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君寢 第九章
第五章
當男人氣息伴隨著唇落下的同時,沐一澄錯愕的不斷眨著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
君旭照為什麼吻她?
她想推開他問個明白,卻無法思考,因為男人的嘴唇貼上來後,便急躁的吮吻。
若是在以前,膽敢有人這樣不問一句就湊上嘴來,她一定想方設法「處理」。
但這當下,男人的唐突所帶來唇齒交融的親密並不讓她覺得討厭,反而有種心跟著那強悍輾壓的唇,一點一點怦動、灼燙了起來。
感覺她微微張嘴,他的舌頭強勢的探進她口中,纏卷她青澀嬌女敕的舌,將她徹底佔據。
這畢竟可以算得上沐一澄的初吻,如此的陽剛、強勢,讓她有些招架不住,癱在他強壯的胸懷里。
原本只是君旭照破天荒的情難自禁,一嘗過她的滋味,心頭那不曾被誰解放過的欲獸就這麼破柙而出。
他松開鉗制她的身子,略一施勁,輕易便抬高了女人的身子。
沐一澄被吻得暈暈沉沉,一感覺自己被抬高,她慌忙地伸出手,攬住他強壯的脖頸,由被男人死餃著不放的唇中擠出聲音。
「你……做什麼?」
「勾住。」
她瞬間了然的燙紅了一張臉。
這男人哪里陰陽失調了?
而允許他親,不代表可以馬上把她帶上床好嗎?
剛剛的教育都白費了嗎?
沐一澄開始掙扎,躲著他的嘴,攬住他強壯脖頸的手松開,用盡力推換著。「唔……放開……」
沒想原本柔順的小羊在抗拒什麼,他用粗嗖的像吞了火炭的聲音警告︰「別動!」
不動難道等著被吃嗎?
該死的是,他太強壯,她的抗拒掙扎在他身上根本發揮不了半點作用。
情急之下,沐一澄感覺他的舌頭又鑽進口中,心一橫,狠咬了他一口。
瞬間,血腥味漫入鼻息,沐一澄嚇得一怔,君旭照痛得身子一僵地略松開唇,死瞅著她問︰「女人,你瘋了!」
沐一澄的心悸動的一顫,伸手遮住他的眼,惱嗔道︰「別用那種要拐我上床的眼神看我!」
突然听到她說出的那一句話,他怒極轉笑。
從初遇,他便無法理解這個特立獨行的女人的腦袋瓜在想什麼,她的思維永遠跳月兌一般女子該有的反應。
「不想嗎?」
她用手遮住他的眼,卻看到他微勾唇角,露出邪佞壞笑的模樣,不禁想起他吻她的蠻橫力道,心又不爭氣的暗暗悸顫。
這逆天的妖孽、禍害,她一個不查,差一點又要被他給勾魂去了。
沐一澄赧著臉,惱聲問︰「無關乎想不想,而是該不該!你突然間發什麼情?」
他拉下那雙遮住視線的軟白小手,「能讓本世子莫名其妙的,唯獨你一人。」
沐一澄突然想到翔武侯夫人說的話,臉一赧,差一點因為他的話樂得暈陶陶。
但這不對,都差一點被吃了,她樂什麼?
她重新導正自己的心態,板起小臉,開始教育。「我們那邊正常的情侶關系,不管接吻和這件事,都是不可以跳過談戀愛這個階段,得循序漸進……」
君旭照一臉不解地打斷她的話。「你到底是哪個地方的人,這麼嗦?再說了,是你說我們必須做增進感情的活動的。」
他這是哪門子的理解也太直接了。
她又羞又窘,沒好氣地開口︰「增進感情的活動並不只有親吻好嗎?」
無言,她為什麼要和個古代男人爭辯這些?
君旭照沉默,似乎很認真在思索她的話。
沐一澄見他受教的模樣,芳心微微一悸,差一點要放棄自己的堅持,讓他隨興為之。
這想法才閃過,突然有道聲音小心翼翼的由門外傳來。
「世子爺,夫人要小的傳話,要大夫診完脈……」
君旭照還在糾結沐一澄丟給他的難題,突然被打擾,擰起劍眉便冷厲著嗓開口︰「滾!」
他話聲一落,門外奴僕受驚撲通跪下,發出顫嗓。「爺……」
「本世子不需要什麼大夫,早轟出去了!」
听聞世子有隱疾,這些年來夫人遍尋名醫入府為世子診治,卻沒有一個大夫成功為世子看診。
大夫會被轟出府,不意外,卻沒想到今日入府那個女醫俏生生的,居然也沒成功為世子診治,實在太可惜了……
待連滾帶爬的腳步聲遠去,君旭照暫拋開方才糾結的事,垂眸冷覷著懷里的女子問︰「是那女人派你來的?」
剛剛討論接吻這兩件事都沒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怎麼突然間就變了臉?
而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
沐一澄疑惑地問︰「那女人?」
「徐氏,翔武侯府當家主母。」
沐一澄這才想起,龐通說過,翔武侯府如今的當家主母並不是君旭照的生母。
瞧他這反應,想必與徐氏的關系不好。
「今日入府的確是夫人命人去接我。」怕他誤會,她緊接著說︰「不過你別誤會,我已經打算陪爺爺賣完藥便要來找你!開始知道是翔武侯府派來的人,還以為是你派來的……」
君旭照臉色稍霽,兩道劍眉卻揪得快打結了。「連接你進府是誰的命令都搞不清楚就貿貿然進來,都不怕被賣了?」
「都是你家派來接的,怕什麼?再說了,真有危險你也不可能放我不管,你會來救我的對吧?」
就說這女人有混淆他的本事,才不過幾句話,經她這一說,似乎又有幾分道理。
見他不吭聲,蹙著眉出神,沐一澄戳戳他的臉。「喂喂喂,不是嚷著是我的男人嗎?怎麼這會兒不吭聲了?」
君旭照回過神,抓住她造次的縴指,不解地咕噥。「只是平白無故……徐氏怎麼會找上你?」
話題終是回到這至關重要的事潔上頭。
沐一澄赧著臉解釋。「我這可是入府治世子爺的……隱疾。」
「隱疾?」
她邊觀察他臉上的神情,邊酌量了一下才開口︰「就不舉啊,陰陽失調的隱疾。」
原來是這件事。
君旭照暗笑,接著又問︰「為什麼會找上你?」
說起這個她可得意了。「世子爺,你不知道,我和爺爺最近研制的一款壯陽藥賣得可好了……」
瞧她沒臉沒皮的得意模樣,君旭照疑惑的臉一黑。「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說起這事,沒羞沒臊的?」
她露出少見多怪的神情,不以為然地冷碎了他一聲。「別忘了,我可是大夫,大夫無男女之別好嗎?」
她這一番理論,君旭照自是無言,沐一澄適時提出反問。
「倒是世子爺您是和侯爺夫人玩什麼花樣?據我所知,您……應該沒這方面的煩惱才是……」
她現在人還在他懷里,功能正常得很,到底何來陰陽失調的說法?
想著,沐一澄心里犯悶,卻又因為思緒落在那上頭,不免感到有些別扭。
病人的生理反應畢竟跟喜歡男人的生理反應不一樣,後者很可能因此害她一時心軟,就這麼和他滾上床。
玩味地看著平常沒羞沒臊的小女人一張俏臉愈發赧紅,君旭照有些壞心地湊在她耳畔,邊低聲吐氣邊問︰「大夫,您都還沒試過,怎麼會知道我沒這方面的問題?」
感覺到他熱燙燙的鼻息撫在耳畔,她輕推了他一把。「君旭照,我們說好的喔!」
君旭照苦笑,軟玉溫香在抱,又是他喜歡的女子,
依他的身分,真想強要一個女人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但她不是一般女子,讓他莫名的想珍惜。
她說要循序漸進、要增進彼此的感情才能進展到那一步,所以若非她願意,他不會任由凌駕理智之上。
他百般不舍的松開她,確定她站穩才開口叮囑。「我這就送你出府,日後除了我,侯府中誰去請你來府診治,都別來。」
「真霸道……」
她的咕噥才落,卻感覺男人臉色凝重的輕撫她的臉。「這是虎穴,徐氏一心一意想讓我二弟繼承爵位,容不得我……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受牽連。至少在我未承爵、未徹底消卻我母親的野心前,我不想讓真正在乎我的人受傷。」
由古至今,權貴之家無論是爭家業或爭爵位的斗爭,都與帝王爭位一樣,非得獻出權謀、手足相殘,攪一番殘酷的腥風血雨,才能平息。
她突然有些同情起失去生母的君旭照,又對他攬護的行為有些感動。
「都已經摻和進來了,也沒奢望能全身而退。只是我覺得奇怪,侯爺夫人對外宣稱你有隱疾,卻又積極替你找大夫……這做法很矛盾啊!」
她的回答讓君旭照的心激蕩著一股難言的暖甜。
他如實回道︰「這些年她送了我不少擅層事的美人……想誘我沉迷于男歡女愛的事……」
他沒將話說盡,但沐一澄已經知道徐氏的目的是什麼,她用的是捧殺的手段,利用逸樂將一個好苗子養廢。
這手段不可不謂之高,外人不會懷疑她的用心,只會贊揚她的賢良淑德,而落入圈套的君旭照只會被成當頑劣的紈褲子弟。
沐一澄也因此想起,兩人初遇那一日,他為何認定她要誘他之事。
徐氏計謀一直沒成功,認定君旭照有隱疾才對美人不為所動。
卻不料,這竟是君旭照心定意不動的結果。
她慶幸君旭照的意志夠堅定,沒有走入徐氏所下的圈套里。
想通這一點,她簡直對君旭照的定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只是……他對她的反應可沒那麼淡定啊?
方才更不用說了!
想到這一點,沐一澄臉更紅了。
她知道,男人一旦興奮,若沒紓解出來會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
她以為,像這樣高高在上、養尊處優的男人會不管不顧,想方設法把她帶上床。但他沒有,反而依言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