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小說網
簡體版
登入注冊
夜間 加入書簽 推薦本書

嫁君發財 第十六章 願意為你融入

作者︰艾佟

遇到問題,沈雲錦很自然的想到齊明聿,然後很自然的請橙花傳達消息——她想見齊明聿,當晚就見到人,她實在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雖然我今日是受邀而來,但是因為你真的很喜歡我,很想在我身上留下痕跡,我倒是不介意。」齊明聿絕不會承認自個兒挺喜歡她表達感情的方式。

這會兒她還真想咬他,可是無論如何都要忍下來,要不豈不是應了他的話——很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橙花究竟是你的丫鬟,還是我的丫盡避收下黃桔和橙花,她多少有點心理準備——她們兩個會偷偷給齊明聿遞消息,可是回京不久就發現了,黃桔一心一意保護她,只是偶爾幫齊明聿說好話,而橙花因為負責跑外面打探消息,無可避免跟鎮國公府保持聯絡,不過最近她發現,他們不是保持聯絡,是密切聯絡,所以橙花三天兩頭巧遇鎮國公廂的侍衛,買糕點孝敬她。

「當然是你的丫鬟,只是我的侍衛都知道她伺候你,見到她總要問侯一下,還有鎮國公府的門房也認得她,若她有事找上門,他們會立馬稟報給我。」

齊明聿所言千真萬確,不過漏了一點,他每隔幾日就會派人找橙花打探她的事,而橙花當然是知無不言,因為沈雲錦也沒交代她不能說。

「是嗎?」

沈雲錦半信半疑,司是再也找不到橙花如此能跑腿的丫鬟,也只能咬牙接受橙花是他明晃晃的眼線。

「你就這麼想我嗎?」

齊明聿還沒有等她反駁,突然伸手將她勾進懷里。上次都親了,教他這會兒只能看著她,不能有點非分之想,這太不像話了。

「你瘋了嗎?放開我啦。」沈雲錦驚慌的想掙月兌他,可是又怕動靜太大了,驚動外面的人。

「你別動,我可是忍得很辛苦。」他真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面。

身子頓時一僵,沈雲錦還真不敢亂動,只能轉為哀求的道︰「你放開我啦。」

齊明聿唇角上揚,原來她哀求的聲音如此動人,他情不自禁地將雙臂縮得更緊。

「齊明聿,你不要太過分了!」沈雲錦忍不住磨牙了。

「你答應我,不要變成老姑娘再嫁給我。」

「老姑娘?」

「十八歲。」齊明聿不能不承認,未來岳父大人這一招對他真的有夠狠。

十八歲是老姑娘?沈雲錦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現代女孩能夠三十歲之前結婚,不是愛情真偉大,就是迫于無奈,演藝圈的偶像多得是三十歲以後才嫁人的。

「明年你及笄就必須嫁給我,知道嗎?」

沈雲錦火大的往他脖子狠咬一口,這會兒他不放開她也不行,實在太痛了。

「你有本事去說服我爹,何必找我麻煩。」沈雲錦不屑的「哼」了一聲。

齊明聿吃痛的模著脖子上的咬痕,很委屈的說︰「若是我能用同一招對付岳父大人,我還用愁嗎?」

沈雲錦臉紅了,這個男人不只是很邪惡,還壞透了!

「我不管,若你不想個法子說服岳父大人,我二天兩頭翻牆進來,要是被逮著了,你還能不嫁嗎?」齊明聿耍無賴的道沈雲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

「我也是迫于無奈,岳父大人最疼你了,當然是由你擺平岳父大人。」

為了讓自個兒冷靜下來,沈雲錦還是趕緊跟他講正事,「你知道瑞王吧?」

齊明聿微微挑起眉,「為何提起瑞王?」

「關于文成民公主的事,我問了我爹……」沈雲錦娓娓道來先皇有意招她爹為駙馬一事,從而推測四年前的事有瑞王的影子。

對子瑞王活著一事,齊明聿始終持保留態度,畢竟有張毅山這個地頭蛇出面尋人,不可能找不到人,直到現在听了沈雲錦的推斷,他終于相信瑞王還活著,而且真是瑞王在背後操縱每一個人。

「安王在慶豐見到瑞王,不過他藏得很隱密,我們至今還尋不到他的下落。」

「瑞王想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瑞王想做什麼,不過,他很可能搭上大皇子,所以當初下毒謀害你的應該是大皇子。」

沈雲錦怔愣了下,「大皇子?」

「三皇子跟二皇子站在同一陳營,若是你因為三皇子選妃出了意外,無論誰下毒,岳父大人都不會站出來支持二皇子,而大皇子在文人這一邊就佔有優勢……我差一點忘了,你應該不知道,大皇子養在德妃名下,而德妃出自鋪國公府。

太宗皇帝還是太子時,當時的鋪國公馮棋還未封爵,時任太子太師,因為隨太宗皇帝征討北夷,救了太宗皇帝身受重傷,此次北夷之戰奠定太宗皇帝的儲君之位,太宗皇帝繼位之後便給馮棋國公的爵位,所以鋪國公府可說在文官之間擁有一席之地。」

這會兒沈雲錦完全明白了,「因為鋪國公府,大皇子有文官支持,因此他想阻止二皇子得到文官支持,而文官中最有力的就我爹,可是,我爹不會卷入奪嫡之爭。」「雖然岳父大人從不表態,但是大皇子卻不能不防,而且論到文官中的勢力,鋪國公府遠遠不及岳父大人。」

「可是,他怎能因為如此就對我下毒?」

「若想成就大事,小小的犧牲在所難免。」

「這是人命!」沈雲錦真是氣得頭頂冒煙了。

「若是無法登上九五至尊,不但是他的命,就連鋪國公府也很有可能都要賠上,換成是你,如何選擇?」

沈雲錦蔫了,悶悶不樂的道︰「我知道,我的命就是沒人家值錢。」

齊明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溫柔的道︰「你的命對我來說是最珍貴的,以後有我保護你,沒有人可以傷你一根寒毛。」

沈雲錦可以听見心跳越來越快的聲音,這個男人有一蘿筐的缺點,但是對她的維護卻不輸任何人。

「你還是趕緊嫁給我,皇子見了你都還要繞路而行。」

這個男人總是可以瞬間打消她的感動……對了,她差點忘了一件事,「我記得還有一個很受看重的四皇子,為何你認為是大皇子?」

「四皇子只有十歲,賢妃娘娘是個聰明人,不會急于這時跳出來。」

「這倒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人家兩敗傷,四皇子不必斗也可以穩穩上位。」

「這是原因之還有一個原因,賢妃出身以軍功起家的英國公府,身分顯貴,但也正因為如此,文官不喜四皇子。文官和武將立場向來不同,更別說科舉出身的文官,他們多是十年寒窗苦讀,步步為營從地方官升上京官,對于打打殺殺就能輕易取得世襲爵位的武將當然不喜。」

「原來如此,所以文官不是支持大皇子,就是支持二皇子。」

「雖然大皇子佔了長子名分,但論才智、氣度,他遠遠不及二皇子,若我是文官,我應該會偏愛二皇子。」

「你支持二皇子?」

「鎮國公府只忠于大周,不會加入在何一個皇子的陣營。」

「可是,你個人偏愛二皇子。」

「皇上若再活個十年以上,會不會有其他更出色的皇子這也很難說。」皇上春秋正盛,到底皇子之中誰會成為君,誰會淪為臣,這是無法預料的事,他絕不會在大案底定之前表明立場。

她不過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想知道他支持哪一位皇子,她可不想成日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擔心他們會不會因為站錯隊被滿門抄斬……想到這里,沈雲錦抖了一下,連忙甩了甩頭,她在想什麼?兩人的親事都還沒過明路,她就自動自發將自個兒視為齊家人,這不是很可笑嗎?

她趕緊提起另外一件正事,「那幅《農莊圖》應該還我了吧?」

「我給你一萬兩。」

「我不賣。」

「我那兒已有一幅《夏日的百花盛宴》,不差這幅《農莊圖》吧。」

沈雲錦惡狠狠的一瞪,哪壺不提提哪壺,這不是存心嘔她嗎?「我限你三日之內將畫送回來,要不,你就等著娶老姑娘!」

頓了一下,齊明聿歡喜的唇角上揚,「知道了,明日就送回來給你,可是別忘了你剛剛許下的承諾,明年及笄我就娶你過門。」

沈雲錦傻了,剛剛她有許下承諾碼?她只是答應他,不會讓他等到十八歲齊明聿可不會等她提出異議,趕緊識相的溜之大吉。

雖然早就知道皇上的錦衣衛很厲害,但是短短半個月之內就查清楚慶豐府和祈州的莊子,確定那里是私兵藏匿之處,齊明聿還是很意外,更意外的是,莊子的數目實在太多了。

「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了?莊子的數目比朕預計的超出太多了。」

皇帝輕輕敲著書案上的圖——錦衣衛在慶豐府和祈州繪制而成的,詳細標示每個莊子所在之處,他是越看越心驚,越是想不明白。

齊明聿仔細查看制圖,從慶豐府到祈州,主要環繞著九華山,還有部分位于南吳邊界……他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問︰「錦衣衛知道每個莊子上藏有多少私兵嗎「至少有兩百名。」

齊明聿飛快的換算一下,如此私兵數目至少超過六千,不由得頭,「若是靠張毅山這三、四年為大皇子打劫的錢財,不可能養出這麼多私兵,除非,他還有其他錢袋子。」他可不清楚大皇子攢錢的能為,可是皇上應該知道。

「這一點朕早就讓錦衣衛查過了,鋪國公府並非鎮國公府,絕對無法數日之內在京城置辦兩間三層樓的鋪子。」換言之,鋪國公府不是靠打仗興家,家產不夠豐厚。

齊明聿唇角一抽,皇上的錦衣衛是不是管太多了?「關于紅酒莊,微臣和安王各分出一成給皇上,至于另外一間鋪子,不是微臣的。」

皇上都開口了,這就表示皇上看上眼了,還好他早有盤算,若是紅酒莊的葡萄酒要成為貢酒,他和安王勢必得各讓出一成給皇上。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又將焦點轉每來,「朕不相信那個逆子有能力養這麼多私兵,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這其中只怕混入瑞王的私兵。」

頓了一下,皇帝故意挑釁的道︰「你不是懷疑小六看錯了嗎?」

「皇上可還記得一件事,先皇曾經有意將文成長公主許配給沈祭酒?」

皇帝怔愣了下,「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朕都忘了,你如何得知?」

「有人借這件事搞鬼。」

齊明聿從四年前皇子選妃說起,文定侯夫人得知太後看上文定侯府的姑娘,沈雲錦先是被害出丑,後來遭人暗中下毒……總之,他懷疑這些事都是大皇子搞出來的,而瑞王為了跟大皇子結盟,便拿文成長公主的事獻計,促使文成長公主去太後那兒咬耳朵,要不,太後怎麼會看上已沒落的文定侯府?大皇子原是想利用此事在沈祭酒和二皇子之間留下心結,可是因為自己意外介入,沈雲錦平安無事,大皇子的離間計宣告失敗。

听完來龍去脈,皇帝最關心的卻是「你喜歡的人就是沈祭酒的女兒?」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齊明聿也沒想過能一直隱瞞。

「你真以錦衣衛很閑嗎?」皇帝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朕只知道你置辦了兩間鋪子,其中一間竟然叛賣從海外來的葡萄酒。」

「這是我們自個兒釀的葡萄酒。」

「自個兒釀的葡萄酒?」

「葡萄釀酒古書上里有記載,只是一般人不曾用心琢磨,因此葡萄釀酒並未廣傳。」

略微一頓,皇帝似笑非笑的揚起眉,「這應該不是你琢磨出來的吧?」

「無論是誰琢磨出來,以後皇上隨時有葡萄美酒可喝。」

「沈祭酒的女兒可真是有本事,竟然迷得你神魂顛倒。」皇帝可不會輕易的被他模糊焦點。

齊明聿差一點翻白眼,皇上知道自個兒此時看起來很像三姑六婆嗎?

不過他可不敢將心聲說出來,遷是趕緊轉移皇上的注意力,「皇上,微臣不要五千兩了,皇上索性給沈五姑娘封個縣主吧。」

「縣主?」

「若非沈五姑娘,如今皇上還不知道上哪兒找大皇子的私兵,更不可能因此發現瑞王竟然利用大皇子養了自個兒的私兵齊明聿不得不承認瑞王真是個人物,藉著大皇子,順利將自個兒的私兵再進大周的土地上,將來大皇子真的起了謀逆之心,順利打下祈州、慶豐、江州,他再殺了大皇子,這一切就落在他手上了,而他就有了跟大周對抗的籌碼。

「你還真敢要。」

「不封縣主也沒關系,皇上多給點嫁妝,讓她十里紅妝嫁給微臣。」

皇帝輕輕敲著桌面,眼神轉為興致勃勃,又忍不住八卦起來,「沈祭酒應該最討厭你這種女婿,他願意將女兒嫁給你嗎?」

皇上今日是被三姑六婆附身了嗎?齊明聿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努力穩住自個兒的臉,免得龜裂了,過了半晌,他終于擠出聲音,「皇上不必擔心,微臣總會找到法子讓他點頭應了這門親事。」

嘖!皇帝不以為然的頭,「你又要使壞了嗎?」

「微臣只是拿出誠意說服沈祭酒,若是行不通,微臣就請皇上賜婚。」

「你不是拒絕朕給你賜婚嗎?朕改變心意了,不給你賜婚了。」皇帝幸災樂禍的道。

齊明聿實在不知說什麼好,皇上有必要如此幼稚嗎?

皇帝顯然被逗樂了,一掃近來的陰郁,開心的笑了,「縣主也好,十里紅妝也好,待朕處置完那位逆子的事再說。」

「皇上要如何處置?」

「你有何想法?」

「微臣以為最好兩邊同時行動,可惜,至今還找不到瑞王的下落。」

皇帝恨恨的「哼」了一聲,「若是朕將他的私兵滅了,他就是英雄也無用武之地。」

「瑞王手上沒兵,確實難以成就大事,可是看了礙眼,也不知他又會搞什麼把戲,最好還是將人找出來,徹底解決了。」

齊明聿向來信守對付敵人絕不手軟的守則,活命就是機會,更別說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

是啊,登基至今,他只要想到瑞王暗藏在某個地方,夜里就無法好好睡覺。「瑞王的事暫時不管,朕將錦衣衛交給你,由你統領錦衣衛剿了那些莊子。」

「錦衣衛?」

「若是動用慶豐和祈州兩地駐軍,就會驚動瑞王。」

「若是整個錦衣衛都出動了,也會驚動大皇子。」

「朕已經安排好了,今日欽天監觀測到燕州天候發生異象,明日錦衣衛將代替朕前往燕州巡視,一路上,錦衣衛會分批轉向慶豐。你一抵達慶豐,他們會去找你,不過朕能夠給你調度的只有六百人左右,換言之,你只能以一敵十,如何布置方能一口氣剿滅私兵所在的莊子,你要費點也、思。」

皇帝取了一張名單給齊明聿,「這是錦衣衛的名單。」

「微臣悄悄出京不難,但是多日不見微臣出現,大皇子必然生出疑心。」

「明日起連著三日,你白日不要出現,天黑了就進宮來御書房。三日後,朕會安排人繼續假冒你進宮,不過,最多維持五日,再多反而令人起疑。」

齊明聿仔細盤算一下,點了點頭,「五日之內微臣可以趕到慶豐,但還需要幾日部署。」

「接下來就要過年了,那個逆子應該沒想到朕會挑在此時發難,而一旦部署完畢,就要速戰速決,以免被察覺了。」

「微臣會速戰速決,不過,皇上還是要派人盯緊晉王府和鋪國公府,正因為快過年了,兩邊必要派人往來走動。」

「此事朕會安排,你讓小六盯著通往南吳的各個關口,切莫給瑞王機會逃出去。」皇帝拿起早就備好的聖旨遞給他,「這是朕給你的密旨,必要時候,你可以調動祈州和慶豐的駐軍。」

齊明聿雙手接下密旨,「是,微臣領旨。」

沈雲錦自認為不是好奇寶寶,尤其穿越來到古代,階級制度鮮明,不小心惹到上頭的人,往往一條小命就沒了,所以凡事少點好奇,就可以免去麻煩。可是最近老跟齊明聿混在一起,從他那兒接收到許多事情,教她不得不面對一件事——他的身分等級太了,而他又非娶她不可,若她還繼續以村姑的態度過日子,反而會死得更快。

因此,咋日《農莊圖》回到她手上,她就忍不住繞著它打量,齊明聿要這幅畫的目的何在?

從左到右,每一個景物她都仔仔細細研究了一遍,終于,她注意到莊子靠近後門通往後山有個「迷宮」。

這個「迷宮」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想,她在現代玩過不少紙上迷宮,眼熟也不稀奇,但怎麼會有人在莊子設迷宮?這倒是很有意思。

手指輕輕敲著畫,沈雲錦越想卻是越覺得古怪,農莊的土地通常離不開種植和牧畜,像這樣用青磚搞出一座迷宮,不是很浪費嗎?這不含邏輯,除非,這根本不是一般農莊……不,更正確的說法,農莊不過是一種掩護。

根據她上一世的歷史知識,農莊掩護的往往是兵器、火藥之類……她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若是火藥,這就太可怕了,一把火丟過去,「轟」一聲,附近其他農莊全部要遭殃,而外袓父的農莊好像距離這兒不是很遠……

不行,這件事必須告訴齊明聿,請他想個法子教外祖父將農莊賣了,搬到縣城跟當知縣的舅舅住好了,當然,還要請齊明聿在縣城附近給外祖父弄個農莊,滿足外祖父喜歡的農村生活。

念頭一轉,她就看見齊明聿,怔愣了下,她眨一下眼楮,還真是齊明聿,可是這也太巧合了,剛剛想到他他就出現了,還是再看仔細一點……

「我知道你想死我了,別再眨眼楮了,我保證我不會消失不見。」齊明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雖然正想見他,他就出現,她可以省了很多麻煩,但是她實在笑不出來,「你不在意自個兒的名聲就罷了,為何非要拖我下水?」她覺得她的閨房都要成了他家的後花園,他跑得可真勤。

「我想忍住不來見你,可是一想到不能陪你看花燈,我就郁悶。」

「我又沒期待你陪我看花燈……我是說,我對看花燈一點興趣也沒有,再說了,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沈雲錦覺得自己越來越沒出息,齊明聿凌厲的一眼看過來,她就會縮成一只鵪鶉。

「我喜歡看花燈,而且是你陪我看花燈。」

「好好好,一個月後陪你看花燈。」

齊明聿一張臉垮了下來,「我不是說不能陪你看花燈嗎?」

怔了一下,沈雲錦終于反應過來,「你不在京城?」

「三日後離京,離京前一日你來陪我看花燈。」

略微一頓,沈雲錦虛心請教,「上哪兒陪你看花燈?」

「當然是鎮國公府啊。」

沈雲錦決定當他發神經,說他想拐她去鎮國公府還差不多,陪他看花燈?這件事她就自動略過,問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你要回西北過年嗎?」

「不是,我去陪安王過年。」

沈雲錦唇角一抽,他會待地去慶豐府陪安王過年?不過,這樣正好!

「我有個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

眉一挑,齊明聿捏了捏她的鼻子,語帶諷刺的道︰「終于學聰明了,遇到麻煩就知道找我。」

有求于人時,沈雲錦是很有包容力的,不會計較他的陰陽怪氣。

「我在這幅畫上看見一樣有趣的東西。」她指著攤在書案上的畫。

「什麼有趣的東西?」

沈雲錦指出畫上的迷宮,提出她的不解,還有根據歷史發生的謀逆之事她得到的推測,最後當然是外祖父很可能住在火藥庫旁,哪天火藥庫失火了,外祖父就沒命了。

齊明聿久久回不了神,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錦兒的推測卻令他驚奇,她可以從農莊上不該出現的迷魂陣推測出火藥庫,不能不說她很敏銳。其實,他不應該大驚小敝,她身上早有太多稀奇古怪的事——釀葡萄酒、經營計劃書……總之,她就是個不可思議的丫頭,不過,她從哪兒想出「迷宮」和「火藥厙」這些詞的?

「喂,你怎麼傻了?」沈雲錦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齊明聿整理了一下思緒,「我向你討這幅畫正是因為這個圖騰——你口中的迷宮,我在大皇子身上的玉佩瞧見一模一樣的圖樣。」

「玉佩?」沈雲錦覺得自個兒的腦子好像被什麼擊中似的。

「對,我們察覺大皇子很可能在慶豐養私兵,不過,一直查不到大皇子將私兵藏于何處,直到看見大皇子身上的玉佩,我才想起曾在你的小書房見過的《農莊圖》,畫上有著相同的圖樣,這才推測大皇子將私兵分散在各處的莊子。所以,莊子里藏匿的並不是火藥,而是私兵,你外祖父不會有危險。」齊明聿無法詳說細節,只能簡單給個說法。

半晌,沈雲錦頓悟的自言自語,「對了,就是玉佩,難怪我覺得似曾相識,並不因為過去玩過的紙上迷宮。」

「你在說什麼?」齊明聿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沈雲錦忍不住做了一個深呼吸,神情非宗嚴肅的看著齊明聿,「我也看過跟這個迷宮相同圖樣的玉佩,而那個人絕對不是大皇子。」

齊明聿的眼神一沉,「你在哪兒見過?」

「承恩寺。」

「什麼?」這實在太令人意外了,齊明聿怎麼也沒想到瑞王有可能會藏在寺院「你沒听錯,佩帶此玉佩的是一個中年僧人……」沈雲錦說起當時的經過,若不是踩了空摔下階梯,她也不可能留意到人家身上的飾物。

過了一會兒,齊明聿嘲弄的瞅著她,「你怎麼老在摔跤?」

「……」她每次摔跋都跟他有關,他怎麼有臉嘲笑她?算了,若是她為了這麼點小事跟他斗上了,最後受罪的人還不是她。

「瑞王這個人不但狡猾,而且夠狠,竟然直接剌度躲在寺院。」齊明聿還真是不能不佩服這號人物,難怪皇上對此人還活著一事如此耿耿于懷。

「我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瑞王,只是他身上有跟大皇子一樣的玉佩,不過,相同圖樣的玉佩也不是沒有。」

「這個玉佩的圖樣是大皇子自個兒設計的,不應該有第二個。」齊明聿突然伸手捧著沈雲錦臉,靠過去狠狠的落下一吻,「你真是我的福星。」

這個情況合理嗎?她是他的福星,他就可以吻她?

沈雲錦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咬他,他只會更得意,索性用鄙視的目光嫌棄他,壞蛋,根本是趁機吃她豆腐。

齊明聿完全漠視她的嫌棄,歡喜的問︰「你還記得他的相貌嗎?」

沈雲錦早習慣他的厚臉皮,懶得跟他計較,點了點頭,還刻意挑釁道︰「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美男子,而且還是個沉穩內斂的中年美大叔,如何忘得了?」

某人變臉了,再一次狠狠吻下去,以後還敢記住其他男人,她就死定了!

這個霸道又小氣的男人,就知道欺負她,可是……沈雲錦知道自個兒徹底栽在他手上了,即使他很令人生氣、有一蘿筐缺點,但是他用蠻橫執著的情感編織一張網,將她困在他的世界,不知不覺當中,她從抗拒到習偶,從習慣到融化……是啊,雖然不清楚如何發生,但是她的心教他焐熱了,她徹底投降,願意為這個男人融入這個時代。

上一頁返回目錄頁下一頁單擊鍵盤左右鍵可以上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