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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妻如命 第十八章

作者︰陽光晴子

良久,房內傳出一陣乒乒乓乓聲。

「夫人。」杜嬤嬤南開口,就嘆息一聲。

馮蓉鐵青著臉看著地上一片杯盤狼藉,還無法解恨,沖到另一邊,將一只放在上等檀香木櫃上,價值萬金的白玉花瓶砸了下來,又是一地的碎裂聲。

她氣得全身發抖,她好怨,她好很,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阮昭芸外祖永平侯府家底豐厚,家族中人所住的官職皆不小,還有當過妃嬪的女眷,家世相當顯赫,她原本是希望能靠阮昭芸為親生兒子的將來添上助力,可如果讓子賢眼睜睜看秦子宸娶了她,以兒子的性子,這是極有可能會毀了他的一生!偏偏她這當母親的無力回天,頓時崩潰的痛哭起來。

杜嬤嬤是馮蓉的陪嫁,更是她多年來的心月復,見她痛哭,急急的上前勸慰,「夫人,你可別亂了分寸,別忘了,芸兒姑娘的怪病雖好了,但當時陳老御醫直言此生難有子嗣,還有,江家退婚更是因為阮家要求得簽下不得有平妻的契約。」她扶著主子在床上坐下,小心的拿起帕子為其拭淚。

馮蓉眼楮陡地一亮,對呀!阮家一定也會要秦子宸簽下這約,這擺明了他的子女只能庶出,到時未來可以承繼侯府的,就只有子賢或是子賢所出的子女……

「夫人想通了?這事根本不必跟侯爺置氣,你該做的是樂觀其成。」杜嬤嬤笑道。

沒錯,這樁婚事她理當贊成,可是子賢那里怎麼辦?

這段日子,府里因秦子宸建功熱鬧非凡,秦子賢听聞大哥建功,竟在沒通知在何人的情形下,逕自從江南返京,秦哲鴻怒火仍在,不願見他,他在母親的勸慰下,才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院落,那些賀客進進出出的,也沒人知道他這嫡二公子也在府內。

馮蓉與杜嬤嬤琢磨了一會,才來到秦子賢住的院落,見他中規中矩的看著書,雖有不忍,還是將秦子宸及阮昭芸的婚事告知。

「不可以!我喜歡芸兒!母親也知道,我一出生就什麼都爭不過大哥,現在連自己想要的女人也得拱手讓人,人前人後喊她一聲嫂子嗎?我辦不到!」他筒直要瘋了。

「子賢,你听娘說,兩家若成了親戚,到時慶安公府和永平侯府便是自家人,對你的官運也是有幫助的。」

「我不要!母親,我求你了,我不能讓芸兒嫁給大哥。」他還真的雙膝跪下。

馮蓉眼眶都紅了,她急急的將兒子拉起來,「不是娘不幫,是你那件荒唐事,夕卜界看似听進我們的解釋,但無人相信,你的名聲盡毀,你跟芸兒此生已是不可能了。」

「那件事我分明是被陷害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跟娘打扮得一模一樣的yin婆子是怎麼爬到我床上的!」秦子賢憤怒的大吼一聲,轉身由了出去。

馮蓉頹喪的跌坐椅上,淚水不停的落下,杜嬤嬤也無言。

那天的事到現在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錯,那該死的女人居然衣杉不整的躺在子賢床上大喊救命,當那一聲聲肖似她的求救聲傳出屋外,幾名在附近的小廝急急破屋而入,見到二少爺和穿戴的與夫人一模一樣的女人同在床上,嚇得立刻稟告侯爺。

驚動了侯爺,當她們主僕倆得到消息,錯愕不解的奔在子賢的院落時,侯爺已早一步進到房內,錯愕的看著子賢像瘋子般撕扯著那女人的衣裙。

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原本應該是秦子宸早就覬覦她這名繼母,私下派人做了跟她一模一樣的服飾,找了妓女來穿戴意yin,讓侯爺大為震怒才是啊!

結果她要陷害的人好好的睡在他的院子,那該死的妓女根本不知道自己換了院落,進到不同的房間,由于室內昏暗,她也沒看清楚人不同,至于守門的何隆包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他發了毒誓,說他一直都沒離開。

更可很的是,這件丑事明明侯爺下令不許外傳,就連那名妓女她也派人殺了,可是事情還是傳遍京城大街小巷,外傳的版本還是子賢玷污她,沒人提到該名妓女,活生生成了**。

「一定是秦子宸陷害了子賢,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她咬牙低吼。

慶安公府,一陣優美琴音在庭院回蕩江維仁跟著引路的奴僕一路來到庭院,就見到他思思念念的伊人坐在綠蔭下,白皙雙手在琴弦上來回撥捻,指隨意動,美妙樂曲如流水般傾瀉而出,讓听者如沐春風。

他忍不住佇足聆听,雙眸無法離開阮昭芸,她琴棋書畫皆精,琴藝更是一絕,原本她的性格溫柔嫻靜,笑容高雅動人,但不過三個多月沒見,她整個人變得很不同,多了抹活潑靈動的氣質,不復當時得怪病時的詭異,讓他不禁暗暗自責,怎麼會為了一只砸上臉的髒雞腿就憤而退婚。

一曲畢,琴音繞梁,久久才散,阮昭芸揚起螓首,詫異的對上他含笑的眼眸。

「芸兒,我听說你病好回家了,就馬上過來看你。」江維仁快步走向她,滿臉笑容。

阮昭芸卻是緩緩起身,表情略僵,看來他真如秦子宸所預料,成了漏網之魚,將自己一干二淨的摘了出去。

「謝謝江公子的關心。」她禮貌但淡漠的行禮。

江維仁濃眉微皺,「江公子?芸兒,我們不該如此陌生的,我——我很後侮解除婚約,那些條件我跟家人已達成共識,我們都願意接受,」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所以,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成為我的妻子,芸兒。」

那她那場退婚的戲不就白演了?

「不,有些事錯過便是錯過了。」她很努力撐住臉上的假笑,再深吸口氣,「我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江公子請先離開吧。

「我可以走,但你要答應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保你一生富貴,無憂無慮,絕不納妾,你說可好?」他的語氣無限輕柔,幾近乞求。

他仔細想過了,如令唯一且最快能讓自己站上高位的路就是阮昭芸,大皇子那盤棋已大敗,原先打通的門路經過大圖錢莊這一役可說是全數盡斷,他原先想藉由犧牲一些棋子取得皇上信在並重用的布局不僅全毀,還讓秦子宸大出風頭,這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怎麼江公子就是听不懂人話?又不是畜牲來著。」

驀地,一個熟悉低沉的嘲諷聲陡起。

兩人在聲首處看過去,就見秦子宸在奴僕的陪同下,也朝這里走來,再由他臉上的神情看來,兩人的交談內容他听得一清一楚。

江維仁冷冷地看著他,外貌上,他一向自詡儒雅,但秦子宸卻比他更為出色,除了世家公子天生的雍容爾雅,更有著征戰沙場的威武俊朗,尤其眉宇間獨有的桀驁更添光華,就連身為男子的自己也不得不羨慕。

但他對秦子宸還有更多的妒嫉及不甘,秦子宸以前是個廣受批評的浪蕩世子,而令卻成了名揚四海的大將軍,更搶了他原先鋪好的光明大道。

大圖錢莊里被牽涉到的官員並不全是大皇子的親信,除了幾名被威脅而不得不加入的兵部官員之外,有不少是他在暗中派人牽線的官員。而那些多是剝削民脂民膏、徇私枉法的貪官污吏,是他設定好,可以讓自己成功站上高位的犧牲品。

一切進行的都很好,卻在秦子宸插手查緝後,他下的棋全亂了,最後還被搶了功。

這讓他覺得好不甘心,慶幸的是他早就準備好退路,這次才能全身而退。

而大皇子以大圖錢莊斂財,再私下買糧買馬買武器,組織私兵,意欲謀奪帝位一事昭然若揭,根本無法抵賴,他的靠山算是徹底完了。

對這名懷有異心的兒子,皇上終究還是顧及親情,只命他終生在皇家陵墓守墓生活,並對外封鎖消息,僅有幾名要臣知情。

秦子宸很大方的讓江維仁瞪了好一會兒後才說︰「糾纏不休非君子,更何況……」他臉上笑容不改,舉步走近阮昭芸,朝地魅惑一笑,再大方的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芸兒已經答應要成為我的妻子。

她一怔,錯愕的瞪著他。

江維仁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芸兒,你糊涂了嗎?京城百姓誰不知秦子賢亦心儀于你,更甭提秦子宸過去做了多少荒唐事,你若有更好的選擇,我不攔你,但絕不該是跟秦子宸成為夫妻。」他愈說愈生氣,伸出手扣住她的另一只手,要將她從秦子宸身邊拉開。

但秦子宸動作更快,攔住江維仁的動作,適時的將她拉到另一邊,沒想到,江維仁竟惱火的朝他襲來,秦子宸眼神瞬間一冷,傾身出手,凌厲掌風與他對上,兩人頓時打了起來。

阮昭芸急了,一旁的丫鬟、奴僕怕她被波及,連忙將她團團護住,在听到有奴僕要去喊侯爺來時,阮昭芸連忙制止,「不要驚動在何人,我勸阻就好,子宸哥哥,江公子,你們快別打了!」

雙方攻掌勢未歇。

她看兩人打得愈顯凶狠,繼續大喊,「別打了!」

兩人對掌,「砰」地一聲,一聲短促悶哼,江維仁踉蹌的退了兩步,嘴角滲出鮮血,但秦子宸頭地不動,還笑著拱手,「承讓了。」

江維仁蒼白著臉,不舍的看著阮昭芸,「不要嫁他,芸兒。」

「你是她的誰?有何資格管這件事?何況,本將軍敢開口就有能力娶,她是無法拒絕的。」秦子宸嘴角帶笑,一雙黑眸更是閃動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聞言,江維仁像是想到什麼,眼神一黯,轉身就走。

她為什麼無法拒絕?阮昭芸困惑的對上秦子宸的黑眸,卻見那雙黑眸專注地看著她,這樣的眼神令她不安,「……我想回房休息了。」

「小貓咪,我可不是江維仁,何況他都不買帳了。」他勾起嘴角一笑。

她不懂他的意思,正要詢問,突然,他的大掌扣住她的縴腰,腳尖一點,身形一飛,在空中掠去。

「小姐!」夏竹、荷涓等幾名丫鬟奴僕全驚叫出聲,仰頭看著如天外飛仙般的兩人。

「借你家小俎說些話,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衣袂飄飄,人尚在半空中的秦子宸丟了這話,攬著懷中人兒先在一屋檐停頓,接著再施展輕功,往另一個更高的閣樓飛掠而去。

終于,他停下來了,但停駐的地方並非閣樓內,而是傾斜的屋瓦上,這高度是以居高臨下的俯看大半侯府。

他抱著她悠閑的坐下,阮昭芸卻是頭皮發麻,胸口一窒,幾乎要不能呼吸了,「為什麼停在這里?要是摔下去——」

她本能的緊揪住他的手,就怕掉下去他壞壞一笑,「好好听我說話,你就不會摔下去。」

她氣憤的瞪著他,「你在威脅我!」

俊臉上的笑容更為邪魅,「我是,你可知道你的子宸哥哥在成場上腥風血雨,所向披靡,皇上因而封我為三品護國大將軍,這一回再立大功,皇上立即升我為二品,」他伸手輕撫她觸感極好的柔女敕臉龐,「皇上還開金口,只要是我看上的閨女,只要家世清白,皇上便賜婚。」

她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拒絕了,江維仁肯定也是想到這件事,「有你這樣恩將仇報的嗎?」

他黑眸徹眯,「我恩將仇報?小貓咪,嫁給我有這麼差?」

乍見那雙黑眸綻出冷芒,她不自覺的繃緊身子,吞咽口口水,「不、不是,只是……我不願意,你、你就不可以趁人之危。」

他又笑了,還煞有其事的瞥了下方一眼,再無辜的看著她,「你有什麼危險「不就是你嗎?到底要做什麼?」她知道自己語無倫次了,但他在她臉頰來回輕撫的大手讓她很難思考啊。

「我打算吻你,你要喊非禮嗎?」天知道,他有多麼思念她的味道,她看著他那雙瞳眸里,映著自己目瞪口呆的臉龐。

他笑笑的輕聲提醒,「不過,喊之前最好三思,你的名聲一旦毀在我身上,你就算不願意,我也得負責你一輩子。」

怔怔的看著這個逐漸朝她欺近的俊美臉孔,然後,她感覺到大掌擺在她腦後,先是慵懶的舌忝吻,再狠狠吻上自己。

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最後記得的事是——這人怎麼變得如此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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