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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皇後 第十二章 皇後做小偷

作者︰簡瓔

「讓我到御書房偷軍機圖?」慕容悠看完春景、綠意交給她的密函,訝異過後,她直接把密函揉成了一團扔到角落,揚起頭來看著她們兩人,眸中有著跳動的火苗,她毫無商議余地的道︰「辦不到!」

她沒問是什麼人同她們接頭的,宮里這麼大,以隋岳山的勢力要安排人手進來不是難事。

她內心很是震驚,隋岳山一個武將,竟連皇上將軍營分布圖放在書桌下方第五道抽屜的暗格內都知曉,這大雲宮里究竟有多少他的人?

「娘娘莫要意氣用事了。」綠意忙去把紙團撿起來收好,這可萬不能讓她們三個之外的人瞧見了。

初時陪嫁進宮,她們就知道肩上的責任不小,這會兒可不印證了?

其實她們已經很幸運了,要是換做她們真正的主子進宮來,依主子的脾氣早把宮里攪得天翻地覆,她們哪還有如此安生的日子可過?

自然了,真主子待她們是不薄,她們倆也是打小伺候著的,可主子脾氣一上來連她們夫人都招架不住,若進了宮,再遇到皇上那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她們要如何為主子收拾善後,想起來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了,她們挺喜歡現在這個假主子的,雖然她的行事魯莽了些,卻是得到了皇上的聖心,日後若是生下龍子鞏固了地位,她們也想跟著她在宮里長長久久、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但首先,不能跟侯爺作對,否則一切都是泡影。

「娘娘,恕奴婢多嘴。」綠意嘆了口氣。「娘娘的爹娘在明,侯爺在暗,若是這般回復侯爺恐怕不大好。」

听到這話,慕容悠心中的一團怒火倏地冒了出來,這是威脅!「所以,侯爺是這麼可怕又不講道理的人?」

「奴婢不好說。」她們是隋府的家生子,父母兄嫂都還在隋府做事,實際上也是人質,讓她們在宮里听令行事。

「當初講好的,進宮做皇後,可不帶偷東西!」慕容悠氣得走來走去。「讓我問問隋雨莫!看他怎麼說,難道我不幫他們偷皇上身邊的東西,他們就要對我爹娘如何嗎?!」

敢情隋家父子以為她是什麼都不懂的村姑,不知道精忠愛國四字怎麼寫?不知道三綱五常四字怎麼念?以為他們讓她做什麼,她便會乖乖去做什麼,沒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自己的主見嗎?

他們錯了!起碼她知道要她去偷軍機圖就很不對勁,他們想拿軍機圖做什麼?隋岳山握有兵權,難道是勾結了他國要對大雲不利?謀逆可是不赦之罪,他們這些被野心蒙蔽了良心的臭男人莫要連累了善良的隋夫人才好!

「娘娘息怒。」春景、綠意同時跪了下來,兩人都快急哭了。「奴婢沒用,沒法子聯系上大爺,這密函是奴婢醒來便擱在枕邊了,奴婢並沒有看見是何人所放,是真的,請娘娘相信奴婢。」

「我又不是氣你們,做什麼跪下?快起來!」慕容悠不禁直攢眉,忙把春景、綠意扶起來,有些懊惱地道︰「我當真是氣得糊涂了,竟然為難你們兩個,你們也是听命行事,隋雨莫那人十分奸詐,你們又能知道什麼呢?」

春景、綠意對看一眼,大爺為人其實還挺不錯的,這麼說大爺是太過了,不過娘娘尚在氣頭上,此時不是幫大爺說話的時候,只得暫時委屈他做個奸詐之人了。

慕容悠在寢室內踱了一刻鐘。

「好吧!偷就偷,我去就是。」

慕容悠雙眸一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倒叫春景、綠意心里七上八下猜不透了。

不過,既然娘娘答應了便一切好談,她們也可以松口氣了,如此方能向侯爺交差。

小祿子一直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他本來就是皇帝跟前的人,跟皇帝打小報告是他的職責所在,再天經地義不過。

「你確定沒听錯?」宇文琰放下手中的茶盞,目光靜靜的看著小祿子,但眼尾不經意的挑了起來。「你說,皇後要偷軍機圖?」

小祿子想也不想地道︰「奴才十分肯定,奴才絕無听錯,是隋侯爺指使的!」

他在外間听了半天牆角,很確定自個兒听到了皇後要去偷軍機圖這些字眼,而且是隋侯爺的意思,白話解釋起來的意思是,皇後的爹要她偷丈夫身邊的重要軍情。

此事不得了!他自然要跑來稟告皇上了,就算沒有得賞他也會這麼做,因為他是忠心耿耿的小鮑公,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有志向小鮑公,日後要向他師傅尚德海大公公看齊的,想在他師傅百年之後在皇上身邊伺候,自然要時時刻刻展現護主忠心了。

「朕知道了。」宇文琰胸中一陣翻滾。「你回去待著,不經意的讓皇後知道朕這兩日午間都會離開御書房與內閣大臣議事,至少一個時辰才會回御書房,這期間不會有人到御書房走動。」

「奴才明白。」他可是個聞一知十的聰明奴才,皇上這麼做的用意很簡單,要引皇後上鉤再來問罪。

說到這兒,他實在為皇上抱不平啊,皇上待皇後娘娘那麼好,就算是皇後娘娘不能違抗她父親隋侯的意思,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龍自然要隨龍了,她現在是皇上的妻子,怎麼可以幫著娘家父親做壞事,辜負了皇上對她的心意,太不可取了。

小祿子領旨出去了,御書房里雖然另外還有三個人在,但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宇文瓏、奉榮、褚雲劍皆看著宇文琰,宇文琰早已起身立于書案之前,他的黑眸深幽無比,看不出什麼情緒卻又似驚濤駭浪。

驀然,他的拳頭落在了案幾上,瞬間筆墨硯台齊跳,他胸口起伏,重重的喘著氣。

該死!

他對她掏心掏肺,而她,她怎麼能——怎麼能背叛他?!

宇文瓏暗暗咽了口唾沫,在褚雲劍拚命使眼色下硬著頭皮開口道︰「皇兄先別氣,保不定小祿子耳背听錯了,臣弟認為皇嫂不是那種人,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等查明了皇兄再來氣惱也不遲。」

他對隋雨蒙這個皇嫂不了解,但他了解他皇兄很是寵愛皇嫂,簡直是放話袒護著她,讓她在後宮里橫著走了,還破天荒讓她在嘯龍宮留宿,此刻自然受不了打擊了。

唉,自個兒怎麼就這麼倒霉,攤上這件棘手的事兒了呢?他是被他皇兄使喚來翻折子的,小祿子說有要事要報時,他就想回避了,偏偏他皇兄說什麼自己人不必,害他听到了這麼大的秘密,真是吞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行,難受啊。

奉榮接口道︰「殿下說的不錯,皇上稍安勿躁,待皇後娘娘真有行動再議尚且不遲。」

褚雲劍冷哼了一聲,極度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那隋侯的膽子可是越來越肥了,竟明目張膽地讓皇後娘娘幫他偷軍機圖,看來他已經開始行動了,皇上不可不防。」

奉榮深蹙眉心。「皇上,隋侯在安然一帶秘密練兵,私募的兵至少達五萬人,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何止。」褚雲劍眯起了眼楮。「暗地里,隋侯和徐氏一族在朝為官者皆往來十分密切,微臣的心月復便逮過慈寧宮的宮女給隋侯遞消息,只不過怕打草驚蛇,因此無法明著去搶隋侯手中的紙條罷了。」

宇文瓏訝異地瞪大了眼。「所以,呃,那個,太後真要和隋侯聯手?」

在他看來,腦子肯定要灌進不少水才會失心瘋造反去搶王位,他皇兄平素里是好商量,半點都不凶殘,但凶殘起來可是連只螻蟻都不會放過,瞧,他上回不是使了雷霆手段整治了顧應在雲南的勢力嗎?下手可狠了,太後和隋岳山可真是搞錯了,以為他皇兄會由著他們擺布。

宇文琰目光一寒,渾身從適才就罩著寒戾的陰鷙之氣,他沉聲道︰「扶持寧親王稱帝,太後行徑可以理解,但隋岳山所圖為何?他的獨生女如今貴為皇後,即便他這個外戚要發動政變也該等到皇後生下龍子,有了可以即位的血統,他方才有拿捏江山的籌碼,支持寧親王難道會比對朕效忠來的好?」

他一向不喜歡宇文玦,如今更不喜歡了,他不信太後在密謀篡位之事,他這個當事人會不知道。

褚雲劍微微聳肩,譏誚地道︰「或許太後許了他什麼了不得的官職。」

宇文琰挑了挑眉,語氣同樣嘲諷地道︰「如今在我大雲,他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兵權,誰敢不從?還能有比一品軍侯更高的品階嗎?」

宇文瓏潤了潤唇,小心翼翼地插話道︰「會不會,他自己想稱帝?」

宇文琰一凜。是有這個可能,他怎麼沒想到呢?

明著,是與太後聯手扶持寧親王,暗里,是他打算黑吃黑,推翻了他之後便自己稱帝!

那麼,隋雨蒙就成了他手中一顆極好使的棋了!

哈,父皇千算萬算,讓他娶隋雨蒙為後來對抗徐氏一族的勢力,偏生沒算到隋岳山會想自己稱帝,父皇地下有知肯定要嘔死了,他信任了一輩子的人到頭來還是為了權力背叛了他。

他的神色驀然一肅,目光慢慢地落在壓在奏折之下的漫畫冊子上。

而隋雨蒙呢?她會否跟她父親一樣,背叛他?

宇文琰立于御書房之前,他的目光幽沉若深潭,意味不明。

听到執拂塵的小太監一聲皇上駕到,春景、綠意都快嚇破膽了,然而御書房里卻半點動靜都無,真是急死她們倆了。

娘娘到底在里頭做什麼啊?外面還有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她們也不能硬闖進去,誰讓娘娘進去時丟了句「誰都不許進來」,若是她們進去就算是違抗旨意了。

宇文琰冷眼看著春景、綠意膽戰心驚的模樣,他心中有數,面色陡然沉了下來。

她果真是來偷軍機圖的,否則她的心月復丫鬟不會如此惴惴難安。

她當真與隋岳山同路,背叛了他是嗎?

察覺到自己的呼吸略微急促,他閉目凝了凝神,才又重新睜開眼楮。

「皇後進去多久了?」他不動聲色的問小祿子,身後的尚德海見主子的神色並無什麼大變,益發的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

「回皇上——」小祿子大氣不敢喘一聲,垂著頭畢恭畢敬地道︰「娘娘進去御書房已有兩個時辰了。」

宇文琰倒是有些意外了。

兩個時辰?

他特意將所有抽屜都不上鎖,還把自己的人都遣開了,想偷什麼由著她,怎麼偷了兩個時辰還不出來?她在里面做什麼?實在詭異。

他遂板起龍顏,厲聲說道︰「你們在外候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宇文琰獨自進入御書房,里頭非常安靜,無人在翻箱倒櫃,平時他在看折子的地方空無一人,御案上,他離開前看了一半的折子還攤開著,朱筆還擱在硯台上,半點不像有人翻動過的樣子。

她人呢?

總不會憑空消失了吧?

難道——她遭遇到什麼不測了?

他知道在斑斕池邊欲奪她性命並非玉妃所為,難道是那人闖入了御書房對她行凶嗎?

該死!他怎麼沒防到這個?

他心里一緊,快步進入了里頭的暖閣,繞過紫檀金屏風。

下一刻,他的心落了地。

帷幕後面,她在他平素休息的床榻上睡著了。

她鵝蛋臉素面朝天的,臉上沒沾一丁點脂粉,穿著一件雲錦的寬袖袍子,衣裙上繡著昂首欲飛的量,襯得她宛如璧,此時她側躺著,懷里抱著他的布偶鐘,袖上的鳳凰羽翼像在護著布女圭女圭似,她的雙腿微微彎曲著,氣息綿長均勻,臉色紅潤,足見睡得香甜。

看到眼前的畫面,他的雙眸深幽了,心里瞬間柔軟了,昨夜因她可能的背叛而感到心中沉郁、憂悶疼痛,此時全一掃而空。

他坐了下來,先是輕輕將她頰畔的發撥到耳後,拂去她眼前的激海,後又情不自禁的傾身吻她光潔飽滿的額,鼻端瞬間縈繞著她身上清幽動人的香氣,他含情脈脈地一一親吻她的眼皮、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臉頰,甚至連她挺翹的睫毛都親吻了……最後把她給吻醒過來。

「皇、皇上?」慕容悠揉了揉惺忪睡眼,眼眸眨了兩下之後看清了眼前的人。

她以為誰在她臉上頑皮,怪癢的,原來是宇文琰。

原本她只打算進來做做樣子,但也不能太快出去,她不過是躺會兒等待時間過去,沒想到就睡著了。

是啊,她是答應了會來偷軍機圖,可她沒說一定會偷到。

隋岳山以為她傻了,她會偷軍機圖給他?一邊涼快去吧!

她想過了,如今她可是皇後,手里有的是資源,她大可找個理由把她爹娘弟弟都接到京里來就近看著、保護著,她真這麼做了,隋家父子又能說什麼?要揭穿她是冒牌皇後不成?

所以了,這回「偷不到」只是給他們個軟釘子踫,下回還要叫她偷東偷西,她就一不做二不休真派人把她爹娘弟弟接來,嚇一嚇那兩父子。

「朕吵醒你了。」宇文琰撫著她的粉頰,唇邊帶著寵愛的笑容。

慕容悠稍稍伸了伸懶腰,懷里的布女圭女圭險些要掉,她忙摟緊,好奇問道︰「這里怎麼會有個布女圭女圭,是皇上的嗎?」

宇文琰嘴角含了絲笑。「自然是朕的。」

慕容悠眼眸滴溜溜地轉了一下。「不要告訴我,皇上晚上要抱著布女圭女圭才能睡哦!」

宇文琰難得放聲大笑。「這是朕的母後親手為朕縫的,那年朕才四歲,一直保留到了今日,不致于抱著它才能入睡,是對母後的一個念想就是。」

慕容悠恍然明白了。「原來是端敬皇後做的啊。」

針腳還真細,像她娘就完全不熟針線活,連雙鞋都不會做,帕子也繡得歪七扭八,龍可以繡得像蜈蚣似的,她爹都不太敢帶在身上,拿出來用挺丟臉。

她把那布女圭女圭翻過去又翻過來的看,女圭女圭身上的痕跡顯示它很「得寵」,經常被人抱著。

「皇上很想念母後?」她突然有些同情他,才七歲就沒有娘親,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自然想了。」宇文琰眼瞳微黯。「朕的記憶好,還記得母後的模樣,母儀天下,當之無愧,母後待下人一向寬厚。」

慕容悠的眼神比他更加黯然。

真好,還記得親生母親的模樣,哪像她,連親生母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不過,你在這里做什麼?竟然還睡著了?」他一雙俊眸緊睇著她。

「這床舒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慕容悠吐吐粉舌,半坐了起來,配上剛睡醒的慵懶,模樣有點兒嬌憨,她自小便是這樣向她爹撒嬌的,成效可大了,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所以她娘都說她是小狐狸精。

宇文琰好笑地點點她鼻尖。「你總不會是進來查看朕的床好不好睡的吧?」

慕容悠可沒忘記她擅自進來御書房的理由,這會兒很溜地說道︰「我炖了補身養氣的淮杞鹿茸湯,想給皇上補補身子,在這里等皇上回來,等著等著不自覺就睡著了。」

不過,她覺得事情也太順利了些,怎麼一打磕睡就有人送枕頭了?小祿子昨日說起皇上這兩日下午都在內閣和大臣們議事,好像在討論要派何人征討北匈奴,所以她今日下午便找好理由過來了。

「朕不必喝什麼補湯,你就是朕的補湯。」宇文琰眸色深深,宣告了他要做什麼。

慕容悠耳根子一熱,抬眸接觸到一雙深情的眸子,她真真覺得自己這是羊入虎口來了,偏生又好端端的躺在他的龍榻上,而他就在自個兒身邊坐著,要躲也沒處躲,像來投懷送抱似的,臉上頓時染了一層紅霞。

她這模樣嬌美如桃,無異是更為誘人,宇文琰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渴。

「你吻吻朕。」他兩手撐在她身側兩邊,上身湊近她,兩人的唇相距不到半寸,她本能地往後移了一下頂到了大迎枕,但身子卻也跟著燥熱起來,心更是跳得厲害。

說實話,若他不是天子,他仍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今日的他金冠束發,烏發瀑布般垂在腰間,身穿五爪飛龍圓領窄袖袍衫,一身只有他能穿的明黃令他通身散發著一股皇家氣派,他原就面若冠玉,龍袍加持令他更顯得氣宇軒昂、長身玉立。

她依言伸出舌尖踫了踫他的唇,他楞了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一股酥麻的感覺頓時漫向全身,本能就想要含住她的唇輕咬。

說也奇怪,他對其他女人的反應都沒這麼大,只有她例外,只要她輕輕一撩撥,他就渾身緊繃了起來。

慕容悠繼續舌忝他的唇,殊不知宇文琰此時心里已野火燎原了,他的大手移到了她的柳腰上,沒法再等她一下一下的舌忝了,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火一般的堵住了她的唇,一吻住了她的甜美便再不放開,靈舌一卷將她兩片花一般的唇瓣納入口中,或輕或重的吸吮,直到他自己都有些呼吸不過來,這才放過了她的唇。

他如痴如醉的看著她迷醉的動人模樣,一手胡亂的解她的衣襟,順勢把她壓進床里,除了她的鞋襪,頓時覺得她玉足雪玉可愛,更特別的是,足底竟然有三顆繞圓的紅痣。

他的眼里彌漫著濃濃溫柔。「蒙兒,知道你足底有三顆紅痣嗎?」

慕容悠此時正陷入迷亂的漩渦中,她頭暈目眩的闔著眼,沒有回答。

宇文琰顯然也只是隨口一問,這時候就算她腳底長了一朵花都不能阻止他要她,胸臆間燃起的火焰快把他燒了。

他很快褪了兩人身上礙事的衣衫,健碩的身軀把慕容悠壓在身下,鋪天蓋地的狂吻她,慕容悠緊緊摟著他結實的腰,嬌喘連連的任由他施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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