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膳小王妃 第十九章 長公主竟吃了你做的粥
任容禎大步進入廚房,臉上頗有幾分氣急敗壞之色,男子恰好听到動靜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個正著,男子心里咯 一下,彷佛做壞事被逮個正著。
任容禎面容凝肅,當下一撩袍角,跪拜了下去。「微臣拜見皇上。」
金桐蕊的心咚地一跳,當場懵了。
這什麼神展開?剛剛他是說皇上嗎?古時候的皇上?皇帝的那個皇上?
任容禎知道她不明就里,可此刻他也無暇解釋了,起身過去拉了她一同跪下。「這位乃是當今聖上,快快向皇上行跪拜之禮。」
金桐蕊很想問今天是愚人節嗎?他們兩個是串通在愚弄她嗎?可她看任容禎的表情很是嚴肅,半點玩笑之意都無,也不敢胡亂問話,只低下頭用氣音問道︰「我們那里沒向皇上跪拜的習俗,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任容禎壓低了聲音回道︰「就說民女拜見皇上。」
廚房瑞安靜無聲,李璟一字不落的將兩人的對話听在耳里,不免覺得好笑。
見他們親呢自然的舉止,貌似還十分熟悉,這可就有趣了,他非要好好了解了解不可。
「民女拜見皇上。」金桐蕊適才已經跪在地上了,說話的同時,她的頭往地上深深伏了下去,想到曾看過的電視劇,便又中氣十足的加了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任容禎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不是說不會嗎?倒挺像回事的。
「都起來吧。」李璟饒富興味的看著他們,嘴角涌現藏不住的笑意,盡避還吃得意猶未盡,這時也不得不暫時擱下碗倏。
「謝皇上。」任容顢拉著金桐蕊起身。
金桐蕊還在迷迷糊糊狀況外,她看看任容禎,又看看皇上,問題就冒出來了。
那個人是皇上,這沒問題,因為縣令大人對于此次宴客十分慎重其事,更佐證了那人確實是皇上沒錯,是她有眼不識泰山,以致于這麼意外,但是!為何任容禎認得皇上?還貌似跟皇上很熟,這就說不過去了。
一瞬間,任容禎說過的話驀然閃過她腦海——本王乃景親王府小王爺。
她突然醒悟過來,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她驚異的瞪著任容禎,就听到皇上說道——
「你這小子,果然還活著,朕就知道你沒事。」
任容禎極是詫異。「微臣惶恐,難道皇上是來尋微臣的?」
「難道朕特地過來游山玩水嗎?」李璟白了任容禎一眼,接著咳了一聲,義正辭嚴的開始數落起來,「你這要命的自尊心,中了毒,雙腿不良于行,在府里養傷又如何了?難道讓人伺候你洗漱起居會少塊肉嗎?偏生犯倔,跑來合州,你那兩個貼身侍衛,一死一傷,傷的那個拚著一口氣回到京城,只說你們讓山賊打劫了,話都沒說清楚就斷了氣,你可以想象了,你娘和你祖母哭得肝腸寸斷,說你腿不能行,又中了毒,不知會被山賊如何凌虐,恐怕凶多吉少,你二哥派了大隊人馬到合州來尋人,可合州如此大,要尋一人又豈是容易之事?沒想到大伙都遍尋不著的人卻讓朕給輕易踫到了。容禎,你是不是應該向朕好好交代一下你為何會在這里?為何人好端端的沒事卻遲遲不回京城?」
金桐蕊拉長了耳朵,帑力听皇上說了什麼,雖然她不知曉前因後果,但她不算笨,拚湊起來,也大約听懂了。
要命啊!任容禎真是那小王爺,來往的是皇上這樣的等級,她該怎麼辦才好?她全家該怎麼辦才好?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他們可沒少使喚他做事啊,她爹甚至還幫他洗澡了,這如何使得?
她怔怔地看著任容禎,就見他不卑不亢,很是從容的回皇上道︰「微臣已經給家里寫了信,想來是皇上和臣的家書錯過了。」
李璟哼了一聲,「也就是說,你府中已知你安然無恙?」
「應是如此。」
李璟挑了挑眉。「好啊,那你同朕說說,你為何不回京城?」
金桐蕊也想知道,便跟皇上一同看著他,等他回答。
任容禎將目光投向她,回道︰「因為這名女子。」
金桐蕊嚇了一跳,瞪大了眼晴。「因為我?你說因為我?」
任容禎蹙眉,低聲斥道︰「皇上在此,不得無禮,皇上未問你話,不得插口。」
金桐蕊讓任容禎那小心的模樣又嚇了一跳,顯得局促不安。
她還不習慣眼前這人是皇上,也不知道在皇上面前要如何舉止才恰當,即便她有原主的記憶,也在這古代生活了好一段時日,可原主這輩子也沒見過皇上啊,她縱然有原主的記憶也派不上用場。
「呵呵,原來如此,朕明白了。」李璟似笑非笑的瞧著金桐蕊。「小泵娘,你叫什麼名字?容禎向來眼高于頂,能教他上心的姑娘,朕十分好奇。」
金桐蕊想到電視劇里大家跟皇帝說話,大多是不敢直視皇帝的,連忙低眉順目,恭恭敬敬地道︰「民女名叫金桐蕊,金色的金,桐花的桐,花蕊的蕊,小名點點,點石成金的點。」
李璟打趣道︰「你廚藝如此之好,開間飯館肯定能掙大錢,應當把石頭的石換成飲食的食,點食成金才是。」
金桐蕊深覺有理地笑道︰「哈,點食成金,我怎麼沒想到?一言雙關,您真會想。」
「點點。」任容禎皺起眉頭。「在皇上面前不得無禮。」
金桐蕊吐吐舌頭。「我又忘了。」
李璟笑道︰「好了,你就別嚇她了,朕瞧著這小泵娘天直可愛,難怪你會為了她不惜讓家人憂心如焚也要賴在此地不走了。」
皇上在金桐蕊眼里原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今日一見,對方竟如此通情達理、不拘小節、幽默風趣,實在教她意外,她對皇上的敬畏便也少了兩分。
對于皇上的說法,任容禎可不認同了,他哼道︰「回皇上,微臣是計劃性的停留此地,並非賴著不走,待計劃完成,便會回京。」
李璟戲謔道︰「那你的拐人計劃完成了幾分啊?小泵娘可是願意跟你一同回京城了?」
任容禎不答,反而看著皇上,嚴肅的質問道︰「不說這個,適才皇上可是吃了點點做的飯菜?皇上乃是一國之尊,怎可如此大意,竟然未經試毒便隨便食用來路不明的食物,若遇到有心之人下毒,如何是好?」
「什麼來路不明!」金桐蕊不高興了。「我做的飯菜怎會與來路不明扯上邊了?」
李璟馬上選邊站,一臉不認同地道︰「是啊,容禎,你這話說到哪兒去了?點點做的飯菜怎會來路不明,你說這話也太欠周全。」
任容禎臉上似有埋怨。「皇上明知微臣不是那個意思,莫要挑撥離間。」
李璟忍笑道︰「朕哪里有挑撥離間了,朕是覺得點點做的飯菜比御廚做的半點不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你不認同嗎?」
任容禎不言不語,他還不了解皇上嗎?這是在挖坑給他跳,他傻了才會跳進去。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一個奴婢尋了來,她一臉的焦急,見了皇上在此,急忙票道︰「啟稟公子,小姐這會兒不但飯不吃,連藥也不肯喝了。」
任容禎的眉頭皺了起來。「皇上不是自個兒來的?還帶了人來?」
李璟嘆了口氣,「長公主心緒郁結,朕順道帶她出來散散心,這也無可厚非。」
金桐蕊覺得奇怪,這話怎麼像在解釋什麼?可皇上身為九五之尊,要做什麼,又何須向他人交代?
任容禎耷拉著臉。「皇上……」
李璟不想听他數落,連忙打斷道︰「朕知道不該帶長公主出遠門,可長公主離了京真有比較好,好了那麼一點點,也不能說全然沒有幫助啊。」
任容禎板著面孔。「長公主如今藥也不肯喝了,皇上待要如何?」
李璟倒也不緊張,不置可否地道︰「過去看看再說。」
任容禎便帶著金桐蕊一塊兒去,那名奴婢也神色焦急地跟在幾人後頭。
廂房里,一個女子懨懨地臥床,一點精氣神也無,房里都是苦藥味,李璟此時終于有了兩分焦躁,他面色沉沉,大步趨前關懷,兩人低聲交談,似在勸對方喝藥。
金桐蕊嚇了好大一跳,那女人約莫四十歲,瘦得可怕,整個人了無生氣,她把任容禎拉到一邊,小聲地問道︰「那、那是長公主?她怎麼回事?」
任容禎表情嚴肅地道︰「那位乃是皇上的長姊,華陽長公主,從幾年前開始,也不知生了什麼病,變得不喜進食,以致于消瘦至此。」
金桐蕊低呼一聲。「那是厭食癥啊,她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之事或煩惱之事累積了許久?」
厭食癥多半與憂郁癥共存,看來這位長公主很憂郁啊。
「確實有。」任容楨點了點頭。「長公主無法生育,一直耿耿于懷,終于變成了病。」
金桐蕊明白了,原來是不孕癥,不孕久了成了憂郁,最終成了厭食。
「這樣不行,再不吃東西會死人的。」
任容禎愛眉低聲道︰「點點,不可胡說。」
「我沒有胡說……」突地,她想到對任容禎這樣的臣子來說,皇室是不可冒犯的神聖存在,便放棄了解釋。「不跟你瞎扯了,我去做點粥,保不定長公主能喝一點。」
任容禎想叫她別白費功夫了,多少御廚下了苦心,長公主仍是沒有食欲,可想到她廚藝非凡,說不定真能讓長公主開胃,便由著她去。
金桐蕊想到那長公主快死快死的,便用跑的回到了廚房,一邊思索著她要做什麼粥才能開長公主的胃。
她想,長公主長年對進食了無興趣,肯定是靠湯藥維生,胃里長年空虛,府中的廚子定然會想到給她做清淡的飲食,以免刺激了平常並不蠕動的腸胃。
這雖然是沒錯,像那些斷食的人,醫師也會建議復食後由清淡飲食入門,最好是無油無鹽無糖的素食,再來可以吃米湯類半流質的食物,跟著才可以進食比較清淡的堅硬食物。
可是那是針對有需要的刻意斷食之人,而長公主是本來就沒胃口的人,再遇上清寒無味的飲食,那就更沒有胃口了。
所以她決定反其道而行,用小半根辣椒搭配剁碎的牛肉和蔥花,做了一碗噴香但絕對無油的牛肉辣粥。
她匆匆端著粥再回到廂房里,長公主已經半坐了起來,由丫鬟扶著,皇上親自端著湯碗要喂她喝藥,她的柳眉皺著,兩片唇也是抿得死緊。
金桐蕊忙把托盤交給任容禎,不斷的對長公主那兒使眼色。
任容禎原是不想打擾華陽長公主喝藥的,但見皇上和華陽長公主僵持不下,他微一沉吟,便將粥端了過去。「皇上,點點給長公主做了粥。」
華陽長公主原以為肯定又是米場,但只看了一眼,她立刻被碗里那紅紅綠綠的配色給吸引住了。
李璟見她的眼神與平日不同,立即打鐵趁熱的說道︰「皇姊,那紅色之物叫作辣椒,滋味可絕妙了,朕適才才吃了許多,與這粥都是這小泵娘做的……點點,你說那道菜叫作什麼?」
金桐蕊連忙像小太監似的躬著身子往前幾步,恭恭敬敬地道,「回皇上的話,那菜名叫辣炒響螺。」
華陽長公主有些恍惚的看著金桐蕊,虛弱地道︰「年紀小小就得到皇上的盛贊,前途不可限量啊。」
金桐蕊又中氣十足地道︰「多謝長公主美言,皇上能看上我的廚藝,是我的福氣。」
任容禎低聲糾正道︰「要自稱民女。」
金桐蕊「哦。」了一聲,連忙改正過來,「皇上能看上民女的廚藝,是民女的福氣。」
華陽長公主雖然氣虛,卻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她的視線投向了金桐蕊身後的任容禎。
「容禎,皇上說要出宮來尋你,還真讓皇上找著了。」
任容禎握緊雙拳深施一禮。「微臣拜見長公主殿下,長公主萬福。」
金桐蕊連忙學他,不倫不類的抱拳施禮。「民女拜見長公主殿下,長公主萬福。」
她心里還想著怎麼不是喊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
這會兒,華陽長公主再也忍不住噴噴笑了出來。「你這孩子倒是可愛。」
任容禎連忙躬身道︰「長公主恕罪,點點沒見過世面,微臣日後定當好好教導。」
李璟笑道︰「皇姊,點點不只廚藝好,她還是容禎喜歡的姑娘哩。」
華陽長公主頗為意外。「哦?當真?」
李璟舀了一勺粥湊到華陽長公主唇邊,笑著說道︰「皇姊,你先喝幾口粥,朕讓他親口說說這段時日在這兒是怎麼拐騙人家姑娘的。」
半個時辰後,任容禎和金桐蕊退出了廂房。
長公主吃了半碗粥,也喝了藥,有些乏了,皇上陪著她說些陳年往事,哄著她入睡。
一出廂房,金桐蕊便開心的蹦跳起來,很是激動的說道︰「長公主吃了呢!長公主吃了我做的粥呢!」
「我也想不到長公主竟會吃了你做的粥。」任容禎也相當意外。「長公主有胃口是天大的好事,點點,明日你再花些心思為長公主準備膳食,若是長公主這厭食的病癥能好起來,你便是第一大功臣,皇上必定重重有賞。」
她大器地道︰「沒有賞賜也沒關系,見到一個厭食的人唯獨吃得下我做的東西,我就很開心了。」
他拉起她的手,揚起一抹微笑。「話說回來,你現在總該相信我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了吧?」
金桐蕊吐吐舌頭。「我現在還能不信嗎,有皇上跟長公主給你作證呢!」
任容禎捏了捏她的手。「那麼記住你說過的話,若我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你就做我的小王妃。」
她在心中哀號了一聲。「听著,不是我要說話不算話,而是你爹娘,就是那王爺王妃的,他們能接受你娶一個平頭百姓嗎?」
他毫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是我的事,我自會說服他們,你要做的是說服大叔大娘他們跟你一塊兒去京城生活。」
金桐蕊眨了下眼楮。「一塊兒去京城生活?」
任容禎點點頭。「一來,大叔大娘憨厚,若分隔兩地,你也放心不下,二來,小樹的腿傷須得到京城尋那寶生堂的古大夫醫治,若咱們只帶了小樹前去京城,大叔大娘也不放心,兩全其美的方法就是大伙一塊兒去。」
她潤了潤唇,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往後都在京城生活了是吧?」
他忽然揚起一抹奸猾的微笑。「你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倆成親,景親王府在京城,你自然要在京城落地生根了。」
金桐蕊一臉煩悶地道︰「那我在這里才起步的生意怎麼辦?我的餅作坊、醬園子和那即將要開張的麻辣臭豆腐小鋪要怎麼辦?每日還有那麼多人排隊等買我的豆腐呢,這些難道都要舍下嗎?」
「餅作坊、醬園子是和趙林合作的,趙林的為人可以信任,全權交給他便可,讓他派人一年兩次到京城和你對帳,至于你的麻辣臭豆腐鋪子可以盤出去,我在京城有幾個空鋪子,你想做什麼生意都行。」
她突然想到一個挺要緊的事,他是小王爺,單憑小王爺這頭餃就有朝廷俸祿可領了嗎?
可以領多久,終生嗎?不會是老跟家里伸手的京城富二代吧?
是啊,極有可能,否則他為何能許久不回京城,證明他無要事在身不是嗎?
她想到她老爸說過的話,一個大男人若是無業游民那就什麼都不必談了,說他有理想有抱負只是在等待機會,那都是屁話。
「我都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她臉上全是沮喪,抬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老實說,你是做什麼的?或者,你就是個小王爺,其余的什麼也不是?」
任容禎面色一沉,淡淡地道︰「你就這麼瞧不自己的男人,對我沒信心?擔心我是京城的紈褲子弟?」
見他有些惱意,金桐蕊心中咯 一下,連忙陪笑臉道︰「我也不是全沒根據啊,誰讓你能在我家待那麼久。」
他冷哼道︰「本王乃是武狀元出身,少時便隨兄長到邊關歷練,立下戰功無教,現今官拜正二品鐵騎少將軍,因在邊關中了苗人蠱毒,導致雙腿無法行走,這才返回京城療毒,本王不願待在府里讓人見著瘸腿糗態,帶了兩名貼身侍衛離府來到合州落腳,計劃過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毒期便回京,卻遇上大批山賊,這才落難。」
金桐蕊听他左一句本王,右一句本王,知道他是動了怒,自己這會兒可不能再惹他,便把那姑娘家的矜持拋到天邊力,纏著他的手臂撒嬌道︰「你別生氣嘛,咱們不是還沒吃飯嗎?我都做好飯菜了,再熱一熱便行了,那道辣炒響螺可下飯了,皇上吃了半盤,還有一半,咱們吃飯去。」
兩人在穿廊甜蜜糾纏,你推開,我再纏上去,反復了數次,任容禎氣也消了,想想她的擔心也無可厚非,他就看過多少京中富家子弟將家產敗光之事,她要將終身托付于他,自然希望他是個能依靠的良人。
氣消了,感覺就來了,她這般小鳥依人的小意討好,他又怎能不心動?
他的腳步倏地停了下來,把她拽進懷里,結結實實的吻住了她的唇。
一時間,天地無語,兩人都深深沉浸在這樣的親密之中。
「這是在做什麼?」一道勃然大怒的聲音響起。
金桐蕊嚇得反射動作便是用力推開任容禎,她看到前面長廊有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周南筌,正驚呆的看著他們,一個身著縣令官服,滿面怒容,顯然就是剛剛喝令的那個人,另一個也是一臉的瞠目結舌。
老天!饒是來自現代的靈魂,可被三個男人撞見她和人接吻,她還是羞得無地自容,想找地洞鑽。
周南荃憊得不知如何是好。「快快,蕊丫頭、任兄弟,快來見過我們大人……」
他尚未說完,另一個人就誠惶誠恐的對任容禎深深作揖。「下官合州太守饒敬參見小王爺。」
「饒大人免禮。」任容禎手一拾,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彷佛剛才那事兒沒有發生過。
饒敬自然也當沒那回事,忙道︰「安大人、周師爺,快來見過景親王府小王爺。」說完,他又堆滿笑容對任容禎陪罪道︰「下官不知小王爺陪同聖上與長公主前來,昨夜接駕時並未看到小王爺。」
任容禎雖是景親王嫡出的三兒子,卻因為某些原因越過了前面兩位兄長,成了景親王府的世子,未來承襲景親王這鐵帽子爵位,乃是板上釘釘的未來景親王,人稱小王爺。
任容禎不苟言笑地道︰「本王並非陪同聖上而來,乃是在此地與聖上巧遇,既然遇到了饒大人,本王有一事交代你去辦。」
金桐蕊看到站在後頭的縣令大人和周南荃都慌了神兒,兩人十分焦慮的在用唇語交談,內容大抵是縣令說他們不是來做席面的嗎?
周南荃說是啊,縣令又問那怎麼知府大人會稱他為小王茶?周南荃苦著一張臉,回了句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看得想笑,憋笑憋得辛苦。
這廂,饒敬還在恭恭敬敬地道︰「小王爺有何吩咐?下官自當全力以赴。」
任容禎冷著面孔,沉聲道︰「本王初到合州便遇上山賊洗劫,死傷了兩名貼身侍衛,山賊如此膽大妄為,此地百姓又如何能安居樂業?本王要你負責剿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是日後再有听聞山賊出沒,本王唯你是問!」
這是在直指他縱容山賊啊!饒敬打了個激靈。「下官領命,下官一定使盡全力剿匪,絕不讓山賊橫行!」
「還有你,安大人。」任容禎凌厲的眼鋒轉到了縣令身上。
忽然被點名,換安儒之打了個激靈,連忙打躬作揖道︰「下官康城縣令安儒之參見小王爺。」
任容禎凝目看著安儒之。「本王要你查一件陳年舊案。」
過沒兩日,金大山一家和和美美地在吃晚飯時,十名衙差沖了進去把金合耀抓了起來,嚇得聶氏、金大山、馮氏等人差點沒尿褲子,待金大山四處奔走打听,知道下令捉金合輝重審的是景親王府的小王爺,頓時胡涂了,那景親王府的小王爺是何許人也?是京城的權貴人家啊!自己一家不說和他結交了,連提到對方的資格都沒有。
可為何小王爺會無緣無故找起他們一家的麻煩來?
待他花了大錢,還是疏通不了縣令放人時,再度奔走打听,這回總算讓他打听出來了。
原來那景親王府的小王爺竟然就是金桐蕊那死丫頭訂了親的未婚夫婿,敢情是幫金桐蕊報仇來著。
真相大白,正當全家人愁雲慘雪,想不出營救金合耀的法子時,金慧英卻對弟弟的死活不聞不問,把自己關在房里,因為只要一想到金桐蕊竟然要成小王妃,她就咬牙切齒,嫉妒得不得了,好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