被對方給反擊了。

華朗法翻身將他再次捋倒在沙灘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激動的咆哮︰「該死的,你為什麼沒穿褲子?為什麼沒穿褲子?」

听見二哥激動的咆哮回蕩在冷冷海風中,華朗月雙手搗臉,窘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突然,一道溫朗的聲音徐徐傳來。

「小月,你和他是怎麼回事?」

較沉穩理智的華朗清不疾不徐的月兌下西裝外套,走到妹妹身邊替她披上後才開口問。

如果他沒記錯,妹妹並不贊同與梅家聯姻的事。

只是誰也沒想到,一向乖巧的華朗月會與根本不想結婚的對象來到這個罕為人至的海邊。

听到哥哥的聲音,華朗月心一緊,連抬起臉的勇氣都沒有。

華朗清見妹妹的反應,用淡淡的笑嗓開口喊︰「華朗月。」

大哥長了她將近十歲,一向冷靜自持,愈是生氣,表現得愈是平靜,這時听著他帶笑的嗓,華朗月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乖乖交代自己為什麼會和梅靖禹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做了什麼?」

華朗月頭皮發麻,心跳如擂鼓地扯了生平第一個謊。「他說要夜潛,我、我等他,看……星星,然、然後不小心就睡著了。」

華朗清也是男人,又怎麼會相信一個血氣方剛、青春正盛的男孩帶著女孩來海邊玩水,能有看看星星的純情心思?

齷齪的念頭伴隨著怒意在腦中翻騰,無奈的是,對象是妹妹,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把話直接點明,只能長嘆了口氣。

華朗月听著哥哥的嘆息,神經繃得緊緊的,本想開口轉移話題,卻听到在海灘上扭打的兩個人又同時發出痛呼。

她緊張的看了過去,斟酌了許久才開口︰「大哥……你去和二哥說說,別、別為難他了。」

華朗清雙手背在身後,微笑。「我瞧他精力旺盛得很,讓你二哥陪他發泄發泄。」

發泄?

二哥是警察大學里的警正教官,是負責柔道摔角訓練課程的專任教官,梅靖禹這次會被修理得很慘吧?

因為心虛,華朗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一臉憂心地看著扭打的兩人,跟著大哥在一旁等著……

因為沖動,梅靖禹與華朗月的關系,徹底被改變。

在兩人的串供下,長輩們相信那一他們只是在海邊看星星,然後不小心睡著的鬼話。

只是既知郎有情妹有意,關于將兩人盡速送作堆的計劃也如長輩所願,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一個心虛,一個原本就打算為自己的沖動負責,由原本的抵死抗拒到乖乖遵從長輩的意思結了婚。

在舉行過簡單而隆重的婚禮後,兩人便住進長輩們送給他們新婚套房,過起甜蜜的小夫妻生活。

他們的夏天,由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白天,華朗月的生活沒有多大的變化,一樣上學並繼續她熱愛的舞蹈課程。

梅靖禹就辛苦些了,基于梅家想讓小潑猴成為有擔當、有定性的男人,兩夫妻的日常生活開銷得由他這個一家之主負責。

他在面試完、確定考上學校後的這個暑假,徹底偏離了他原本要玩翻台灣的念頭。

為了養活嬌妻,他乖乖找了工作,是在潛水店打工,帶游客下海體驗潛水。

工作性質是自己熱中的活動,寄工作于娛樂,日子過得比在家被長輩約束時還要開心。

周休二日來臨,按照梅華兩家的家規,這兩天,小倆口是必須得抽出一餐的時間,一起回家吃飯。

華朗月前一天上便和梅靖禹說好,星期六回梅家吃餐,星期日回華家吃午餐。

因為如此,華朗月未婚前原本很自在的星期六日的練舞時間,為了家規、為了配合梅靖禹的時間,被切割得亂七八糟。

今天,為了趕在六點前回到梅家吃餐,她特意提早空出了下半午的練習時間,早早就回家準備,等著梅靖禹回家再一起出門。

未料,她一回到家便看到梅靖禹躺在客廳的木地板上,呼呼大睡。

盛夏帶著熱氣的風吹撫得客廳的白色紗簾翻飛,大把陽光隨風被攪碎成細碎光影,落在男人英俊的臉上,斑駁如花,卻完全不影響他好看的程度。

華朗月蹲到他面前,定定的、靜靜的看著結婚後,為了養家而出去工作的男

才幾個月時間,華朗月便發現,梅靖禹和當時在學校第一次見面時的模樣很不一樣。

當然,嘴巴一樣賤,一樣愛玩、愛鬧她,但也許是曬黑了,他多了幾分男人味……

「是因為沒刮胡子的關系嗎?」她疑惑的輕聲咕噥,手指順著他粗糙的下巴輕輕劃過,刺刺癢癢的。

她想,點要回家吃飯,是不是該喊醒他去把胡子給刮一刮?

陽光隨風在臉上晃動放肆,梅靖禹睡得並不安穩,卻懶得起身去把遮光簾放下來。

突然感覺到灼熱的凝視,以及被人偷模,他直接就側過臉,張嘴,很不客氣的咬住偷襲者的小女敕指。

突然被咬了一口,華朗月痛叫了一聲,發現他睜開眼,朝她咧嘴扯出無賴的痞笑。

她嬌聲抗議。「噢,你假睡還咬我!」

「我夢到有人觀銳我的美色想輕薄我,為了我的貞操,當然得反擊。」嬌妻的小女敕指還在他的口中,他不咬了,含著舍不得放。

「還貞操咧?」被他說得自己像摧花魔似的,華朗月被他逗得臉紅,嬌嗔了他一眼後,伸出另一手推他的肩膀。「放開啦!懊起來準備準備,順道去把胡子刮一刮!」

梅靖禹哪管胡子,直接把嬌妻的小女敕指當棒棒糖一樣的吮著。「甜甜女敕女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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