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腦里的小情人 第十章
第十章
在馬車里，溫雨蓉一直沒辦法忘記剛才那名中年婦女，尤其她充滿渴望，哀求的表情，不知為何，她有一種于心不忍的感覺，心有些痛，好像有股強烈的失落感，她的哭泣總在她的腦海里閃過。
「你又在想些什麼？」向陽看她時時蹙起眉頭。
「我在想那名婦女好可憐，她一直在找自己的女兒。」溫雨蓉臉上露出強烈的不舍。
「你不覺得你很有可能就是她口中的女兒嗎？」
「你為什麼這麼說？」溫雨蓉愣住，睜大晶瑩的雙眸凝視著向陽。
「畢竟你和她長得十分相像。」
「天底下相像的人多的是。」溫雨蓉反駁道。
向陽搖搖頭，「但天底下沒有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你和她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若說你們沒什麼關系，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雨蓉撅起小嘴，怎麼也不願相信她和那名中年婦女有關系，如果承認的話，她現在的爹豈不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搖搖頭。這怎麼可能？爹這麼疼她，她怎麼可能不是爹的女兒？
「你都不會懷疑你父親為什麼不讓你那外面？難道沒有原因嗎？」
「這……」溫雨蓉听他這麼一說，開始猶豫了。
「你兩位姐姐可以出門，唯有你不行，這真的是疼愛的表現？」向陽淡淡道。
她掩住雙耳，激動的猛搖頭，「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她不願深思這些問題。
以前她懷疑過，只是她一直用「爹是疼愛她」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但是隨著向陽的每一句話，她的心中充滿疑慮。
可是怎麼可能呢……
見她不願面對現實，癟著小嘴，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向陽心軟了，嘆口氣，伸手揉亂她的發絲。
「你不想听就算了。」他不想增加她的壓力，但是他不認為失去女兒的母親會就此放棄，一場風暴也許就此展開。
但是看到她的笑顏，他把所有的擔憂收了起來。
反正認定她，就該為她擋風遮雨，一肩扛下所有的重擔。
「咦？門外好像有人。」
當溫雨蓉一下馬車時，看到父親守在門口，她臉上充滿驚奇。
「爹，你怎麼會在這？」她興高采烈的想撲上去，卻看到父親布滿陰的臉，心喊，慘了，父親的臉色好難看，一看就知道在生氣。
她怯生生的躲在向陽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陪伴在溫老爺身邊的還有唐實宗。
唐實宗看到向陽和溫雨蓉站在一塊時，臉往下沉，說話還酸不溜丟，「沒想到表妹竟然這麼大膽，與男人失奔，真是小看你了。」
是他把溫雨蓉給拐走了，誰知道孤男寡女相處幾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想到這里，唐實宗不爽的是，溫雨蓉竟然靠向陽那麼近，兩人親密的模樣，讓他看了妒火中燒。
一听到兩字，溫雨蓉的臉兒紅了起來，她反駁道︰「我和向陽才沒有私奔。」
「如果沒有私奔，感情可以好到連名帶姓的喊對方？」唐實宗出口諷刺道。
溫雨蓉嘟起紅唇，表情氣憤的瞪了他一眼，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什麼叫你和他之間的事？你是不是忘了舅舅已經將你許配給我了？」唐實宗咬牙切齒的道，目光帶著強烈的指控。
「許配給你？不，不可能。」溫雨蓉搖晃著小腦袋，眼神充滿期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爹，你不會真的把我許配給表哥了吧？」
「跟我回去。」溫老爺板著臉命令道，看也不看向陽一眼。
「爹，我想待在向陽身邊。」溫雨蓉忍不住哀求父親，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人于心不忍。
她以為一向疼愛他的父親回答應，沒想到溫老爺的臉色卻變得相當難看。
「乖乖跟我回去！」他大聲怒斥道。
「爹……」溫雨蓉難以置信的看著父親，他的臉孔幾乎是扭曲變形，不再世印象中那名溫柔和藹的父親。
為什麼？爹為什麼要生氣？
「我沒有和你算偷跑出來的帳就已經不錯了，現在乖乖和我回家。」溫老爺板起臉孔，壓抑著怒火道。
「我不要！」溫雨蓉躲在向陽身後，貝齒咬著紅唇猛搖頭。
她知道要是和父親回去，她就再也不能跑出來了，她和向陽會被迫分開，她不要！
「什麼叫你不要？」溫老爺臉色鐵青道︰「你現在就乖乖跟我回去。」
「除非你答應我，不要逼我嫁給表哥。」她忍不住哀求道。
「溫雨蓉你……」唐實宗氣得說不出話來，俊顏扭曲。
「不行！」溫老爺獨斷道。
「為什麼不行？我要嫁給向陽，絕對不嫁給表哥。」她的小手緊緊揪著向陽的衣襟，將向陽一塊拖下水。
溫老爺的目光落在向陽的身上，語氣低沉的問道︰「難不成向公子對小女也有興趣？」
看著溫雨蓉可憐兮兮的目光，向陽露出眷寵又無奈的笑容，他轉向溫老爺恭敬的道︰「還請溫老爺成全。」
唐實宗臉色驀地一白，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舅舅，你要成全他們？」
溫老爺瞪了唐實宗一眼，冷冷的道︰「這事我自有定奪。」
听舅舅這麼說，唐實宗只好暫時忍氣吞聲。「向公子，如果你想娶我的大女兒，二女兒我都不反對，但唯有小女兒，我已經把她許配給了人，所以抱歉。」
听到舅舅拒絕，唐實宗高興極了，得意洋洋的看著溫雨蓉臉色變得蒼白。
「爹……我不要嫁給表哥……」她嚇得花容失色，更加緊緊揪著向陽的衣襟，深怕被分開。
「這沒你說話的份！」溫老爺冷言冷語，武斷的語氣像是事情沒有一絲轉圜的余地。
「爹，你……」溫雨蓉不敢相信，一向疼愛她的爹竟然不顧她的感受，「你不是最疼愛女兒的嗎？你不是說過什麼條件都會答應女兒嗎？為什麼你不答應我嫁給向陽？難道你要看女兒嫁給一個一點都不愛的男人？」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心變得好冷。
如果爹不答應，硬是要把她嫁給表哥怎麼辦？難道她一定得嫁給她不愛的男人？
「我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看著女兒楚楚可憐的臉孔，溫老爺依然不為所動。
「溫老爺，就連向某的請求也不肯？」向陽臉一沉，低頭看著溫雨蓉。如果可以，他可以帶著她一走了之，但她舍得了親情嗎？
「我很感激向公子的搭救，但小女的婚事已經決定，不可能變卦。」溫老爺毫不留情的拒絕。
「我不要！我絕對不嫁給表哥，我要嫁給向陽。」溫雨蓉整個人縮在向陽的身後，臉上男的露出執迷不悟的神情。
「你說什麼？」唐實宗氣的直跺腳。
「雨蓉，快點跟我一起走！」溫老爺低斥道，走過去想把女兒拉回來。
溫雨蓉卻依然躲在向陽身後，死命的搖著腦袋。
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
溫老爺皺起眉頭，對這向陽道︰「請向公子讓開，讓老夫帶小女回去。」
「不！」向陽緩緩搖頭，「我不會然溫老爺將雨蓉帶走。」
「我可是她爹向公子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我不覺得。」向陽冷冷道，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像座山豎立在眼前。
溫老爺臉色頓時一變，「你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溫老爺，相信你很清楚。」向陽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話中有話。
溫老爺回避她的目光，斥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雨蓉，跟我走！」
「爹，你別逼我！」溫雨蓉哭泣道。
她不想回家，不想離開向陽身邊，她更不想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這時，一輛馬車急駛過來，然後在眾人面前停下，一名男子從馬車上跳下來。
李碩淵在這堆人中看到溫雨蓉的臉孔時，眼楮頓時一亮。
溫老爺看到這名男子時，卻嚇得臉色蒼白。
怎…怎麼是他！
李碩淵小心翼翼的從馬車上把一名婦女抱下來，那名婦女正是溫雨蓉與向陽在廟里遇到的那名中年婦女。
當她看到溫雨蓉，一且刻淚眼婆娑，「相公，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女孩長的跟我年輕時一模一樣，她一定是我們的女兒。」
「我才不是！我爹在這，你們可別胡亂說。」溫雨蓉嘟起紅唇反駁道。
沒想到這名中年婦女不肯死心，竟然從廟里追到這里。看他們的衣著打扮非富即貴，怎麼會突然跑出來認女兒？
「你的爹是誰？」李碩淵問道，他身上有一種尊貴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照著他的話去做。
「我的爹就在這，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女兒。」溫雨蓉搖搖頭，指著溫老爺道︰「爹，你說說話，他們跑來亂認女兒……」
溫老爺低著頭，遮遮掩掩的，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舅舅，你怎麼了？」連在一旁的唐實宗也覺得奇怪。
沈曼兒看著溫老爺時，突然失聲尖叫，」你不是表哥嗎？」
表哥？眾人一臉迷惑。
她喊溫老爺表哥？
「我不是你表哥。」溫老爺臉上露出尷尬，節節後退。
「表哥，我認得你。難道是不把我女兒帶走的？」沈曼兒不敢相信。
表哥十幾年前就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叫他為爹！難道當年她的女兒會消失，是表哥做得好事？
「我……」溫老爺沒有剛才的氣勢，眼神閃躲著沈曼兒的目光。
「表哥，你跟我解釋，這女孩是不是我的女兒？」沈曼鵝急著問道。
她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糾纏自己十幾年，日日夜夜思念痛苦的答案。
溫老爺抿著嘴角不說話。
看著事情的發張，溫雨蓉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爹，你說說話啊！」她著急的催促道︰「跟她說我是你的女兒，我只是長得跟她有些相似而已。」
她的語氣有些微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雨蓉，別激動。」向陽緊緊摟住她。
溫雨蓉在他懷里放聲大哭。
從爹閃避的眼神忌目光來看，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但是怎麼可能？她叫了十幾年的爹，竟然是一名賊。
她的心有如刀割般。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娘子，我來就行了，你別激動。」李碩淵溫柔的扶住妻子的香肩，然後走到溫老爺的面前，他語氣低沉，神色自若的到︰「好久不見了。」
溫老爺目光恨恨的看著他，聲音諷刺冷硬的道︰「是好久不見了。」
「她是我和曼兒的女兒？」李碩淵直接開門見山道。
溫老爺哈哈大笑，「雨蓉是我的女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她就是我的女兒？」
「要不然我們當場滴血認親？」李碩淵談談的一句話，讓溫老爺臉色驟變。
「你……」溫老爺有如斗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他咬著牙，緊緊的握住拳頭，「沒錯，她的確是你和曼兒的女兒。」
他的話一出口，沈曼兒臉上露出驚喜，溫雨蓉則是一幅快暈厥過去的模樣。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爹不是親爹，而是害她與自己親生父母遠離的凶手，她還叫了他十幾年的爹……
她不願意相信，爹一直這麼疼愛她，怎麼不會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嗎？」沈曼兒露出欣喜的笑容，淚眼朦朧的看著分離了十幾件的女兒。
沈曼兒好開心，她終于找到失蹤了十幾年的女兒，她終于如願以償了。
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自己，溫雨蓉的心里掀起一陣波瀾。
「向陽……」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茫然的向向陽尋求安全感，淚水模糊了眼前所有的食物。
事情的發張已不是她所能理解，她下意識的想逃避。
但是李碩淵不打算就此打住，他板著臉，眼中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溫老爺冷笑，「當年你把我表妹給搶走，難道我就不能搶走你們的女兒嗎？表妹原本就是屬于我的，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她早就許配給我了……」
不等他把話誰完，沈曼兒就一臉嚴肅的打斷道︰「我不可能嫁給你，表哥。」
「為什麼？」溫老爺臉色漲得通紅。
「因為我不愛你，更不想做你的小妾。」
「你………難道你就願意做他的小妾？」
「是的。」沈曼兒點點頭，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難道我對你就不好嗎？為什麼你……」溫老爺氣的渾身發顫。
「夠了！」溫雨蓉怒吼道。
瞧他們炒成一團，溫雨蓉咬著紅唇，胸口傳來陣陣刺痛。
「小顏，娘好想你，你能讓娘抱抱嗎？」沈曼兒想向前抱住她，她卻往後退。
「我娘已經死了，我沒有娘。」溫雨蓉搖搖頭，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娘親。
「小顏，你也听到我們的對話，為什麼不承認？」沈曼兒心痛的道，見女兒不願認自己，她心慌了，她不解女兒為什麼不願認自己？
「我不想听！」溫雨蓉掩住耳朵，跑進屋內。
「小顏……」沈曼兒想追上去，卻被向陽擋在前頭。
「夫人，你讓我和她談談。」
「你是？」沈曼兒看著眼前的男人，記起在廟會時他就待在女兒身邊，狀似親密的模樣讓她印象深刻。
「她一時無法接受，我去勸導她。」向陽扔下這句話後，轉身追了過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沈曼兒的聲音卡在喉嚨。
「娘子，就讓他去吧！」李碩淵扶住沈曼兒搖搖欲墜的身子。
她回過頭，埋在丈夫的懷里痛苦。
「要是那孩兒不認我怎麼辦？」她好怕，怕找了十幾年的孩子不願認她這個娘。
「不會的，我相信我們的孩子。」李碩淵一副信心十足道。
「嗚……」溫雨蓉埋在枕間，放聲大哭。
她難以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身世，一向疼愛她的爹竟將她從親生父母身邊奪走，而自己的父母卻是完全的陌生人，這教她怎麼能接受！
「你還好嗎？」向陽走到她身邊，看著她趴在床上像一只受傷的小野獸在哭泣。
「不好。是不是因為我跑出來，才會發生這種事？」溫雨蓉抬起淚兒斑斑的小臉，淚水還在眼里打轉。
是她的錯嗎？如果她不跑出來，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沒有這種事。」向陽板起臉孔道。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紅唇間溢出一聲輕泣，現在的她腦袋亂七八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的事情是你剛好遇到你的親生母親才會水落石出，這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你怎能說是你的錯。」向陽一臉嚴肅的道。
「如果我听爹的話……」
「難道你打算乖乖听你爹的話，嫁給你的表哥？」不等她把話說完，向陽隨即打斷道。
「不！」溫雨蓉低著頭，猛搖著小腦袋。她知道就算事情重來，她還是會選擇離開，可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的親生父母與溫老爺之間的恩怨是上一代的事，與你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向陽溫柔的撫著她的小臉蛋。
「向陽，你會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嗎？」溫雨蓉咬著紅唇，感到很不安，在這個時候，她做需要他在她的身邊。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他牽住她的小手。
溫雨蓉投進他的懷抱中，訴說自己的不安，「我好害怕，他們真的是我的父母？他們對我而言，像陌生人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們？」直到現在，她仍覺得這一切像一場夢境。
「你不用去想該怎樣面對他們，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他們自然會對你好。」他停頓了下，又繼續道︰「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你听了應該會很開心，你父親的身份是個王公貴族。」
「王公貴族？」溫雨蓉從他的懷中抬起頭，看著他認真的臉龐。
「我見過他，當初你失蹤時，我年紀雖小，但是我還記得他曾經對著全天下宣布，只要找到他從小被人偷抱走的女兒，就可以得到十萬兩黃金和任何一個條件。」
「十萬兩黃金？」溫雨蓉倒抽口氣。
「那段時間江湖人士特別留意還在襁褓里的小嬰兒，畢竟十萬兩黃金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她不明白向陽為何和她說起這件往事？她嘟起小嘴，梨花帶雨的小臉蛋惹人心疼。
向陽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手掌輕輕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頰，「我的目的是想告訴你，他們從未放棄尋找你的念頭，他們找了你十幾年，難道你不願接受他們嗎？他們是這麼深愛著你。」
「我……」溫雨蓉心在掙扎，想到沈曼兒對著自己充滿渴望的神情，一絲柔情及感動在心中激蕩著。
最後她的神情出現一絲絲軟化，她小小聲的囁嚅道︰「我不是不想認他們，只是我需要時間……」
「時間多得是，反正不急。」向陽抬起她的頭，在她耳畔低語著，「急得是我們兩人的事。」
「我們什麼事？」溫雨蓉不解地問道。
「等你變成王爺之女，身價水漲船高後，你你還想嫁給我嗎？」他一臉嚴肅的問道。
「不管我是誰，我已經認定你了。」溫雨蓉抿著小嘴，緊緊抱住他的腰。
向陽微笑起來，「就算你父母親反對？」
溫雨蓉一臉倔強，「我不會讓他們反對的，如果他們反對，我就不認他們，到時你要帶我遠走高飛嗎？」她仰著頭看他。
向陽眼中充滿笑意，點點頭，「你放心，萬一他們反對，我會綁架你，知道他們點頭答應才回來。」
就算到時候會搞得天翻地覆，他也無所謂，誰教他已經著了這名小情人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