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包子俏娘親 第十六章 大皇子身中劇毒
也許是落水時撞了頭部,引起腦震蕩,在回王府的路上,唐昀若吐了好幾次。
經過幾天的臥床休息,她頭暈嘔吐的癥狀總算減輕,但腦袋里卻不斷出現各種畫面,那畫面是原主從小到大的生活一點一滴,一直到行宮宴會。
虞蘊被李照君誘哄喝酒,她們主僕扶著虞蘊,將她騙進何霖的房間,到她搖搖晃晃掉進冷泉里,非禮了一個天仙一樣的男人,而那男人就是……
光風霽月的穎王爺,齊諭,燁華。
她的老天啊!虞蘊這傻白甜竟然主動非禮正在泡澡的齊諭,不只有迷藥藥性,更有酒精助興,這也怪不得她被人吃干抹淨。
再後來,虞蘊在湖邊遇到李照君的丫鬟,她竟狠下殺手置虞蘊于死地,虞蘊落水身亡,也就有了後來她的穿越……
想來虞蘊會落水身亡、未婚生子,全都月兌不了李照君的關系。
虞蘊性子溫和,從不與人結怨,李照君利用了她的信任,不僅勾搭她的未婚夫,趁機搶了她的男人,甚至下狠手殺害她。
「蘊兒,你醒了嗎?」
唐昀若正想著要怎麼替虞蘊報仇,讓李照君那個陰狠的蛇蠍女受到更多的折磨,齊諭那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好听嗓音便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燁華!你今天怎麼沒上朝?」她側過頭看了下外面明亮的天色。
「湯藥煎好了,既然醒了,就把湯藥喝了吧。」他將藥碗放到一旁的桌上,小心翼翼扶她坐起身,關心問著,「小心點,頭還暈嗎?」
她稍稍搖頭,「不暈了。」
他拿過藥碗一勺一勺細心的喂她吃藥,「里頭加了蜜,很好入口,我嘗過,不苦的。」
「兩個孩子呢?」她喝了口藥,朝門口方向望去,沒有看到兩個小包子在那兒探頭探腦的身影,忍不住問道。
為了讓她能夠安心養病,齊諭只允許他們每天早晚過來一趟,不過他們還是會不時偷偷模模溜過來,她已經習慣他們在身邊嘰嘰喳喳的,他們這麼多天沒有在她身邊,她身體一好就覺得極不習慣。
「白易來了,帶著他們到馬場騎馬,你四叔也在馬場,不用擔心他們。」
「那我就放心了。」她直接拿過他手中的藥碗,將剩下的湯藥一口飲盡。
「你臉色還是很不好,躺下來休息吧,我讓下人熬了燕窩粥,一會兒讓人給你端來。」他要扶著她躺下,卻被她制止,「燁華,等等,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他微歪著頭,蹙眉瞅著她︰「什麼事情,臉色這般凝重?」
她定定看著他那張讓女人著迷的俊秀臉龐,片刻才緩緩開口,「燁華,我,恢復記憶了。」
他愣怔了下,黑眸隨即過一絲驚喜光芒,問道︰「當真?」
「是的,我已經想起落水之前的所有事情……」她點頭,握緊拳頭,憤怒地將經過告訴他,「我不是自己落水的,是李照君跟她的柳葉,連手欲置我于死地。我後腦被人拿石塊重擊,整個人失去重心掉入水中,落水前看到了……柳葉拿著沾著血跡的石塊……」
他將她摟進懷中,撫著她的背脊安撫,「你現在只要將精神用在好好調養身體上,那個蛇蠍女人的事情就交給為夫。」
「你要如何?」她抬頭看著他。
「李照君那喪盡天良的女人,被關進宗人府,這輩子別想出來了,為夫有百種以上能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定不會讓她在監牢中好過,或者你想要馬上要了她的命?」
「讓她太好死,便宜了她,一點報仇的快感都沒有。」她重新靠在他胸口上,悶悶地說著,「李照君這元凶被關進宗人府了,那個跟她一起狼狽為奸的柳葉怎麼能在外逍遙!」
一想起這點,她心里就很不舒服,不希望有任何一只漏網之魚。
「那個丫鬟墳頭上的草大概都跟你一樣高了。」
「不是吧,那個柳葉……」她瞪大眼楮,努力回憶,「不像是短命的人。」
「她本在李照君的陪嫁名單之中,不過在李照君嫁給齊信宏的前三天,被馬車撞死了。」
她听明白後,嘲諷的輕笑了聲,「還真是她一貫的手法啊。」
李照君表面上裝得溫良賢淑,私下卻是個佔有欲與掌控欲十分強烈,近乎瘋狂的女人,怎麼可能跟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就算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丫鬟也不行。
齊諭炯亮的深邃雙眸直鎖著她的臉蛋,看得她忍不住擰起一對漂亮秀眉,「燁華,你怎麼一直看著我?我有什麼不對,或是說錯什麼話嗎?」
「蘊兒,你還有想起其他的事嗎?」他輕聲問著,「例如……冷泉里的事情……」一提到冷泉,她臉蛋瞬間爆紅,眼神亂飄,不敢看他。
看她那表情,他就知道她肯定想起來了,當時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是她,他哪里會讓她逃避,非要她給個肯定的答案,再次問道︰「有嗎?」
她哪里能睜眼說瞎話,神情有些不自然,僵硬的說道︰「冷泉的事情我也想起來……」她心虛的將臉別向一旁,不好意思看他,「那個非禮你的可惡女人是我。」
雖然那事情是原主做的,但是她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就得概括承受了。
只是原主做出撲倒男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要替原主背上這鍋,她還是覺得很冤而且很尷尬。
齊諭輕笑了聲,這笑聲里帶著一絲絲的寵溺,讓唐昀若頓時一頭霧水,茫然的看著他。
「你是在嘲笑我嗎?」她眯著眼楮揣測著他的想法。
他捧住她的臉蛋,柔情繾綣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傻瓜,你怎麼會認為為夫在笑你?」
「那你笑什麼?」她不解的望著他。
「為夫是高興,為夫很開心在冷泉邊輕薄為夫的人是你。」他眼里柔情乍現,再度落下一吻,「很高興你想起來,是你主動招惹了為夫。」
她捂著還染著他氣息的紅唇,一雙眸子用力的眨了眨,「我主動招惹你,你還很高興?」
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捧起她的臉俯視她,深邃黑亮的眸子漾著深情,語氣平穩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跡,「是的,蘊兒,以前我從不懂得愛,可在回京的路上,卻被你的開朗、熱情、活潑給深深吸引,不知不覺,目光總是停留在你身上。
「無意間得知兩個小家伙身上的胎記,似乎與我身上傳承自母族的胎記如出一轍,經過檢查後,我終于確定你就是當年那個膽大妄為的女子。
「確認這事我很開心,心下也松了口氣,因為你們兩是同一人,不管你是否對我有不同的情感,我都能用這理由將你留在我身邊。當時你是如何喪失記憶的,我不想知道,當下我只有一個想法,留住你,因此我只能很無良的利用兩個小家伙,先博得他們的好感與認同,這樣才有辦法得到你的心,讓你接受我。」
她恍然大悟,捶了他一下︰「你好有心機啊!你這家伙,兩個孩子那麼小,你竟然也能利用!」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抱得美人歸,讓兩個兒子的娘親同意嫁給我,這才是重點。」他一邊嘴角微勾,得意的說著。
雖然自己後來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但被他這樣算計,她還是有些憤憤不平。更氣的是自己好歹是從繁華的二十一世紀穿來的,在網絡信息的洗禮下,早看遍了各種感情套路,就算她沒有歷盡千帆,妤歹也談過幾場小戀愛,竟然還會被他這個古代人給坑了,真是嘔啊!
「蘊兒,你生氣了?」
她睇他一眼,「我氣我自己。」
他濃眉微擰,困惑的目光鎖著她。
她生氣的戳著他的胸口,「我氣我自己怎麼就這樣被你給設計了!」
「你後悔嫁給為夫了?」
「沒有,你可是全鳳臨王朝深閨女子們最想嫁的人,我能嫁給你,怎麼會後悔呢?不過被你這樣設計,我還是很生氣,你要補償我!」她圈住他的頸項,整個人黏到了他身上,露出賊賊的笑容睨著他。
「你想要什麼孫償?任何補償為夫都答應。」他順勢將她身子摟緊,與她緊貼。
她食指點了點他的挺鼻,「就罰你補償我,一輩子只能愛我寵我一人。」
這小女人不知道,從她救了他,他看到她第一眼時,就已經被她狡黠俏皮的神情給深深吸引,眼里根本再也看不見其他女人了。
他輕笑,吻了她一下,「為夫很樂意這麼補償你,最好把你寵得離不開為夫,這樣你就不會想離開為夫了。」
這小女人跟一般的女人不同,獨立自主,從不依附男人,不讓自己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對于感情這方面,眼底更是容不得一粒沙。
他相信自己只要稍有異心,她定會毫不留情帶著兩個小家伙一聲不響地離開他,且還會得到大將軍府所有人支持,他可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秋天的午後風清氣爽,金色陽光灑落,一束束光束穿透雕花窗欞灑進書房內,隨著時間過去,在地上和牆上淘氣地移動著。
門扇緊掩的書房傳來一記清脆而有節奏的敲門聲,齊諭睞了眼窗外萬里無雲的藍天,喊道︰「進來。」
一名身形健碩結實,穿著黑色短打,提著個鴿籠的男子進入。
看到他,齊諭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詫導,「古森,怎麼是你?」這人是他手下負責情報搜查的探子。
「屬下見過主子。」古森抱拳作揖,恭敬的向他行禮,神情嚴肅地稟告,「主子,屬下攔截到一個消息,事關重大,必須親自前來一趟。」
「什麼消息這麼重要?」
古森平日潛伏于山林之中,專門攔截由京城飛出或是飛往京城的信鴿,查探信鴿所帶來的消息。
「這個。」古森自衣襟里取出一個小竹筒。
齊諭取小竹筒里的信件,攤開仔細查看,隨即臉色大變,心中怒火熊熊燃燒,眼楮射出一記凌厲怒芒,「這消息是何時攔截到的?」
該死,不只朝中,竟連皇室之中也有罪不容誅的叛國逆賊,與雲霄國交戰期間,不僅泄機密給雲霄國,現在更合謀要一起救走雲霄國太子!
「今早辰時,屬下一看不對,即刻將這消息連同那信鴿送來給王爺。」
他眯了眼古森手上提的鴿籠,對外喊道︰「來人,去將諜影給本王叫來。」
約莫過了一刻鐘,那名叫諜影的人破空而來,落地後一陣風似的卷進書房,來到齊諭面前。
「王爺您找我?」
「給你個任務,跟緊那只鴿子,看它飛往哪里。」齊諭指著籠里的信鴿。
「是的。」諜影提著鴿籠便往外走。
他一腳踏門坎時,正好與臉色難看、腳步匆忙的趙義撞在一起,兩人各退了幾步,他連忙拉住趙義,「趙管事,小心些。」
過大的踫撞聲也引起齊諭的關注,「趙義,怎麼慌慌張張的,發生何事了?」趙義一向沉穩,定是發生了讓他無法解決的難題,才會神色如此慌亂。
「王爺,不好了,大皇子突然得了急癥,昏迷不醒,宮里頭的御醫束手無策。清墨不知道該找誰幫忙,只能來找王爺您!」趙義領著大皇子的小廝慌忙進入。
「王爺,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清墨跪到他面前,用力磕頭哭求。
「清墨,你家主子最近不是因為感染風寒,在府邸休養,怎麼會突然昏迷不醒?」齊諭怔了下。
「王爺,我家主子今早起床後,只說了句頭痛就突然昏倒,全身高熱不退,呼吸急促……」清墨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告知。
「本王三天前看到他時還好好的,竟變得如此嚴重!」
「王爺,我家主子的皇體一天比一天虛弱,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清墨詳細說著情況,「主子其實已經病了許久,只是他都硬撐著,幾天前,他身體甚至開始長出膿瘡,每天早上膿瘡里頭都會流出腥臭難聞的綠色血水,手腳上的皮膚還有腐爛的跡象……
「只是主子他隱瞞得很好,所以他人並不知道……可是不知怎麼,今天早上昏倒後不僅沒有醒來,口中還不斷吐出惡心的化膿血水,所有御醫都沒有辦法……王爺,您見多識廣,認識的奇人、見過的異事也多,請您想辦法救救我家主子吧……」
「怎麼會這樣!」齊諭大驚,倏地起身疾步往外走去,「走,本王過去看看。」
直到太陽西下,倦鳥歸巢,天邊被染成一片燦爛的金紅色,齊諭才從大皇子那邊回來。
他一腳剛踏進王府,唐昀若便朝他走來,「燁華,你回來了。」
他神情凝重地看著她,伸手牽住她的手,語氣里充滿失落無奈,「蘊兒,陪為夫走走。」
他牽著她穿過彎彎曲曲的幽靜小徑,經過飄散著淡雅氣息的桂花長廊,往湖邊的方向走去。
「怎麼了,大皇子的情況不好嗎?」這一路他神色凝重,不發一語,讓人不注意都難,她忍不住問道。
他離府後趙義來報,告知她大皇子病危,齊諭趕往宮中探視他。
從虞蘊的記憶中得知,齊諭跟大皇子兩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自小玩在一起,感情十分要好,如今大皇子病重,難怪他心情低落。
齊諭抬眸遙望著遠方閃耀著粼粼波光的湖面,嘆了口濁氣,「中毒,即使是神醫來也無藥可解,三天內再找不到解藥,就只能眼睜看著信儒全身潰爛,痛苦而亡,而我卻束手無策。」齊諭從沒有感覺到這麼無助過,信儒不僅是他的佷子,更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他沒辦法就這樣看著信儒邁向死亡。
「腐爛?」她腳下一頓,睜大眼看著他。
齊諭點頭,神色凝重地將剛知道的消息告訴她,「是的,御醫從信儒身上的癥狀推測他是中了綠雀膽,天下十大奇毒之一,先前從地下拍賣場拍掉的解藥,是唯一的救命辦法。」齊諭握緊的拳頭上布滿青筋,雙唇緊抿,牙根緊咬,極力壓抑著自己因束手無策而不斷騰的憤怒。
看著他極力壓抑隱忍的樣子,她不由得感到一陣愧疚跟心虛,若是她沒有制出綠雀膽,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
「燁華,其實……」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弱弱地道︰「那個綠雀膽是我制作的,是我拿到地下拍賣場去賣的……」
他倏地瞪大眼楮,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蘊兒,你說什麼?」
「那個綠雀膽是我制作的……」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心虛地扭著手指,「你知道的,我跟孩子們獨自生活的那幾年,都是靠賣解毒丸為生……」
齊諭根本沒有听到她後面說了什麼,只听到「那綠雀膽是我制作的」這一句話,欣喜若狂地抓著她的雙臂,激動問道︰「蘊兒,你說那綠雀膽是你做的,那你一定有解藥是吧?」
「有……」她點頭,「當年救了我跟兩個孩子的唐女乃女乃,就是數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唐娘子,這綠雀膽是她的獨門毒藥,大家都知道唐娘子以制毒名,可是她更厲害的是醫術與解毒,她怕後繼無人,因此將所有毒術跟醫術傳給了我。」她稍微利用唐女乃女乃的身分,掩飾自己一身的醫術跟制毒的本領。
「太好了,信儒有救了!」齊諭激動地握緊雙拳,積壓在心頭的所有緊張與擔心瞬間一掃而空。
「燁華,當時我不想給父親、叔叔們帶來困擾,急著搬出將軍府,所以才制作綠雀膽放到拍賣場拍賣,我不知道買走綠雀膽的買家竟把毒下在大皇子身上,若是我早知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害到齊諭這般看重的人。
「沒有什麼早知道,蘊兒,這事怪不得你,你無須自責,若不是對方居心叵測,早有謀劃,又怎麼會拍下綠雀膽?現在我反而慶幸,那綠雀膽是出自你的手,這樣信儒的命就有救了,若是其他人所制,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信儒痛苫而亡。」他的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輕輕地拂過黏在她臉上的發絲,安撫內心充滿愧疚的她。
見他不怪她,她安心多了,只是內心仍有著煩惱,思慮了一下,決定將自己最擔憂的事情告訴他。
「燁華,謝謝你體諒我,只是我拿出解藥後,我是毒師的身分恐怕就瞞不住了,我擔心會給你帶來麻煩……」
將不安的她摟入自己的臂彎中,他下巴抵著她的額角,柔聲寵溺的輕喚了聲,「小傻瓜,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屬時為夫自有法子讓人追查不到你身上。」
她順勢伸手圈抱住他精碩的腰身,臉蛋貼在他的胸口上,聆听著他讓人安心的心跳,所有的不安都得到安撫。
她側耳聆听了片刻,待所有的紊亂心緒恢復平靜,這才嘴角輕揚,牽著他厚實溫暖的大掌,往藥廬的方向走去,「走,跟我到藥廬取解藥。」
唐昀若帶著兩個小包子回將軍府探望外公外婆,直到黃昏時才帶著他們回府。
齊諭親自到大門接她,他們才剛下馬車,便看到沐浴在金光之中,翩然俊雅的齊諭朝他們母子三人走來。
英姿偉岸的他身穿一襲白色錦袍,外罩一層銀紗,白玉冠束,迎風而來,衣帶飄飄,淡淡的陽光灑下來,好似出塵的謫仙,養眼得不行,讓唐昀若看得有些痴迷。
「娘子,怎麼突然發呆,不認識為夫了?」齊諭輕笑地看著神情迷醉的她。
她回過神,朝他皺了皺鼻子,「哼,妖孽,沒事長這麼帥做什麼。」
他頓時恍然,寵溺的捏了捏她的俏鼻,「敢情娘子是被為夫迷住了。」
唐昀若還沒反駁,一旁的兩個小包子先抗議了,小團子連忙抱住娘親的腿駁斥,「胡說,娘親就算被迷住,也該是被我們兩個迷住。」
小糯米抱著娘親另一邊大腿,大聲附和,「就是,爹跟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娘親要被迷住,也是被我們迷住。」
小團子想了下,覺得不對,連忙提出自己的看法,「不,我們比爹爹更帥,娘親都沒有被我們迷住,怎麼可能被爹爹迷住!」
「對,娘親沒有被爹爹給迷住。」小糯米想了下,也覺得自己兄弟說得太對了,認同的點頭。
娘親原本是他們的,可是有了爹爹後,爹爹就跟他們一起搶娘親,現在還不許他們晚上跟娘親一起睡。但怎麼爹爹就可以跟娘親睡?這實在太過分了,他們不能再讓娘親被爹爹迷倒,否則娘親就要被爹爹搶走了。
「好,好,你們兩個帥氣的小子,娘親沒有被爹爹迷住。」
齊諭很無奈,這兩個小家伙最近醋勁可大著,他想跟娘子獨處一下都不成,看來他得另外想辦法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才行。
「好了,你們兩個松開,爹爹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娘親說。」
兩個小包子滿臉不信的看著齊諭。
他嘆口氣,「是真的,爹爹有事情要跟你們娘親討論,你們先跟丫鬟回去梳洗,一會兒我們一起用晚膳可好?爹已經許多天沒有跟你們一起用膳了,用完膳,爹爹有東西要送你們。」
兩個小包子年紀雖小,可是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又听到有禮物,于是連忙松開手,不約而同說道︰「好,那爹爹我們晚膳見。」
唐昀若笑看著被丫鬟帶走,還有些不甘願的兩個小包子,問道︰「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跟我說?是大皇子的事情嗎?」
他一點消息都沒有透漏,她竟然猜得出來,讓他有些詫異︰「娘子怎麼知道?」
「瞧你眉開眼笑的,一直盤踞在眉梢上的陰郁之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是跟大皇子有關系,會是跟什麼有關系?」她抬手稍稍戳了戳他的眉宇。
他眼帶笑意,牽著她的手往他們夫妻所住的院子走去,「是的,有了你的解藥,跟你替他所特制專門調養身體的藥丸,信儒恢復得很快,今早已經可以上朝。」
「不是吧,這速度也太快了。」她算了下時間,不過十幾二十天,這都能上朝了?
他將她耳畔的一縷碎發繞到耳後,道︰「皇兄大喜,便將大任務交給他。」
「身子才剛好,就派任務給他?」她很不認同的微蹙著眉頭。
「放心吧,只是掛名,為了讓他的聲望好一點。」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莫非……皇上心里已有決斷了?」
齊諭點頭︰「是的,二皇子已經完全被皇兄屏除在繼承大統的人選外,只要這幾件事處理完善,太子之位就非信儒莫屬。」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很好奇,皇上讓他負責什麼大事?」
「朝堂大官叛國之事,這件事情處理好,信儒不管是在民間或在朝堂上,都會得到很高的聲望,這有助于他日後繼承大統。」
「這事就像把利刃,處理得好就好,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把自己多年的心血賠進去。」
「放心吧,有我在,定能將信儒推上太子之位。」
他牽著她在造景優美的庭院里漫步,來到岔路口,晚風徐徐,迎面吹來淡雅的桂花香。
他足下一拐,繼續牽著她往兩旁種滿桂花的蜿蜒小徑走去,只見桂花一朵朵盛開,清風拂過,金黃色小花如雨般簌簌落下,飄香滿園,沁人心脾的香氣讓人聞到便陶醉其中。
她抬手拂掉落在他肩膀上的桂花,忽然想到他最近忙的事情,她眨著眼看著自信滿滿的他,「莫非……你最近在秘密處理的那件大事,跟這件事情有關?」
「是的,已經到了收網階段,屆時一網打盡,一個都別想逃。」他細心地拿掉落在她發髻上的桂花,點頭道。
「瞧你胸有成竹,我不管你是否有十成的把握,我只要你記住,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跟孩子擔心。」
他俯身細細吻著她的耳,在她耳邊曖昧低喃,「放心,我有你跟兩個小家伙,我會為你們保護好自己。為夫才初嘗這魚水之樂,怎麼舍得丟下娘子?更何況,為夫還想跟娘子多生幾個小家伙。」
聞言,她臉蛋乍紅,抬拳捶了下他的胸口,「在外面怎麼這麼不正經,也不怕別人听到。」
他張嘴將她圓潤的耳珠含進口中輕吮逗弄,低語調戲著她,「這里只有我們夫妻兩人,有什麼好害羞的,若不是現在天色還早……」他最喜歡看她臉蛋羞紅的樣子,每每見到她這羞怯嬌俏的模樣,他總是會感到一陣心猿意馬,明知在外頭不合時宜,卻又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還說,別說了!」她眼尾余光瞥到不遠處有個穿著墨綠色衣衫,身形魁梧的男子疾步朝他們走來,趕緊又捶了他兩下,「有人來找你了,快放開我。」
他眼尾微挑,看清來人,很不情願的松開她。
這時那男子已經來到近前,對著他抱拳作揖。
「陳武,何事?」
「見過王爺、王妃。王爺,有情況。」陳武向前在齊諭耳邊用著只有他們兩人听得到的聲音稟告。
驀地,齊諭臉色一變,語氣瞬間冷如冰凌︰「確定?」
「確定,雙方今晚約在……」
唐昀若一臉疑惑的看著臉色突然大變的齊諭。
不等她開口提問,齊諭已恢復泰然神色,愧疚地看著她,「蘊兒,看來今晚陪兩個小家伙用膳這事要失約了,你幫我向他們道歉,為夫現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馬上前去處理。」
她點了點頭,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你快去吧,他們兩個我會幫你安撫好的。」齊諭又看了她一眼後,領著陳武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