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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當吃貨 第四章 回京城這條路

作者︰艾佟

楚妘靜一覺得心煩,就想吃東西。當然,這種時候她可沒興致下廚,直接上街從街頭走到街尾,邊走邊吃,想吃什麼就坐下來,吃完了起身繼續往下走,再見到想吃的又坐下來……就這樣,一條街可以吃上四、五家,而不管美味與否,她絕對吃完,這是對烹調食物之人的一種尊重。

楚妘靜首先挑上的是一家餛飩攤,這家餛飩是少數能得她稱贊的吃食,餛飩皮做得薄又不易破,餡料只有豬肉,湯頭倒是下足功夫,用老母雞炖,可香了。

楚妘靜認為吃東西是一種享受,卻不知道別人看她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剛剛將稍稍吹冷的餛飩送進口中,她左側突然多了一個人,接著桌上又多了一碗餛飩,不過,她好像沒有察覺到似的,繼續享用她的餛飩。

蕭毓瞥了她一眼,便自顧自的舀了一個餛飩送進口中,細細品嘗,再喝一口湯,自認為極其寬容的評價,「勉強,與你相比,相差甚遠。」

楚妘靜不予理會,繼續消耗她的餛飩。

見狀,蕭毓只好跟著繼續吃餛飩,待她放下湯匙,他也吃完了。

「我很好奇,你做的吃食無人能比,為何你還能如此享受別人煮出來的吃食?」

「我從來不認為自個兒的廚藝天下無雙,天下之大,大江南北的吃食何其多,我也不可能樣樣精通啊。」

「我倒覺得沒有一樣吃食難得倒你。」

「我又不可能無師自通。」遇到陌生的菜色,她當然可以慢慢模索,但失敗是免不了,比起常年在做的人自然差遠了。

「那日你做的叫化雞我可從沒吃過。」這不就是無師自通嗎?

楚妘靜一時怔住了,還真不知如何反應。

「總之,在我看來,你就是最好的。」

「……今日在這兒遇到世子,真巧。」楚妘靜別扭的轉移話題。

「不巧,我特地來尋你。」他去了楚家,她不在,他就來尋吃的,果然找到人。

「三日未過,世子未免太急了。」楚妘靜覺得應該重新好好認識這個男人,還以為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沒想到不是這麼回事,他根本就是一個很任性的人,待人態度完全取決「他高興」。

「我只是想告訴你,凡事有我,絕不會教你受委屈。」

「我們好像沒有關系。」楚妘靜不由自主的臉紅了,這個男人說話不能有點界線嗎?若是其他姑娘,很容易胡思亂想,還以為他認了兩家的親事。

「你忘了我們是什麼關系嗎?」蕭毓刻意頓了一下,聲音轉為低沉,「我們可是有婚約,信物還在伯父身上。」

楚妘靜一副見鬼似的瞪大眼楮,他是逗著她玩吧。

劍眉輕挑,蕭毓語帶嘲弄的道︰「難道你以為可以耍賴不認賬嗎?」

楚妘靜覺得自個兒得了幻听,情況為何反了呢?耍賴不認賬的應該是他,他可是武陽侯世子,難道他忘了自個兒的身分嗎?

「我這個人很計較,最好別跟我耍賴,我可是會連本帶利要回來。」

半晌,楚妘靜終于回過神,低下頭,從一數到十,再抬頭,蕭毓沒有消失不見,不過,說不定她剛剛听錯了……

「我用不著再重述一遍吧。」蕭毓彷佛看穿她的心思道。

好吧,她沒有听錯,至于他為何精神錯亂,可能是今日出門撞到頭……念頭一轉,楚妖靜不自覺的往上一看,落在他的頭上,不知道有沒有腫出一個包?

蕭毓不難猜到這一眼的含意,「我的腦子很正常。」

雖然懷疑他的情況正常,但她也不可能一直繞在這兒跟他糾纏不清,還是直接向他坦白難處,「忠義伯府兩次派人來接我們回京,上次甚至藉武陽侯府之名想用一塊羊脂白玉換回那半塊龍玨。」

蕭毓眼楮微微一眯,忠義伯府此舉是遭到利用,還是單單因為龍玨可以得到的利益?

「你想必听出來了,忠義伯府不知為了什麼原因看上龍玨,甚至不惜撒謊騙取龍玨。他們拿不到,必然認定我不願意交出來,而非如我所言不曾見過,若知道我們回京,不知道會如何對付我們,我們怕是招架不住。」

「你們為何要在意忠義伯府?伯父是被他們逐出忠義伯府,如今還下落不明,要回忠義伯府,也要等伯父回來了,問過伯父,這于你方為孝道。」

楚妘靜兩眼一亮,對哦,她怎麼沒想到呢?

「我說了,有我在,凡事不會教你受委屈。」怎麼辦?他覺得自個兒越來越喜歡這種將她納入羽翼保護的感覺。

「……沒有人可以讓我受委屈?」楚妘靜覺得自個兒舌頭差一點打結。

「當然,有我在,哪個家伙不知死活敢教你受委屈?」

楚妘靜懶得再跟他糾纏不清,扔下銀子起身走人。

蕭毓見了,也趕緊扔下銀子跟上去。

經過五香糕的鋪子,楚妘靜不自覺停下腳步,可是一瞥見身後的人,她只好忍著嘴饞,繼續踏上回家的路。

蕭毓指示的瞧了高齊一眼,繼續保持距離尾隨在後。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回楚府。

楚妘靜敲了門,見後面的人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得懊惱的轉身瞪人,可是還來不及飆罵,就見到蕭毓遞了一個熟悉的匣子過來——這是五香糕鋪子專門賣給顧客送禮的禮盒,不禁呆住了。

「我說了,有我在,凡事不會教你受委屈,即便那人是我。」蕭毓拉起她的手,將匣子放在她手上,待她拿穩,方才退後一步,行禮轉身離開。

楚妘靜感覺自個兒的心被輕輕撥了一下,為之顫動。從她成為一家之主,努力扛起一個家,她就強迫自個兒當個鋼鐵人,沒有了喜怒哀樂,委屈兩個字就從她的字典消失,因為凡事沒什麼大不了,可是今日這個男人告訴她,她沒有委屈不是因為沒什麼大不了,而是他不容許。

「大姑娘。」李伯見她一直站在不動,只好出聲喚她。

楚妘靜怔愣地回過神來,將手中的匣子抱得更緊,轉身走進去。

雖然已經決定回京,但也不是說走就走,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譬如將他們手上有的商品要換成銀子;看看能否透過如今合作的人牽線,在京城尋找其他生意機會,還有買人——李伯李嬸暫時留在莊子照顧,同時等爹的消息,他們就需要買些人隨他們進京,另外再買個人熟悉莊稼的跟著李伯他們,將來可以接管莊子。

總之,這些需要時間打點,不過,當然是越快越好,楚妘靜只能每日忙得團團轉,再加上要應付不時上門的陸柏峻和蕭毓,將近半個月後,終于可以好好收拾箱籠。

他們的箱籠很多,絕大部分是父親的書冊,這些東西當然可以先留在這兒,待李叔他們回京再帶走,可是經過上次的發現,她總覺得父親的書冊還是帶在身邊,說不定對接下來尋找父親的事有所幫助。可想而知,單是這些書冊,他們出發時就要多出一輛馬車,還好一切有蕭毓安排。

「剛剛習慣這兒就要搬走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浪費銀子買下這兒。」連玉珠模著一個又一個箱籠,再東看看西看看,當看到紫藤架,不舍之情瞬間涌上來。

「娘不必擔心,陸公子會幫忙處理這間房子,保證我們不會虧一分銀子,可惜這些銀子還不夠在京城買間房子,不過再兩年,在京城買間房子絕對不是問題。」楚妘靜有信心成個小盎婆。

略微一頓,連玉珠不安的道︰「陸公子對我們未免太好了,先是幫我們買房,這會兒又幫我們賣房,還有在京城安排住處,給曜哥兒安排書院,給嚴哥兒安排夫子……」

「娘不必覺得不安,陸公子盼著我以後為他的酒樓勞心勞力,為我們做這點事也是理所當然,還有,我們在京城的住處、曜哥兒進書院讀書、給嚴哥兒尋夫子,這是武陽侯世子安排的……他是為了爹身上的半塊龍玨。」楚妘靜也搞不懂自個兒的心思,想要娘知道蕭敏為他們做的事,又心虛的想跟他劃清界線。

張著嘴巴,連玉珠半晌才吐出聲音,「武陽侯世子……」

見母親沒說下去,楚妘靜忍不住問︰「娘怎麼不說了?」

「世子與你有婚約。」

楚妘靜怔愣了下,「娘怎麼忘了?我們高攀不起,不可以對這門親事有懸念。」

「若是世子認下這門親事呢?」連玉珠也不想對這門親事有懸念,可是這段時日蕭毓經常隨陸柏峻過來,說是為了商討京城酒樓的事,時間晚了,她當然會留他們用膳,因此多了接觸互動的機會,蕭毓看靜兒的目光、對待她的態度總是帶著一股寵愛,而靜兒在他面前特別不自在,顯然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世子如何會認下這門親事?」楚妘靜下意識的撇開頭,不敢直視母親。

「若是他認下呢?」

「若是爹認下這門親事,不會不告訴娘。」

「我知道你爹的想法,必然覺得我們高攀不起,收下信物只是表達接受對方的謝意,從來沒想過拿著信物上門請求人家履行承諾。」

「我想也是,爹是有骨氣的人,既舍得生他養他的忠義伯府,還有什麼不能舍?」

點了點頭,連玉珠嘆了聲氣,娓娓道來當初決定離開忠義伯府的煎熬,「你祖父身子越來越不好,不知還能護我們多久,便逼著我們一家盡早離開,可是你祖母是個苛薄之人,不會用心照顧你祖父,你爹放心不下。離開前,你爹哭了一夜,深深自責不能待在父親身邊盡孝,還要父親為他操碎心。」

「祖父是真正疼愛爹,為爹打算。」

「是啊,你祖父最清楚你祖母苛薄、貪婪的性子,你爹沒本事最好,若有本事,她只會想方設法榨干你爹,難怪你爹瞞著龍玨的事,不過,忠義伯府的人又是如何得知此事?」連玉珠困惑的皺眉。

楚妘靜倒不覺得此事有何稀奇,「爹瞞著娘,是因為娘不適合隱藏秘密,可是爹必然不會瞞著祖父,而祖父身邊的人不見得各個忠心正直,誘惑一來,龍玨的事不可能一直瞞著不被察覺,要不,張延如何會假借祖父之名請我們回去?」

「忠義伯府實在太可惡了,竟然為了拿到龍玨謊話連篇。」

「若當初救武陽侯的人是伯爺,武陽侯府應該不好意思耍賴不認賬,所以忠義伯府對那半塊龍玨起了貪念。」楚妘靜只是當成笑話隨便說說,可是萬萬沒想到忠義伯府真的是懷著搶下親事的念頭。

連玉珠不屑的冷哼一聲,「忠義伯府是真的敢想,不過武陽侯府並非一般權貴,不是死纏爛打就可以纏上的。」

楚妘靜夸張的拍了拍胸口道︰「還好我們沒有死纏爛打的心思。」

「你爹做不出來死皮賴臉的事,可是,若武陽侯府堅持履行承諾呢?」不是連玉珠念念不忘武陽侯府這門親事,而是看見他們站在一起如此登對,蕭毓的態度又讓人覺得有戲唱,她當然舍不得女兒錯過這門親事。早知道一開始她不應該勸女兒別惦記著這門親事。

楚妘靜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了那麼多,繞了一大圈,娘怎麼還是不死心?

見狀,連玉珠緩了一口氣,婉轉的道︰「娘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因為太好強了,不願意別人說你不自量力,就將一門好親事往外推。」

「……」她的性格里面確實帶著不服輸的驕傲。

連玉珠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急,又不是立即要嫁人。」

「是啊,爹不回來,我們就不提嫁人的事。」

「你爹一定會回來,是嗎?」

「這是當然,回到京城,打探消息更容易,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爹。」雖然不想見娘擔憂,她不敢說清楚爹面臨的危險,但是多少透露一些,譬如爹搭上客船悄悄回京,這也是為了安娘的心,果然,娘最近笑容多了。

一想到回京更容易打探消息,連玉珠不舍的心情也淡了,還是趕緊打包吧。

楚家人終于到了出發進京的日子,而忠義伯藉老伯爺之名派來纕州的張延也回到京城。

這一趟纕州之行,張延嘗到的苦頭不亞于胡總管,不僅途中病倒了,不得不下船養病,可是終究年紀大了,胡總管不過養了四、五日,他養了十日還病歪歪的,不過,再不回來也不行,只好勉強上路。

當然又是一場災難,于是在通州下船,他又留下來養上幾日,待有體力走動了,才趕緊回忠義伯府復命。

「胡總管去一趟讓州,花了近一個月,而你,耗了近兩個月,這是怎麼回事?」楚昭明簡直是氣急敗壞,還以為他逃跑了,終于見到人回來了,可是卻獨自回來,這不是說任務失敗了嗎?既然如此,怎麼還拖了這麼久?

「可能是讓州的水土跟老奴犯沖。」張延點到為止,畢竟前頭有過一個,發生什麼狀況,伯爺很清楚,犯不著浪費口舌贅述一遍。

楚昭明忍不住咬牙切齒,「你是說,纕州偏愛跟忠義伯府過不去嗎?」

張延當然趕緊搖頭,連稱自個兒上了年紀,身子禁不得長遠奔波,可是心里還真的認為如此,若非纕州跟忠義伯府過不去,為何派誰去都搞得如此狼狽?

「說吧。」楚昭明懶得廢話了,還是先搞清楚老四的態度。

「老奴根本沒見到四爺。」

「什麼?」楚昭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

張延仔細從頭道來,先是上莊子撲空,得知四爺一家搬進城里,接著上門見到三姑娘,得知四爺出海經商至今未歸,對此他心存質疑,隨後四處打听查探,沒想到是真的,四爺失蹤了。

楚昭明實在不敢相信,「老四真的失蹤了?」

「千真萬確,這兩年他們都是靠著四太太和六姑娘的繡品過日子,不過,她們的繡品很受歡迎,日子倒是越過越好。」

楚昭明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日子如何,只關心一件事,「龍玨的事如何?」

「我依著伯爺指示送上羊脂白玉交換龍玨,可是三姑娘好像不知道龍玨的事。」

「她當然要說不知道,」姜氏大步走進外書房,冷笑著往炕上一坐,「那半塊龍玨可以幫三丫頭攀上武陽侯府,他們怎麼可能老老實實交出來?」

楚昭明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若沒有忠義伯府,武陽侯府肯定會賴掉這門親事。」

「就是有忠義伯府,武陽侯府也不會認下這門親事。老四可是個庶子,還是一事無成的庶子,甚至氣得老伯爺將他趕出門。」姜氏毫不客氣的潑他冷水。這段日子她借著各個場合試圖親近武陽侯夫人,可是人家連正眼都不給……何止不給正眼,她覺得自己在人家眼中好像一只惡心的臭蟲。

這是事實,但是听在楚昭明的耳中實在刺耳,因為姜氏真正的重點在于——武陽侯府根本看不上忠義伯府。

念頭一轉,楚昭明不禁惱羞成怒的罵道︰「你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你以為爹真心想將老四趕出門嗎?有娘壓著,老四在這兒注定一事無成!」

頭發長見識短?姜氏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真正見識短的是他們楚家人!「既然如此,老夫人為何同意老伯爺將四爺趕出去?」

「娘根本看不上老四,認定老四就是個沒出息的,沒有忠義伯府,更不可能闖出名堂。」若非有人好心相告,他們至今還不知道老四身上有如此貴重的信物,不過,知道也太遲了,人趕出去了,要他們回來可不容易。

「可惜了,算盤打錯了。」姜氏嘲弄的一笑。

楚昭明不悅的皺眉,「你不能少說點風涼話嗎?」

「你還是別浪費心思了,即便那半塊龍玨在三丫頭身上,她也不會交出來。」

楚昭明想了想,搖頭道︰「老四性子謹慎,兩家沒交換庚帖,就是弟妹也不會知道,更不可能告訴三丫頭,三丫頭可能真的沒見過龍玨。」

姜氏冷冷一笑,訓話似的道︰「三丫頭是否見過龍玨並不重要,如今四爺失蹤等于死無對證,武陽侯府可以任意抹掉這門親事。」

「你知道那一位後頭是誰嗎?」楚昭明驕傲的揚起下巴。夫妻多年,他還會不了解她的想法嗎?她就是瞧不起他,覺得他沒出息,若非有個爵位,他跟老四差不了多少,可是如今不同了,他傍上的這一位可是真正的權貴,只要拿到那半塊龍玨,絕對可以讓他成為武陽侯世子的岳父,從此太僕寺再也困不住他了。

見他臉上越來越歡喜的表情,姜氏豈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客氣的道︰「武陽侯府的背後是皇上,誰能高過皇上?」

楚昭明一時舌頭打結了,還真沒人高得過皇上。

「我若是你,早早就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別再浪費時間去纕州。」

楚昭明惱怒的袖子一甩,起身走出外書房,張延見了,趕緊悄悄跟在後面。

雖然從纕州搭船進京只要十日,楚家卻走了半個多月,因為每到一處,蕭毓都會安排他們下船上街游玩吃喝一頓,而就在這段時間內,楚家從上到下人人都覺得武陽侯世子是個好人,楚妘靜當然也生出這種感覺,為了不受迷惑,她只能一次次告訴自己,蕭毓只是為了跟他們建立好關系,將來找到她爹,他取消婚約,楚家沒有一個人會怪罪他。

無論如何,他們全當自個兒是在游山玩水,沒有一個不開心。

抵達目的地的前一夜,楚妘靜特地給大伙兒做海鮮燒烤,再配個清爽的鮮魚湯。

見到甲板上燒烤派對的盛況,楚妘靜終于見識到蕭毓的排場有多大。

他們搭乘的是武陽侯府的船,當然不能跟官船相比,但更顯精致。

上船時,除了楚家人和幾名下人以及船工,楚妘靜只見到蕭毓和兩名侍衛——高齊、林坤,可是今晚突然冒出很多侍衛,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大眾臉,換言之,丟他們扔進一群人當中,他們很容易融入其中,完全看不出他們跟其他人的差異,這會不會就是暗衛?

「真是不可思議,我自認為吃遍大江南北美食,可是沒見過像你花樣這麼多的人。」蕭毓並不想嚇壞楚妘靜,可是隨著兩人接觸的時日越多,他越管不住自個兒的心,她聰慧靈巧,時而沉靜,時而俏皮,待人良善細膩……總之,看著她,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就多了一份熾熱。

楚妘靜嚇了一跳,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湊到她身邊?她轉頭瞪過去,可是一觸及到他的目光,第一個反應是想伸手遮住他的眼楮。他會不會太夸張了?當然,她不但不能有此舉動,還要若無其事的道︰「我的花樣哪有很多,我不過是對吃食多一點好奇,喜歡試試看,然後就有一些新的發現。」

「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很旺盛?」蕭毓想知道她的每個想法、每一件事。

「對于不感興趣的事,我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可見得你這個人很偏心。」

楚妘靜瞪直雙眼,「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怔愣了下,蕭毓突然放聲笑了,「對哦,我怎麼忘了人的心是偏的?」

這會兒換楚妘靜怔住了,這個男人笑起來真好看!

見她一臉傻樣,蕭毓不自覺的伸出手,可是伸到一半又意識到太過唐突,只好轉而在她前面揮了揮,「怎麼了?」

「你應該多笑,你不知道自個兒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凶嗎?」話一出口,楚妘靜就後悔了,怎麼不知不覺就將心底的話說出來了?他會不會以為她想當他的妻子想瘋了,才會管那麼多?

蕭毓又笑了,不同于剛剛的爽朗,而是溫柔繾綣,看得楚妘靜耳根子都紅了,心髒還飛快的在胸膛鼓動。

「我說錯了嗎?」

蕭毓搖了搖頭,聲音很溫柔,「很高興你如此關心我。」

「我才不是關心你,只是可惜了,明明是個俊鮑子,干啥要搞得像閻羅王?」為何她有一種越說越撕扯不開的感覺?明明是個俊鮑子……確實如此,可是從她嘴里說起來,味道好像不太對勁。

蕭毓笑得更歡快了,其他人的目光紛紛被吸引過來,然後同時驚呆,真是美男子一枚,可是,不知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個兒有一笑傾城的魅力,還是他眼中只有楚妘靜,完全沒有收斂,甚至笑得更恣意更張揚。

「這很好笑嗎?」楚妘靜不自在的左看右看,還好她先前在廚房忙碌,後來才加入,因此這會兒她只是待在角落,要不,這會兒她只怕成了目光焦點。

「不是好笑,是開心。」

「開心?」

「開心我在你眼中是個俊鮑子。」

這會兒不只是耳根子,楚妘靜整張臉都紅了,恨不得有個地洞埋進去。

蕭毓突然安靜下來,看著遠方,可是不難看出他什麼也沒看見,不過是沉浸在過去的記憶,「小時候,我很愛笑,逢人就笑,無論誰見了都說不曾見過如此愛笑的孩子,我娘可得意了,經常帶著我四處顯擺。」

此刻蕭毓的表情很平靜,可是楚妘靜總覺得有一股淡淡的悲哀。她不應該太好奇了,不管這其中有什麼故事都與她無關,可是,不知不覺就月兌口問了,「後來,為何不愛笑了?」「那一日,我因為調皮躲進假山的石洞中,後來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正好听見一段有趣的對話,那人言下之意,是說我娘真是不要臉,為了從祖母那兒挖銀子,竟然讓我成日笑著四處討好人,也不怕墮了武陽侯的名聲。」

大戶人家喜歡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的舉動——這是楚妘靜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可是再仔細想想,這也許是有意為之,于是,她自然而然的道︰「人家也許是因為嫉妒,知道你藏在那兒,刻意說給你听的。」

「是啊,當時不懂,但是很管用。」蕭毓自嘲的一笑。

頓了一下,楚妘靜忍不住好奇的問︰「當時你幾歲?」

「四歲吧。」

楚妘靜又是一頓,狀似無奈的說︰「若是你不要如此早慧,听不明白,對方的計謀就沒用了,你也不會受騙上當。」

怔愣了下,蕭毓懊惱的擊掌道︰「對哦,為何我沒想到呢?」

「因為你習慣先看負面,而不是正面。」

蕭毓微微挑起眉,「遇事先設想最不好的情況,做好心理準備,這不是很正常嗎?」

「防患未然絕對是必要,但我說的是遇事的第一個反應,這與一個人生性樂觀或悲觀有關。」

略一思忖,蕭毓拱手道︰「受教了。」

楚妘靜一時傻了,就這樣?

見她呆萌的樣子,蕭毓忍俊不住的舉起手,可是到了她前方,突然停住了,遲疑片刻,最後還是豁出去的落下,調皮的撥了撥她覆蓋額頭的瀏海,「真可愛。」

楚妘靜更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你也有犯傻的時候,真可愛。」

「你才犯傻。」楚妘靜終于回過神的反擊。

「是啊,遇到你,我也覺得自個兒老是在犯傻。」

楚妘靜又有一種被雷劈到的感覺,這是什麼狀況……不對,應該問,他是不是瘋了,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挑逗她……大庭廣眾……身子一僵,楚妘靜眼珠子飄過來飄過去,終于明白很想一頭撞牆的感覺了。

蕭毓心情實在太好了,早知道順心而為可以帶來如此好的效果,他不應該一直對她太過小心翼翼,深怕嚇跑她……果然關心則亂,她如何跑得掉呢?他們的親事可是有信物為憑。

楚家人終于抵達京城,蕭毓為他們安排的是一間二進房子——前院由門樓、倒座房組成,後院就是內宅,由正房、東西廂房和游廊組成,中間是庭院,正房三間帶兩個耳房、東西廂房也是三間各帶一個耳房。

總之,跟他們在纕州買的房子格局一樣,差別在于東邊帶著一個大園子,顯然屋主為了擴建買下隔壁,用來種植花草樹木,並且蓋了小蔚房和地窖,還有兩間給看守園子的人居住的房間。

這兒對她來說簡直太完美了,正好符合她的需要,進京之前,她特地請求住處要有一塊空地方便她種植東西,沒想到比她期待的還好。

過去一年多,為了不浪費莊子的地,她和李伯花了銀子向左右的莊稼人請益,對于農事,她很有心得,當然不想浪費。以後有了銀子,她還想買田地。雖說致富要經商,但她的觀念一直有這麼一句——有土斯有才(財),有土地她才會覺得自個兒是有錢人,所以有能力當然要買田地。

「這是賃的,先賃一年,一年後再考慮繼續租賃,還是索性買間房子。」其實他名下有一間三進院子,可是怕惹人閑話,某人知道了還會生氣,只好暫不考慮大小,賃一間環境清靜的房子,待楚伯父歸來再置辦一間三進的房子,然後他們就可以成親……想到成親,蕭毓的心情就無比歡暢,臉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楚妘靜忍不住瞪人,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愛笑?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很招蜂引蝶嗎?不行,她可不是花痴,怎麼可以受他影響?

「先租一年就好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找到我爹。」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以前明明對他的相貌一點感覺也沒有,為何這兩日她怎麼看怎麼刺眼?

「相信我,我會盡快找到伯父。」

「這是當然,龍玨必會物歸原主,放心。」後面兩個字楚妘靜幾乎咬著牙,他有必要如此惦記著龍玨嗎?難道楚家真的敢拿龍玨逼婚嗎?

「龍玨乃皇上所有,當然要物歸原主,不過,我會以武陽侯媳婦的信物交換。」蕭毓一直認為自個兒吝于言詞,更不可能跟人家解釋什麼,可是去了纕州,他宛如變了一個人,唆得連自個兒都不忍直視。沒法子,誰教她比他還懶得廢話,若他不靠近,他就別想站在她身邊。

「……嗄?」楚妘靜覺得腦子當機了,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武陽侯府一向很講信用。」

「不必!」他不會是想履行婚約吧。

蕭毓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然後搖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楚妘靜很想甩頭不理他,可是這麼做,她又覺得自個兒好像認輸了……她又沒有跟他比賽,她和他之間哪來輸贏的問題。

「你怎能教人不講信用?這不是陷人于不義嗎?」蕭毓很理直氣壯的訓話。

「……」

「你自個兒想耍賴不認賬,還要我不講信用,你覺得這象話嗎?」

「……」

連玉珠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將女兒帶到一旁,「娘知道你喜歡跟世子斗嘴,但也要看時候,眼前還一團亂,先收拾比較重要。」

「我哪有喜歡跟他斗嘴,是他自個兒來招惹我。」楚妘靜是想證明自個兒的無辜,可是出口的話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若是你無心,世子能招惹你嗎?」連玉珠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楚妘靜想辯又無從辯起,因為這是事實。若是她有心給他冷臉,他就是使勁的撩撥她,也不會激起她一絲絲漣漪,當然,她可以找到借口——她不可能任由他在旁邊哇哇叫,但事實就是事實。

「世子確實很難令人無動于衷。」這一路北上,連玉珠看得清清楚楚,武陽侯世子有心,而且卯足勁步步進逼,而靜兒並非全然無意,退無可退,只能迎面而上。

「是啊,從來沒見過如此唆難纏的人。」唆難纏的人當然很難令人無動于衷,可是,為何她有一種說謊的感覺?

連玉珠不發一語的看了她一眼。

「難道娘不覺得他很唆很難纏嗎?」楚妘靜知道聰明人遇到難題最好繞道而行,可是這會兒她也不知自個兒別扭什麼,非要扳回一城。

連玉珠不理她,自顧自的指揮大伙兒收拾東西。

楚妘靜見狀很不甘心,跟上去,「娘……」

連玉珠舉起手打斷她,「娘忙得很,還是讓世子繼續陪你唆吧。」

楚妘靜覺得自個兒被雷霹到了,前進不得,後退不得。

蕭毓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雖然不想理他,可是又忍不住,側頭一瞪,「這有什麼好笑?」

「我心情很好啊。」這兩日她在他面前變得很真實,不同于過往她有意營造的形象,這豈不教他歡喜?

這是不是被完封的滋味?楚妘靜終于承認自個兒敗得很徹底。

不管如何,他們一家人在京城安頓下來——連玉珠帶著六歲的楚嚴住正房,楚曜住東廂房,楚妘靜和楚妘心住西廂房。還好蕭毓事先請人從人牙子那兒買了兩個門房和兩個粗使婆子,在他們未到之前就先行收拾打掃一翻,他們只要將箱籠中的衣物一一取出歸位就好了,不過,還是用了他們三日,生活才正式步上軌道。

御書房。

蕭毓恭敬的垂手站在書案前面,可是皇上好像沒看見似的,繼續用放大鏡研究手上的半塊龍玨,確定謄寫在紙上的口訣沒有錯誤,接著伸手拿來另外一張「面目全非」的紙張,在連續十個叉之後又寫下一排口訣,然後開始測試打開擺在最前方的機關盒。

「回來好幾日了,今日終于進宮了。」皇帝並未抬頭,而是繼續跟機關盒奮戰。

「卑職要安置楚四爺一家人,還要帶他們四處走走,熟悉京城。」雖說去纕州是身負皇命,但屬于密令,蕭毓不必一回京就進宮復命,當然先將手邊該辦的事忙完了再進宮見皇上。而且一回京,他就派人先遞消息進宮,心想,若是如他所料,皇上必定知道楚四爺的下落,情況緊急,皇上自然會召他進宮。

「朕記得楚四爺一家原本就住在京城,用得著你帶著他們熟悉京城嗎?」皇帝抬頭冷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低頭干活。

「過去楚四爺一家確實住在京城,可是京城的賞花會、詩會、文會從來沒有他們這房的事,想上街還要老夫人或伯爺夫人同意,若卑職不親自帶著他們出門認路,他們肯定出不了門。」原本他只是要他們一家人熟悉環境,可是出門不久就發現他們像是不曾待過京城,由此可知,他們以前在忠義伯府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難怪伯父寧可被逐出忠義伯府。

聞言,皇帝來了興致,立即扔下機關盒,似笑非笑的瞅著他,「心疼了?」

「卑職只是看不慣。」

「楚四爺是庶出的,受到欺壓本是人之常情,京城十之有九都是如此。」

「嫡庶不可能得到相同的待遇,這本是應該,但是也不能當成奴才來欺壓。」

「他們一家向你告狀?」

「卑職有眼楮,這點小事還會看不出來嗎?」

皇帝越听越有意思了,「你要認下這門親事?」

蕭毓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皇上給的信物,卑職能不認下嗎?」

皇帝皮笑肉不笑的挑起眉,「如此說來,這豈不是朕的錯?」

「卑職不敢。」

「沒關系,朕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你,若不能教你娶個喜歡的姑娘,朕豈不是太無能了。」

蕭毓趕緊拱手行禮,轉而討好的說︰「卑職要謝謝皇上,若不是皇上的信物,這門親事就口說無憑了。」

皇帝一臉好奇的傾身向前,兩眼閃閃發亮,「看樣子,楚四爺的長女深得你心哦。」

蕭毓不由得唇角一抽,已經是一國之君了,怎麼還是改不了喜歡「看戲」的惡習?算了,難道他還能跟皇上計較嗎?「楚姑娘很好。」

「多好?」

「她做的吃食很合卑職的胃口。」他想說她什麼都好,可是皇上一定覺得他在打馬虎眼,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

皇帝不以為然的搖頭,這個吃貨!「你何不娶個廚子回府?」

「她算是廚子。」

皇帝頓時啞口無言,不會吧,隨便說說,竟然是個廚子!

蕭毓可不敢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頭糾纏不斷,還是趕緊轉移目標,將目光移向書案上的機關盒,「皇上可有看出什麼?」

雖然還有一大堆問題,可是正事要緊,這事暫且擱下。皇帝搖了搖頭,只能贊嘆一句,「這玩意兒可真是厲害!」

「據說前朝有一位很厲害的機關大師,他做的機關盒沒有人可以打開,盒心用鐵打造,摔不壞,除非用機關盒設下的密碼口訣,別想打開機關盒。」

「若齊王世子知道口訣,這會兒就可以打開機關盒了。」

「不單是齊王世子,就是齊王,也絕不知道口訣。這個機關盒可以是齊王的保命符,但也可能是催命符。」換言之,齊王不會傻得記住口訣,讓保命符變成催命符。不過齊王也算是幸運,先皇真的將皇位傳給嫡子,若是其他幾位皇子,齊王保不住後代子孫了。

皇帝明白蕭毓的意思,「齊王叔祖是個能舍,也舍得下的聰明人。」

蕭毓神情一肅,按捺住緊張的心情問︰「兩年前皇上是不是派了商隊去了燕國和涼國?」

「朕確實安排了一支商隊從燕國進入涼國,再返回京城。」

果然如他所料,這支商隊事實上是探子隊。

「此事朕交給培植許久的暗衛頭子,不過,自始至終朕未曾過問,一來,朕想藉此事看他有多少本事,二來,組成一支看不出破綻的商隊有許多考慮,他必須見機行事,朕不好過于干涉。」

「皇上不清楚他如何招兵買馬,當然不確定楚四爺是否在這支商隊里面。」

「朕倒是可以告訴你他的身分。」

蕭毓連忙搖頭婉拒,「卑職即便不清楚他的身分,只要仔細查探,還是可以能尋到楚四爺是否進入商隊的線索,而且,另外有人在查楚四爺的下落,如今卑職只怕被人盯上了,卑職若是從其他的地方著手尋人必然引起猜疑,曝露了皇上的苦心,給商隊招來危險,這就不好了。」

皇帝微皺著眉,「你認為是誰?」

「最有可能的當然是靖王府,可是老靖王一腳要入土了,而靖王一向沒有作為。」

「靖王叔的本事確實不大,手上有著指揮一支強大水師的虎符,他也不見得敢用。不過,靖王喜歡銀子,用調動水師的權力換取銀子,他絕對干得出來。」皇帝可是比蕭毓更了解靖王府的人。

「用調動水師的權力換取銀子?」蕭毓倒是沒想過這一點。

「沒錯,誰出得起銀子,他就將水師借給誰,不過,若考慮虎符是假的,說不定他索性直接賣了。」

「借也好,賣也好,這都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寧王府和武王府的財力都很雄厚,不過武王好武,與其仰賴別人,應該更喜歡自個兒養兵。」說起此事,皇帝對先皇就有怨言,因為皇位給了嫡子,就用銀子補償兩位庶子,也不管國庫空虛,還好這兩年大豐收,他又重開邊境買賣,戶部的官員終于有點笑臉了。

換言之,寧王的可能性比較大,當然,未有證據之前這都只是推測,不能定罪。不過,蕭敏覺得這都不是最緊急的事,「無論寧王還是武王,最重要的是在他們之前找到楚四爺,否則那半塊龍玨一旦落在他們手上,這個機關盒就永遠打不開了。」

皇上明白,機關盒在他手上,他們就是有打開機關盒的口訣也沒意義,不如毀了那半塊龍玨讓機關盒永遠開不了,而偽造的虎符就可以永遠取代真正的虎符。

「朕要商隊一個月送一次消息回來,過去一直都很正常,他們順利進入燕國,但燕國對商賈的限制很多,事情進行得不太順利,因此待了半年他們才離開轉入涼國。涼國不會緊盯著商賈,但是經由車馬行送出來的信件都會仔細檢查,他們必須輾轉透過其他人將消息送到朕手上,因此很難如期送消息回來,直到三個多月前他們準備離開涼國,朕才又得到他們的消息。」

涼國到大周京城的腳程約一個月,這是指一般商旅,若是快馬,十日可到。若是他們半路出了狀況,暗衛頭子一定會想方設法派人求救……蕭毓神情轉為凝重,「涼國肯定發生什麼事。」

「朕也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下令讓錦衣衛留意最近在京城的涼國商賈,可是涼國的商賈少之又少,不是早早就來了,要不也是輾轉從其他的地方進來的。」

「卑職立即派人潛入涼國查探。」

皇帝同意的點點頭,提醒道︰「當心一點,若是涼國真的出事了,要進去可以,出來只怕不容易。」

「不如卑職親自跑一趟。」

「不妥,你太醒目了,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出面。」

「卑職明白了,待找到楚四爺的下落,卑職再親自接楚四爺回京。」

說完正事,皇帝要蕭毓也來試試機關盒,可是費了一番功夫,還是毫無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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