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記 第五章
第四章
唐歌收回視線,心疼的看著他腰側那一處開始緩慢的搓揉著,
很快,唐棣的額頭就冒出一層薄薄的汗,他咬著後槽牙,腮幫子繃的緊緊的,甚至連額角的青筋都能看到。
不是疼的,是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覺,那一陣一陣的酥麻感從他的脊椎骨開始發麻,後來更是忍不住的想哼幾聲,舒服的。
但他不敢,他怕唐歌會反感,所以只能忍著,忍得很辛苦。
唐歌揉了揉會兒,感覺他的皮朦開始出汗,手一頓,「唐棣,你是不是很疼,我怎麼感覺你出了不少汗。」
唐棣呼了一口氣,「我能忍,你繼續吧。」
唐歌沒多想,繼續搓揉,一直到他那塊都開始發熱為止。
不能揉了,再揉下去要出事。
唐棣一反手抓著還在他腰間搓的唐歌,唐歌動作一頓,不解的看著他,看到他漲紅的臉跟額頭的汗也心一驚,「這麼疼嗎?怎麼這麼一頭汗。」說著往前跪爬了幾下,一手撐著自己一手抬起袖子就給唐棣擦汗。
唐棣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不敢看,怕暴露太多,眼神只好往下。只是一往下後就看到她微微敞開的領口,唐歌似乎沒有喉結。
這是唐棣的第一反應。
但也不稀奇,有的男人身體不一樣,看起來就顯得陰柔一點,喉結也不明顯。
唐棣本打算收回視線的,但眼神就是控制不住的往里面瞟了一眼,那是什麼東西?
唐棣正要再看的時候唐歌已經坐直了身子,唐棣只能收回視線。
「還疼嗎,不行咱現在去看大夫吧。」
「真的沒事,明早我就生龍活虎了。」
他現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跟他在一起。
「你前面還沒揉,反過來我給你揉揉。」
唐棣假裝一把扯過一旁的被子,宿宿的道︰「你是不是窺竊我的美色啊。」唐歌說著。
唐棣還是賤兮兮的對他挑眉,然後猛的一掀開被子,不但露出他胸前的瘀青還有那兩點,「是不是窺竊我的身體,嗯?」
「神經病。」唐歌居然有些面紅耳赤,她趕緊起身,要離這個傻子遠一點。
「還說沒有,你看你看,你臉都紅了,哈哈,耳朵也紅了……」
唐歌下意識的去模自己的臉,果然有些發燙,她強自鎮定的道︰「我這是剛才給你揉的時候用力所致,我看那些捕快把你腦子打壞了吧。」說完轉身就走,出門後還將他的房門砰的一聲給帶上了。
看著唐歌落荒而逃樣子,唐棣哈哈大笑,唐歌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門都還能听到唐棣的笑聲。
「瘋了吧。」這三個字也不知道是說唐棣還是說她自己,唐歌捂著胸口靠在門口半天都沒回神。
唐棣笑了幾聲後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剛才唐歌壓住的那被子上,而後像個變態是的將那被子拽了過來狠狠的捂在鼻尖,像是要悶死自己似的,須臾後才一個翻身,仰面躺在床上,雙腿有一半掛在床沿。
唐棣躺在床上,睜著眼晴看著帳頂,腦子里想的卻是剛才不經意一撇之下的風景。白皙的皮膚,縴長的脖子,以及脖子下那誘人的鎖骨。
鎖骨下面是什麼,是跟他一樣的嗎?
不,不一樣,唐歌比他白很多,那一身潔白的皮膚,模起來會是什麼感覺呢?
「唐歌,我中了你的毒,怕是此生無解了。」
誠如唐棣所說,一覺醒來他又生龍活虎了,只是因為縣衙頒發的什麼狗屁倒灶的打獵稅後,縣城里的獵人們都不上山了。
打獵本來就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能不能打到獵物是一回事,這要是交了稅銀結果打不到獵物那不是要虧死。
就算打到了,稅銀一扣,他們還能有多少利潤?
所以縣城里的獵人們都怨氣沖天,從來沒听說打獵還要交稅的。但也只敢私下說說,沒人敢真的去縣衙要個說法。
沒有獵物,他們的鋪子自然經營不下去。
唐歌跟牛二一家人商量了一番,將鋪子里的東西都處理了後,將店鋪盤了出去。
這幾年也掙了幾個錢,省著點花到時候在找點事情做做也能過好日子的,就是唐棣娶媳婦上可能要難點了。
但那也不是事兒,唐棣長得這麼好看,想嫁給他的姑娘太多了,只是這小子一直不肯開口。
這天兩人在院子里吃著晚飯,太陽還沒下山,涼風徐徐吹來,兩人一邊吃完一邊嘮嗑。
「我想明天去找點事情做。」唐棣道。
「打算做什麼?」
「去鏢局吧,我會點坊夫,鏢師應該會要的。」唐棣一邊說一邊挾著菜。
「不行,鏢師太危險了。」唐歌反對。
「可銀子多,一個月好的話有三兩銀子。」
「你掉錢眼里了?」唐歌白了他一眼,「放心,你娶媳婦兒的錢我都留著,以前是想著娶人家姑娘回來就不能讓人家吃苦,現在你得把標準下降一點,咱家那鋪子沒了,以後日子要緊著點過了。」
唐棣抬限看著她,「那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回來。」
唐歌語塞,繼而一副長輩的口吻道︰「沒大沒小,還管起我來了?」
「你管我我自然就能管你。」
「我可跟你說,這媒人都快把咱們家門檻給擠破了,我已經約了東大街的李媒婆,讓人明天來一趟。」
「你要干嘛?」
「李媒婆手上有好對象,听說長得都十分的標致。」
唐棣見唐歌說起這些一點也沒有舍不得的樣子,只覺得胃里翻起一股酸意,「你就這麼巴不得我娶媳婦兒。」
「那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不小的,趕緊找個人定下來,明年滿了十八歲就能成親了。」唐歌說完喝了一口稀飯又道︰「你既然跟了我的姓,老唐家傳宗接代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
「那你呢?」唐棣問。
「我……」唐歌笑了笑,「等人……」現在也只能拿李大娘家的女兒作借口了。
「那要是那個李翠花一輩子不回來你還就一輩子不成親?」
「應該是吧……」唐歌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她是女的,怎麼娶老婆生娃?一旦她的身分曝光,不但是她人都落地,當年給她們家擔保的鄰居也得死,唐棣,肯定也是在劫難逃的。
為了她一個人的幸福害了那麼多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她?不出來。
唐棣氣得眉頭都跟著一抖一抖的,「那個李翠花哪里好了,你怎麼就上心了?」
「感情這玩意要是能說出個頭頭是道,還能教感情嗎?」唐歌不以為意的道。
唐棣一听,心髒立刻楸緊,是啊,感情這東西誰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就像他對唐歌,明明都是男人,他就是喜歡上他了,沒有理由。
唐棣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
「你干嘛?」
「太熱了,出去透透氣。」唐棣打開院門出去了,此時夕陽已下山了,余暉罩在柴堆落下斑驗的暗影。
「稀飯也不吃完,咱們現在得勒緊褲腰帶你知不知道啊?」唐歌大聲罵著,罵完後搖搖頭,將唐棣碗里還剩下的半碗稀飯端起來吃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在唐棣還沒來的那段是日子,她差點就被餓死了,所以不能浪費糧食。
唐歌一個人慢悠悠的吃飽了後剛打算將碗筷拿到廚房洗刷,忽然听到敲門聲。
唐歌抬頭一看,是衙門的捕快,唐歌心頭一緊,有種不安的感覺。
那捕快上前看著唐歌笑得十分詭異,「唐歌,我們縣老爺在醉聲樓準備了上好的晚宴,邀請你赴宴。」
唐歌語帶無奈的道︰「那個,差役大哥你看,我這剛吃好盤子還沒來得及洗刷呢。」
那捕快不陰不陽的道︰「縣太爺請你去赴宴這是給你面子,別不識好歹。」
「那個,明天成嗎?今天我真吃飽了,不然去了看著那一桌子的飯菜吃不下得多鬧心。」
捕快也不與他廢話,一揮手,有兩個穿著普通衣服的漢子上前,一左一右夾著唐歌的胳膊就要將她往外拖拽。
「你們干嘛?」唐歌掙扎間手里拿著的碗筷全部摔碎在地。
「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歌被人塞進轎子里後,那轎子顛的飛快,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口。
這個點周圍的居民都在家做飯或者吃飯,沒人在巷子里溜達,是以誰也沒看到唐歌被強制性帶走。
天黑了後,唐棣不放心唐歌一個人在家,從牛二家告辭往回走,只是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他們家那破柴扉居然是敞開這的。
這人,好歹也是個門,都不知道關一下的。
唐棣加快腳步往回走。走到門口伸手將門推開就看到散落一地的碎碗後心里一拎,想也不想的快步沖進屋子里。
屋子里一片黑,他不在家。
「唐歌,唐歌……哥……」唐棣喊著,無人應答。
唐棣轉身出門就去敲鄰居李大娘家的門,李大娘開門,見是唐棣笑嘻嘻的問他吃了沒。
唐棣著急道︰「大娘,你看我我哥了嗎?」
「唐歌,他不在家嗎?」
唐棣心慌不已,「那你听到什麼動靜了嗎?」
李大娘也慌了,「唐歌不在家?這大晚上的跑哪兒去了,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唐棣的臉陰沉下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他生氣了所以摔碎了碗?不會,唐歌那麼個小氣的人,怎麼舍得摔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