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寵妾 第八章
「她說了些什麼?」黑子騫劈頭就問,窮凶極惡地瞪著小篆。
滴溜溜的眼楮先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嗯,其實,也沒什麼。」她語焉不詳,存心打馬虎眼。
「季小篆!」吼叫的聲音好大,大概這五角星範圍內的住處,都听見他的咆哮了。
他也不必吼得這麼大聲啊,存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嗎?這樣的宣傳廣告,她可不需要。
「呃,她只是很簡單地說了一些話,我們聊天、喝茶,然後……然後……你就回來了。」她吞吞吐吐地說道,眼珠子轉啊轉的。
黑眸眯起來了。她對他有足夠的熟悉,知道那是他發怒的征兆。「季小篆。」這一次,聲音降低了,但是那聲音令入毛骨悚然,讓她想到野狼撲向獵物前低低的咆哮聲。
黑子騫緩慢地走近,她則不斷後退。這樣一進一退地走了幾步,她已經被逼到牆角,只差沒學壁虎,攀岩走壁地逃命去也。
「你這個人疑心病真重,我們只是聊天嘛!」她嘟起紅唇,不明白他為什麼執意要知道談話內容。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滿腔的憤怒,這個小女人,就是有辦法把他逼得幾乎要發狂。他必須知道,上官媚究竟泄漏了多少內幕給她知道,才能判斷出,她是否會招來危險。
他把她的安危擺在第一位,擔憂得幾乎要發狂,而她竟然還指責他疑心病重?!
眼見他緊閉著雙眼,仰起頭連連深呼吸,小篆腳底抹油就想開溜。但是雙腳才剛剛舉起,領口就驀地一緊,她整個人被凌空拎了起來。
「咳……咳咳,放開……放開我啦!」她又不是小貓,為什麼老是要這樣拎著她?
「說清楚。」他冷然下著命令,先前寵愛她的樣子都不見了。事關她的安全,他沒有辦法等閑視之。
知道逃不掉,小篆先是把身子往後擺,接著利用反作用力,整個人撲到他身上,雙手雙腳把他纏得緊緊的,如此一來,可憐的頸子才月兌離箝制。她學著無尾熊,手腳並用地往他身上攀爬,雙手纏著他強壯的頸子,雙腳則不雅地環繞他的腰。
「她只是提到了‘絕世’在拍賣以外的活動、形成的原因,跟如今的狀況,還有當初我看到的那場戲。」小篆簡單地說道,不讓他有再凶她的機會。她不喜歡他發脾氣嘛!
黑子騫喃喃咒罵著,克制著心中想把上官媚碎尸萬段的沖動。以上官媚狡詐的性格,是不會耗費精神多做一件事、多說一句話的,她的所有行為都是有目的的。會特地來到書房,跟小篆攀談就已經不尋常,更別說是還泄漏了組織的內部機密。
他的猜測沒錯,上官媚果然想把小篆扯進這件事。
「該死的!」他狠狠地罵道,坐回舒適的大皮椅上。掛在他身上的小篆也沒跳開,就賴在他懷里,當他坐下時,她剛好坐在他的大腿上,跟那張俊臉面對面靠得好近。
「誰該死?她還是我?」她困惑地問,被罵得有點莫名其妙。
「離她遠一點。」黑子騫銳利的黑眸掃了過來,望進她清澈的明眸,慎重警告著。她這麼單純而無心機,遲早被上官媚算計了,都還不知道。
「為什麼?她很友善啊!」小篆困惑地問,眨動著清澈的雙眸。
「別問這麼多。」
「別問?」小篆在他堅實的大腿上用力一蹦,火氣瞬間炸開。她雙眼發亮,縴細的手不客氣地扯起他的衣服。「你把我當成三歲女圭女圭,隨口一句別問就想打發我嗎?喂,姓黑的,你想問的事,我可是全都說了,現在輪到你了,你要是不把原因交代清楚,我可是不饒你。」
說實在的,黑子騫這麼大的個子,她打也打不過,要怎麼個「不饒」他,她還沒想出方法來。不過,火氣上涌,她也來不及考慮,完全口不擇言了。
這不公平嘛,憑什麼他可以追根究柢,她就必須乖乖封嘴不許多問?
他直視著她怒氣沖沖的小臉蛋,伸出手輕撫,粗糙的指滑過柔女敕的肌膚。
「別光是模不說話,這招不管用的。」小篆硬著頭皮說道,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
為什麼他總是口頭上霸道,舉止卻又那麼溫柔,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兩人對峙了半晌,黑子騫的手流連到她縴細的頸子,慢慢地把她拉近。「我只想保護你。」他低緩地說道。
小篆的臉驀地一紅,熱燙得像是著了火。
他很少用言語表達出心中的情緒,這次卻突然變得坦白了,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心兒跳得更快了,她咬著唇垂下頭。
「你知道的愈多,就愈有危險。」黑子騫抬起她的頭來,慎重地望入她的眸子里。
「但是,你也不能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啊!」小篆低聲說道,想要轉開視線,他卻不允許。在他灼熱的視線下,她只覺得好熱、好燙,整個人像是被包裹在一團火里。
那樣的感覺,類似于這幾天夜里,睡在他懷里的感受。緊張不安,卻又有著一股安心的魔力,仿佛知道,只要有他在,她就一定是安全的。
「你不是說過信任我嗎?那麼,你也該信任我的能耐啊,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嬌弱無能。」她辯駁著,雖然心頭的火氣已經被他的話化去一半,但是她好強地申訴,不願意被他小看。
「那些事情不是你能處理的。」黑子騫簡單地說道,否定了她的聲明。
黝黑的手滑下縴細的頸子,在她的領口流連,以最細微輕巧的動作,悄悄解去她的衣扣。雪白柔女敕的肌膚,隨著他的勛作,逐漸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那倒未必。」她不服氣。
他挑起眉頭,解開衣扣,以最輕柔的動作舉起她的手臂。「跟我交手的是一個跟‘絕世’敵對的組織,他們手段殘忍,為了得到利益,可不在乎會死幾條人命。」
小篆听得入迷,毫無防備地舉起手臂。
月事來潮的這段時間,他始終呵護照顧著她,她習慣了依賴,已經太熟悉他的觸模與擺布,沒有察覺到其中有異。
「你太小看我了,我的危機處理能力可比你想像得好。」她驕傲地仰起頭,覺得有些氣悶。
黑子騫的反應,是一聲輕笑。
可惡,這明顯是把她看扁了啊!
小篆撐起身子,嬌小的身軀在他的大腿上挪移,跨坐到他的身上來。「喂,別小看我,我其實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不會是遇上事情就嚇得昏倒的軟腳蝦。」她認真地宣布道。
「是嗎?」一抹邪魅的笑躍上嘴角,點亮他原本陰鳶深沉的表情。
她瞬間全身僵硬,困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改變態度露出那種讓她看了直起雞皮疙瘩的笑容。
是有哪里不對了嗎?連他的眼神,看來也怪怪的,直盯著她瞧。那模樣就好像是他很餓很餓,而她正好就是他眼前的聖誕大餐。
「你在看什麼啊!」她低叫一聲,被他瞧得不自在,雙腿一用力就想跳開。
但是,黑子騫的動作比她更快,快到讓她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她只感覺腰間一緊,雙腿就陡然失去所有力氣,只能像一團泥似地癱在他身上。
倒是上半身比較爭氣,已經作勢躍開,偏偏雙腿被他制住,她的上半身努力仰開的結果,是如一頭待宰羔羊似地半躺在身後寬闊平滑的書桌上。這樣的姿勢,讓她困窘不安極了。
「呃,你想做什麼?」她忐忑不安,瞪大眼楮看著他。
這個問題一說出口,她就想咬掉舌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的眼神那麼邪惡,又笑得那麼不懷好意,她當然知道他該死的想做什麼。
小篆連忙伸出雙手,想把領口揪緊一些。這一動手,她才驚愕地發現,外頭那件水藍色的薄衫,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褪去了。
老天!他是什麼時候月兌去她的衣服的?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黑子騫微微一笑,將她柔軟的身子持續壓低,高大健碩的身軀壓了下來。
「你不是說了,危機處理能力好得很嗎?」他的指尖摩擦著她頸部到胸前內衣之間,那片柔女敕雪白的肌膚。「小篆,現在危機來了,你該怎麼處理?」他問道。
糟糕了!她壓根兒就沒想到會遇上這類型的危機。
小篆愕然地看著他,全身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兩人情投意合,她當然也設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但這可是在書房啊,難道他想在這里就……
她瞄了一眼四周,發現這張桃木書桌寬闊得很。
「你不會是想……呃……是想……」她緊張得直吞口水,無法繼續說下去。
黑子騫點了點頭。「我就是想。」
小篆的眼楮瞪得更大,連呼吸都快停住了。
「不可能的。」她軟弱地說道。在家里,她偷看過二哥寫的言情小說,做那件事情,不都是應該先有紅酒跟燭光晚餐的嗎?怎麼她現在面臨的一切,跟書里的浪漫情形扯不上半點關系?
「可能。」他說道,眼里透露出,以及淡淡笑意。
她瞪大眼楮的模樣煞是可愛,小腦袋瓜子左搖又擺,像是還不能接受如今的發展。
「但是,這不是在床上啊!」她終于說出心中困惑。
「不是在床上,我也能要你。」他徐緩地說道,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他俐落地一揮手,推開書桌上所有的東西,覆蓋上她嬌小的身軀。
眼睜睜看著他高大的身軀欺壓上來,小篆咬著下唇︰心兒怦怦跳著。他強大而霸道,卻也溫柔得讓她心醉,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有辦法抗拒?
「但是,」她還想說話,但是才剛剛張開唇,他的舌已經竄了進來,阻止了她的聒噪。
熱吻持續著,她昏昏沉沉地接納黑子騫的需索,接著笨拙地反應。熱燙的掌伸了過來,扯開薄薄的蕾絲內衣,她低呼一聲,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柔軟圓潤的豐盈,如今暴露在空氣之中,雪白的肌膚上,襯著一點玫紅,看來十分誘人……
許久之後,黑子騫抱起赤果的小篆回到臥室,無限溫柔地將她放在大床上。他高壯的身軀也躺回床上,仔細擁抱著她。
小篆睡眼朦朧,被先前的高潮耗去太多體力。「你說謊。」在入睡前,她還不忘指責。
「我哪里說謊了?」
「你答應過我,不會動的,你……你……你騙人……」她的聲音愈來愈小,到最後只剩下均勻的呼吸。
黑子騫露出笑容,靠在她的耳邊低語。「小篆,動的人不是我,是你。」
小篆听不見他的強詞奪理,早已沈入香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