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以妻為尊 第二十章
第十一章
經過陳巧的努力,王豪那個大咬門總算听到任禹只是重傷沒死這事了。
一番救治之後,陳巧這里的人傷亡並不多,只是一百個侍衛還是犧牲了十來位、重傷的十來個,剩下的幸好都只是輕傷,死的好幾個都是阿都慶跟奧銳殺的。
陳巧听到這個傷亡人數後,臉色很難看,神情悲傷。「這些人都是為我而死的。」若是她能夠再快一點,也許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更別說因為他們要抓她而放火燒客棧,造成其他平民百姓的傷亡和驚恐。
「姑娘,別想這麼多了,還是快點想想有什麼方法套出來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吧。」王豪擺擺手,不是不心痛兄弟們的犧牲,只是想再多人也回不來,還不如快點想法子把話給套出來,免得之後有更多人傷亡。
「還有活口嗎?」她記得院子里的韃靼人都被解決了。
「有一個,就是幫忙放火的家伙,他已經隱藏在大豐境內很多年了,要不是這次為了放火露出馬腳,我們也逮不到他。」一想到大豐境內不知道還有多少這種隱藏多年的暗探,王豪就心驚膽跳。
陳巧想了想,轉頭對身邊的金寶道︰「你去把我的箱子拿來」
金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一轉身就回到那個被燒得半毀的房間去翻找,沒一會兒就抱著陳巧隨身的木箱子出來。
「我記得好像有東西可以幫你。」打開木箱,陳巧翻找著一堆瓶瓶罐罐,最後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瓷瓶遞給王豪。「這是我大師兄做給我玩的東西,里面大概還剩兩顆藥吧,吃了以後,對方就會開始迷迷糊糊的,好像作夢一樣,到時候你試試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王豪接過瓶子,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大師兄做這玩意給你干啥?」這東西一听就知道高等貨,她一個小泵娘家家的,要用這種東西做什麼?
「我沒用過。」陳巧括頭。她只是見過這種藥的加強劑,是大師兄用來幫一些病人開刀用的,吃了之後,那些病人連被開腸剖肚都沒感覺,不過這話她不敢跟王豪說就是了。
王豪拿到了好東西,一下子就走人了。
陳巧幾人也沒理他,忙著收拾個能休息的地方出來,幸好昨天被燒的是主廂房,左右廂都完好,累了一整晚的陳巧就去了左廂房休息。
一夜的驚心動魄,所有人都累翻了,最累的就是縣令跟守軍,治下出了這樣的大亂子,讓韃靼人給潛進城里還不知不覺,若不是任將軍到達時不放心,讓他加派人手,情況會更槽糕。
如今任將軍傷得不輕倒了,王將軍也忙了一夜,全都休息了,他這個縣令可沒得休息,還得善後,尤其是現在北疆正在開戰,這些韃兵亂賊就是大事了。
等到陳巧睡醒,已經又是一天的下午了。
王豪早就醒了,一醒來就讓縣令給請到縣衙去。
等王豪從縣衙昏天暗地忙完了以後,天都黑了,回到客棧時,他先是狠狠地搓了個澡,填飽了肚子,才去探望傷重的任禹。
正好陳巧也在任禹的房間里,因為火災的關系,許多房間都被燒毀了,任禹本來住的廂房也塞了不少北疆軍。
任禹半躺在床上,樣子有點湊慘,整張臉是青白色的,手臂跟胸口都纏著厚厚的繃帶。
「任子,你還行吧?」王豪跟任禹相識這麼久,從沒見過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幸好昨他是負責去外面救人的,要是他在里面保護姑娘,躺在床上的肯定就是他了。
「死不了,現在情況怎樣?」任禹沒好氣的瞪他,都是他這張烏鴉嘴,幸好他心里不安,進了城就找縣令增兵,要不他現在躺的就不是房間,而是棺材了。
說到這個,王豪的臉色就難看了。「這些外族人心可真狠,為了抓住泵娘,在城里四處放火,死傷了不少,縣令今兒個也把急報給我瞧了,火鳳軍傳來消息,已經找到壽王爺了,他可是一路被人追殺到朱家鎮,現下人就待在那兒,咱們北疆已經正式開戰,火力都集中在鎮北關的隘口。」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到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陳巧身上。「姑娘,咱們得回去。」
陳巧本來沉浸在北疆已經開戰這一事上,心里正惴惴不安,又听到王豪這麼說,她抬眸看向他。
「為什麼?都已經到中山城了,只要再一天半的路程就可以將姑娘安全送回機關谷。」任禹不贊成,光看昨晚那群人心狠手辣的樣子,姑娘還是早點送回去安全的地方比較好。
「俺哪不知道,問題是她非得回去不成,縣令收到的急報還提到了一件事,本來接替姑娘安裝最後機關的那兩個老匠師都被刺客給殺傷了,現在正同你一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喘氣呢。」
听他講話真是會氣死人!任禹要不是現下動彈不得,他一定會跳起來揍他,什麼叫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喘氣?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那不就表示機關還沒完成?」陳巧愕然瞠大眼。怪不得方才他會說那些韃靼人將火力擊中在鎮北關隘口,要是打了進來,斷關石又失去了作用……她倏地站起來,「我們回去!」
「姑娘,王爺讓你回機關谷。」金寶跟任禹的想法一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至少要回去將斷關石給修好!」王豪第一顧全的是北疆的百姓。
「王將軍,你這樣是將姑娘給架在火上烤,萬一姑娘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對得起王爺?」金寶非常不高興。
她不高興,王豪比她更不滿,「什麼架在火上烤?難不成她不是大豐的百姓嗎?你知道斷關石對鎮北關有多重要嗎?!」
「我當然知道!」金寶身為北疆人,又怎麼不知道隘口的重要性,可若是陳巧出了什麼事,她都不敢想象王爺的反應。「可是出發前你答應王爺的事,難道你都忘了嗎?!」
金寶跟銀寶都憤怒地瞪著他。
「俺記得!但現在不是事情有變嗎?你……」
「不要吵了!我要回去。」陳巧伸手制止他們,「你們不要擔心我的安危,至少我能保護我自己,我不會打仗,但我會做東西,我不會布兵,但我可以改良武器,我們回去。」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離開景略哥?
她這麼一說,房中幾人都閉上了嘴。
陳巧也不管他們,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金寶和銀寶連忙跟了過去。
陳巧坐到小書桌後方快速寫了一封信,信上用的便是天機密語,她簡單說明了地宮還有郁郾的手稿一事,然後將信封好遞給銀寶。
「銀寶,你幫我回一趟機關谷,把這封信交給我師父。」
銀寶著急地看她,「姑娘!奴婢奉命貼身保護你!」
「你听我說,我懷疑谷里還有一本《天機密語》記錄著地宮一事,我需要你去將那本書拿來給我。」陳巧一開始就這麼想,只是那是好幾十代以前的書本,都被師父收起來了,應該只有師父知道放在哪里,她會在開戰時答應回到機關谷,有一部分也是這個原因。
地宮一事,金、銀兩寶也是知道的,銀寶看了金寶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巧將信塞到她手心里,慎重地看著她道︰「拜托你了。」她有種直覺,如果真有另一本手冊,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銀寶遲疑了一下,慢慢地將信給握緊了,「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會將這封信親自交到谷主手上,姑娘你……回到鎮北關一定要小心!」
「嗯。」陳巧輕輕點個頭,目光挪回到金寶臉上,「我們收拾一下,盡快回去吧。」
金寶並未馬上搭話,但看著她堅定的目光,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好。」
既然決定要回去,王豪的打算是快馬沖回去,一路都不休息的搶時間,輕傷的北疆軍就跟著走,任禹則留在中山城養傷。
下午做的決定,半夜里就已經把東西都打包好了,趁著月黑風高,他們一群人披星戴月地潛回去鎮北關,銀寶也在同一個時間從另一個門趕往機關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