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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顏皇子妃 第十五章 給嫡姊打臉

作者︰葉雙

精致的妝容在那白皙的臉龐上展現了效果,向千儀望著銅鏡里自己的面容,卻不似以往那樣感到滿意。

自從嫁進駱家後,她的日子也算過得舒心如意,她的婆婆因為向家和司徒言欽的關系,不曾也不敢給她臉色看。

而駱成之更夜夜待在她的屋子里,一切都很稱心如意……怎料昨夜她娘使人來報,說是向千離那丫頭竟然大難不死地回到了向家,甚至還誤打誤撞救了四皇子,莫名其妙被明帝封了個縣君的頭餃。

啪!

原本握在手中的眉筆應聲而斷,弄得她一雙手盡是黑污,瞪著手中的黑痕,向千儀心頭的不悅更甚。

她不懂向千離那個丑丫頭憑什麼有這麼好的運道,小時候因為應家的關系,向千離在家里過的是千嬌百寵的日子。

好不容易她娘死了,向千離的日子難過了,但還是能嫁給風流俊逸的駱成之,明明貌似無鹽,卻能擁有這樣的好姻緣,讓她怎能不妒?

為了這樁婚事,她機關算盡、手段使盡,好不容易才勾得駱成之一顆心全在她的身上,再頂著愛護妹妹、替妹妹沖喜的好名聲嫁進了駱家。

誰知道,嫁進來才發現駱成之雖然有著俊逸的外表,私底下卻活月兌月兌是個浪蕩子,後院里的通房就有四個之多,更別說他竟然敢在娶她之前就抬了一個小妾!

想到這里,她心頭對于向千離的恨意復又更盛,完全忘了明明是自己使盡手段搶了人家的夫君,才惹來這一身腥。

盛怒之中,門被推開,向千儀連忙收起渾身的怒氣,本能的漾滿了笑臉準備迎接自己的夫君,就算再生氣,樣子還得做做。

誰知她一轉頭,瞧見的竟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冬晴。

「不是讓你去請大少爺嗎?」臉上的笑容倏地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的怒意,一雙水眸染著濃濃的怒氣瞪視著冬晴。

那眼神看得冬晴頭皮發麻,但一想到向千儀的脾氣,還是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少夫人,方才奴婢經過後圔,瞧著大少爺往冬姨娘的屋子那頭去了。」

「你說什麼?!」她銀牙緊咬的問道。

「大少爺他……一回府就往冬姨娘的院子去了。」冬晴有些囁嚅地說道。

縴手倏地緊握,向千儀怎麼也不敢相信,昨日還對她溫言細語的駱成之今兒個竟會長了個肥膽,往那下賤女人的院子去。

他怎麼敢!

這陣子的濃情密意難不成都是假的嗎?

難道……是因為向千離不但回來了,還被封為了縣主,所以駱成之以為她在向家失勢了,便不將她放在眼中嗎?

不願相信自己瞎了眼,處心積慮搶來的男人竟是這樣一個花心薄情人,向千儀很習慣將一切的罪過全都栽在向千離的身上。

這該死的向千離,為何總是陰魂不散,不肯遠離她的生活之中。

「走!」

驕傲的她怎能容忍自己被這樣的羞辱,于是她領著冬晴等一大幫的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往後頭的院子去。

差人抬腳踹開了那院門,一瞧見那對正在溫存的狗男女,向千儀心里的怒氣便不打一處兒來。

只見她冷眸一瞪,在駱成之的錯愕中,讓下人一陣的亂砸,甚至還有人趁機對冬姨娘暗暗捏了幾把。

望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向千儀心中自是一陣快意,可她還來不及開心完,駱成之竟一個箭步朝她沖來,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個耳刮子。

向千儀被打得一愣,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等臉上那熱辣辣的痛意傳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打了!

「你敢打我?」

「你這個潑婦,我為何不敢打你?」

望著眼前這個再沒有半點大家閨秀風範的新婚妻子,再瞧瞧哭得梨花帶雨的冬姨娘,駱成之心里的怒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今兒個才知道那個丑女竟被皇上親封為縣主,本來他是嫌向千離長得丑,才會使計想要退了與她的親事,可如今那丑女被皇上下旨封為縣主,那可是多大的榮耀啊?

若他當初娶的是她,那麼他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皇親國戚了!

听到這個讓人扼腕的消息,他一整天都悶得難受。

好不容易回了府想找個樂子,誰知道向千儀竟然帶著人打上妾室的院子,這口氣叫他如何忍得下去?

再想到打他娶了向千儀後,這女人天天仗著向家的勢對他頤指氣使的,如今更成了模樣丑陋的惡婦,自然讓他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打了過去。

「怎麼,如今膽子倒是肥了,難不成你還盤算著現在向千離成了縣主,就想攀上去嗎?」

向千儀咬牙切齒的說道,心中對于向千離更是氣怒。

「是啊,早知道你這麼潑婦,那千離妹妹又是個有造化的,你以為我還會娶你嗎?要是娶了千離妹妹,如今我怎麼說也算是個皇親國戚了。」

駱成之本是個渾人,要不然先前也不會做出那種偷人丟去亂葬崗的事來,如今被向千儀一氣,說起話來自然更是沒有遮攔。

听到他那番話,又事關她向來妒恨的向千離,向千儀哪里還忍得住氣,想也沒想的就朝著那張俊顏一揮手,然後兩人便打成了一團。

于是,因為向千離歸來的消息傳來,駱家的後院鬧了起來,一陣雞飛狗跳……

長長的睫毛搨了又掮、搨了又掮……

眨完了眼,向千儀還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但無論她怎麼揉,眼前這個身段玲瓏,面上表情淡然的人還是沒有一點點以前那種蠢笨的樣子。

雖說那益發長開的臉上依然有著太過英氣的五官,可那羊脂玉一般柔潤晶瑩的面容上,嵌上一對鳳眸燦燦生輝,雖然五官依舊並不出眾,卻和以往判若兩人。

向千離原本平庸的臉龐許是隨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與初時的瘦弱完全不同了,甚至生出一股端莊的貴氣,行走之間如同蓮花盛開,裊裊婷婷。

尤其是那婀娜的身形,在款步輕移之間,腰間系著的壓裙玉佩貼著順滑的裙擺,竟是紋絲不動,完全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

單從一個走姿來看,如畫如蓮,端的是貴族千金的優雅從容。

向千離行到她面前,那面容微微含笑,輕聲喊了句,「二姊姊。」

昨兒個夜里鬧騰了一番,今天一早向千儀便趕回向家,明面上是探望祖母,其實是想探探向千離冊封縣主一事。

如今她待在向老夫人房內請安,同時等著向千離現身,卻沒想到會看到她判若兩人的模樣。

向千離笑看著向千儀那張連虛假笑容都漾不起來的臉龐,她眼神銳利得彷佛能透過那厚厚的粉,看出向千儀臉上幾乎遮掩不住的青紫。

迎著向千離的目光,向千儀心中憤怒不已,可礙于向千離縣主的身分,只能勉強漾著笑容與向千離敘話。

「三妹妹好久不見,倒像是換了個樣子,連二姊姊都快認不得了。」

「是啊,妹妹也幾乎認不出姊姊了,本以為姊姊嫁得佳婿,日子應該過得不錯,怎地瞧來如此樵悴呢?」

駱成之後院的混亂,早就透過司徒言征傳進了她耳中,所以向千離自是知道昨夜駱家的雞飛狗跳。此次重回向家,她本無意再過著粉飾太平的日子,現今說起話來自然是毫不留情了。

「哪里樵悴了,不過是昨天初聞妹妹歸來,欣喜得睡不著覺,這才看起來疲憊罷了。」

原該狼狽不堪的人搖身一變成了個大家閨秀,身上還頂著皇帝親封的縣主封號,甚至被四皇子視為救命恩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向千儀心中生怒,再想到昨夜那一場紊亂,她自然又將這一切全都歸罪到向千離的身上。

「倒是我的不是了,不過不是因為姊夫的關系憔悴就好。終歸姊姊是代嫁,若是過得不好,妹妹也會覺得過意不去。」

這段日子以來,在司徒言征的耳濡目染下,向千離即使不用裝瘋賣傻,也能與這些所謂的親人含笑周旋了,更別提她身後有人守護,底氣十足。

強忍著氣,向千儀伸手牽起了向千離的手,然後緊緊的握著。她本就生得極好,再加上成了婦人之後做的有些貴氣的裝扮,淡淡一笑便奪人目光。

「三妹妹說這什麼話呢?姊姊怎會怪你,姊姊還怕你怪我搶了你的親事,嫁進了駱家,可你該知道姊姊這也是沒法子的,當時是一心想要為你祈福續命,你……」

說著說著,向千儀明亮的水眸隱隱浮現淚光,那怯生生的模樣很是惹人心憐。「姊姊多慮了,妹妹本就覺得自己與駱家大少爺並不合適,其實早想讓父親退了兩人的婚約,沒想到這一番的歪打正著倒讓妹妹如了願。

「還願姊姊心里別對姊夫有膈應,畢竟這一樁親事不過是我娘和駱家夫人定下的女圭女圭親,眾所周知,只怕姊姊未來還要受流言所苦呢!」

听著向千離那輕輕柔柔的一字一句,每听一句,向千儀的銀牙便緊咬一分。

她這是什麼意思?

是指她接收了她不要的未婚夫?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些日子她在面對駱成之時的志得意滿又算什麼?

「你……」原本滿是笑容的臉上終于出現了裂痕,透出再也隱忍不下的怒氣,向千儀冷聲一喝,滿腔的怒火正準備噴出。

這時,倚在羅漢床上的向老夫人重重地咳了一聲,止住了她即將月兌口的怒言。

「三丫頭不覺得委屈就好,你放心,你自小失恃,祖母自是不會讓你在親事上吃虧,我已經讓你人去搜羅京城的青年才俊,到時咱們再好好挑挑。」

向老夫人這是在告訴向千離,不只是向昭的前途,連她的婚事也捏在了自己的手中,若是她識相,最好別再出什麼麼蛾子,否則……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可如今的向千離已經不懼,別說她背後還有座靠山,光憑她那御封的縣主名號,她的婚事就輪不到向家人來拿捏。

「祖母還是別忙了吧。」向千離雲淡風輕的說道,半點沒有被拿捏的緊張。

「怎麼,你是我的嫡親孫女,難不成我還做主不了你的婚事?」

「若是一般時候,祖母自然能做主我的親事,要我嫁雞嫁狗,孫女兒也該听從,可是如今孫女是皇上親封的縣主,這親事只怕皇上自有主張。」

「你……」

在這一刻,向千離終于懂得,為何明明是書香禮儀傳家的向家會對權勢有這樣大的渴求,原來以權勢壓人、看人有口難言的模樣,感覺竟是如此的美妙。

她唇兒微微上勾,那淺淺的一笑宛若勝券在握,這畫面就像是一桶油整個傾覆在向老夫人那團心火上,頓時怒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這半年多來,三丫頭翅膀硬了,凡事都能有自己的主張了?」

這樣嚴厲的指控對一般閨閣女子來說是很嚴重的,偏偏對向千離沒有任何的作用。

對她來說,向家底下暗藏的一切污穢,讓她不齒,而那日想要奪她性命的黑衣人更是打碎了所有她對向家還殘存的眷戀。

她娘被向家人逼死之事,便是向老夫人想要粉飾太平,也不該拿她的婚嫁或是昭哥兒的前途作為籌碼,既然向家不當她是家人,她又有何顧慮呢?

「孫女兒還要多謝祖母這幾年的關愛和教導,若非祖母,又怎會有今日的我呢?」

「你可別以為端出了皇上,我就拿你沒轍了,你可還要想想昭哥兒,他可沒有封號,難道你想看昭哥兒被家族的力量壓制,一輩子只能做個庸庸碌碌的無能之輩嗎?」

「祖母大可試試,若您想要控制昭哥兒,那也得看看能找得著他嗎?」

回家來好一陣子了,因為眾人私底下皆將她看做是眼中釘、肉中剌,所以接風擺筵什麼的自然是沒有,溫情攻勢倒是來了好幾波,全被她不冷不熱的擋了回去。

沒有表現出絕對的仇視,也沒有些許的親近,向千離就是這麼不遠不近地晾著他們,很多時候一刀斃命太過容易,心里惴惴不安才能讓人度日如年。

她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以為能控制住她,而之後當他們發現他們手上再無任何籌碼時,她很期待看到他們會怎麼做。

她知道,昭哥兒只是他們威脅她的第一步。

這陣子,她看似乖乖待在向家,其實都在暗中搜集證據,她靠的就是司徒言征撥給她的那批人。

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既然隨著她深入龍潭虎穴,又怎麼可能空手而回呢?

以往,光憑著她指證向家害死娘親、勾結二皇子的證詞,頂多只能讓向家人被議論而已,若是手握了真憑實據,向家就會像大樹傾倒一般,再無任何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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