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相思 第十九章
第九章
石室內,朝雨丹用力以袖子擦拭布滿紅光血霧的琉璃鏡,急著想了解外面的情況。
「該死的幻無生,那家伙還做了什麼?」疑惑中,石室門然開啟。
朝雨丹驚駭地看看眼前全身血肉浮綻甚至龜裂的幻無生。
「聖女靈氣……」幻無生以可怕的身軀樣貌走向她「本佛尊要保全……一道魂識,更不能元功散離,北岩聖女的靈氣……可保全本佛尊。」
「你、你想做什麼?」朝雨丹嚇得拼命退身。
「北岩聖女,把靈氣給我——」幻無生嘶叫地逼近她。「現在本佛尊只能借著**得到聖女靈氣……」
「救命呀——袁牧飛——」朝雨丹嚇得在琉璃鏡邊大喊。
「不用叫了,這里上千個石室,等袁牧飛找到,你已經成了本佛尊的女人……」想到可以把袁牧飛的妻子騎在身下,幻無生感到痛快了,「呵呵呵,乖一點,讓本佛尊快活的話,或許事後會放了你。」
「我寧願你直接殺了我——」
「可惜本佛尊無法親眼看到袁牧飛發現自己的妻子被享用過後,是什麼樣的表情。」幻無生痛恨又快意地道︰「這一次本佛尊雖敗給袁牧飛,但是得到你,北岩聖女,又是劍仙妻子,值得。」
朝雨丹沖向石門邊想找開啟石門的扭關,卻被猛然拉過去,當衣裳撕裂聲傳來,她恐慌叫喊,以雙臂環住自己。
被撕去半邊的衣裳,兜胸露,看到那美麗的肌膚,幻無生更瘋狂了,抓起朝雨丹將她甩到床上,整個身軀覆上,用力要吻住她,朝雨丹別開頭拼命掙扎。
「住手——幻無生——」
在面頰邊廝磨吸吮的面龐,血腥味濃重,朝雨丹忍著惡心,奮力咬住他的頸項,已見剝落的皮膚就這樣被她活生生咬下一塊肉,甚至看到頸骨,可怕的血肉模糊,讓朝雨丹作嘔吐掉嘴中的肉。
當身下長褲被撕開雙腿也被拉開,朝雨丹急得用力踢向他胯下卻落空,眼看最後一層衣物就要被扯下,忽地,朝雨丹一道凝著肅銳氣息的指尖,來到幻無生眼前。
「只要……你敢進一步踫我,我就和你同歸于盡,就算無法殺得了你,我自絕生命,你也得不到靈氣。」她顫抖,卻是美目決絕,有一死的決心。「就算你奸尸得到殘存的聖女玄能,但想想滿是仇恨的聖女玄能過到你身上,還能復原你的魂識嗎?」
雙方一時僵持對峙,幻無生時隱時現的面龐,可看到那雙眼曈射切齒眸芒。隨即,整座深淵谷地忽然震搖不已,當琉璃鏡崩碎,磅礡的雲海浩氣涌來,一陣駭喊,幻無生的身形被震飛出去!
「雲彤?」袁牧飛來到床畔,發現她雙瞳失神,唇角不停溢淌血絲,體內一股自絕之氣正沖往心房,朝雨丹意圖以聖女玄能自斷心脈。
他連忙握住她的手腦,將雲氣慢慢渡過去。
「雲彤酲醒,是我。」袁牧飛撫上她的面頰,溫柔低喚
朝雨丹眼神渙散,與他對眼卻毫無反應,袁牧飛知道此時能讓她慢慢清醒。
好一會兒後,像感覺到他的踫觸,那雙失神的眼瞳,緩緩看著他,之後卻是推開他,激動大喊。
「不要踫我——不準踫我——牧飛救我——救我——」
「雲彤,我在這。」
「牧飛——救我——」她只是恐懼地大喊。
深知她驚嚇過度,袁牧飛以雲氣灌入她的眉心,她隨即陷入昏睡。袁牧飛拉下外袍裹住懷中人兒,抱起她離開。
深廣的石道上,幻無生拖著殘破即將形神俱滅的身軀,來到大蓮殿。
他的皮膚和血肉一寸寸崩碎,鮮血伴隨著削蝕的血肉一路灑下,頭骨和四肢已見白骨外露。
「意識……本佛尊的第三道魂識『陽識藍石』可保我再生的機會。」他要把這個身軀殘存的魂識藏到陽識藍石內。
這次復生,最大的損失就是法末、輪天的幻識珠皆毀。
這二顆幻識珠是百年前,他分出自己的意識,以半生功力煉成,雖然是新生的意識,但能受他操控,沒什麼比得過「自己」執行心中的意念更教人安心,如今幻識珠已毀……
沒關系,還有蓮日,他雖不受幻識珠操控,但多年來已展現過人的能力,且與他關系深厚,定能為他把將來的復生之路打點好。
「陽識藍石……」終于拖身來到黑色大佛眼前,看著捧著血紅心髒的大佛掌,幻無生用盡最後的力量,將在一堆血腥中的陽識藍石吸取至掌心,迫不及待將它納入體內,穩住自己即將飛散的魂識。
他長吁一口氣,才在慶幸終于保住一線生機,卻又忽然瞠大眼,驚駭于體內傳來的炸裂感。
「雲氣——袁牧飛的雲氣——怎麼可能?!」
「陽遲藍石有袁牧飛傾灌神化之劍的力量,你很快就會魂飛魄散。」蓮日悠步而來,淡然道︰「連著二世,你也該看透自己,成就大業的能力有限,安息吧!」
「你——」幻無生不敢置信,「竟敢跟袁牧飛一起算計本佛尊!」
「袁牧飛不需要跟我一起算讓你,因為你從頭到尾沒贏過他。」蓮日斂目閉眸,對幻無生用將腐朽的軀體連一眼都不想多看,「是我要他把你留給我親自處置。」
「本佛尊賜給了你重生的機會,讓你擁有報復北楚皇燕的能力,你居然這麼回報我……」體內斬識斷魂的藍光射出,幻無生感到一股灼熱在體內焚燒,就像當年御雲劍穿身時一般。
「為什麼——」他厲聲問。
「因為你就是讓我家破人亡,害死我妻女的禍首!」蓮日睜開眼,雙目怒恨地道︰「當年唆使北楚皇燕的沅帝對我鎮國公府抄家滅族,又迷惑操控帝子指我為暗殺他的凶手,全是法末用盡心機所為,他就是當時北楚皇燕的國師。」而能操控法末的還會是誰?
「你……怎麼會……」幻無生一臉震驚,不敢相信他竟會知道。
「你總緊張我踫法末的幻識珠,就是怕我讀取幻識珠內的秘密。法末之所以時限未到就更換身軀,也是為了不讓我看到他當時的樣貌。」他絕對不會忘記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國師是何長相。
當年他初見法末、輪時,法末剛換完身軀不久,模樣老病,當時他不明白為何挑了這樣的身軀。
後來他懂了,要找到適合又能短時間融合幻識珠的身軀,並不容易,那時只能將就。
「呵呵呵……知道為何本佛尊要指定你……成為聖座之首嗎?」
「重要嗎?你的每一步都是為了自己。」
「你的母親……懷孕時,我命法未將本佛尊的精血注入……你母親體內,你算是我的血緣。」
「有何證據?」
「本佛尊算出在陽日陰月……這種相沖天時出生的孩子……能承我大業,否則為何要用盡一切方法找回你,讓你成為……蓮日首座。」讓他從高高在上的皇親貴族淪落為朝廷追殺的罪犯,讓他家破人亡,受盡磨難,就是算準他為了復仇,定會忠心不二。
「所以即便是血緣,也要經過你的算計嗎?」蓮日沉目片刻,轉身步出陰暗冰冷的神殿,「那就謝謝你這番算計,成就今日的我。」
「站住……別丟下我……別……」
淒喊的聲回蕩四周,隨著殘弱的申吟,幻無生身軀逐漸腐朽。未幾,曾經尊貴的闇佛已魂魄散,成一地枯骨。
明月高懸下的還心谷,各種繁花異草,在月光下各展淨態。靈珠水泉蜿蜒潺流過整個還心谷,彷佛滌盡一切塵俗。
沈雲希躺在一處以白色圓石環圍起的淺水帶,胸口上放著長條火紅的靈草,隨著靈珠淨水洗滌,靈草一根根煙化沁入他體內,胸前的蓮花形貌早已淡去,體內的蓮心腐毒被徹底淨化。
沈雲希意識漸漸復蘇,身軀也從原本的麻痹僵冷慢慢變得舒暢輕盈,就連紊亂的內息也漸平復,但眼皮卻沉重得難以睜開。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處于柔暖的臥榻,沒多久,一個輕柔的撫觸撫上他的面龐,而後一路順撫至他的頸項邊,最後來回撫模著他的面龐與頸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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