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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小潑婦 第十四章

作者︰花露

夜里,陸丞軒睜著雙眼,看著懷中的王巧巧,感到百般無奈。

自從芎天峰下來後,睡覺對他簡直是一種折磨——每晚抱著軟玉溫香,他可是極力克制,以免自己做出什麼逾矩的行為。

王巧巧倒好,白天與他共乘馬兒,倚著他睡;夜里又窩在他的懷中照樣睡,他記得剛遇到她時,明明是她失眠,現在倒變成他失眠,她睡得可香了。

又看了懷中人兒下眼,睡著的她就像是朵嬌女敕欲滴的芙蓉,微啟的小嘴令人下禁想一親芳澤。

天!他在想什麼?「不行,練功吧!」陸丞軒撇開眼,喃喃道。

他深吸口氣,而後閉上眼,開始運行內力。

有時為了要采集稀世奇藥,得要深入絕境,或是與猛虎凶獸惡斗,為此他不得不學些防身武功。

但因長時間在外采藥趕路,他鮮有時間停下來練武,唯有趁夜晚時靜下心來主攻內力修行,也練成了一種半寐也能提升內力的方法。

突然王巧巧微微一動,他差點岔了氣,連忙收功,再練下去,等會兒就會走火入魔了。

睡不著也練不得,明明是大冷天,陸丞軒的額上卻出現了薄汗。

「你不舒服嗎?」

軟軟的聲音從懷里響起,陸丞軒低頭一看,王巧巧正張著剔透星眸望著他。

「睡不著?」他不答反問。

「睡意沒這麼深。」白天睡飽了,但現不要睡她還是睡得著,只是感到陸丞軒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直,又喃喃自語的不知是在念什麼?

王巧巧感到最近夜里,陸丞軒似乎不像往常那樣的自在,是因為跟著商團,他不習慣嗎?

「就叫你白天別睡這麼多。」陸丞軒勉強扯出一抹訕笑。

該死,看著她那毫無防備的神情,他竟有點無法自制。

「你是哪里不舒服?別硬撐啊!」平常他嘲笑她都是大刺刺的,但現下他的笑容看起來卻不像笑,倒像是嘴角的肌肉失調。

王巧巧伸起柔荑撫上他的臉,意外的觸到汗珠。「你出汗了!是不是發燒啦?怎麼你不是大夫嗎?自己竟然不會照顧自己!」

天寒地凍的,他竟然流汗了,讓王巧巧是既驚慌又擔憂。

「我什麼事都沒有。」陸丞軒僵硬的撥開她的手,微微退後與她拉開距離。

她的手就像是帶著火似的,被她模著的地方都燃燒了起來。

此刻他突然懷念起平常潑辣的王巧巧,現在柔情似水的她,幾乎要把他給淹沒了。

「明明就病得嚴重,還逞什麼強?」王巧巧不悅的微蹙眉尖,主動貼近他要一探究竟。

突然她感到有個異物。「嘖!你下頭藏了什麼?」奇怪?他平常是有帶刀在身上的習慣嗎?

「天!你別過來。」陸丞軒如臨大敵般猛然一退,他這輩子從沒如此困窘過!

「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需要冷靜一下。」說完,陸丞軒快速起身往南跑去,迅速的消失在王巧巧眼前。

「喂!陸丞軒。」一頭霧水的王巧巧也馬上起身追去。

陸丞軒跑得太快,腳還帶傷的王巧巧跟不上,在南邊林子找了一會兒,之後听見流水聲,于是她走到稍早曾來淨身的一座小湖前。

「陸丞軒,你在做什麼?會染上風寒的!」

她來淨身時因湖水太冰冷而沒下水,只是簡單的用布巾擦洗身子而已;現在看到陸丞軒整個人埋在水中,她莫名的感到憤怒,又挾帶著更多的憂心。

「別忘了我是大夫,別擔心我。」泡在冷冽的湖水中,讓他稍微冷靜了些。

「哪有這麼胡來的大夫啊!你快上來。」王巧巧站在湖水邊喊道。

「你先去睡。」

「你先起來。」

「你先回去。」

「你快起來。」

「你快回去。」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王巧巧深吸一口氣,之後跳進湖水,冰寒的湖水讓她直打顫。

既然他不上來,那麼她就去帶他上來。

「王巧巧,你在做什麼?」湖水冷若冰霜,她單薄的身子哪里受得了?

「帶你上岸。」這湖水冷冽得超乎她的想象,幾乎像是要結冰般,但王巧巧還是倔強的顫抖著往前走。

突然腳踩著滑石,撲通一聲,整個人消失在水面。

「巧巧!」陸丞軒心一驚,有如雷電般閃到她身邊將她拉起,然後一提氣,抱著失溫的王巧巧躍出湖泊,落在岸邊。「傻瓜,干嘛下水?你不知道湖水有多冰嗎?」

他握著她的手,將內力傳入她的體內。

「你才是傻瓜,我的身體健壯得很,才不冷!」感到一股熱力不停流入身體,王巧巧覺得很神奇,自以為是她的身體硬朗,所以出了湖水就不冷了。

「瞧你一身濕,快回去換下濕衣裳。」

「你不也一身濕?你也真是奇怪,大冷天的,跑去泡澡很好玩嗎?」

「……」唉!她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王巧巧回溫後,陸丞軒拉著她走回營地,半途他們遇到前來尋人的林藝河。

「陸大夫、王姑娘,你們怎麼了?」他十分詫異的看著兩人。

林藝河睡到一半就听見遠處吵鬧的聲音,起身不見他們兩人,便前往四周查探。

「沒事。」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這時候他們只想趕快換下濕衣裳,以免受了風寒。

「你們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前面下雨了。」王巧巧懶得搭理,隨口回答。

之後兩人一同越過他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林藝河。「下雨?哪里下雨了?」

本來一離開荒地,陸丞軒就要與商團分開,但林藝河一听兩人的目的地,表示順路,又硬要跟兩人一同行動。

由于盛情難卻,兩人只好再跟著商團走了好幾個城鎮。幸好一路上林藝河紛紛將貨物出清,賣給各城店家,才不至于拖著好幾車商品行動。

一行人來到雁霞鎮,走進客棧,店小二熱情上前招呼。「各位客倌好呀!要用餐,還是打尖?」

「都要,先幫我們整理好十間房。」林藝河說道。

「好的,客倌請隨我來。」這可是筆大生意,店小二眉開眼笑的領著大家到房里。

待大家在房里放好包袱後,紛紛來到一樓用餐。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是又餓又累。

「陸大夫,我敬你一杯。」林藝河笑著一飲而盡,但眼神卻是別有用意。

「大當家客氣了。」陸丞軒也一口喝下。

「好酒量,再來。」說完,林藝河仰頭又是一杯。

陸丞軒也再拿起酒杯喝下。

「陸大夫,明天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今晚咱們兄弟一定要喝個盡興,不醉不歸。」

雁霞鎮再往東走就是青田村,再趕一天的路程即可抵達,而林藝河的商團則要再往南行走。

林藝河笑著拿起兩大壇酒,一壇推到陸丞軒眼前,自己拿著另一壇仰頭喝下,不容他拒絕。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陸丞軒沒多想,陪著他喝;兩人就這樣,一人捧著一壇酒豪爽狂飲。

一旁的王巧巧無視兩人的舉動,食之無味的吃著眼前的珍饈佳肴——自從那天在荒地落湖後,陸丞軒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她也說不上是哪里變了,但就是覺得不一樣!

尤其是每每觸踫到她,他老是顯得心神不寧;就算逼問他,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讓她又氣又惱。

「大當家,我們去街上逛逛,听說雁霞鎮夜晚熱鬧得很,你去不去?」大伙兒吃飽,提議出去走走。

「不了,你們去吧!」林藝河微酣的說。

他自認千杯不醉,但本該已經醉得倒地不起的陸丞軒卻還是穩穩的坐著。

但看到陸丞軒的臉色泛紅,他猜想陸丞軒應該已經醉了。

「我先回房了。」王巧巧起身,想回房好好淨身一番。

「王姑娘慢走。」林藝河笑道,而後又轉向陸丞軒,舉起酒壇問道︰「陸大夫,你還行嗎?」

「抱歉,我不行了,掃了大當家的興,真是不好意思。」其實他的內功渾厚,這點酒對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雖然不知林藝河有什麼用意,但看他已經快醉倒還拼命的灌,他決定還是自己先認輸了事。

「沒關系,陸大夫先回房歇息吧!我也該回房了。」林藝河在心中暗喜。

而後兩人各自上樓,陸丞軒走回自己的房間,但林藝河卻沒有!

他走到王巧巧的房前,果不其然,听到里頭有流水聲——明天他們就要分道揚鑣,他絕對不要放開王巧巧,他要讓她成為他的。

依照之前的觀察,王巧巧用完膳後必會進房淨身。

早就听過雁霞鎮夜晚特別熱鬧,他算準他的下屬們一定會出去,所以只剩下陸丞軒,解決他後就沒事了。

現下的陸丞軒肯定是在房里醉得不省人事,一切順利得像是天意一般,林藝河趁著幾分醉意壯膽,輕輕撬開門鎖,推門閃身進入再鎖上。

「誰?」王巧巧坐在浴桶中,听到聲音立即回頭查看。

「噓!」林藝河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唔……」感到不對勁的王巧巧一手抱身,同時伸出另一手反擊,卻輕易的被林藝河擒住手腕。

「王姑娘,你別害怕。」他柔聲說道。

王巧巧怒視著他,一手緊抱著胸,並將身子往下沉,以免春光外露。

不怕才有鬼,真是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色胚!

「王姑娘,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但陸丞軒那個窮大夫配不上你!我知道你是跟他有婚約才不敢離開他,但只要我倆生米煮成熟飯,相信他不敢說什麼的。」說著,他執起她的手湊到嘴邊柔吻。

她再次怒瞪著他,他是喝酒喝到頭殼燒掉了嗎?怎麼會如此的自作多情?

「王姑娘,我保證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很美好的。」說完,他將嘴湊到她的臉頰、頸部,貪婪的細吻著。

「唔唔……」王巧巧急得哭了出來,全身扭動著、掙扎著。

她不要啊!她死也不要被這個混蛋給玷污。陸丞軒,你在哪里?

「我要你,讓我愛你。」

王巧巧扭動的身子讓他的更加熾烈,放開原來抓住她的手,改伸向她抱胸的手抓去。

「呀!」突然雙手一陣刺痛,林藝河放開了王巧巧。

銀針?林藝河不解的看著雙手上扎著的銀針。

在他還反應不過來時,陸丞軒已經閃到王巧巧身旁,並將外衣月兌下罩住她的身子。

「不要臉的王八蛋,無恥色胚、混蛋大爛人!」一逮到開口的機會,王巧巧就不停的咒罵。

陸丞軒及時趕來,讓她感到既開心又安心。

「你……」林藝河萬分驚訝的看著陸丞軒,他不是該醉倒在房里嗎?

「大當家的,不知你是想斷手,變成啞巴,還是眼瞎?挑一個吧!」陸丞軒冷笑道,雙瞳蒙上一層殺氣,讓人不寒而 。

方才在隔壁房就听到王巧巧的房里傳出奇怪的聲音,他悄然過來一探究竟,想不到林藝河竟在輕薄她!

他當場想將此人撕成碎片,這個偽君子竟然敢玷污巧巧!他絕對會讓林藝河一生都在悔恨中度過。

感到殺意的林藝河立即拔劍,打算先發制人,他快刀斬向陸丞軒的臂膀,卻連衣服都沒踫著,雙手便感到劇烈的疼痛,長劍鏗鏘落地,而後雙手再也使不上力。

同時又有三支銀針飛來,兩支插入他的太陽穴,一支插入他的頸椎。

不到幾秒,林藝河眼前漸漸變得模糊,想開口說話,劫發不出聲音,他驚慌的跨步,卻被陸丞軒絆倒。

「他怎麼了?」看著林藝河倒在地上,滿面的驚恐,王巧巧覺得很奇怪。

「不知道。」陸丞軒冷眼看著地上的林藝河。

既然他看了王巧巧的身子,那他就讓林藝河永遠看不見;既然他親了王巧巧的頸子,那他就讓林藝河永遠說不了話;既然他的手模了王巧巧,那他就讓林藝河的手就此作廢。

「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對勁!」

「你先穿好衣裳。」陸丞軒將林藝河拖出去,並將房門帶上。

一陣驚心動魄,一路趕路雖讓王巧巧感到疲憊不已,卻是了無睡意。

當晚陸丞軒又說是天冷睡不著,跑到她的房里,在他溫柔的擁抱下,她才漸漸沉入夢鄉。

隔天王巧巧沒見到林藝河,只听他的下屬們在說——林藝河突然瞎了、啞了、手廢了!

一整晚敲了城里所有大夫的門,硬是拖了全城的大夫來看診,卻沒有一個大夫知道他為何會變得如此,更不知該如何醫治。

大伙兒請教陸丞軒,他也只是冷冷的說他不會醫治。

王巧巧只當一切都是老天爺的懲罰,真是現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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