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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好壞 第七章

作者︰朱輕

第五章

吃完飯,謝豫南便把姜慧怡趕了出去。

姜慧怡覺得今天真是太不順利了,一大早她想去碧玉房間,到現在都沒去成,忙了半天都不知道在干嘛。出了門,姜慧怡抓著衛風的袖子,一直將他扯到碧玉的房門前,盯著他開了門,才放下一顆心來。

衛風的耳朵紅紅的,走到院子里背著手看天。

姜慧怡在碧玉的房間里仔細搜啊搜,最後,她在碧玉的梳妝台抽屜的角落里發現一把小刀,小刀約莫一根指頭大小,刃口鋒利無比,寒光閃閃。這是什麼刀?指甲刀?不對,指甲刀的頂部不會這麼尖銳,刀身還是彎月形的。

姜慧怡拿著刀轉來轉去,越看越覺得像後世的手術刀。她有同學是學心髒外科的,曾經跟她聊天的時候跟她聊過各種手術刀,還給她看過圖片,她有一點印象,不過不太確定。

一個侍女的房間里,為什麼會有一把像手術刀的小刀呢?而且小刀還藏在抽屜的最里面,若非她將抽屜抽出來,根本發現不了。

姜慧怡將小刀收起來,然後繼續搜,然而一無所獲。這回,她連窗縫、床底等邊邊角角的地方都搜過了,確實再也沒有發現什麼。

從碧玉房間出來,她將鑰匙還給衛風,「謝謝你。」

衛風快速瞟了她一眼,繃著臉道︰「你以後不要隨便踫別的男人。」

「你在說什麼?」姜慧怡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

衛風的臉迅速紅了,他丟下一句話,然後快步離開了,「袖子也不能踫。」

原來是這事,姜慧怡感到很冤,她當時只是想催他快點,根本沒想那麼多好嗎。不過這些解釋好像也沒什麼用,罷了、罷了,她就當沒听到好了。

姜慧怡向謝豫南匯報,謝豫南拿著小刀把玩,並未發話。

「這把小刀很可疑,我懷疑是碧玉的同伙給她的,王爺,若是能查到這刀的出處,這件事相信會大有進展。所以王爺,我想出府查探。」姜慧怡大著膽子說道。

謝豫南將小刀丟到桌上,「不許。」

「為什麼啊?」姜慧怡不解地問道。

謝豫南道︰「不許就是不許,沒有為什麼。」

姜慧怡急了,「可這刀來歷不明,不查清楚的話,萬一還有漏網之魚怎麼辦?」不讓她查清楚,她的罪名怎麼洗清啊?

頓了頓,謝豫南方開口道︰「此事我會讓衛風去查,你先將此事放I邊。」

「是。」姜慧怡很不滿,她想自己親自去查此事,並不是她不信任衛風,而是覺得自己去查可能會更好一點。

謝豫南見她一臉不滿,難得地解釋了一句,「外面亂又雜,你出去了反而壞事,衛風對打鐵鋪很熟悉,查起來會很快,你安心等著便是。」

「知道了。」

外面出不去,姜慧怡只得將獲得的碧玉的資訊再次整理一遍,然後申請查府中那幾跟碧玉接觸過的人。她要將那幾天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事無巨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謝豫南給了她一塊玉牌,她拿著玉牌請看守她的婆子領著,將王府從里到外慢慢地篩查一遍。王府中人數眾多,與碧玉接觸的人也不算少,她一天一個慢慢排查,一邊問詢一邊自己做筆錄,速度非常緩慢。

這天,姜慧怡剛查完回來,便被衛風叫住了。

「有結果了嗎?」姜慧怡一見到他立刻眉開眼笑地問道。

衛風搖頭,「沒有,這種小刀他們都沒見過,而且這刀輕薄又小巧,制作十分不易,京城及周邊的打鐵鋪都做不來這麼精細的東西。」

「啊,那怎麼辦?」姜慧怡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總不能讓衛風出京城去查吧,那得查到猴年馬月啊?

衛風道︰「鐵匠鋪推測,這刀可能是自己磨的。」

「自己磨?」姜慧怡的嘴角抽了抽,誰這麼無聊,沒事磨刀玩?

「對,用劍頭或者匕首斷掉的頭部來磨的。」

姜慧怡依然不相信,「衛侍衛,所有的鐵眩鋪都是這個推測嗎?」

衛風點頭。

「那王爺怎麼說?」她不相信謝豫南會信這種自己磨的鬼話。

「王爺說,鐵匠鋪胡說八道。」至于王爺為什麼這麼說,衛風並不知道。

姜慧怡決定去找謝豫南問問,看看他的意思。

謝豫南準備作畫,雪白的紙上剛鋪開,他拿著墨條準備磨墨。

「王爺,我來吧。」姜慧怡走過去,從他手里拿過墨條,開始磨墨。

謝豫南于是站著等。

這墨條里不知摻雜了什麼東西,發出淺淡的香味,越磨味道越濃,磨出的墨汁里隱隱約約有金光點點。一看這墨就價值不菲,姜慧怡一邊學著謝豫南剛才的樣子磨墨,一邊猜這金光閃閃的是不是放了金粉。磨好墨,姜慧怡將墨條吸干水分,然後重新包好放回墨盒里。

謝豫南提筆作畫,姜慧怡在旁邊站著看。

「何事?」謝豫南一邊畫,一邊問。

姜慧怡連忙問道︰「那把小刀的事情,王爺你怎麼看?」

謝豫南道︰「軍中有人會做這種小刀,是做來給細作防身兼自盡用的。輕巧、方便攜帶,但用處不大,除了軍中,沒人會專門做這種小刀。」

姜慧怡細細想了一下,心頭猛地一跳,「軍中?」牽扯到軍中,這事情似乎變復雜了啊,她不禁想起宮斗奪嫡親人相殘爭奪皇位等勁爆的劇情來,再加上他又是先帝幼子,當今皇帝會樂意有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叔叔存在嗎?難道說,皇帝看不慣他,所以派了碧玉這個臥底來,伺機而動,要他性命?

謝豫南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你在緊張什麼?」

姜慧怡看著他,搖頭。有些話她一個侍女是不能隨便說的,議論宮闈秘事,很可能會腦袋不保。

「跟軍中沒有關系。」謝豫南道。

「那這把小刀怎麼來的?」姜慧怡還是很擔心,她可不想卷入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她只想快點洗清罪名給父兄翻案,之後她好瀟灑走天涯。

謝豫南想了想,道︰「軍中工匠老了之後會回老家安置,會這門技藝的也不算少,只是這種小刀用處不大巾面上比較少見,但並非僅此一把。」

姜慧怡半信半疑,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姑且信了他吧。

「你說那碧玉怎麼得到這刀的?她為何要把這刀藏那麼隱蔽?她是有什麼打算嗎?」謝豫南嫌棄她的話太多,丟下毛筆,一把將她抱起來,坐在書案上,盯著她的眼楮道︰「你是不是太大膽了,竟想指使本王?」

「王爺……」姜慧怡剛開口,便被謝豫南堵住了嘴。

他的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彷佛山一般壓下來,姜慧怡不得不以雙手撐著,整個人往後仰著。

衛風剛探了個頭進來,便被嚇回去了,他連忙將守在門口的人趕得遠了一點,然後悄悄幫他們把門關上。

……

世界彷佛安靜了,沒有雜音,兩個人彷佛飛上了遙遠的天際,與白雲為伴,與天空為鄰。

謝豫南抱著姜慧怡坐在椅子上,她軟軟地窩在他的懷里,乖巧得像只小兔子。

「姜慧怡,你吃了什麼東西?身上這麼香。」謝豫南一邊把玩她的手一邊問道。他早發現她的異常了,他每次見到她都會聞到一股十分淺淡的香味,這香味會讓他對她動情,想瘋狂佔有她,而這感覺,他之前從未有過。

姜慧怡不解地抬頭看他,「王爺為什麼這麼問?我吃的東西與王府的侍女一樣,除了王爺賞賜的那頓除外,嬤嬤可以作證。」

謝豫南自然知道,他已經讓嬤嬤觀察了她許久,並未發現她的異常,只是她身上的異香確實是最近才有的,讓他不得不防。

姜慧怡想了想,道︰「若說有不一樣的地方,大約是前段時間喝的藥吧。」但那藥不是她自己熬的。

謝豫南點點頭,「嗯。」她身上的異香除了讓他動情,也沒有別的反應,他已經找了幾個大夫來看過,確實沒有別的傷害。

「那藥不要吃了。」謝豫南道。

姜慧怡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沒了異香的刺激,謝豫南發現,他依然對姜慧怡食髓知味,隔一兩天他就會想要她,兩個人的身體十分合拍,彼此都能讓對方達到興奮和滿足。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第一次品嘗到了女人的滋味,若非他毅力強大,幾乎日日夜夜都想與她共赴極樂。

姜慧怡從一開始的迫于無奈,委身于他,到後來,每次他用眼神暗示她的時候,她不再是隱忍的感覺,反而有些喜悅和期待。

兩個人歡好的地方遍布王府各個地方,臥房、書房、練功房,甚至王府那棵幾百年的巨樹上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

兩人好得如膠似漆,分離片刻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只有見到彼此,才會心安。

「你晚上就在本王臥房里伺候吧。」

姜慧怡抿嘴而笑,「好。」這是她兩日沒見他之後,他的邀約。她知道,他想念她了,而她也是一樣,至少在床上,她對他是很滿意的。

謝豫南身體素質好,人又生得好,他簡直是完美男人的典範,若非她顧及自己的穿越身分,她肯定會愛上他的。

想爬謝豫南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他也曾嘗試戒掉對姜慧怡身體的迷戀,他接受別的女人的挑逗、勾引,但都無法動情,那些女人與姜慧怡比起來,宛如白開水,沒有一點讓他興奮的東西。

于是,他放棄了,反正,他知道她的底細,知道她翻不起任何浪花,而他則掌握著她的生死。在經歷了幾天不見她之後,他徹底想通了,于是開口讓她留在他的臥房,他想要抱著她睡覺,一整晚。

這一次,兩人很快進入狀況,小別勝新婚似的。激情過後,謝豫南抱著她,與她聊天。兩個人頭靠著頭,輕聲說笑,甜蜜而旖旎。

謝豫南還沒要夠她,歇了一會,又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繼續求歡。

第一個兩人睡一起的晚上,兩個人都沒睡成,謝豫南生猛、霸道,要了姜慧怡幾次,各種姿勢都上了,她被折騰得渾身散架了一般,從指間到頭發絲都融化成了水。

謝豫南抱著她進浴房清洗,她閉著眼楮,什麼都不去想,完全將自己放空。很快,她便陷入了沉睡,什麼時候被謝豫南抱回床上的,她一概不知。

第二天,兩個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姜慧怡饑腸轆轆,渾身發軟,腳下虛浮。她穿好衣裳,胡亂將頭發束好,開了門,請衛風準備飯食。

姜慧怡打算回自己院子洗漱,然後去飯堂吃飯,謝豫南叫住她,讓她陪自己吃飯。

吃過早飯,姜慧怡才緩過來,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謝豫南則精神抖擻,開始處理公務。

下午,宮里忽然派了人來,說是過幾日中秋,邀請晉王進宮團圓。謝豫南回頭看姜慧怡,笑問道︰「你想不想進宮玩玩?」

進宮?姜慧怡雙目一亮,她當然想進宮見識見識,不過,很快她便冷靜下來,搖搖頭,「還是不去了,我只是個侍女。」侍女沒地位,宮中規矩森嚴,一個不小心就會行差踏錯惹來橫禍,沒什麼意思,不如不去。

謝豫南親眼看著她的心情從興奮到失落,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顧慮,「你跟著本王,不要亂跑就是。」謝豫南道。

每年的中秋佳節都是一樣的流程,太後嫂子最喜歡拉著他嘮叨,催著他快點找王妃,決點生孩子。這是每回宮宴的必備項目,他都被催煩了,所以每回的宮宴,他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就怕太後嘮叨。不過中秋節,他是不能推辭不去的。

「王爺還是帶衛風去吧,他穩重、踏實,行止有度,不會出差錯。」姜慧怡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再者,我是罪臣之女,未經傳召便偷溜回京,一旦被發現,會掉腦袋的。」

謝豫南面色一沉,「你是我的人,誰敢動你?你放心就是了。」

姜慧怡還想拒絕,然而,她明顯感覺到謝豫南不高興了,于是換了副表情,「那太好了,謝謝王爺,一直听說皇宮恢弘、富麗,一直沒有機會見識,多謝王爺肯帶我去。」

謝豫南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

「王爺,宮里的規矩我不懂,到時候出了錯怎麼辦?」

謝豫南道︰「多磕頭,少開口。」

姜慧怡無言,她又不是去朝聖,還得走一步,跪一步。他這意思是要她從宮門口一路跪進去不成?

謝豫南忍不住捏住她的鼻子,搖了搖她的腦袋,「你有時候看著挺聰明,怎麼有時候看著又這麼蠢?你跟著我,自然是我讓你跪你再跪,蠢死了。」

姜慧怡拍開他的手,不滿地道︰「你要是不在呢?比如你去更衣或者見皇帝了,我怎麼辦?」

「帶著你羅。」謝豫南像是故意要讓她著急,挑眉笑道,對她踰禮的行為沒有察覺。

姜慧怡不說話了。

謝豫南逗她逗得差不多了,笑道︰「你去找衛風,他會給你講宮里的規矩的。另外,你進宮的物事也讓他一並準備一下。」她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並不想讓別人真的誤會她是他的侍女。雖然說,她確實是他的侍女。

姜慧怡應了一聲,自己出去找衛風了。

謝豫南盯著她的背影,有些恍惚。這樣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衛風很是吃驚,幾乎不敢相信姜慧怡的話,王爺這許多年來頭一回帶女人進宮,她在王爺心目中的分量,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重了?

「衛侍衛,你有空嗎?可以教我一下宮里的規矩嗎?」姜慧怡不想在宮里出差錯,所以對宮里所有的規矩無論明的、暗的她都要事無巨細地知道。

衛風回過神來,道︰「你稍等,我先向王爺匯報公事。」

姜慧怡理解地點了點頭,笑道︰「我到後花園的涼亭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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