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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小娘子 第十一章 坦承御獸的秘密

作者︰蒔蘿

李氏母女在蘇琬熙及笄禮上發生的那兩件事情,讓蘇家徹底成為京城的笑柄,蘇老爺子深怕威勇侯府會為了這事與二房解除婚約,翌日不管任何人反對,即使蘇老夫人以死威脅也不妥協,強制分家,並且對外宣稱他們早已分家,因為二房這三年都在西北,在京城沒有宅邸,才會在蘇家老宅替蘇晚希舉辦行笄禮。

至于與蘇晚晴在山洞里苟合的吳杰則是一頭霧水,不解為何這件事情沒有按著前世的軌跡進行,與他在山洞里歡愉的人竟是蘇晚晴,最後被逼得承諾一個月後娶蘇晚晴。

而喝了加料酒與家丁老吳發生奸情的李氏,被蘇哲昌狠狠毒打一頓,差點沒了命,趁著她還有一口氣,丟給她一封休書,讓人送回娘家。

據說李氏的兄長跟嫂子們以她污辱門楣為由,拒絕一身傷的李氏入家門,剩一口氣的李氏被丟到破廟里,任由她自生自滅。

第三天,李氏的二兒子蘇德漢得此事,從書院匆匆趕回,帶著大夫趕到破廟,將她安排住進一間二進的小院子,那院子是李氏唯一沒有變賣的嫁妝。

當年蘇哲昌出事時,可以說是把大房的家底掏光,連李氏的嫁妝也幾乎變賣光,才湊足銀子救出蘇哲昌。那座二進的小院子之所以沒有賣出去,是因為院子小,賣不了幾個銀子,李氏的女乃娘又在里頭養老,才沒有賣掉。

住在里頭的女乃娘在半年前過世了,這小屋現在倒成為李氏的棲身之所。

在整起事件中,最倒霉的莫過于老吳,因為他算是被李氏強迫,秋顥遠發話不許草菅人命,蘇老爺子只能咬牙饒過老吳,讓人狠打他一頓板子後他丟出府,生死就看他的造化。

老吳是因為蘇琬熙才會遭此橫禍,他被丟出府時,蘇琬很過意不去,讓人悄悄的將他扛到醫館醫治後背的傷口。待他傷勢穩定後,又讓人給老吳送來三十兩的碎銀和四張五十兩的銀票,並將他當年的賣身契還給他,到官府消了他的奴籍。

蘇碗派人問老吳未來的打算,他說想回老家,她便讓人租了匹馬車送他回去,還請了個人沿路照顧未痊愈的他,一路安全回到老家。

蘇家謝絕會客,大門緊閉了許多天,除了另尋住所的蘇哲煜可以出門處,其余的人一律不許踏出大門一步。

直到蘇哲煜在京城買了座家具等等一應俱全、可以馬上入住的宅子,為了搬家,蘇老爺子才解了二房的禁足令。

秋顥遠一得到蘇家二房已經搬進新宅的消息,馬上讓人給蘇琬熙送信,約她在老地方一見。

蘇琬熙下馬車時,抬眸看了眼茗香閣,心底逐漸被一抹甜蜜盈滿,想不到秋顥遠已經將這里當成他們約會見面的老地方。

負責招呼的店小二一看到她,馬上認出來,熱絡的向前招呼,「蘇二姑娘,歡迎,歡迎,快請進,威勇候世子已經在雅間等你了。」

「店小二,勞煩你帶路。」冬子向前,自衣袖里取出一塊碎銀打賞。

「蘇二姑娘、兩位姊姊,請跟小的來。」店心二立馬領著她們往三樓雅間上去,「二姑娘,注意腳下,稍早有茶水打翻,地板還有些濕。」

三人跟著店小二來到蘇琬熙與秋顥遠第一次約會的雅間,待蘇琬熙進入後,兩個丫鬟隨即被店小二領到一旁的雅間休息。

「怎麼站在門口?」秋顥遠朝蘇琬熙招手,將一杯剛泡好的香茗推到對面,「過來坐,金毫茶這時味道最好,不趁熱喝,可是會失了它的風味。」

「你今天是特地找我來喝茶的?」她困惑的看著優雅品茗的秋顥遠。

「喝茶只是約你出來見面的幌子。」他放下手中那杯喝了一半的香茗,「不過,這剛泡好的金毫茶確實不錯,錯過可惜。」

「我嘗嘗。」她看著汝窯茶盞里亮若黃金的茶湯,輕嗅了下,它經久不散的香氣,淺嘗了口,贊嘆道,「這茶十分滑順,入喉的溫潤感與在口中彌漫的蜜香讓人驚嘆。」她忍不住又多呷了口。

她才多喝了口,幾只不知從那里飛來的小鳥就停在窗邊嘰嘰喳喳地說著,「我們也要喝!」

她唇角微勾,吹了吹有些燙的茶湯,放到窗台邊。

秋顥遠誤以為她喜歡小鳥,「你似乎很喜歡小鳥,常見到你喂養這些鳥兒。」

「也不盡然,我喜歡各種動物,常會喂養它們。」蘇琬熙拿過一個未用過的杯子,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不過更多時候我都有求于它們,喂養它們有點像是酬佣關系。」

「你會有求這些動物?」

「如果……我說我了解動物在想什麼的話,你相信嗎?」她眨巴著一雙水眸,歪頭看著他。

秋顥遠以為她就像是馴獸師一樣,懂一些叫聲的意涵,能借此掌控動物,他點頭,「我們成親後如果你喜歡,可建一個百獸園。」

她一臉懵然的看著他,「為什麼要建百獸園?」

「你不是喜歡動物?你對馴獸也有一套,這樣正好能讓你發揮專長。」

「等等,你該不會把我當成馴獸師了吧?」老天,這誤會也太大了。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是可以……」跟動物溝通!這話她差點些口而出。

「可以什麼?」

「沒什麼,不談動物了。你今天找我出來,肯定有重要的事,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一向這麼直白?」他這個小未婚妻倒不似那些閨閣千金們,一句話九彎十八拐的,總猜不出她們的意思。

她點頭,「這樣不是比較輕松?跟自己人說話,彎彎統繞的讓人猜,多累啊。」雖然她在這時代住了三年,但還是學不來那些姑娘們話中有話,還有各種隱喻、暗示的說話方式。

「說的是。」他認同的輕點下顎。

她突然想到自己方才說的那事,連忙提醒他,「對了,雖然我很喜歡動物,但是我更舍不得那些在大自然中自由自在奪跑翱翔的動物被關進牢籠里,你可別真的去弄一個百獸園當禮物送給我,我不要。」有些不放心提醒他一下。

「你都這麼說了,就算我大費周章弄來百獸,想必轉眼間你就把它們都放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對,對,不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那我們言歸正傳,你今天找我出來,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麼?」她拿過桌上的茶點咬了口,問道。

「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我父母想下個月到蘇府下騁,同時訂下婚期,我想問你的意見。」他揚著好看的嘴角,看著她逐漸染成嫣紅的臉蛋。

她羞怯地撇過頭,避開他那直瞅著她的含笑眼眸,語氣尷尬的說著,「這事你怎麼會問我,不是應該去問我爹娘嗎?」

「自然是得詢問岳父岳母大人,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見。」

想不到秋顥遠會如此尊重她的看法,在這男人至上的古國,會如此尊重女性的男人可是很少見的。

「成親啊……我沒有意見,只是我希望成親後不要急著生育,如果不能同意這一點,那待我十七歲時再成親。」

「十七?這跟生育有何關系?」一听到還要多等兩年,他眉頭皺起。

「是這樣的,顥遠,我現在雖說已經十五歲,可身體還未發育成熟,這時候生育不僅會影響發育,對孩子更是不好,說穿了就是小孩生小孩,這樣生出來的孩子,你認為會健康嗎?」

他是曾听幾個宮中的嫂嫂提過,年紀太小生子,生產時母親容易大出血造成危險,也可能影響二代的健康與發育,更容易造成一尸兩命。

他認同的點頭,「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們可以先成親,至于孩子,待你滿十八歲再說。這點我會先行與母親說清楚,定不會讓家中長輩以無所出之事為難你,且母親本就是開明之人,又十分注重養生,這點可以說是完全不用擔心。」

「那我就放心了。」她松了口氣,「那你說的另外一件事情是什麼?」

秋顥遠不發一語,定定地看著她。

她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嘀咕道,「顥遠,你怎麼一直看著我?你這樣看得我發毛。」

「晚希,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告訴你什麼?」她一頭霧水。

「你及笄那天,是如何躲過大房的計算,反而設計他們三人自食惡果的?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計謀的。」

呃……蘇琬熙然的對上秋顥遠探究的目光,他怎麼會知道這事與她有關系?

「你早知道這事與我有關?」看著他沉點著頭回答她的問題,她整個人像消氣的氣球一樣萎靡,吶吶問著,「你知道這事是我做的……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不會,我從你與動物們相處的情形來看,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心思惡毒的姑娘,你會這麼做一定是有理由,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想在顧及不到地方讓你遭到危險,你會提前知道李氏母女要害你,這表示你身邊有人保護你,我想知道是誰,這樣我才能安心。」

她定定地看著他,眼前這男人是她未來的依靠,有一些事情必須讓他知道,讓他做出選擇。

「顥遠,你知道嗎?蘇晚晴愛慕你多年,想取代我嫁給你,你是李氏眼中的乘龍快婿,我是擋在她女兒前面的絆腳石,她們對我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最快的方法就是令我聲名狼藉名譽盡失,這樣就能換楯,順利的讓蘇晚晴嫁給你,因此她們會與吳杰勾結,狼狽為奸設計我。

「他們在談論這陰謀時,正好被我的朋友听到,要是這次他們的計謀沒有成功,定還會有下次,而且有可能被他們察覺我已經知道他們的心思,我擔心他們會想出更歹毒的計謀來害我,只好將計就計反將他們一軍。」

「你朋友?」

她用力點頭,「是的,只要我有需要,它們隨時會出現。」

「如果是這樣就好。」秋顥遠慶幸她朋友恰好听到陰謀,阻止了悲劇,心下松了口氣,拉過她的雙手緊握在手中,再次向她表白,「晚希,我這輩子只認定一個妻子,那人就自小與我訂親的你。」

他一手貼在左胸口,「其它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在這里駐足,更別提佔據這里,他人別想取代你。即使當時他們的計謀成功,我也不會同意換親,我會帶你遠離這里前往邊關生活,在哪里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你要記住,我只要你,蘇晚希。」

他這番話叫她感動得差點說不出話,淚花在眼眶里打轉,哽咽地打趣道,「顥遠,你確定你這些年是去打仗,而不是去撩妹的?」

她的話很新奇,秋顥遠是第一次听到,不過倒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他一本正經地搖頭,「不是,整個軍營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但凡有軍妓的地方,我從不踏足。」

言下之意是他為她守身如玉,蘇琬熙樂得心花怒放,「我相信你是潔身自愛的人。」

「我心里只有你。」多年後再見到她,他第一眼便喜歡上這個有著一雙靈活大眼、性子慧黠的小女生。他的心隨著隨月流轉年紀增長,對她的喜愛愈甚,情根深種。

「顥遠,未來的事情我不能跟你保證,不過我可以確定,只要你的心只專屬我一人,我心底的那個人就不會換,顥遠,一個人的心很小,放進一個人剛剛好,要容納兩個人就會太擁擠。我希望你答應我,一旦你心里有了另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把我完全從你的心底拿掉,可以嗎?」

「不會有這種事的。」他怒眉瞪她,「你可知道我為了等你長大等得多辛苦嗎?」

「我說的是如果,如果!」

「既然你執意要我一個承諾,成,我答應你,要是真的發生那種如果,屆時我一定放你走,即使我不願意。」

「顥遠,你對我真好。」得到他的承諾她就放心了,她一個來自未來、受過高等教育,又獨立自強的女性,可不想跟蘇希還有這邊大部分的女人一樣,吊死在一捰歪脖子樹上。」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現在才知道嗎?」

「那顥遠,你還有什麼秘密?」

「我的事跡我想你應該都清楚,你不主動打听,你那兩個盡職的丫鬟也會主動地去你打探。你想知道什麼?」

蘇琬熙搖頭,「沒有,不過……我有兩個從未對人說過的秘密,我想將其中一個秘密告訴你,至于另一個秘密,我想暫時保留,不讓任何人知道。」

「什麼秘密?想跟我說你還有一個恨不得殺死的仇人?如果是這樣,記得,你要行動之前跟我說一聲,你殺人我幫你遞刀,或者是讓我替你動手都行。」他打趣道。

「切,除了覬覦我的婚事、想要陷害我的大房外,我哪里有什麼仇人。」她瞪他一眼,「我要跟你說的秘密,你一定會覺得很玄妙,甚至認為不可能,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是真的。」

她懂獸語這事他遲早會知道,與其日後才讓他鈺道,徒增夫妻間的誤會,不如趁這機會說出。

他一改方才的戲謔神情,表情嚴肅,「成,你說。」

「我方才說了,我能了解動物在想什麼,這事是真的。」她無比認真地看著秋顥遠,「我能夠跟所有的動物溝通,可以听懂它們所說的任何話。」

秋顥遠震撼的看著她,心頭一片紊亂,很難相信她所說的,難以置信的開口問,「你說你能跟所有動物溝通?!」

「是的,你難道不好奇,告知我大房要害我的好友是誰?為何我第一次到馬場,沒人告訴我,我就知道無痕難產,而去幫助它?為何我會知道馬糧被以次充好?」她端起手邊的汝窯茶盞,眼角含笑,看著他反問,「這些都是動物們告訴我的,我口中的好友,其實就是所有的動物。」

「不是吧……」一向沉穩的秋顥遠現在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精彩。

他回想著她第一次到馬場時的情景,還有她跟馬場里動物們相處時的情景,這麼一想,還真的像是在跟朋友聊天。

一想到這里,他就算不想相信,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看到的是假象。

「是真的。」蘇琬熙朝窗外伸出手,朝著停在對面樹梢上的小鳥們喊道,「嗨,你們誰現在有空?可以去幫我叫運河對面那只在屋頂上睡覺的大肥貓過來嗎?」

只見樹梢上的小鳥拍動著翅膀往運河對面飛去,在那只大肥貓頭上盤旋,啾啾啾的叫著,隨即見到大肥貓用鄙夷的眼神朝蘇琬熙掃來,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沒多久,大肥貓就不知道從哪里過來,出現在雅間的窗邊對著他們喵喵叫,尤其對著秋顥遠,叫得更是凶狠。

「這……」這可真是把秋顥遠驚奇壞了,「它竟然能夠過來!不過它對我叫得這般凶狠是什麼意思?

「你把它叫來,又不請吃魚,它正生氣呢。」

听完秋顥遠十分無語,告訴它,「我馬上吩咐手下到酒樓給它外帶條清蒸魚,如何?」

他詢問的時,大肥貓瞪秋顥遠一眼,喵了一聲。

「它說好,並要你吩咐手下提醒酒樓的廚師,直接凊蒸,別放調味料或一些有的沒的配料。」她好笑的看著一臉愕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秋顥遠。

他甩了下頭,努力消化這只大肥貓所交代的事,吸口氣,「想不到這只貓還是個吃貨。」

「你還不太相信我說的嗎?你讓手下趕緊去買清蒸魚,一會兒你看這大肥貓會不會按著我說的話做。」

「不了,我相信你說的。」

他起身敲了下牆壁,不一會兒,一名男子隨即走進雅間,對秋顥遠恭敬拱手,听了他的交代後便退出雅間。

待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時,蘇琬熙說,「顥遠,大肥貓說他知道你是禁衛軍統領,為了感謝你送它清蒸魚,它要跟你說一件事情……昨天在屋頂上曬太陽,看到一個叫做晉王的人跟一個不是大夏人的人踫面,晉王從那人手中拿過一迭紙,說有了這些叛國證據,這次定然可以讓盧丞相一家滿門抄斬,皇後更是一輩子都別想出冷宮!」

秋顥遠震撼地盯著她,問著,「你說的是真的?!」

她點頭,指著一旁的大肥貓,「大肥貓說的,它說那個將證據交給晉王的人,左眼角有一塊咖啡色的橢圓形胎記。」

秋顥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著對著他喵喵叫的大肥貓。

蘇琬熙又指著屋檐上那兩只灰色班鳩,「它們也說它們有看到,還看到晉王送了那個人一箱金子。」

「如果真是這樣,就要出大事了!」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威勇侯府不會跟丞相綁在一起吧?」

「威勇候府哪一派都不站,只忠于皇上,不過盧丞相是三朝元老,皇後更是賢良,從不干預朝堂事務,連自己族里兄長求官求到她那里,都被她一口回絕,要族人按著科舉的路子或是上戰場拼一身功名,不管是丞相或是皇後娘家,兩家人都是忠義臣子,不能讓他們這樣被人誣陷。」

「所以那些叛國的證據有可能是偽造的?你現在想怎麼處理?」

「現在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抓到將假證據交與晉王的那個人。」他托著下巴,開始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與行動。

「有我可以幫忙的事嗎?」蘇琬熙問著。

他斷然做出一項決定,「晚希,你能與動物溝通,能否勞煩你請那些朋友幫我找出那個人,還有晉王將那些偽造證據放到哪里?我知道這要求為難你了,但這真的很重要。」

她抬手制止他,「我哪里會為難,可以幫你的忙,我也很高興,我會盡力說動那些動物的。」

「麻煩你了。」

「不用跟我客氣,我很高興我這身技能能派上用場,甚至可以幫到你的忙。」她趁著他手下還未回來,趕緊招來附近的鳥還有貓詢問,請它們幫忙調查?

不一會兒,她轉頭說道,「我問了下,有只小貓說看到那個人往南邊的方向而去,還有三只小鳥說晉王拿了東西後,並未直接回晉王府,而是前往東邊的一座小宅子,那座宅子有一棵十分高大的槐樹。我想這樣範圍縮小了不少,你讓人往這幾個方向調查,應該能夠追出不少線索。目前得到的消息只有這些,我已經拜托它們出去打探,有新消息它們會去找我。」

「晚希,你簡直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他握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己唇邊親了下,語帶感激,「接下來要辛苦你了。如果這件陰謀屬實,也許我們的婚禮會延後,你會怪我嗎?」

她噗嗤笑了聲,拍了下他的肩頭,「世子爺,我不恨嫁的。」

「你不恨嫁,我卻恨不得早一日將你娶進門。」他寵溺的擰了擰她的翹鼻,「不管如何艱難,我都會盡快將它處理好,而後盡快把你娶進門,你別想借此逃避婚事。」

「你可以不要這麼精明,馬上將我的小心機看穿嗎?」她語帶撒嬌的抱怨著。

他溫柔的揉了下她的青絲,捧著她嬌笑俏麗的臉龐,表情嚴肅,語氣慎重的提醒她,「晚希,你懂獸語這事千萬不可讓他人知道,尤其是不可以讓……」他指了下天空,語氣凝重的提醍她,「一旦他們知道,我們兩人的婚事就會有變量,聰慧的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蘇琬熙自然清楚他所指的是皇家的人,她可不想與秋顥遠做不成夫妻。

她淘氣的安撫他帶躁與紊亂的情綪,「這點你大可放心,否則我有了這技能多年為何還能安然無恙,沒有人知道?我也是很愛惜這條小命的,只等著嫁給你,我可不想嫁進皇宮那個大牢籠。」

她俏皮的表情讓他的煩惱瞬間一掃而空,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放心吧,我一定盡快完成這件棘手的事情,然後娶你進門。」

一直被關在佛堂里反省的蘇楮,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二房的人已經全搬府中,氣得想將整個佛堂砸爛,如果不是有簡嬤嬤在一旁盯著,說不定她會一把火燒了這佛堂。

這才幾天,二房便搬出府,由此可知祖父是放棄了大房,這樣大房未來的日子肯定更難過,她也別想有體面嫁妝。

可惡,祖父這作法分明都是為了蘇晚希,如果不是因為她,祖父不會強勢分家,以保全二房的名聲,讓蘇晚希順利嫁進威勇候府,日後靠著威勇候府再度讓蘇家昌盛繁榮。

即使她理解祖父的想法,一切是為了蘇家好,但不代表她能原諒祖父的做法。

她自小愛慕秋顥遠,既然她這輩子已經注定無法嫁給他,那她也絕對不能讓蘇晚希如願!她得不到的,蘇晚希也別想得到!

她清楚知道吳杰對蘇晚希有著勢在必得的心思,相信只要告訴他,她有一計可以讓蘇晚希一起嫁給他,他一定會答應配合她的計劃行動。

只是……簡嬤嬤每天盯著她,只要稍微偷懶沒有跪在佛像前念經懺悔,簡嬤嬤手中的那條教鞭就會甩過來,現在她身上少說有七八條鞭疽,她該怎麼做才能讓簡嬤嬤幫她傳話或是放她去?

蘇晚晴的視線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子,簡嬤嬤最喜歡玉器,當年娘親沒少用高檔的玉飾收買她。這幾年大房落難,娘親手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再巴結簡嬤嬤,這老女人就現實得可以,不再替他們大房在祖母面前說好話。

為了讓自己的計劃成行,該舍的還是必須舍,她咬牙拔下手腕上這只當年她及笄時娘親送給她的玉鐲。

玉鐲月兌離手腕時,蘇楮腦里只有憤恨兩字,她握緊手心里的玉鐲,將所有憤怒壓下,揚起一抹很牽強的假笑,朝待在外廳的簡嬤嬤走去。

正在喝茶的簡嬤嬤看到她走來,冷眼提醒她,「大姑娘不在佛堂里念經懺悔,難道不怕再挨鞭子?」

「簡嬤嬤。」蘇晴向前拉過簡嬤嬤肥胖的手,將最珍愛的玉鐲子套上她的手腕,「簡嬤嬤,我有點事想請您忙,請您看在我失去了娘親,無依無靠的分上,幫我一回。」

簡嬤嬤冷冷地橫了她一眼,看了眼被她手腕塞得沒有一絲空隙的玉鐲子,水頭好,質地細膩,通透無雜質,果然是好貨色,這玉鐲子少說也要百兩銀子才買得到。

她壓下心頭的激動,扳著臉道,「什麼事?說吧,太過分的老奴可幫不了你。」

「一件事是,我想請簡嬤嬤幫我送封信給吳杰,另一件事便是我就要出嫁了,可有一個心願一直沒有了結,這幾天為了此事連連作惡夢。」蘇晚楮看簡嬤嬤已經被她的話引起注意,繼續哀傷的說著,「是這樣的,幾年前我曾經向慈濟寺的大佛許過願,能順利覓得郎君,便會在出嫁前親自去還願。這不我要出嫁了,卻一直未上慈濟寺還願,會作惡夢,我想是佛祖在提醒我,做人要言出必行,讓我趕緊去還願。」

「還能有這事?」簡嬤嬤皺著一張老臉,不太相信她說的,不過這幾天蘇晚晴睡得不好,夜里常作惡夢卻是真的。

「還請簡嬤嬤向祖母提一下,請祖母憐惜我,放我出來到慈濟寺還願。」說完蘇晚晴還屈膝向簡嬤嬤行禮。

這一屈膝,簡嬤嬤心里可樂開花了,不過更多的是鄙夷跟不屑。

落難的風凰不如雞這句話說的真沒錯,她堂堂一個蘇府嫡大姑娘,竟然向她一個老奴才屈膝,為的是什麼?不就因為去了勢,沒人可幫她,只能求助自己這個被她最看不起的奴才。

呸,什麼嫡女,沒權沒勢,什麼都不是,還不是得老實的向她一個奴才屈膝!

簡嬤嬤壓下心頭頓時騰騰升起的優越感,也不讓蘇晚晴起來,不冷不淡的語氣听起來還有些陰陽怪氣的。

「大姑娘可真是折煞老奴,老奴可受不起你這一拜,既然你身子不好又夜夜被夢魘驚擾,老奴就上一趟淨心院,向老夫人提一提上慈濟寺還願一事,至于成不成,那可就不是老奴能作主的,到時可怪不得老奴。」

「不會不會,簡嬤嬤能這般盡心盡力地幫我,我又怎麼會怪簡嬤嬤。」

「等著。」說著,簡嬤嬤就要離去。

「對了,簡嬤嬤,如果可以,讓祖母也找希一起去,畢竟我們姊妹都要出嫁了,以後能一起在上山禮佛的機會就不多了。」她喊住簡嬤嬤,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一樣的說。

「知道了。」

蘇晚晴眸光憤恨看著簡嬤嬤離去的身影,咬牙低聲說著,「該死的老虔婆,就先讓你笑,敢受我這一拜,遲早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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