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王子的深度愛戀 第九章 守候
曰子一成不變地過,對傅采依而言,她只是不再接手元晶的案子,將提案與溝通都交給了畢祺去做,不過,與導演接洽拍攝的事件,還是由她出面。
這曰,看了看時間,傅采依提著公文包離開辦公室,準備外出,在電梯口遇到了畢祺,畢祺僵硬地看著她,幾度開口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低垂著頭,往辦公室里走。
看著他的背影,傅采依心中百感交集。
從前他們幾乎是無話不談的,而現在……
一股深沉的無力感,緊緊地抓住了傅采依的心頭。看看畢祺的背影,她又想到了蘇跖遠和張繼之的關系。也許到了該離職的時候了,就在這個廣告案完成之後。
沒再多想,她在電梯的樓層鍵上按了一下。
到了一樓,出了電梯,她筆直地朝外走。
在人行道處她伸手攔了部計程車,上了車,給司機一個地址後,傅采依稍稍地閉目養神。
不到十來分鐘的車程,很快地,她來到了約定的咖啡館。
付過車資,她提著公文包下車,進到咖啡館里。
陳導演一眼就看見她,抬起一手來朝著她猛揮。
傅采依覺得好笑,快步走近。
「陳導,等很久了?」
「還好,我們剛剛還提到你,你就到了。」陳導演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笑起來雙眼眯成一條線,眼角都有皺紋了。
傅采依朝著陳導演看了看。所謂的我們,自然是還有第三者在場,那是陳導演的一個佷子,跟在身邊學當導演,上回己見過一次面。
「傅小姐。」陳導的佷子朝著采依點了點頭,也同樣綻著笑,不過笑容有點怪。
「你好。」采依說著,拉開椅子坐下。「陳導,關于元晶的廣告片,我們……」
「我己經找到了一個場景,覺得還不錯,下午想去看看,你有空嗎?可以給點意見,或許會和你們的企劃案接近些。」陳導說著,從口袋里抽出煙來,看了看四周,牆上貼了個禁煙的標志,于是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將煙收回煙盒里,重新放回上衣口袋中。
「下午嗎?」傅采依由公文包中抽出行事例記事本,翻了翻。下午剛好沒事。「下午的話可以,那我們……」
「一會兒喝過茶後就走。」陳導接話,手又在口袋上模了模,煙癮實在令人受不了。
傅采依了然于胸,于是說︰「陳導,我等你吧!咖啡館里不能抽煙,你就到外頭去抽吧,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陳導投過來感謝的目光。
「謝了,采依,那你等我一會兒。」
陳導離座後,同桌的只剩下陳導演的佷子和傅采依,氣氛顯得有點沉。而且,陳導演的佷子有一對賊溜溜的眼,直朝著傅采依瞧。
「對不起,我過去都沒機會自我介紹,我姓陳,單名一個光字,陳導是我叔叔,我去年剛由傳播大學的電影視覺系畢業。」陳光一個勁地說著。
居于禮貌,傅采依也只能微點頭,跟著介紹自己︰「傅采依,我是廣告公司的副理。」
「我知。」陳光說著,眼神又緊盯著傅采依看,看得人心里感到不悅。
「陳先生,對不起,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傅采依再也不想與他單獨相處,站起身來,準備到洗手間去殺殺時間。
「傅小姐,想讓你公司的廣告拍得更出色嗎?」誰知陳光竟不肯讓她走,一伸手就握住暗采依撐在桌面上的手。
傅采依心里一陣作嘔,板起了臉孔。
「我不明白陳先生你的意思。」
「傅小姐,你又何必裝高貴呢?你的事,廣告業界里早傳得人盡周知了。」說著,陳光還挑了挑眉。
「我的什麼事?!」傅采依氣得想揍人。
陳光半站起身來,俯靠在她的耳邊說︰「听說你為了廣告工作,什麼都可以犧牲。」
「我……」傅采依應該賞他一巴掌,然而,他的話太令人震驚,驚得她蒼白了臉。
「如何,當我們談個條件,我不惜成本,讓你的廣告完美,但是你也要……」
傅采依再也听不下去,猛力推開他,「放開我!」
「裝什麼淑女呀,你就算包得似粽子一樣緊密,也不會是聖女貞德!」被推得顛躓了下,陳光惱羞成怒地說。
「你……」傅采依想甩他一巴掌。
陳光眼捷手快,沒被打到,反倒抓住了她的手。
「真是的,婊子還裝聖女!」
「你……」傅采依氣不過,朝他吐了口唾沫。
「你……」陳光揚起一手來,欲甩出一巴掌。
「放開她! 」
「放開她! 」
隔壁桌兩的個男子突然站起,異口同聲道。
「張繼之、張繼行!」傅采依驚訝地月兌口而出。
只見他們兄弟倆一人一拳,各擊在陳光的臉上,陳光被打飛了出去。
曾想過各個場景,或是各種方式,但張繼之怎麼也料不到,張繼行會主動邀他見面,地點在一家兩人過去都熟悉的咖啡館,咖啡館的老板還是母親的一位好友。
走進咖啡館里,吧台中的服務生一見到他,很快以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張繼之說了聲謝,朝著那方向走去。
果然,在離張繼行坐著的那張桌子還有幾步距離時,張繼之己經見到他雙眼緊閉,看似欣賞聆听著咖啡館里的音樂,既安靜又有點陶醉于這樣的氛圍之中。
「你來了。還記得這兒嗎?我第一次喝咖啡,就是你帶我來的,在這兒、這個位子,你告訴我這店是媽的一位好友開的,之後我們就很常來。
這麼多年了,這兒看起來有點變了,但似乎又沒變,至少吧台里的老七沒變,我們喝的咖啡,仍然是他煮的。」
張繼行睜開了雙眼說,目光中有淡淡的光素,似在回憶著過往的一些什麼。
「這家店,老七己經有了一半的股份,當然不會變。」張繼之說著,拉開椅子坐下。
老七,就是方才為他指點方向的人,他煮了一手好咖啡,在這店里由服務生做起,一做就十數年,後來老板想移民,所以將一半的股份賣給了他,所以他才會成了半個老板。
「這可很難說。」張繼行勾了勾嘴角,端起咖啡猛灌了口。「就算你是我哥,我原以為這關系永遠也不會變,誰知你竟然……」
「竟然與你一樣喜歡傅采依?」張繼之很大方地接下了他的話。
張繼行放下咖啡杯子,勾勾眼角,看了他一眼。
「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傅采依,為什麼還要……」
話沒說完,張繼行放棄的一嘆,沒再往下說。
張繼之一點也不介意開誠布公。「你真的喜歡采依嗎?」
這問題問愣了張繼行。「我當然,但是……」
「不,你不是真的喜歡采依,你對她的喜歡,不過就是停留在高中年代的迷失,和能追到校花的虛榮感。」張繼之一語道破。
畢竟繼行是個天之驕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東西得不到手呢?除了傅采依,繼行想追她,想得要命,但他們之間除了是同學關系之外,想再一進步卻不可能,因為傅采依從沒喜歡過他,不可能屈就。
「哥,你這樣說我,不公平!」張繼行抗議否認。
「是嗎?」張繼之笑笑,搖了搖頭,深深一嘆。「繼行,你想想吧,這麼多年來,你沒再見過傅采依,也許在你心中並沒忘記她,但是你不也一樣不停地換女友?你若真心喜歡采依,會這樣做嗎?怕是除了她之外,誰也入不了你的眼吧!」
「這……」張繼行無言以對,垂下雙肩,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看著他,張繼之又想說話,老七剛好端著咖啡過來,于是他暫時將話吞回,向老七說了聲謝,等老七轉身離開,他也沉默了下來,雙眼只盯著咖啡杯中褐黑色的液體看。
不知又過了多久,還是張繼行先開口︰ 「哥,我只是不甘心,從小到大,我什麼事都告訴你,為何你喜歡傅采依,卻對我只字不提?」
或許在高中時,他若知道哥哥也喜歡采依,就會自動退出。
也許真如方才的分析,對于傅采依,他是虛榮大于真心喜愛,因為她當時是青一中學的校花、是所有男孩目光關注的焦點,而他是籃球校隊的隊長,理所當然要配校花。
現今想來,當年的自己愛慕虛榮得有點可笑,以至于一直沒發現有個很好的女孩就在自己身旁,那個女孩一直陪伴著他,從輕澀的年華長成美麗動人的成熟女子……
「莫妹仙走了。」張繼行突然月兌口而出,神色中帶著淡淡的憂傷。
「什麼?」張繼之沒反應過來。
「莫妹先走了,在我對她做了那件事後。」張繼行沮喪地說。
「什麼事?」對于莫妹仙,張繼之是有一點印象,那女孩好像也是采依和繼行的同學吧!
「我……」張繼行昂起臉來,欲言又止。
張繼之明白不用再追問下去,「如果你不想她走,就去把她追回來呀!」
「我知道,可是我……」張繼行正想再往下說,抬起的臉卻正好見到開門走進咖啡館里的人。「哥,是傅采依。
「采依?」張繼之也跟著回頭看。
一見到她,張繼之的眉心不自覺地攏緊,心潮澎湃洶涌,有說不出的復雜。
而後兄弟兩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來到隔壁桌,靜靜地听她與那個陳導演談話,而後導演到咖啡館外去抽煙,那個同座的男子卻開始對采依言語不尊重,而後又說出了令人指的要求,最終還動手動腳了起來。
孰能忍,孰不可忍!于是,張繼之和張繼之兩兄弟一同拍桌站起,上前拉開了傅采依,一同擊出拳頭一一
「哥,你先帶采依走,這兒留給我。」張繼行大聲說,心里己釋然。
從前都是哥哥跟在他的身後處理殘局,這次就交給他吧!
「你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傅采依邊叫喊邊甩手,但怎也甩不掉他的箝制。
張繼之急急地拉著她走,連在門口踫到正在抽煙的陳導演也來不及開口解釋一句。
「到我那兒,還是你那兒?你只能二選一。」張繼之終于停下腳步,氣急敗壞地問。
「兩個地方我都不去!」傅采依負氣地說。
「那後果你自負!」張繼之的火氣也上來了。
上一回就是听她的,結果呢?她利用美色條件換取業務順利進行的流言,反而在廣告業界傳得沸沸揚揚。
「後果我本來就一直是自己負……」責字還來不及說出口,傅采依整個人讓人一扯,撞進一堵壯挺的胸懷,微昂首間,眼前的光影被遮,下一秒嘴巴己被封緘。
「現在起,別再與我辯駁,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的住處或是我的? 二選一。」張繼之的心跳動得激烈,剛離開她的唇,他就開始懷念起她的氣息,一手輕輕在她的臉龐上摩挲。
傅采依呆住了, 「我……我那里好了。」
他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下吻她?!
張繼之要不是瘋了,就是即將瘋了!他的穩重、理智和嚴肅呢?都被拋到哪兒去了?
「好,就你那里。」張繼之看了她最後一眼,又拉著她走,來到路邊,伸手攔了部計程車。
計程車一停下,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拉開車門,他催著她上車,而後自己也上了車,給司機一個地址,然後整路上他都板著一張老K臉,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等車子到了傅采依的住處,張繼之掏錢付了車資,就拉著她一同下車,進到公寓里。
「鑰匙。」來到門前,他對她伸來一手。
雖心有不甘,但傅采依還是乖乖地由皮包中掏出鑰匙交給他。
張繼之接過鑰匙,開門後,二話不說將她給拉進門里,反腳踢上門板,還順道在門上落了鎖。
一轉回身來,他開始訓人︰「現在你知道應該知道我當初的建議是正確的了吧?」
對于謠言要快速妥善處理,否則就如今天發生的事一樣,難免有一些無知的人會信以為真,進而做出無禮且無恥的要求。
傅采依好不容易雙手終于恢復自由,沒等他訓話,逕自走到沙發坐下。
「我記得你不也曾經說過,謠言止于智者?」
張繼之覺得自己會被她給氣死,大步上前,來到沙發邊。
「但你不也說過,現在的智者不多?」
傅采依咬著嘴唇,抬高下巴看著他。
「是不多,不過我又何必在乎那些愚笨的人說什麼、傳什麼,或是做什麼?」
「是呀,你又何必在乎他們呢!」張繼之氣得眼底火花跳動,嘴里卻說著反話。他出手將她由沙發拉起,兩人面對面,四目對峙著。
「但你有沒有听過謠言能殺人?那些愚笨的人今天己經對你做了什麼舉動?難道你一定要被人拖上床,吃干抹淨了,才會覺得有所謂嗎?」
「張繼之!」傅采依大喊。她就是討厭他這種咄咄逼人,讓人無言以對的模樣。
她眼里的氣憤,他豈會不知?
那跳動的火光,說明著她一身都是火氣。從以前到現在,她每次發火時,雙眼總是特別的剔亮。
望著她的眼,張繼之眼中首度浮現了煩惱,松開箝制著她雙肩的手,嘲著天花板沉沉地一吼,雙手耙刷過短,氣得恨不得抬腳踢壞她的沙發。
傅采依被他這一吼嚇著,頓時安靜了下來。
經過這一吼,張繼之似乎也冷靜了下來,幾度在客廳里來回踱步,而後他回到她的身旁,聲線輕緩地說︰「你真是我的天敵、是上天生來折磨我的人。你說吧!現在你的想法是什麼?到底想如何做?」
傅采依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半晌無言。
她的心中又何嘗好受呢?謠言被傳到今天這種情況,還有陳光夸張、污蔑的舉動,都不是她所能預想,說實在的,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傅采依一臉猶豫。
看著她臉上的倦容,那沉郁的眉色,張繼之不忍心再逼她。
「那我先走好了,你休息一下,再考慮看看吧!今天別進公司去了,我會幫你向蘇跖遠說。」說著,他轉身離去。
傅采依抬起臉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股沖動希望他能留下,然而嘴硬的她卻開不了口。
張繼之走到門邊,一手搭上門把,突然想起了某些需要讓她知道的事。
「今年底之前,我媽應該就會結婚了。她打算定居然加拿大,對方是這次邀她去旅行的人。」頓了下,他仍然沒回身,想起了繼行的話。
「還有,你還記得莫妹仙嗎?繼行今天告訴我,他喜歡她,他要去追求莫妹仙。」
話說完,他旋開門,往外跨了步,「不管你的想法如何,我是衷心希望一輩子守護著你。」
門板慢慢地合上,他的身影終于消失在傅采依的視線里,而他投在她心中的震撼才剛剛開始,漣漪一圈圈地擴散……
他的母親要再婚?!還有張繼行和莫妹仙?!
似乎有許多事,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地發生著。如果一切都不似她心中所預想的那樣,那她的虧欠和不安是否都成了多余?
那該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吧!
傍晚,門鈴響了,傅采依前來開門,卻怎也沒想到門外的人會是畢祺。
他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提著一盒蛋糕,一見到開了門後的她,便彎腰行了一個九十度大禮,久久不敢抬起頭來。
「采依姊,是我的錯,我該死,我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今天被叫進了總經理的辦公室,蘇跖遠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只是神情肅穆地轉述了傅采依今天在咖啡館里所發生的事。
光是這樣,就讓畢祺羞愧得無地自容。
曾經,他自認為多麼的喜歡傅采依,然而現在他卻鄙視自己。
他憑什麼談愛?憑什麼提喜歡呢?傷害她如此之深的人,不正是他嗎?她的名譽全毀在他的妒嫉心上!
他竟以這樣的方式來愛一個人?!這事何等的可笑呀!
「那就死一百零一次吧!」看著彎腰行禮的他,傅采依頓時沒了氣憤,出口的也是一句玩笑話,不過語調卻輕松不起來。
「啊?」畢祺錯愕地抬起頭來。
傅采依的目光與他交會,神情嚴肅。
「雖然那些我是一時氣憤才應了你的話,但是你把話傳給了第二人,讓事情渲染成這樣,總不能希望我連一聲責備都不說吧?」
畢祺愣了愣,仍是不解。「所以……」
叫他去死一百零一次?!
「別呆呆地站在這兒,進來坐吧!」傅采依不想再解釋,只拋下這一句,就轉身進屋子里去。
畢祺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心里既高興又懷著羞愧。
進到屋子里,他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提著蛋糕來到客廳。
「采依姊,這是你最喜歡的蛋糕。」
將蛋糕放到茶幾上,他局促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了下,他干脆將藏于心中的秘密一次說出一一
「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所以那日見到元晶的張經理由你的住處出來,才會很生氣說了那些話。但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太不成熟了,因而傷害了你。」
听著他的話,傅采依輕輕地嘆了 口氣。
「你坐吧!」
若換作從前,她肯定會拿刀子砍他。但不知為何,現在的她心情很平靜,非常平靜。
畢祺呆呆地听話坐下。
傅采依又看了他一眼,走到廚房前開口說︰「一起吃蛋糕?」
「好。」畢祺不自在地應聲。
傅采依進了廚房,拿著盤子叉子回到茶幾邊,打開蛋糕,從其中拿出兩塊,放到小盤子里。「喏,你的。」
畢祺伸手接過,拿起小盤子里的叉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來。
傅采依選擇了畢祺對座的沙發坐下,看著盤子里的蛋糕,感嘆地說著︰「老總有告訴你關于我和張繼之的事嗎?」
畢祺的手一頓,停下吃蛋糕的動作,搖搖頭,微訝地抬頭望向她。
傅采依朝他望了眼,「張繼之是我高中時一個同班同學的哥哥,我當時就認識了他。」
畢祺心中咚地一跳。難怪那日第一次在元晶見到張繼之,就感覺他們兩人間的互動不同。
「他很喜歡我。」放下手上的盤子,傅采依說著,嘴角竟微勾起了笑。「或許該說他很執著吧!畢祺,若是你的話,當你喜歡一個女人時,你能喜歡她多久?」
現在時下流行的快餐愛情,男女間可以很快打得火熱,卻也極速地降溫,那樣的愛情到底算什麼?
而張繼之是個傻子吧?
她一直以為的既嚴肅又沉穩的男人,居然是個愛情傻子!
因為只有愛情傻子,才能在漫漫的歲月中,始終戀她如一,深情的守候,期待、等待著她,直到今曰。
在這世上,她想,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男人了。
「這個……」畢祺一愣,「我不知道,但是……」但是對象若是你的話,我想,我可以喜歡很久。
「我媽媽不喜歡我爸爸,卻嫁給了我爸爸,以前我知道她過得不快樂,卻不知道她為何不快樂,而且我不明白她為何不喜歡我。
現在我都清楚了,因為在我的身上,她見到了我父親的影子。」傅采依說著,站起身來,踱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一會兒後,她慢慢地轉回身來。
「畢祺,別說你喜歡我的話了,你應該去找一個你喜歡,而對方也喜歡你的人,你才能幸福。」
「采依姊,我……」畢祺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發覺自己沒有立場,因為傅采依一點也不喜歡他。
果然,愛情是兩人的事,缺一都不能勉強。
「那麼,那個張繼之呢?你……喜歡他嗎?你……愛他嗎?」
「我……」傅采依差點月兌口說愛。
但在這一刻她才領悟到,其實骨子里,她終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乖乖牌,哪怕她多麼不願意承認這個事責。
「我們不談這些了,來說說這次的廣告吧!陳導演的佷子雖然是個混蛋,但陳導真的是個好人,我相信他絕對能拍出讓元晶感到滿意的好影片。他今天告訴了我一些他的意見,他……」
也可以說有一部分的她是膽小表,遇到不想談的話題,繞話岔開就成了最好的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