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撩夫記 第九章
第五章
是夢?他試著動一下但感覺被什麼東西壓著,有點動彈不了。最後艱難的將胳膊從被子里抽了出來,停頓片刻,想又將另一只手抽出來。只是,另一只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似的。
溫懷安手中的動作一頓,這不是作夢也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得出這個結論,溫懷安嚇得立刻睜開眼楮。
他四處看了看,沒人啊,但手里的觸感卻格外的清晰,他不敢動了。
結果,他感覺到被子里有人在動。
那一瞬間,溫懷安暗道一聲不好,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韓世子邀請他去花樓。難道,自己去了,現在在花樓?剛才那個夢呢?難道是他把對方當成了老板娘所以才……
這個認知讓他一臉的懊悔,但,不對啊,他剛才睜開眼楮看到的明明是他在客棧的臥房啊,難道他將人帶回了客棧?
溫懷安想打自己。
結果被子里的動靜越來越大,溫懷安不知道如何面對,索性裝睡。
婁吉祥費了半天的勁才從被子里爬出來,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亮了。
她頓了下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了,立刻一驚,驚呼差點月兌口而出。
好在,她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冷靜了一下,發現溫懷安還沒醒,好險、好險。
于是,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發現衣服還被壓著在,猶豫了下試著拽了拽,沒拽動,剛想放棄,結果溫懷安忽然動了下,他翻了個身。
婁吉祥大喜,連忙抽出衣服,而後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下床,走了幾步又回去將他的被子蓋好,這才一溜煙的跑出門,順手輕輕的關上門。
須臾後,隔壁的房門開了又關上了。
溫懷安躺在床上,閉著眼楮听那開門關門的聲音。須臾後他才睜開眼楮,一雙丹鳳眼里,難得的染上了一絲迷茫跟……錯愕。
怎麼會這樣呢?老板娘怎會從他的床上離開?他低頭,這被子,也不是他的被子。
他再轉頭看,就見他之前的被子被堆在一旁,皺巴巴的。
溫懷安的腦子糊涂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都想不起來,他喝醉了,季權肯定不會不管他的,可怎麼會是這樣呢?
難道是這個女人看到自己喝醉了,在季權離開後想趁機對他做點什麼?還有之前的那個夢,真實的讓他無法形容,夢里他那瘋狂的樣子,她那風情的樣子,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怎麼會這樣呢?自己怎麼會作這樣的夢,尤其是現在回味起來,居然覺得意猶未盡。身下的兄弟更是因為他的回味,已經精神的不能再精神了。
心里兜著事情,溫懷安再也睡不著了,哪怕腦仁還疼的很。
他坐起身,一看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手上掀被子的動作一頓,面上又是一片迷茫,這說明昨天什麼也沒發生,有發生了什麼還穿著昨天衣服的嗎?
答案是沒有,溫懷安有點搞不明白了,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到她,還是那種夢境,想來都覺得羞恥,卻又有種無恥的快感。
也搞不明白她想干嘛,從一開始她蓄謀已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上來攔他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機緣巧合下他又住進了她家的客棧。
入住當晚,她還親自下廚做飯給他吃。
還有平日里看到他總是眉眼帶笑風情萬千的朝他笑,還有昨晚上,她既然是去當廚娘的怎麼又成了上菜的侍女?
說不定就是這女人知道他也在那兒,所以乘機想在他面前露面好加深印象。
溫懷安扶額,這個女人的笨法子還真的有效果了,瞧,他不是已經夢到她了。最後總結了這麼多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女人對他心懷不軌。
可昨晚上他喝多了,他們都同床共枕了,為何這衣服還穿的好好的?按著思路來將,她不是應該將他這樣又那樣?像夢里那樣,結果卻恰恰相反,是他在夢里把她這樣又那樣。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想到這里,溫懷安心頭居然又那麼一丟丟的失落。他也不知道這失落是因為這個女人沒把他怎麼樣還是他這個猜測不太對。
但這女人到底想搞什麼?想了這麼多一點頭緒都沒,溫懷安有些煩躁的掀開了被子,下床穿上鞋子,就看到浴桶里早就涼透了的水。
在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立刻嫌棄的扭開頭,再看那一床被子跟床單,也眼帶嫌棄。
當下也不管水涼了,退去衣服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而後就著那早就涼透了的水匆匆的擦了遍身子。
雖然已經四月了,洗涼水澡還是透心涼,不過也讓他迷糊了一早上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換上干淨的衣服,溫懷安打算去問季權這個知情人,剛打開門本想大力的關門,手拽著門框的剎那,似乎想到什麼,動作又變得輕柔起來。
最後,出門,直奔季權的地字號房間。
此刻季權還睡得正酣,溫懷安見他睡的這麼心無旁鶩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昨晚上將自己交給他的,最後怎麼就變樣了呢?
一頓搓揉後,季權終于醒了,正要發脾氣,一見是溫懷安,沒好氣的翻個身,大腿一卷被子繼續睡。
溫懷安心里兜著事,見罪魁禍首睡得這般舒適,氣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的將他的被子掀開,「給我起來,我有話問你。」
季權哼唧一聲,「你問,我躺著也能回答。」
溫懷安無奈,只好問︰「昨晚上怎麼回來的?」
于是季權就將昨晚上大致他還記得的跟溫懷安說了一邊,尤其是溫懷安一路上唱著走調的江南小曲還逼著人家老板娘跟著學。
溫懷安大黑了臉,「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頭暈,來福他們就扶你回房去了。」季權說完這些,半天沒作聲,忽然間就像詐尸似的猛地坐起來,眼里閃著精光問溫懷安,「你不會趁著喝醉酒將人家老板娘怎麼樣了吧?嘖嘖嘖,昨天看你給人家出頭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對人家心懷不……嗚嗚……」
季權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懷安捂住嘴了,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季權推開他的手,一臉驚訝,「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們不會真的……」
「瞎說什麼?我是早上起來看我床上的被子不是我之前的那一床。」溫懷安連忙解釋,事情沒弄明白,他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些沒證據的猜測壞人家的名聲……還有他的名聲。
誰說只有女人的名聲是名聲了,男人的名聲也很重要的好嗎?
雖然他們昨晚貌似真的在一張床上睡了,但什麼也沒發生,也許他們扶著他回去的時候,太累了,不小心就睡著了呢?
溫懷安給自己找了個不願意深究的借口。
季權聞言,切了一聲又倒回床上。
溫懷安踢了他一腳,起身離開了。
出門正好遇到來福,來福連忙問安,溫懷安听了季權的話,有心在來福這里求證。
來福跟季權說得差不多,只是補充了後來的事情,「都怪小的笨手笨腳,沒伺候好您,打翻了水弄濕了被子,老板娘說她會給您拿被子的。」
「原來是這樣,那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了。」
「你是貴客,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既然您醒了,那我就去給您打掃,順便將被子晾干。」
「好。」
來福麻溜的將濕了的被子拿出來晾曬,溫懷安回到房間後,坐在書桌前看昨日放在那的一本策論,可看了半天,那些字就跟長了腳似的,總是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溫懷安心里有點煩悶,但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為何煩悶,就這般自我折磨了一會兒,忽然听到隔壁傳來動靜了。
溫懷安捏著書的手不自覺收緊,就連另一只手也跟著握拳而不自知。
他听到那女人喊來福的聲音了。
她喊來福干嘛?剛起床就喚來福?
念頭一閃之間溫懷安眉頭一蹙,心里很是不舒服。
不大一會兒,就听到有人上樓的聲音,而後是開門,接著關門,接著是離開的腳步聲。
離開了腳步聲一響起,溫懷安一直蹙著眉頭才松開,他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然後,四下一片安靜,直到听到隱隱約約的撩水的聲音,還有……一聲聲熟悉的小調,但听不真切。
他的大腦像是不受他自己控制了一般,居然就這麼手里拿著書起身離開了書桌,腳步不自覺的走到兩個房間相隔的那一道牆前,停下了腳步。
撩水的聲音更清楚了,還有那小調,每一個轉捩點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偶爾還夾雜著似乎很舒服的哼唧聲。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五指下意識的收了收,模仿抓的動作。
反復幾下後他臉紅著松開後又攥成拳頭,只是早上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在想象著一牆之隔的那一邊正在發生的事情……
溫懷安閉上眼楮,而後驀地睜開,嚇得手里的書都掉在地上了。
他……在干什麼?他像是一個偷窺狂,像一個變態,居然……
溫懷安回神,看著地上的策論,他自我反問,現在的他跟他昨日里說的那些牛鬼蛇神又有什麼區別。
自責跟羞憤輪番上演,但不管他在腦子里怎麼鞭策自己,那滑膩飽滿的觸感,那一聲的嬌吟像是魔咒一般,自動在他腦海里回放。
他克制著自己不去想,不去想,但漸漸的,他發現自己越克制,心里的頭的欲念就越強烈,最後,他無奈的看了眼腿間那隱隱有些抬頭的地方。
溫懷安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年紀一大把了,臨了還要犯渾嗎?
他今年都二十有四了,雖然在男女這塊不算不諳世事,但到底只是理論上的知道,實際操作的機會不是沒有,只是他不屑為之罷了。
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立刻釋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