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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同居 第十五章

作者︰七季

第九章

在程學至的婚禮上,看到被大家祝福的新人,白采妮只是默默地在一邊看著。她看到程學至臉上幸福的笑容,看到新娘臉上幸福的笑容,他們都是那麼真實。當初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的事,現在也彷佛順理成章地接受了。

性格不同、愛好不同,甚至連成長環境也大相怪庭的兩個人,怎麼會有膽量走進婚姻這個試練場?這一點白釆妮多少還是有些不明白。可兩人為何會走到一起,這倒已經不算是什麼未解之謎了,就是喜歡上了吧。

之前喜歡的是孤獨,是因為孤獨讓人有安全感,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存在任何的變數。之後喜歡上了另一個人,是因為另一個人讓他有勇氣走出心理的安全區,去接觸嶄新未知的領域,觸模那些所謂變數。

願意踏進另一個領域,願意讓方走進自己的安全區,那還有什麼理由不能在一起呢?她和程學至那麼相像,可他們只能止于朋友,他們都在自己的安全區內交流,覺得踏實,但不會帶來任何改變,就算在一起了,也還是分離的兩個孤獨體。

但陸學至現在笑得多幸福,可能未來會發生許多事,讓他後悔了今天的約定。但當下的這一刻,他的世界是全新的,讓人有點羨慕啊。就算是十分相像的兩個人,還是會存在差異的。程學至比她勇敢,所以擁有此時的幸福是理所應當的。

當親人在接吻時,白采妮也加入到了鼓掌的人群中。

「怎麼樣,決定好動手了嗎?」在白采妮恍惚間,身邊坐下一個人,在她耳邊低聲地說道。

白采妮扭頭,還在鼓掌的兩只手靜止成愚蠢的姿勢,「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幫你搶婚啊,不是你叫我來的嗎?」陸佐說著,眼晴盯著程學至,躍躍欲試。

說真的,白采妮覺得陸佐滿傻的。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企業主管,接觸的人還是比較多了,什麼激將法,還是苦肉計,以為她那麼好唬弄的嗎。

搶婚這種詞,偶爾表決心,用來嚇唬人用用還可以,但說的次數多了,不覺得很假嗎?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國外是怎樣不知道,但通常新人組成家庭是要登記結婚的,要是想阻止的話,就在他們登記結婚前阻止啊,在婚禮現場大鬧,除了觸人霉頭和被當做精神異常外,根本沒有任何實際作用,鬧到兩人婚後,不合也改變不了他們已經是夫妻這一事實。

所以說,在這個年代還把搶婚什麼的掛在口頭上講的,基本可以無視掉,無非是說著好玩而已,真的會去做那種丟人事情的不是傻了是什麼?陸佐雖然說是會給人行事月兌線的感覺,可好歹也是見多識廣的歲數一把了,他怎麼可能真的……

在白采妮恍神的這一會工夫,陸佐已經快走到程學至身邊了,還是那副急迫的樣子。

白采妮無法允許自己再這樣呆站著了,她听到那邊陸佐正在對即將舉辦典禮走上紅地毯的那對新人,以像是自帶擴音器的音量大喊︰「新郎,你心里愛的人真的是新娘嗎?」

白采妮確定自己這輩子都沒跑得這麼快過,從被驚呆的客人們身邊飛馳而過,不顧自己著短裙禮服的姿態,就差把這累人的高跟鞋大力地甩出去。

程學至到底心理素質過人,比其他人都先反應過來,竟然還能對陸佐笑了下,問說︰「我不愛我的妻子,又要去愛誰呢?」

只見陸佐露出一個謎之自信的笑容,挺胸抬頭地說︰「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這下,周圍一片嘩然,眾人的視線在陸佐和程學至間來回,有的還露出了十分曖昧的表情。

白采妮暗咬牙,罵了聲這個笨蛋。

程學至的妻子,那個嬌小的乘順的女人,向前跨了兩步擋在程學至面前,怒視陸佐道︰「你是誰啊,想找我老公麻煩啊?」

陸佐道︰「怎麼是我找他麻煩?明明是他找我麻煩啊。現在你結婚了,我的戀愛又怎麼辦?我不管,你要給我個交代,你最愛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現在就在現場的……唔。」

陸佐只覺得下巴上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將他的臉硬是往左邊掰了過去。他為了防止脖子被扭斷掉,他決定順應那股力道而去,就在他被逼扭過頭一瞬間,一個柔軟的嘴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白采妮墊著腳尖,這該死的高跟鞋還是差了一點,害她的腳好累。她的手牢牢地扳著陸佐的下巴,生怕他會再繼續說出些什麼嚇人的話。

白采妮盯著陸佐,一臉怒容。陸佐也正看著她,滿是意外,這樣的接吻絕無僅有,但覺得並不別扭。在他們兩人彼此的眼中,女人的怒容很襯她的美,男人的呆滯顯得他萌萌的,不那麼討人厭了。

最後是白采妮先推開的陸佐,她那樣決絕地推開他,好像只把他當成潛水時的呼吸器。

「抱歉,我男朋友給你們添麻煩了。」白采妮對程學至說。

賓客們茫然了,這得是多麼復雜的關系網啊。

「真的是有一點麻煩。采妮,你以後要管好他,不要再隨便放出來了。」程學至攬住自己老婆的腰身,卻是對著陸佐說︰「我最愛的人的確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我的妻子啊。至于你的戀愛,看來還是可以繼續的了,不用謝我哦。」

陸佐咧開嘴,換了張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好像剛中了大樂透頭獎的臉,對著程學至揚了揚眉,「這樣都沒詐到你,看來你對我們家小昭是認真的,這我就放心了。」

什麼情況,陸佐怎麼突然擺出一副好像新娘親哥一般的姿態了?彷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個妹控的哥哥在試探搶走妹妹的男人似的。而這會陸佐口中的「小昭」竟然也是給了陸佐一個明媚的笑臉,並且看了白釆妮一眼。

啊,是圈套。白采妮明白了,這三個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陸佐根本不管自己此時的身分是如何撲朔迷離,不管是被新郎杬弄了感情的同性戀人,還是對新郎懷恨在心的新娘哥哥,他只在乎一件事,「我是你的男朋友嗎?」他對白釆妮俯首貼耳,生怕她又改變了主意。

白采妮嘆了口氣,她可不想在別人的婚禮上當主角,這場事故快點結束吧,「是,你是,所以先跟我離開這。」

「離開了,我還能繼續當你的男朋友嗎?」他問。

白采妮停住,那種全身像發燒一樣升溫的感覺又來了,「真是嗦。」她說。

所以她的意思應該是「不會」吧?畢竟他已經讓她見識到,他這個人有多豁得出去了,再隨意地甩掉他的話,他真的可以做出更夸張的事情。

陸佐跟著白采妮很快走出了人群,新人那邊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賓客也就覺得剛才只是親戚設計的一個小插曲,沒人有意見了。

過了會,儀式正式開始,白采妮和陸佐全程緘默地見證了儀式。等到徹底結束,鼓掌的來賓都落了坐。

「你是怎麼聯系到程學至的?」白采妮開門見山地道。

陸佐也毫無裝神秘的意思,「他不是你的大學同學嗎?所以我就去你的大學了下,說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之類的,找學校問到了他家住址,然後打電話去他家,要到了他現在的聯系方式,超方便。」

很好,這股熱情要是用在別的地方,他早就飛黃騰迖了。她道︰「實在無法相信,程學至會跟你一個鼻孔出氣,還會在自己婚禮帶上自己妻子,我真是交友不慎。不過想也知道,你總有辦法讓他合作的。」她對此倒是深信不疑了,看來紅包包得有點太薄了。但是很神奇的,她卻並不覺得有多生氣。

「他是關心你啊,看你就要錯過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他能不急嗎?」陸佐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實兩人私下商量了好久,假如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場面該怎麼收的問題。

「好男人?是好纏人的男人才對。」白采妮並沒有責怪誰的意思,只是真的有些不解,「總是為我做這些傻里傻氣的事,值得嗎?」

「只要還有一點覺得你是喜歡我的,那就值得。」總覺得白采妮還是喜歡他的,在她面對他時回避的目光和泛起紅潮的臉頰中,他說服不了自己。能這樣死皮賴臉地守在她身旁的男人,除了他還會有誰。要眼看著她錯過幸福嗎?他可不允許啊。所以說,賭一把吧,誰讓他超愛她的,「你怎麼會允許自己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蠢事呢?」

「我的人?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樣的人嗎?」白采妮轉頭,看著他。

「就是我這樣的人。」他笑。

典禮後的喜宴他們沒有待到最後,明明是這麼好的朋友,卻沒能等到他們敬酒。不過白釆妮一點都不遺憾,她想程學至也是不會遺憾的。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種人,那麼他該知道她此時需要的是什麼。

白采妮和陸佐他們叫了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

上一秒剛關上大門,下一秒陸佐已經被白采妮壓在牆上狂吻。以她這麼身高來說,氣勢真的很驚人了,竟然就那樣墊著腳尖,拉著他的衣領,硬是把他按到了牆上。

白采妮的唇和剛才婚禮上的不同,來勢是極具侵略性的。這不是求之不得的事嗎?陸佐張開嘴,順從地由著她的舌進入他的口中,由著她對自己攻城略地。她的丁香小口此時貪婪地吸吮著他的唇舌,舌尖與他的交纏在一起,周圍的空氣一下子便如著了火。

陸佐的手從白采妮的上衣縫隙進去,撫模著她的腰後luo肌,漸漸向上滑過她的背,解開她內衣的扣子。

「接吻很好,可我更想要點別的。」陸佐一邊模著她的背,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你知道這些日子我忍耐得有多辛苦嗎?」

「誰又不是呢?都已經放你走了,你又自己找回來,真的好像狗一樣。賴上我不是不可以,但你真的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身邊明明有其他更好的選擇。」白釆妮道。

「用你的話說,誰又不是呃,難道你身邊就沒有更好的選擇嗎?」他說著,解去她上衣的扣子,拉開她短裙的拉鏈,眼楮沒有離開過她的雙眼,「就是因為彼此的出現,那些更好的一下便失去了意義,所謂戀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一次一次地找回來,希望你能再模模我的頭,沒出息到自己都覺得偉大的地步。」

「模你的頭,然後給你套上鎖鏈也可以嗎?」白采妮站在那,由著他把她月兌了個精光。

「可以哦,如果那樣就能踫觸到你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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