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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 第十章

作者︰金晶

皇甫貞在他面前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羞澀,大大方方地月兌了衣衫。婚服的設計從外到里都設計的很貼身,也很細節,連貼身的肚兜上也繡著極其考究的交頸鴛鴦。

沐辰一轉頭,再鎮定如他也難免心神晃了一下,她真的是熱情豪放到讓他無言以對。

「皇夫要從哪里開始?」她毫不扭捏地展示著曼妙的身材。

他將眼楮定格在她雀躍的小臉,心中無奈地一笑,手指勾起一旁的鴛鴦肚兜,快速地為她穿上,接著是同色的褻褲。

皇甫貞的眼楮一直觀察他,卻見他面色沉靜,她有些疑惑,她的身材不好嗎,他的反應也太平淡了吧。流波在她的眼里轉了一圈,要不是那一個早晨他確實對她有反應,她都要以為他有隱疾呢,幸好幸好,他沒有!

穿上了肚兜和褻褲的皇甫貞,明顯要順眼多了,他的眼楮也好往下滑了,但薄薄的絲綢也無法遮掩她的好身材,也不是第一次見,但那幾次都是半遮半掩,此刻他的指尖還殘留著她滑膩肌膚的感覺。

他垂眸,將眼中的情緒遮掩,拿起紅色的小衣、中衣,織錦流雲裙,一一為她穿上她的肌膚白皙女敕滑,配上鮮艷的大紅色,整個人艷若桃李,襯得她更加美艷,不可方物。

外衣上繡著一只朱雀,衣袍下擺則繡著一層紫色的雲紋圖,最後一件則是薄薄的紅色紗袍,披上之後,竟然能透過薄紗看到外袍的朱雀,而且光照之下朱雀周身有著點點金光,乃是外袍上的金絲之故。

皇甫貞倒不在意自己穿起來如何,她只想知道在他的眼中自己是如何的。她緊緊地盯著他看,卻無奈地發現沐辰的情緒似乎被銅牆鐵壁給包圍了,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她不服氣地將手往他的胸前捶了一下,「如何?」

沐辰淡淡地看了一眼,「女皇沉魚落雁。」

什麼,他居然夸她,她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他笑道︰「自然。」

她不信,他平常可不會這般夸她,她正要說話,他打斷道︰「既然女皇已經穿戴好了,那我便退下了。」

「等下,誰說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哦?」

「我是說明日起,不是現在起。」她生氣地說︰「你剛才是真心夸我?」

「有何區別?」他笑問。

她噎了一下,這個人真的好討厭,她怎麼偏偏喜歡這個人呢,她心中惱極了,「你怎麼可以說些口是心非的話呢?」

「你听到我說你好,你開心嗎?」他反問。

「當然開心。」

「你開心呢……」他的手輕撫她的發絲,烏黑的發絲他的眼楮閃了閃,「你自然也不會為難我。」

皇甫貞氣得臉色發青,用力地抬腳踹他,一時忘記自己的腳傷還未完全痊愈,結果腳還沒踢到他,自己整個人便往後仰一股力量急急地挽在她的腰間,可擋不住她往後仰。

一股力量急急地挽在她的腰間,可擋不住她往後仰的傾向,兩人一同摔在了地上,他在她快要倒地的瞬間抱著她一個轉身,成了她的墊底。

「嗯。」他發出一聲悶哼。

雖然被他弄得很氣,她還是第一時間關切道︰「可有傷到哪里?」

「沒有。」

沐辰扶著她的腰想站起來,可她的烏絲纏在他的玉冠上,兩個人的腦袋糾結在一塊。

「小心些,別把我扯禿了。」她嘟著嘴嚷嚷道他輕輕地笑了,「是,你不禿,我禿。」

「呸呸,你要是成了禿和尚,那我不是要做禿尼姑了,不要胡說。」她不悅地說。

她匪夷所思的想法總是讓他不知道如何應答,當真是怪到了極點。他伸手替她解開纏繞在一起的發絲,只是越解越亂。

「不如不要解開了,綁著算了。」她半側過頭,因為發絲纏得太緊了,所以她轉頭的時候,彼此之間沒有距離,她的鼻尖恰好頂在他的鼻梁上。

近到他們的唇都要貼在一塊了,皇甫貞的眼楮望向他,望入了一片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她的呼吸不禁急促,心跳也快速地跳了好幾下。

正在解發的大掌微微一頓,隨即又加快了速度,只是沐辰的眼只落在她白女敕的耳垂上,沒有看向其他地方。

「沐辰……」皇甫貞深情款款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突然松了一口氣,「解開了。」他的黑眸這才看向她,那雙明媚的眼里滿滿是他,他微微一怔,正要月兌口而出先行退下時,鼻尖只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下一刻她的唇便貼了上來。

她雙手大張地環住他的脖頸,粉唇黏在他的唇上,動也不動,剎那間,彼此的心跳彷佛都能听見一般。

「皇甫貞……」沐辰皺著眉要說話時,她又一次推倒他兩人雙雙再一次地倒在了地。

她像一個女土匪似地壓在他的身上,霸道地壓在他的上方,粉女敕的小唇微張,她的臉頰上染著紅暈。

她對他所做的是她從來沒有做過的,她只听過,學過,可她沒有真正做過,所以她有些生澀,可這不妨礙她要吻他的決心。

她不懂得技巧,好幾次咬到他的唇,可她卻越挫越勇,就像一個瘋狂的妒婦在他的嘴里留下她的烙印,不許他後退。

她啾啾地吸吮著他,像一只嬌弱的金絲雀,卻又堅強地不肯放開他,呼吸早已亂套,炙熱的氣息在彼此的肌膚上游走,可他們被這股熱浪給打的神魂顛倒。

他的大掌不由自主地環住她的腰身,縴細的腰身彷佛他一用力就能折斷,他戀戀不舍地摩挲著她的腰身,又有些想推開,可她卻如火球般炙熱,洶洶地在他的身上燃了起來,那股火燒到了他的身上。

沐辰一向很能克制,但遇上她之後,冷言冷語、凶神惡煞,都不管用。只要她想,她隨時會在他身上放火,哪里還管他樂不樂意。這個女皇,霸道專制,令他又煩又惱,可她放的火卻偏偏很對他的脾性,衣袍下方處隱隱升起了欲念,這是別的女人不曾做到的事情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她不知道她自己對他的魅力,那是一種身體上無法抗拒的魅力,她貼上來,他可以推開一次,她再黏上來,他也可以推開第二次,但他不知道接下來的幾次,他還能否淡定自如地推開她……她比蠱毒還要令人害怕。

皇甫貞咬著他的薄唇,立刻感覺到他的分心,他無論何時對她總是不上心,就連她力地壓著他,親著他,他都能心不在焉,她瘋狂地重重咬了他一口,咬的他的唇上破了個大口子。

他對上她火焰般的雙眸,皇甫貞怒怒地說︰「你在想什麼?」

沐辰听到她的話,可他回答不出來,他的眼楮落在她的唇上,順著她的唇往下移。

他忽然將她翻轉過來,望著她驚訝的小臉,他邪惡地一笑薄唇出乎意料地吻上她的唇。他的唇上還帶著她咬出來的血,淡淡的血腥味在糾纏之間渲染著,她的呼吸幾乎要停滯了,無法呼吸,可她還是舍不得推開他。

難得他肯主動親近她,皇甫貞巴不得貼著他不放,她挺起上身,將自己完全地奉獻給他,他有些粗魯,她粉女敕的小嘴被他吮得很紅了,他才放開她,薄唇順著她的脖頸往下一口一口地吸咬,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跡。

沐辰悶吼一聲,隔著她的衣衫,咬著她,有些泄憤地咬著,他心中有多悶,他就咬得有多重。

她疼得嗚咽出聲,「沐辰,痛。」

他渾濁的眼微微清明,他吐出,看著她衣衫上的水漬,再看著她無辜地紅著眼,衣衫半散地躺在身下,黑色的烏發凌亂地灑在白玉大理石上,她妖嬈如精,攝人心魂。

沐辰沉著臉,眼楮里黑沉沉一片,如暴雨前的烏雲,讓人瞧不出他的心思,卻能知道這人很可怖,不該在此時招惹他。

皇甫貞卻是不怕的,她嬌艷地笑著,抬起一只玉腿,勾搭在他的肩上,媚笑地說︰「皇夫,你怎麼了?」

他是怎麼了,他怎麼會這麼做?他越是糾結,她卻越歡快,將他逼到這份境地了,她還能有恃無恐地歡笑。

這個女人真是沒心沒肺,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點讓她看上他,如果早知道她會這般,在那一年客棧遇到她,他一定會好好送她離開,她要往東,他也會好好送她往東,絕對不會令她不開心。結果這四年,他給她做牛做馬,如今還要被她娶回去當皇夫,真真是……

她說的那個賭,他忽然不想賭了,他不想面對,心里卻很明白,接下來的日子,他很可能會被她侵蝕,對她有心生異樣的感覺……他從未讓任何事態超出了他的掌控,唯一的失控便是她。

「皇夫……」皇甫貞嬌媚地抬著自己的腳,貼著他跳動的脖頸脈搏,一下一下地勾著。

沐辰將她的腳狠狠地抓住,力道大到可以毀了她的腳,可那柔滑的手感撫平了他心中的暴躁,他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神色逐漸清冷。

她心中微嘆,沐辰的心不僅是鐵石做的,還浸過千年寒冰,冷得動人,但她才不怕被他凍傷,她將腳挪開,安靜地躺在他的身下。

沐辰黑靜的眼,宛若黑夜中的狼,虎視眈眈,但暫時不會傷人,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薄唇微啟。

「不要再撩撥我,否則你身心兩失,你千萬不要哭著向我……」大掌倏地攏住她的左心房,稍稍用力地捏著,望著她因疼而蹙眉的神情,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要回你的心。」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皇甫貞粉唇揚起,「飛蛾撲火,一廂情願,你放心,即便你最後還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向你哭。」她有她身為女皇的尊嚴。

沐辰的眼幽黯了一下,動作迅速地站了起來,看著她因腳傷而不能起來的模樣好!會,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榻上時,他輕輕地說了一句︰「與虎謀皮,你會後悔的。」

她嬌笑,「我皇甫貞這一生都不會後悔。」得不到他的人和心,大不了她就不要他,她才不會後悔。

沐辰望了望她,轉身離開了。她也許不明白,她要他愛上她,可以。他可以愛上她,但她要知道,要他愛上她,她要付出的代價很深,她以後會明白,他這個人,要嘛不要,一旦要了,他的控制欲也會延伸到她的身上,等她哪天後悔,她休想逃離。皇甫貞這麼任性霸道,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她可知道,他沐辰所謂的要,是一生一世,絕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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