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 第十一章
第七章
家里,凌可凡坐在沙發上,一旁放著一袋行李。
回到家看到這一幕的鐘琰心下一沉,冷著臉看著她,「你這是干什麼?」
凌可凡抬眸看他一眼,站起身來,「我等你回來就是想跟你說一下,我打算回我爸媽家住一陣子。」話說出口,她才發現,這醞釀了好久的話,說出口的時候,有心如刀割的感覺。
鐘琰一聲不吭,一把握住凌可凡的手,將她拖進了房間。
「你干嘛?放開我。」凌可凡用力地想要掙月兌鐘琰手腕的箝制。
鐘琰絲毫不松手,用力地將凌可凡擁入了懷里,他的吻狠狠地霸住了她的唇,輾轉吻著。
凌可凡趴在鐘琰的懷里,雙手用力推拒,他身上散發著她熟悉的氣息,可是這個他卻不太像她認識的那個他。
鐘琰的大手抱著凌可凡的後腦杓,吻得激烈,吻到唇邊已經嘗到了咸甜的血腥味,他咬破了她的唇。
凌可凡一把推開了他,「你放開我。」
「你嫁了我,就別想跑!」鐘琰說話間,已經在月兌身上的衣服。
凌可凡一臉的驚慌,「你干什麼?」
鐘琰盯著她,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讓她懷孕。把月兌下的衣物重重地扔到一邊,他上前,用一只手臂一把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經在解她裙子的拉鏈。
凌可凡看著臉上如蒙上一層薄冰的鐘琰,他霸道蠻橫,一點都不尊重她,就像是把她完全當作是生子機器,可是她沒有來得及掙扎,就被他重重地扔到了大床上。
凌可凡用手捂著胸前滑下的衣物坐起身來,不想要讓鐘琰靠近。
鐘琰上了床,欺上凌可凡的身體,用力地將她身上的衣物扯下。
……
隔日,窗外陽光燦爛,房間里面充斥曖昧的氣息,床上,兩具身體交疊,喘息不斷,構成香艷的畫面。
午後,客廳里面明亮舒適,鐘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著他的筆記型電腦忙碌著。
為了守著凌可凡不讓她偷偷跑回娘家,鐘琰把工作帶回家里做,方便守著凌可凡。
以前凌可凡好想鐘琰能夠多些時間陪陪她,可是他給她的,只有漫長的等待。如今他終于如她所願地守著她,她卻很是難過。他知道她要離開,就迫切地想讓她懷孕,大概是想讓她生下寶寶向他爸媽交差吧,她難過地想。可是當他每晚霸道地凌駕在她的身體上,她卻從他的粗暴里嘗到了一絲愛的甜頭。
從小到大,她並不缺愛,可是鐘琰的愛不同,給她一點點甜味,就足夠讓她心動,再委屈,都不舍得走。就當是讓她作個夢也好,她不願意醒來,她寧願相信鐘琰想要她跟他生寶寶,是多少因為他愛她,所以再難過也好,她都願意滿足他、照顧他。
把烤好的甜點放到精致的碟子里,再泡了一壺香味濃郁的茶,凌可凡捧到了客廳的茶幾上。
鐘琰把他的注意力從筆記型電腦轉移到凌可凡的臉上,端起茶喝了一口,口感香醇,再吃一塊甜點,入口即化,她除了能畫好看的設計圖,還能做一手好菜,如今下午茶點也做得不錯。她的身上有很多優點,他之前一直都沒看到。
「你不吃點嗎?」鐘琰看著凌可凡好奇道。
「我不想吃,沒胃口。」凌可凡垂著眉眼,往他的杯子里再倒一杯茶。
「你是不是懷孕了?」鐘琰看著凌可凡的小骯處,細細地打量著她。
凌可凡抬眸看他,眼神有些慌亂,她搖了搖頭,「不是,我沒有懷孕。」
「你也知道,我最近很賣力,如果懷上了,記得告訴我,不要傷到寶寶。」鐘琰叮囑著凌可凡。
「我說了,沒有!」凌可凡固執地堅持著。
鐘琰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沙發上,他身體前傾,將她圈在他的懷抱與沙發之間,「沒有的話,我們隨時都要積極些。」
「我不想這樣……」凌可凡扭開臉,拒絕鐘琰的親密。
「可我想。」鐘琰不顧她的反抗,吻她的唇,撫模她的胸部。她是他的女人,她必須在他想要的時候滿足他。
凌可凡掙月兌他的吻,「別這樣,放開我。我想問你,你愛我嗎?」
鐘琰盯著凌可凡的臉,看著她的雙眼帶著迫切的疑惑,等著他的回應。愛是什麼?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如果說要一個人是愛,那麼他是愛凌可凡的,可是他也要過別的女人,不過他很確定,他要那些女人並不是因為愛。
鐘琰不知道女人們為什麼總要在這個問題上面較真,他很清楚自己當下很想要凌可凡就對了,綁她在身邊,就是想一直要下去。可是愛這個字,他沒有辦法說出口。
「我要你……」鐘琰沙啞著聲音,埋首在她頸間,狠狠地啃噬她,要她、佔有她,就是當下他真實感情的全部。
凌可凡沒有听到他說愛,可是一個要字,卻讓她感受到他情感的重量。只要他要,她都願意給,因為她相信他這麼努力跟她造人,多少也是因為有愛在,要不然他完完全全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做他的生子機器。
在柔軟沙發上的兩人很快便赤|luo交纏。
入夜,鐘琰在書房里翻看文件,凌可凡則在客廳畫著設計圖。他們工作的時候,都會全心投入,不喜歡打擾彼此。
凌可凡畫好了一幅圖,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起身到廚房倒了杯牛女乃,突然想到鐘琰也在忙,她便多倒了一杯,端著走向書房。
書房門口,凌可凡看到鐘琰正站在窗前講電話,因為背對著她,所以沒有注意到她。
「不去了,你們玩開心點。什麼屁話,我是那種會被女人困住的人嗎?是想讓她懷孕,懷上了,當上孩子的媽,就可以消停些,免得老是在那里胡思亂想。愛上?呵呵,我看你才是瘋了,我就是為了綁住她的人。」
凌可凡端著牛女乃的手在顫抖,眸中迅速蒙上一層霧氣,她覺得心里好堵好堵,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泄自己的情緒,原來這個人並不愛她啊,是她想得太美了。
鐘琰講完了電話回過身來,看到凌可凡失魂落魄地站在書房門口,他心里一沉,該死……
凌可凡端著牛女乃走到書桌前,輕輕放到桌面上,「喝點牛女乃吧,早點休息。」
鐘琰看著那杯牛女乃,他寧願相信凌可凡沒有听到他講電話,什麼都沒听到。
「我——我先去睡了。」凌可凡指指門口的方向,臉上很用力地擠出一抹笑容。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面前無理取鬧也沒用吧,只會徒增他的反感而已。所以此時此刻,笑,才是她保護好自己的武器。
她想找一個出口,如今,書房的門是她的出口,可是明天,離婚,結束這段感情,才是她的出口。她不要再一廂情願地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了,這樣對誰都不公平。不管怎樣,她都要離婚!
離開鐘琰的書房,凌可凡快步回到房間,沖進了洗手間里面打開了水龍頭,讓嘩嘩水聲掩蓋她的哭聲,她感覺心髒正在裂開,碎成一片片,痛得她無法呼吸,她的淚水也無法扼制地在她的臉上肆虐。
果然,她愛得好可憐……可是她不可憐自己,就像一開始那樣,她愛他,是她一個人的事,可是用愛來捆綁一個人並非她所願,如今已經看清了這段感情的真實面目,她要及早作個了斷,給彼此松綁。
書房里,鐘琰端起牛女乃喝了一口,越想越覺得不妥。他濃密的眉毛緊緊地擰起,總感覺凌可凡听到了他講電話的內容,她離開他書房時的那個笑,是裝出來的。想到這里,他放下杯子,快步向房間走去。
房間里沒有凌可凡的身影,只是洗手間里面水聲嘩嘩,門緊閉著。
「可凡,出來!」鐘琰拍拍洗手間的門,一副命令的口吻。
水聲依然,可是凌可凡沒有給他開門,他心里焦灼不安,如一團火在燃燒,手心卻很冷,他很擔心她。
「凌可凡,你听到了沒?給我出來!」鐘琰更加用力地拍門。門還是不開,鐘琰冷著臉,「你再不出來,我就拆門了。」
他的話語雖硬冷,可是他的心的確是在關心,他好擔心她會做傻事。
水聲停了,門很快也開了,凌可凡一張蒼白的小臉上濕漉漉的,紅著眼眶,眼神空洞地站在他面前。
鐘琰本能地一把將她拉入懷里,讓她柔軟、冰冷的身體在他懷里慢慢溫暖起來。他手模著她的長發,「你干嘛?打算要嚇死我嗎?」
凌可凡的雙手垂下,不抱他,不敢抱,也不能再抱。她的聲音輕輕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在里面,「阿琰,我們離婚吧。」
鐘琰的身子因她這一句話一震,擁著她的雙臂更加用力,他選擇沒听到她的話。
「我們離婚吧。」凌可凡感覺嘴里、心里都是苦澀的。一陣劇痛貫穿她的心髒,原來跟很愛很愛的人說不愛,心里會那麼的痛,她嘗過了幸福的甜味,如今更是倍感苦澀。
凌可凡短短的幾個字在鐘琰的耳朵里面轟鳴,握著她的手的力度不覺在加大。他為了她,都不要其他女人了,甚至把他最重視的事業都擱到一邊,就是想讓她的心安定下來,好好跟他過日子,可是她竟然會說出這麼讓他寒心的話。她難道都沒有腦子,不懂分辨他話里面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嗎!
「這招以退為進,你是想用來測試我有多愛你是嗎?凌可凡,離婚二字,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你打算綁著我一輩子,滿足你的?鐘琰,你真的好自私……」凌可凡用力地在鐘淡懷里掙扎著。
「你說我自私也好,貪婪也罷,這輩子,你只能睡在我鐘琰的床上,別指望我會同意離婚。」鐘琰擁著凌可凡,力度之大,幾乎要把她揉入他身體里。
「鐘琰,你真的很過分!」凌可凡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
「是,我是惡魔,心狠手辣,就算是沒有愛,你也別想從我身邊逃跑!」鐘琰氣極,說著違心的話,傷心也傷神。
「所以你以為我就永遠會像一只小白兔一樣,被你圈養著,不會跑也不會跳是嗎?你覺得你有那個能耐嗎?」凌可凡笑出聲來。可是笑容浮在臉上,她的心底卻是缺了一塊般,一些她想抓住的回憶正在拼命地流失,她很慌、很怕,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
她好怕鐘琰變得不像是她心里的那個鐘琰,也好怕自己變得不再是自己。她不要傷害彼此,可是此時此刻,她就在傷害彼此。
鐘琰的眼神變得恐怖,臉上也扭曲著。這個女人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嗎?他捏緊拳頭,全身都在顫抖,可是卻沒有一點要傷害她的意思,他只想給自己一拳,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對,為什麼這個他要留下的女人,偏是要掙月兌他、離開他?
凌可凡看著鐘琰,很害怕,她的目光躲避著,像一只受驚的小獸般,柔弱而無助。
鐘琰看著凌可凡脆弱的樣子,他想自己一定是嚇壞了她,他很不忍心,他松開她,轉過身,「你去睡吧,我們都需要冷靜。」
離開房間後,鐘琰拿了酒跟酒杯,一個人在客廳自斟自酌。此時此刻,只有酒能夠拯救他,醉了、麻木了,就可以逃避一些東西,忘掉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