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富家女 第四章
「怎麼沒人?」上官爵陽見她家里一個人影都沒有,累癱的他直到倒在沙發上。
「今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家。」見他倒在沙發,歐陽依依說︰「你等一下,我幫你擦藥。」她轉身在客廳找急救箱。
「不用了,我躺一下,馬上就走。」
找到急救箱後,歐陽依依來到他身前,「一定要擦藥,不然傷口會更嚴重。」打開急救箱,拿出雙氧水,沾了棉花,歐陽依依湊近他耳畔,輕語說︰「會有一點點痛,你要忍耐一點哦。」
手上的棉花才觸及他受傷淌血的嘴角,只聞上官爵陽疼得悶哼,「很痛嗎?」
「你可以輕一點嗎?」怎麼二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麼不溫柔?
歐陽依依被他這麼一說,趕緊放輕力道,「你的衣服月兌下來。」
「不用了。」他拒絕再受到第二次的暴力傷害,剛才臉上及手臂的傷口他還能忍,但一點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不行,快點月兌下來。」歐陽依依不肯依他,傾身打算幫他月兌上的襯衫,在他還來不及反抗前,她已動手解下一顆又一顆扣子。
「依依……。」
「都瘀青了。」在襯衫扣子解開時,露出一大片皮膚,也同時露出上頭的傷口,只見她驚呼的伸手輕撫上,「是不是很痛?」
剛才那三個少年的力道不輕,她本來以為上官爵陽會被他們打死。
「還好。」知道拗不過她,上官爵陽也沒力氣跟她爭執,只得由著她。
歐陽依依先是看著他胸部及腰際的瘀青,當她伸手輕揉時,上官爵陽竟口出粗話地低喃,「我是不是又用痛你了?」
見他疼得冒冷汗,歐陽依依連忙住手,慌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了,你不用忙。」
「我去找藥膏。」
「依依!」見她準備起身,上官爵陽伸手拉住她的細腕。
「怎麼了?」
「我不需要藥膏。」
「可是傷口……。」
「它們不礙事,你讓我躺一下就好。」不用是皮外傷,此時此刻,他只覺全身力氣都用罄,眼皮沉得睜不開。
「爵陽?」
「嗯?」
「你為什麼要跑出來救我?」他不是很怕跟她有牽扯嗎?更怕被她兄長誤會,那他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救她?還被人打得這麼嚴重?
他不是一直都很冷漠嗎?高中三年,他們雖然是青梅竹馬,又住對面,天天都會踫面,可是他對她總是冷淡的視而不見,除非不得已,他幾乎不跟她打招呼。
所以她也跟他保持距離,一點一點地拉開與他的熟悉感,她以為這是上官爵陽想要的。
「那我能怎麼辦?」
「你可以不要管我。」
「是嗎?那下一次記得提醒我,離你遠一點,因為每次踫見你,我總是沒好下場。」
本是還想說什麼的歐陽依依,听見他的話,頓時沉默,臉上的表情也跟著下沉,好半晌,屋子里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直過好久,當她再低頭看上官爵陽時,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爵陽,你不可以睡這里。」若是她兄長們回來發現他,肯定又要誤會了。
「一下下就好……。」他如語喃,早忘了身上的傷口,只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可是……。」
「依依。」她很吵,吵得他無法安靜入睡。
以為他怎麼了,歐陽依依趕緊上前,傾身靠向他,「怎麼了,是不是哪里又痛了?」她的手趕緊撫上他赤|luo的上半身,細白的手指急得想找出痛處。
他搖頭,大掌沒有預警地探向她的腰,一個使力,將她嬌小的身子給納入懷里,「睡覺。」
「你……放開我!」她被這過份的親膩給嚇壞了,只想趕快下床離開他懷抱。
「唔……好痛!」那本就重傷的身軀被她突來拍打,教他疼得鎖住眉頭。
也驚得歐陽依依趕緊住手,「你……有沒有怎麼樣?」
「只要你乖乖睡覺,我保證沒事。」他哄著她,手臂一攬,將她更往自己懷里帶,讓她枕在自己臂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沁香,那柔軟的身子像是沒有重量似。
「我……。」
「噓。」手指止住她的欲言又止,上官爵陽長腿一勾,將她的腿給勾在腿間,讓她背向自己,大掌在她腰上罩住,將那小巧的飽滿給握住,一手則是定住她的腰際,要她哪里去不能去。
暖陽輕地由窗外射入,將光線落在雙人床上,因為刺眼,上官爵陽先行倦累的睜開眼,才一動那突來的酸痛感教他咬牙悶哼。
伸手想要起身,才發現手臂上很是沉重,像是被重物給壓住般的抬不起來。
不明究已的他微轉過頭,驚見他身邊躺的竟是歐陽依依,她睡得十分香甜,整個人被他給圈在懷里,而他更發現,自己手掌傳來的柔軟觸感竟是她胸前飽滿。
他該馬上移開手的,也該馬上叫醒她,可是他沒有,而是細細地看著她的睡相。
他從小就知道依依很美,她是那種天生麗質的美女,所以追著她跑的男生一堆,但她卻從未動過芳心,不曾听過她與哪個男生傳過感情。
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睡在這里,更想不起他為什麼會抱著她入睡,不過他確信,自己最好馬上離開,否則一旦她家人發現,他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再低頭望她一眼,那甜美的睡相教他看得一時入迷,情不自禁地傾身吻了她粉女敕的臉頰,當他驚覺自己的舉動時,不顧身上的酸痛,小心翼翼不吵醒她,轉身下床後,他再看她一眼,隨即離開。
經過那一夜的那場打斗及不可告人的相擁有眠。
一直與書本為伍的上官爵陽心里竟一再浮現那時歐陽依依睡覺的模樣,那情況擾得他無法安心念書。
每每他努力想忘了她的身影時,不覺地又想起那時觸及她胸部飽滿的柔軟觸感,教他心情更是煩躁。
為此,他痛下思定高三聯考發榜,填了中部大學,打算遠離歐陽依依,連帶將那一場意外給淡忘。
一個月後,他獨自在大學附近租了一層公寓,開始逍遙的大學生活,樂得將歐陽依依的名字丟到腦後,一心一意專注于課業的他將自己埋在書堆里。
大一寒假他與朋友環島沒回家過年,大二暑假,他參加社團活動,天天忙得團團轉,就是為了忘了歐陽依依。
他听妹妹說,二年前歐陽依依甫入大學,她的美引來愛慕者的狂潮,卻又一波波在她面前陣亡。
歐陽家兄長護妹的舉動依舊強勢,遠在中部的上官爵陽心安自己逃過一劫,這麼遠的距離,他終可以擺月兌那一夜的糾纏。
第二年過年前夕,上官爵陽在母親的十二道懿令下終于乖乖收拾行李回家時,卻在家門前,被一旁角落蹲下的身影吸引。
從他的方向看去,臘月初冬的午後,陽光下的她一頭過肩的長發,微風吹拂過的發絲迎風飄曳。
氣象報告昨天冷氣壓過境,今年度最強的一波寒流今天早上正式登陸,若是他沒有記錯,氣象報告還提及,連著一個禮拜直至冷氣團離台,溫度都將維持在十度以下,那麼離他幾步遠的倩影,一身輕薄是在告訴別人她的身體強壯嗎?
上官爵陽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又累又冷的只想要回家洗澡睡覺,但他的腳竟不听從使喚,像是有它的意識地朝那背影走去。
順著背影的目光看去,縮在角落的是一只小狽,全身的白毛雜了黑點稀稀疏疏的。
他的目光再落在那背影身上,只見她稍稍側了身,雙手托在下顎,白淨的幾近透明的臉上凝眉,像是深思、又像是嘆息,那模樣,上官爵陽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曾經,他被相似的無辜側臉騙過一回。
尋著本能,四下左右環顧,想確定她家兄長是否在旁守護。
他想要轉身離去,當作沒見到她,雙腳才跨出步伐,即听到寒風中傳來打噴嚏的聲音。
他不可以回頭,要記得前幾次的教訓,要不是因為她,他根本不需要離家到中部念大學,要不是她,他眼角不會留下歷史的疤痕。
可該死的,他還是回頭了,並且從口袋里模出一包面紙,遞給她。
「拿去。」
「呃?」
那個背影回頭了,小臉還是美的動人,這麼多年,上官爵陽見過的美女無數,就只有這張臉每每讓他驚艷,他以為自己早忘了她,現在才發現,他只是在騙自己罷了。
見他手中的面紙,歐陽依依安靜地整包拿走,擰了鼻水後繼續望著小狽。
她沒有話要說嗎?
起碼打個招呼不為過吧,兩家比鄰而居這麼多年,雖是交惡多年,但她沒必要如此冷淡吧?
好歹他曾經救過她,現在又給了她一包面紙,她卻連個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上官爵陽有種受挫的打擊,放下手里的袋子,隨她蹲下,水藍色毛衣牛仔褲外頭還罩了件白色風衣外套。
「你不認識我了嗎?」
歐陽依依小臉輕輕地移了幾度,瞥了他一眼後,淡淡的說︰「你回來了。」
「你在看什麼?」
她的手指沒動,下巴朝小狽努了努。
「它很可憐。」
「你養的小狽?」
她搖頭,「不是。」
冷風輕吹,上官爵陽聞到淡淡熟悉的花香味,歐陽依依發絲在冷風中吹動,空氣將那股香氣送至他鼻前,那教他心里漾起一抹莫名的悸動。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它?」
「它很可憐。」
一只小狽,出生不久即被遺棄,是有點可憐,不過她需要冒著感冒的風險蹲在這里跟小狽相望嗎?
「你想養它?」
她又搖頭,「我大哥對貓狗的毛過敏。」
「那……。」
歐陽依依忽地轉頭看他,那漂亮的眼眸里閃著詢問,「你也覺得小狽很可憐嗎?」被這麼一問,上官爵陽不覺多瞧了在寒風中發抖的小土狗一眼,「嗯。」他應聲。
「你跟我大哥一樣嗎?」
這跟她大哥有什麼關系?
「你大哥怎麼了?」
「過敏。」
他挑眉,跟動物相處融洽的他,沒有一絲互克成份存在。
又思忖,原來歐陽起的弱點是過敏,這倒是可以拿來以後他跟大哥較勁時的小人手段,順便一償當初痛毆他的那一份,歐陽家四兄弟,她大哥當時揍得最不手下留情,活像他干了什麼不入流的勾當,他心知歐陽老大是將大哥那一份都算到他頭上了。
「會嗎?」她又問。
「不會。」
「那你討厭動物嗎?」
「不討厭。」
頓時,歐陽依依臉上蕩起一朵笑靨,「小狽,有人願意養你了哦,開不開心?」
咦?
誰願意養小狽了?
上官爵陽還沒搞清楚狀況,腦子還有些呆楞,一個軟軟的小東西即被丟進他懷里?
「你、它……。」他說不出話來。
懷里的小狽扭個不停,他趕緊雙手抱緊,深怕一個不小心把它給摔到地上了。
他什麼時候說要養這只小狽了?這個歐陽依依為什麼總愛跟他作對,總是听不懂他的話。
「它是不是很可愛?」
「我什麼時候說要養它了?」
「你沒有嗎?」
一對無辜的雙眼直盯的他,寒風掃過,他再次聞到那抹花香,很淡很淡……
他竟然真的把小狽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