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過天 第十七章
第九章
什麼未來的老婆!
他果然是她見過最最最不要臉的人了。
她紅著雙頰,「你……」
「你在擔心我?」他挑了一下眉。
「沒有,我才沒有擔心你。」
他笑了,往前走了一步,將她逼近角落里,大掌掠過她的發絲,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姿態曖眛地靠近她,「不用擔心,開除兩個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是,是,你很厲害,但你再厲害,也就在Anna姐面前說她們兩人不好的地方,Anna姐不可能為了你開除她們。」她不喜歡他夸夸其談的樣子。
「我要是沒這能力,我會胡說?」他湊近她的臉頰,呼出的氣息拂亂了她額前的發絲,「你在擔心我?」
「我是怕你打腫臉充胖子!」她沒好氣地說,她才沒有擔心他。
「其實,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在出版社也有那麼一點點的股權,雖然很少。」他笑咪咪地說。
她一下子震驚了,又一次地在懷疑他到底有多少資產!他根本就是一座移動的金庫。
「錢生錢啊,我總不能賺了錢就放在那里爛吧。」看她呆若木雞的樣子,他低低地笑了出來。
「你很厲害。」她艱難地說,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他說的是大話,不對,她才沒有擔心他。
「我跟Anna從小就認識,很多人人以為我是她親戚,不過也差不多,她把我當弟弟。」
「為什麼突然跟我解釋這些?」她貼著牆,試圖擺月兌他不斷靠近的俊臉。
「小甜甜,你怎麼這麼傻?」他的眼楮一閃一亮,「我在讓你知道,我很強大,你可以依附我,我是你的靠山。」
她被他濕潤炙熱的呼吸弄得臉頰緋紅,他說的話格外的動听,她不自在地扭著腦袋,「你別再靠過來了,我不用你給我當靠山。」
「你這個傻瓜,算了。」她不愛拿他當令牌,他也不逼著她,但他會一直在她背後,「這可是我的秘密,我只告訴你。」
他低沉地笑著,薄唇隔著發絲貼在她的耳邊,她迅速地捂住了嘴巴,深怕自己尖叫出來,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快速地轉移話題,「你剛才很粗魯,居然爆粗口。」
「有嗎?」他深思,「好像有,怎麼辦。」
她抬頭望他,他卻一副不知愁的樣子,她白了他一眼,「以後不要說。」
「你得給我封口費。」他不要臉地說。
「誰、誰給你……唔!」她不敢置信地看他,唇上的溫熱告訴她,這個男人真的不要臉地親了她。
「好了。」他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我以後不說了。」
她的臉紅到了極點,「霍坤,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還可以再過分一點。」他邪邪一笑,低頭吻住她的唇,他想不通,為什麼他懷里的這個人格外的香甜,吻過一次之後就好難再戒掉了。
她小手抓著他衣服,想推他,他吻著將她抵在了牆上,大手捏著她縴細的柳腰,順著她的腰身一點一點地摩挲著,她紅透了臉,白暫的臉頰被染紅了。
她被吻得暈暈的,腰間忽然一陣炙熱,她猛然睜開眼,分清了腰間蠕動的是他的指尖,他的手指像是彈鋼琴一樣,很漂亮。
「霍坤……」
他的身子猛然一震,從來沒有听過她這般甜甜糯糯地喊過他的名字,他的腰間酥麻,一種愉悅從背脊跳起。
喊完他的名字,她自己也大吃一驚,心虛地望了望他,卻發現平時那雙清亮的眼此時一片黑沉,在那黑沉之中彷佛有什麼吃人的東西躍躍欲試,不知怎麼的,她的心急速地跳漏了幾拍。
「霍坤,你還好吧?」她捂著胸口,小心翼翼地怕他發現自己的秘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老實地說︰「不好,一點也不好。」
「啊?」她傻傻地看他,不禁關心地問︰「哪里不舒服?」
他突然大力地抱著她,語氣委屈地說︰「那里不舒服。」
她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要不要臉!」
他笑了,「沒臉了。」
對著一個臉皮厚過自己的人,她真的無能為力,見她說不出話,他愉悅地在她的頭頂上親了好幾口,「小甜甜,我好想吃了你。」
「無媒苟合是不對的。」她冷著臉說道。
他笑得單純,「荀合是什麼?」
「你,不要臉,滾遠一點!」她憤怒地說。
「不滾不滾,要滾一起滾。」他歡樂地在她耳邊輕喊。
滾在一起……臉皮薄的她決定靜觀其變,不說話了。
在他說了一連串不要臉的話之後,他牽著她的手走到停車場,她看他拉著她就走,不由地問︰「你今天來出版社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嗯,我接你回家。」
「不用。」她立馬拒絕。
「為什麼?我難道沒有追你的權利,沒有接你回家的權利,你知不知道我會傷心的?」他故作夸張地捂著胸口。
她嘆了一口氣,決定抬頭看天,不搭理他的話。
「對了,你最近怎麼都不穿裙子了?」
欲求不滿的他微微不悅,吃不到總該讓他看的到。
「秋天了,有些冷。」她說。
「可以穿絲襪,你的腿型好看。」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看他,結果她忍不住,還是偷偷地看了他一眼,那張俊臉上果然帶著色色的神情,她微惱地說︰「我不要穿,我就愛穿褲子!」
「之前你相親,你都愛穿得美美的。」他口氣酸酸的。
「那些都是我媽塞給我的!」她揮了揮拳頭,「她說女生要穿裙子才好看。」
「阿姨很有眼光。」他贊同道,趁著紅燈,他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那雙被褲子包里的腿,他眼楮如狼似虎,「不過你還是穿褲子吧。」
如果她不給他吃,每天光著腿在他面前走來走去,他還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不吃了她。
喜怒無常,她撇了一下嘴,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十月之後,天氣開始帶著涼涼的味道,周末不用上班,她在床上賴了一下,肚子餓的受不了,只好起來了。
她快速地洗漱之後,走出房門下樓,經過書房,意外地听見鍵盤敲擊的聲音,她敲了一下門,推門而入,看到在電腦前碼字的霍坤,她眼里多了笑意,「你在寫稿子?」
他停了下來,習慣性地保存檔案,再看向她,「是啊,我有沒有很棒?」
這個梗,她不接!她笑了幾聲,「我下樓做早飯。」
小兔子想著要跑,可惜跑不過身後的獵人,她被一道微涼的懷抱擁在了懷里,她一怔,「早上的天氣有點冷,你怎麼不多穿一些。」
「這樣才有借口抱你。」他甜蜜地說。
她紅著臉,「你放開,我要下樓。」
「獎勵都沒有給我就想跑了?」他笑著在她的臉頰邊上落下一吻。
她心慌慌地說︰「可以了吧,快點放開我……唔!」
他的唇順著她柔軟的臉頰一路吻到她的唇瓣上,她根本沒有開口拒絕的機會,他也不可能讓她拒絕,如鐵般的雙手緊緊地抱著她,緊得快令她無法呼吸了。
「霍、霍坤……嗯!」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彈性的肌膚上游走。
她焦急地摁住他的手,不讓他動,結果卻是他帶著她的手一起動,這樣一來,好像她在帶著他的手撫模她一樣。
她羞惱地紅了眼,用力地推開他,「色|狼!」她罵完之後,怕他又對她上下其手,嚇得蹦得很遠,一下就沖到門口,打開門,她踩著嗒嗒的聲音跑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掌心,他帶著不饜足,嘆息了一聲,唉,這吃不到肉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呢。
真是撩得他心肺癢癢,快受不了了。
回頭看了一下電腦,確定檔案沒有問題,暫時關掉,姿勢僵硬地往自己的房間去。
二十分鐘之後,他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里出來,正好听到樓下顏甜甜喊他吃飯,他神清氣爽地下了樓。
「小甜甜。」
她對他每天要叫她小甜甜的稱呼免疫了,他要叫,她又不能封住他的嘴,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喝粥。」
「菜粥?」他坐了下來。
「嗯。」
他端起碗,調羹舀了一勺,粥味還未品嘗出來,只覺得一股咸死人的味道差點讓他哭了,他硬生生地將粥吞進肚子,看向對面的顏甜甜,「小甜甜……」
「呵呵。」她捧著粥,臉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粥好喝嗎?」
咸到要懷疑人生了!他無奈地看著她,「好像有點咸。」
「咸?」她又喝了自己的粥一口,笑咪咪地說︰「有嗎?我覺得剛好啊。」
他安靜地看她,她繼續笑著,「不如這樣好了,我們換過來。」
他神色扭曲了一下,「一鍋出來的粥,味道一定一樣,還是不要換了。」
聞言,她笑得更開心了,算他還有點眼色,哼!她是在他的粥里多放了一勺鹽,誰讓他每天吃她豆腐,他以為她的豆腐可以隨便給他吃嗎?
不報復他,她覺得對不起她自己,水眸亮晶晶地看著他苦著臉,喝一口粥,又拼命地挾了小菜壓抑嘴里的咸味,她眼里的笑意如濃縮咖啡般濃郁。
捉弄他真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情,她眉開眼笑地喝完了自己的粥,看他實在太可憐了,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他身邊。
他吃完之後,快速地端起溫水,咕嚕咕嚕地喝著,一口氣喝完了水,他總算緩過來了,生不如死地看著她。
「哈哈!」她控制不住自己地放聲大笑。
他怨念深重地抱住她,「你好狠的心啊。」
她被他肉麻的指控弄得渾身顫抖,一把推開他,「還踫我?午飯信不信我讓跟你吃一整塊的鹽!」
他一把抱住她,「不管,虧都吃了,我不多抱一會兒,吃虧的是我。」
「霍坤!」
兩人正嬉鬧的時候,霍坤的電話響了,她推了推他,「電話響了。」
「是。」他不得不松開她,接通了電話,「喂?」
「阿坤,我听Anna說,你有女朋友了?什麼時候把女朋友有回來給媽媽看一看啊。」那頭是霍母的聲音。
「還在追。」他氣餒地說。
霍母一點也不心疼他,哈哈大笑,「活該!」
「媽,我們真的是親生母子嗎?」霍坤滿臉黑線。
「那你加把勁把人追回來……」
霍坤正要回話,余光瞄到顏甜甜拿起碗筷準備洗碗,「媽,沒事我就掛了,我去給你未來媳婦洗碗了。」
「沒事了。」霍母剛一說完,那頭的電話就掛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霍父說︰「老公,你兒子幫人洗碗,你說我是不是听錯了?」
霍父從報紙里抬頭,「你听錯了吧。」
霍母贊同地點頭,她兒子怎麼可能洗碗呢,就算追女生,也該是鮮花巧克力,以兒子有錢的程度,直接送鑽石也比洗碗來的現實。
她一定是听錯了!
轉眼到了十二月,霍坤的稿子全部交齊了,比起第一次來說,這一次的催稿太過順利了。
顏甜甜甚至覺得不敢置信了,等她校對完之後交給了Anna,她還有一種在作夢的錯覺。
為了獎勵他乖乖交稿,她下班回去前買了一個蛋糕回去,做了一桌的好菜,兩人吃完之後,一起洗了碗之後,將蛋糕拿出來吃。
霍坤最近的表現越來越好了,他洗碗的技術也提了不少,她不是沒有感覺,她能感受到他的付出,知道他在為她默默地改變。
「以後用洗碗機洗吧。」她吃著蛋糕,慢慢地說了一句。
「嗯?」
「小心你的手變粗。」她說。
「小甜甜,你是舍不得我受苦嗎?」他一臉的感動。
「貧嘴!」
「哈哈,要不要喝點紅酒?我有朋友從法國酒莊帶回來的,口感應該不錯。」他心情雀躍地說。
她有一瞬間的遲疑,可看他這麼開心的樣子,她也不好破壞氣氛,點了點頭,「我喝一點。」
「OK。」
半個小時之後,霍坤看著喝掉了紅酒的顏甜甜,神色陰沉,「你,全部喝完了?」
他不過是去一趟洗手間,回來她居然就喝光光了,真的是見鬼了,那個說只喝一點點的人是誰!
「嗝!」她打了一個酒嗝,臉色緋紅如霞,「好好喝。」
「好喝?這是酒,又不是吃的,你傻了嗎,紅酒的後勁很大。」他沒好氣地說,大掌不放心地扶著她的肩膀,「頭暈不暈?」
「不暈。」
「要不要喝點解酒湯?」他細聲細語地問。
「不要。」她拍了拍肚子,「里面都是水,難受。」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喝。」他沉著臉,「算了,看不出來你也是一個酒鬼。」
「你才酒鬼,我不是!」她突然揚聲道,往他的身上一撲,他沒有準備,她撲過來他就往後靠,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
「哈哈哈,酒鬼酒鬼,霍坤是酒鬼!」她揮著小手,笑得純真。
他看著坐在他肚子上彈跳的她,臉色更黑了,這個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他想抓她下來,她還以為他在跟她玩游戲,開心地躲來躲去。
她喝醉了。
他看著她笑容,以及幼稚的行為,唇角勾了勾,醉了也這麼可愛,他的手輕拍了一下,他嗓音陡然一啞,「安分點。」
她立馬不動,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霍坤,你欺負我。」
他哪里敢啊!
「沒有,沒有,乖,我們吃好了飯,該去睡覺了。」他像哄著小孩子。
她倏地俯首,鼻尖幾乎觸到他高挺的鼻粱,她邪惡地笑了,「睡覺?霍坤,我知道,你這個大色|狼想睡我,哈哈!」
如果她不是真的醉,他絕對會不客氣地睡了她,他發誓。
他坐了起來,雙臂有力地從下往上地托住她,輕松地抱起她,「我抱你回去睡覺。」
她發出銀鈴般的笑容,「霍坤,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臭男人,每天吃我的豆腐,今天還讓我喝酒,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的腳一踉蹌,差點摔倒了,穩住身體,他默默地繼續走,他再禽獸,也不可能對一個酒鬼下手。
「哼!你是不是每天想著拐我上床?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媽說了,除非結婚,否則不能上床!」她古板地說。
他抹了一把臉,「小甜甜,我想結婚,也得你答應啊!」他就差把心挖出來證明他的真心了。
她好像沒听見他的話,依舊自言自語,「我告訴你,先上車後補票,在我家,你是會被我爸打斷腿的!」
他知道她根本沒有听到他說的話,最後干脆地閉上嘴,抱著她上樓,進了她的房間,剛把她放在床上,她跳起來,「不行,沒洗澡,不好睡。」
她醉成這樣,他能放心讓她去洗澡?他突然意識到,也許她說喝一點點是因為她的酒量真的很不好,可任憑他想破了頭,他也想不到,一個人的酒量會差到這個地步。
他做錯的事情,他只好咬牙承受這個惡果了,好聲好氣地安撫她,「先睡覺,你明天起來再洗好不好?」
「不要!」她嫌棄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好真!」
他這一刻真的後悔自己拿出酒給她喝,喝什麼酒,喝水就好了。他試圖安撫她,可她卻跟猴子一樣,靈活地跑到浴室,在他怔愣的同時,她動作極快地月兌掉了衣服。
突然,他覺得鼻子一陣熱,他一模,模到濕濡的血漬,他忙不迭地抽了紙巾擦了擦,想讓她出來,听到浴室里的水聲。
他尷尬地立在外面,最後坐在床上,他還真的擔心她一個人在里面不安全,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深怕她把她自己給淹死在里面,他敲了敲浴室的門,「甜甜,你洗好了嗎?」
他話音剛落,本來就沒有關好的浴室門唰的一聲打開,洗干淨後的顏甜甜如一團可愛的糯米團子,嬌嬌地站在他面前。
他覺得鼻子隱隱在發燙,連忙轉過腦袋,她卻撲進他的懷里,嗲嗲地說︰「睡覺,腿軟走不動。」
他雙手顫抖地抱著她,手心傳來的如絲的觸感令他的額頭隱隱作痛,身體緊繃地將她抱在了床上,她像一只慵懶的小貓咪,朝他笑著,「霍坤。」
一顆如珍珠大的汗從他的額際滑過,他的喉嚨劇烈地滾動了幾下,他干澀地開口,「什麼?」
「陪我一起睡。」她雙手一伸,抱住他的脖頸。
他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乖,你先睡。」
「冷。」她根本沒听他講話,抱得他更緊了。
「冷了蓋被子……」他試著推她,也不知道平時看著嬌小的她現在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他怕傷了她又不敢使太大的力氣。
「要你抱抱!」她撒嬌地看著他。
他瞬間只覺得心跳加速,他可不是真的君子,他深吸一口氣,「顏甜甜……」
「嗯?」她仿佛听到他喊她,純純地一笑,歪著腦袋可愛地望著他,「什麼?」
「你再這樣,信不信我……」
「什麼?」他的聲音好小,跟蚊子叫一樣。
「我……」
「啊?什麼?」她張著小嘴,像無聲地邀請他。
「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