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貝子的時空妻 第十二章
第七章
歲月如梭,這一天,是策凌和月僖的大喜之日。
在這之間,她常拿著腰牌出宮,只要他有空,他們會一起出游,感情穩定地發展,然後他主動請求皇上,希望能在十二月份迎娶她。
皇上早已下旨內務府,要求他們加工趕建公主府,而這塊地剛好就選在策凌府第的隔壁。
負責監督的人就多了策凌,他盡心盡力地幫忙,還特地問了月僖的意見,建造她喜歡的公主府。
一大早,月僖就被喚醒,泡了個香噴噴的澡後,嬤嬤、宮女和侍女們負責幫她打扮。
在她如此受寵的情況下,之前皇上請人送來禮服、吉服、朝服,以及褂、裙、衫、帽等,春夏秋冬皆有,附上冠帶朝珠等物,便服則是酌情賞賜。
她換上吉服禮冠、黃緞彩繡龍鳳團紋袍、石青緙五彩金龍朝褂,石青直輕紗彩繡平金龍朝裙,以及黃緞彩繡皮里花盆底鞋,在她額娘親自開面之後,化了妝,並蓋上紅色喜帕,成親儀式就此展開。
她是從宮里嫁出去的,卻住在公主府里,王公貴族和阿哥們都到府里慶祝她新婚大喜,皇上還特地要內務府又撥了六個宮女和四個嬤嬤給她使用,當然,還有公主府里的侍衛安全等。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派了幾個精良的侍衛給她使喚,得以保護她的安全,畢竟她和策凌成親一個月後,就要回到草原。
洞房花燭夜,月僖好期待,卻又忐忑不安。
過了許久,策凌先命令嬤嬤和侍女們退下去,然後踩著沉穩的腳步踏進喜房,來到她的面前,挑開喜帕。
她抬起頭看著他,他的臉龐因為喝酒而紅通通的,少了平時的嚴肅冰冷,多了一絲俊魅。
他一語不發,火熱又專注地直盯著她。
感覺自己的臉兒發燙,她忍不住嘟起嘴,嬌聲抗議,「我等了你好久,你打算這樣一直看著我嗎?我的肚子好餓。」
策凌回過神來,覺得經過特別裝扮的她十分美麗,讓他怦然心動、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壓倒她,然而看到她含羞帶怯的對他撒嬌,不禁心生憐惜。
「我早已叫人準備了膳食要給你吃,你等等。」
他走到門口,吩咐僕人將菜肴端進來,然後溫柔地牽著她的手,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來,你看看,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我讓他們重做。」
月僖好餓,無暇挑剔,開心地拿起筷子,正準備要吃,卻發現一道冰寒妒恨的光芒刺向自己,她抬起眼,看到幾名女子站在一旁,微低著頭,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當下察覺有異,卻不動聲色,只是微笑地問︰「咦?這幾個姑娘好面生,好像不是跟著我陪嫁過來的,對吧?」
「嗯,我先請我府里調派幾個人過來幫忙,你不介意吧?」策凌解釋。公主府剛落成,許多人事都還未立下規矩,加上忙著籌備成親事宜,每個人都忙得不得了,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先調派自己府里的得力人手過來幫忙。
「我干嘛要介意?只是我不喜歡用膳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看著,你能不能讓她們下去?」
「也好,阿依朵,你先領著她們下去,也沒你的事了,先回府吧!」他淡淡地吩咐,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是。」
月僖特別看了那應聲的阿依朵一眼,她是個長相清麗卻又強悍的女子,那雙清冷的眼楮流露出精明的光芒。
她的清冷和策凌的冰冷截然不同,不知為何,看著她的眼楮,會讓人發毛,總覺得她幽深的眼眸里蘊含著詭譎的算計,卻又冷靜得可怕。
看得出來她有一種領袖氣息,似乎不是個肯屈居于人下的女人,卻又因為身份,擺出溫馴、恭敬的模樣。
奇異的是,月僖有一種直覺,剛才那道不懷好意的視線就是從她那雙清冷的眼楮射出來的。
不過她連在宮里都能把那些皇阿瑪的女人應付得很好,才不怕這個在小小愛第工作的女子呢!而且依她看,這女人應該是將心思藏得極深,頗有城府,而且很喜歡策凌。
待她們退下去之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個男禍真是太惹眼了!
接著她的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于是決定暫時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低頭專心地大吃了起來,完全沒有公主的樣子。
策凌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吃東西,早已習慣了她這樣的舉止,也沒看到她凶狠的眼神,一心懸念著今夜便能佔有她,火熱的渴望漸趨強烈,他已等待這一刻許久了。
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在她停下筷子後,他露出滿意的笑容,連忙倒了兩杯美酒,一杯塞到她的手里,曖昧地說︰「現在該喝交杯酒了吧?」
「討厭!」月僖明了他的意圖,臉頰忍不住泛紅,嬌嗔地斥罵。
他輕笑著與她喝了交杯酒後,在她的驚呼聲中,攔腰抱起她,故意露出貪婪的神情,「親愛的娘子,為夫的等待這洞房花燭夜可是等了好久,今夜你要有心理準備,我不會輕易地放過你。」
她噗哧一笑,伸手摟住他的頸項,還故意拉扯他的辮子,挑高眉頭,挑釁地說︰「哈哈,來啊!誰怕誰?我等著吃你也等了很久,今夜你就認命吧!」
抱著她走向床鋪的策凌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嗆咳一聲,無奈地搖搖頭,「我之前真不該心軟,有空就帶著你四處亂跑,讓你學會市井惡霸的不良言行,盡說些混話,要是被皇上听到了,看你的腰牌還能不能保得住?」
耶!他眼楮一亮,似乎找到了治她的辦法。
月僖警覺地盯著他,大聲抗議,「策凌,你不能那麼卑鄙,去跟我皇阿瑪告狀,不然我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可以啊!」他露出狡猾詭詐的表情,笑著威脅道︰「只要你以後少出去惹是生非,學那些有的沒的,我就不去告狀。」
「你……怎麼可以那麼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大清的律例,若沒有我的召見,還有一個月我們也只能見幾次面,沒有腰牌,我要怎麼過日子?」
「少來!那腰牌只有在宮里和進出城門才有效用,在公主府里根本不需要。我怎麼不知道?你一直喊著在京里都逛到無聊,若你想著出城,那我怎麼辦?」
「我才沒那麼笨,現在嫁給你了,我若敢隨意出城,不是害了你嗎?何況皇阿瑪已經松口了,答應讓我和你以及祖父一起回塞外,我只會用腰牌到宮里多走動、走動。只是……」
「只是什麼?」他將她放在大紅的喜床上,將喜被推到一旁,接著爬上床,躺在她的身邊,一只手細細地描繪著她的眉、她的眼與她的臉,然後在她的嘴唇上流連。
「別。」她推開他的手,臉頰更加羞紅。
她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我情願皇阿瑪可以答應我們做一對平常夫妻,我就不必遵守那些爛規矩了。」
「哈哈。我知道你愛慘我了,經過今夜之後,我保證你會更不想離開我,幸好我們只要在京城再待一個月就能回到塞外,到時天高皇帝遠,我保證天天去爬你公主府的高牆,你覺得我這個辦法可好?親愛的娘子。」
月僖惱羞成怒,坐到他的身上,先是一陣拳打腳踢,然後笑罵道︰「你這個自戀的家伙。」
策凌開懷大笑,摟著她的身子,讓她躺在他的身下,低頭親吻她,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用力地推他,他才放開她。
「你、你這人真是討厭。」她半坐起身,微喘著氣,伸手想要解開身上的吉服。被他這樣壓著,吉服又厚重,她十分不舒服。
他抓住她的手,語氣溫柔地說︰「讓我來。」他小心翼翼的替她月兌下吉服,拿下頭發上的飾物。
她在他輕柔的手勢里,慢慢地放松,置身在他的懷抱里,感覺到他的輕吻落在她的發絲上,一只手在她的發間穿梭,代替梳子梳理著她的發絲。
「月僖,你的頭發又亮又美,還有一股香味。」
……
「凌,我好難過,好奇怪。」她皺緊眉頭,不懂自己想向他要什麼。
「月僖,那你告訴我,你最喜歡誰?最愛誰?」
她幾乎無法思考,順應著本能的需求,大膽地開口,「我最喜歡凌,最愛的也是凌,快點。」
策凌對她的回答感到滿意,心情愉悅,一旦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後,他發現自己變貪心了,竟然想要一再的從她的嘴里听到她對他的在乎,這帶給他莫大的驕傲。
他覺得自己之前的寂寞和孤獨好像都因為有了她的存在和她的愛而變得微不足道,她的人和她的心足以彌補這些負面感覺,這些年來他所尋找的、所想要的就是她。
經過這幾月的相處,他沒有給她任何拘束,和皇上一樣寵著她、慣著她,不但沒有讓她變得更加驕縱,反倒讓她更加快樂和自在,這種情況讓他很滿足,好像她的喜怒哀樂已經和他緊緊地聯系在一起了,只要她高興,他就高興。
最重要的是,雖然她有很多鬼主意,又好動,卻十分容易滿足,而且了解他的忙碌,總是能自己找事情打發時間,不會無理取鬧,打擾他處理公事,她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地進入他的心里。
而他更愛上了她總是動不動就親他,抱著他大嚷有多喜歡他、多愛他,有時看著她跟皇上撒嬌,說著有多愛她的皇阿瑪時,他發覺自己竟然會嫉妒,這樣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深陷了。
可是他一點都不驚惶,反倒覺得有了她之後,自己變得比較愛笑,心情也時常處在愉悅的狀態,連周遭的人都覺得他變了,有時皇上看到他,也會故意跟他開玩笑,不過他一點都不像之前那樣的排斥或厭惡,反而暗自竊喜。
他想,他是愛上她了。感情來得這麼理所當然,他也真的折服在她的深情與努力之下,他卻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沒有讓她知曉。
一方面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啟口,總覺得說出口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另一方面則是認為只要用行動證明他的感情就好,他相信像她這麼聰慧的女子,一定能從他們的互動中慢慢地體會到他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