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艷的祭品 第八章
她向服務生拿了杯酒,獨自一人走到角落。
就算這些人總算是閉了嘴,可他們的目光依然輕蔑、仍舊不齒,他們看她的目光,甚至比放肆的言語更讓她感到不舒坦,如果可以,她很想就這麼甩頭離開,可笑的是,她不行。
她只能待在這,喝著一杯又一杯的酒,假裝自己像尊看不見的水晶女圭女圭,端坐在這,等著她的主人回來,帶她離去。
當沈震到來,看見的便是秋水灩被一群女人仇瞪著,他不曉得稍早之前發生的事,卻不會看不懂這些人眼中的鄙夷。
他感到心疼、感到愧疚,于是他不顧父親出門前再三交代,她已是嚴昊的女人,要他離她遠一點的叮嚀,快步上前。
「水灩。」他站在她面前,用身子為她擋去眾人輕視的目光。
秋水灩懶懶的抬起眸,在看見他的瞬間,那絕艷冷然的嬌顏,揚起一抹奪人心魂的媚笑。
那笑,極艷、極美,卻也十分淒然。
她僅是看了他一眼,便端著酒杯,繼續喝著,沒理會他。
沈震不想讓她繼續待在這,接受眾人批評的目光,于是他抓住秋水灩的細腕,低聲說︰「我們走,別待在這。」
然而秋水灩卻甩開他的手,瞇起微醺的媚眸,嬌聲問︰「你誰呀?憑什麼帶我走?」
沈震一愣,發現她頰上異常的紅暈,「水灩,妳醉了。」
「醉了?」她挑起眉,逸出一串輕笑,「才幾杯酒罷了,怎可能喝得醉?這位先生,你在說笑嗎?」
她諷刺的語氣及眸中的冷意,總算讓沈震察覺到她的刻意。
她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水灩,妳這是……」他啞了嗓,好半晌才艱難的低聲問︰「妳就這麼恨我?恨不得裝作不認識我?」
她勾了勾唇角,冷淡的說︰「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
恨嗎?不,早在沈震決定要將她送給嚴昊那刻起,她對他,早已沒有任何情緒。
既然是個傀儡,她會如他所願,當個稱職的傀儡,沒有心,沒有痛,更不會有恨。
「妳……」
他想說話,可就在這時,燈光一暗,舞池的音樂奏下,而他也沒有機會再和她交談下去,因為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
鐵臂佔有性十足的攬過秋水灩的腰,嚴昊挑起她的下顎,當著沈震的面,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敘完舊了?」
她配合的將手平貼在他胸口上,媚態橫生,輕笑,「這兒的人,我全都不熟,哪來的舊可敘?」
「是嗎?」嚴昊微挑眉,黑眸淡掃強忍憤然的沈震,「既然如此,恕我們失陪。」
不等沈震回答,他已強硬的攬著秋水灩,滑進舞池。
「我不想跳舞。」勉強跟隨著他的腳步,原本漾著媚笑的俏臉恢復冷然,淡聲說。
「但我想跳。」嚴昊唇一勾,手臂微收,讓她曼妙的身子緊貼著他,隨著悠然音樂在舞池中跳著。
她抿唇,只能配合。
「明明是舊情人,怎會不熟?」他將唇貼在她耳後,輕聲問。
前一刻笑如燦花,一見到他,卻變得冷若冰霜。
嚴昊不是不知道她的刻意,既然要裝,他就幫她裝得像一些。
大掌由她玲瓏有致的腰身下滑,壓住她,讓她整個人像是嬌軟順從的偎在他懷里。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嗓音有些虛軟,因為他此時的動作。
他的動作很放肆,讓秋水灩雙頰微紅、極不自在,因為她想起了在這之前,他對她的所作所為……
就算隔著衣物,她也能輕易感受到他手掌傳來的溫度,隨著他熟稔的游移,她羞恥的感到,有股熱流正緩緩的匯至下月復,讓她羞憤難當。
她試著拉開彼此的距離,卻無法掙開他的箝制,最後,她只能抑著羞愧,緊貼著他、配合著他那幾乎是挑逗的舞步。
好不容易,一曲舞畢,她總算解月兌,正想著她終于能回到她的角落時,嚴昊卻依舊攬著她,待在舞池的正中央,等待下一曲音樂奏下。
「我累了。」她略帶請求的說。
「但我還不夠盡興。」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累。
咬著唇,正當秋水灩想著是否該忤逆他,甩頭離開時,音樂又下,這一次的音樂來得又快又急,是首熱情的舞曲。
不等她反應,嚴昊已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在舞池中旋舞。
她嚇了一跳,因為那開至大腿的高衩讓她的裙襬旋出一朵朵像波浪般的弧度,那高度,幾乎能讓人看見她裙下風光……
重點是,裙子里,她什麼都沒穿。
她慌了,想用手壓住那愈蕩愈高的裙襬,然而嚴昊卻不讓她這麼做。
她想拉住裙襬,他便將她的手勾放在他頸子上,環著她的腰,讓她的上半身向後仰去,縴細的身子頓時騰空,只剩他強壯的手臂支撐著,修長白皙的美腿在空中踢揚,而她圍在胸前的黑絲巾,也讓他一抽,甩出舞池。
雖說他動作極快,總能在她被人窺見之前,帶領著她進行下一個舞步,但她依舊嚇出一身冷汗。
她像是隨時會曝光似的,戰戰兢兢,極度不安。
「放開我!我不跳了!」她火了,當真火了,因為他的不尊重及故意。
「為什麼?」他挑眉,輕笑又說︰「妳跳的很好,像朵盛開的嬌艷紅玫瑰,美得驚人,妳看,那些男人的注意力,全在妳身上,連自己的女伴都不管了。」
「你明之故問!」她真想狠狠甩這可惡的男人兩巴掌。
他大笑出聲,附在她耳畔低語,「放心,這衣服很貼身,沒那麼容易曝光,再說,我嚴昊也不允許其他男人窺見這屬于我的……美麗。」
長臂一揚,他讓她由他懷中滑出,接著跟上,雙手緊環在她胸前,讓她光果雪白的縴背緊貼在他胸膛,低啞又說︰「妳真美,美得讓人……忍不住想在這將妳給一口吞下。」
他的話讓秋水灩渾身一顫,熱潮倏地由那拂著他氣息的耳後漫至全身,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以為他是說說罷了,沒想到舞才進行到一半,他竟真攬著她,走出舞池。
她心一凜,忙問︰「你想干麼?」
「妳說呢?」他回過身,深凝著她,黑眸里滿滿的,「我忍的夠久了,現在,我不想忍了。」
他要她,現在。
美眸閃過一絲無措,她深吸口氣,勉強維持鎮靜的說︰「這場合並不適宜,就算要,你也得忍到宴會結束。」
她沒勇氣抬頭,怕看見更多輕蔑鄙視的目光,卻還是忍不住偷揚了睫,凝向那雙手緊握,在遠處看著他們兩人的沈震。
她僅瞥了一眼,卻還是被眼尖的嚴昊給發現,黑眸閃過一抹幽光,他沉下了臉,「記住,我嚴昊做事,永遠不看時間地點,就算我當場在這要了妳,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他語氣極輕、極柔,像是在說著玩笑話,然而秋水灩卻能听出他話中的認真,這讓她白了俏臉,一股冰寒倏地由他輕撫的背脊快速竄開,當真害怕這喜怒無常的男人會說到做到。
她雪白的臉色讓嚴昊又揚了笑,啞聲說︰「不過妳放心,我不會這麼對妳,這里多的是房間,而我沒必要當眾表現。」
他補上的一句話讓秋水灩的驚恐瞬間斂去,燃起熊熊怒火。
她握緊粉拳,憤然的說︰「這樣耍人很好玩嗎?」
「耍人?」他玩著她小巧的耳垂,挑眉說︰「不,我不是耍人,而是……」
他傾身,含住那被他搓紅的小耳,嘶啞的說︰「真的想要妳。」
當著所有人的面,嚴昊帶著她,走上華麗的回旋梯,在陳東浦的安排下,來到一間奢華且舒適的房間。
她不敢相信,嚴昊竟真在宴會進行到一半,便帶著她上樓,只因他再也忍耐不住的。
他難道不知,他這任性的行為,會造成多少閑言閑語?
她相信他知道,然而對他而言,不過是在他浪蕩的名聲上多添一筆罷了,他根本不會在意,更不會在乎別人看她的眼光。
否則他就不會一進房,便像頭猛獸,直接將她壓倒在那張華美的大床上,動作卻十分輕柔的月兌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用熾熱的眼神巡禮著她的美麗,用燙人的手掌膜拜她細滑柔潤的肌膚,他的眼神、他的動作在在說明——他要她。
秋水灩咬著唇,無法抵抗他在她身上點燃的火焰,他的唇舌,親吻著她,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香舌纏繞著,他的熱切在瞬間讓她想起他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好想逃,但直覺告訴她,這一次嚴昊不會再像之前,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看著他將身上的衣物月兌去,露出那賁起的臂膀、精瘦卻結實的胸膛,她心一跳,別開了眼。
「不許轉頭。」他霸道的轉回她的下顎,強迫她注視著,在她面前徐緩的月兌去褲子。
「看清楚,誰才是妳的男人。」他的嗓音很低,卻像是含著一絲惱怒。
一個晚上,她注意力全在沈震身上,或許她以為她表現得不在乎,但他知道,這女人根本是太在乎。
他本想等到她心甘情願,但現在,他反悔了。
就算只有身體也好,他不想再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