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情 第二章
第三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已經淡然了,台灣太小了,所以他總能踫到她,下班想喝點酒放松,沒想到在PUB遇到她。
一開始他沒有認出王子瑜,因為她醉得靠在桌上,身邊是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在她抬頭要去洗手間時,忽暗忽明的燈光投射在她亮麗的小臉上,他詫然了。
她應該是嬌艷如陽、應該是燦爛若星,而不是此刻像一個酒鬼沖到洗手間去吐。他默默地站起來,離開還沒坐熱的凳子,緩緩地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冷酷的黑眸嚴厲地掃射一圈,迫使想狩獵的人收回了目光。
徐逸品輕倚在牆上,手模向口袋,下意識地想模煙,突然想到他已經戒煙了,口袋里空空如也。在他的心情逐漸煩躁的時候,她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伸手扶住她,她很瘦,但是屬于該瘦的地方瘦,該凸的地方凸。
「嗯……」她難受地撐著額頭,身體卻不能控制地靠在他的身上,「我要走。」
徐逸品沉默幾秒,「我帶妳走。」他佔有欲盡顯地擁著她,冰冷的目光將某些仍不死心的男人凍成了棒冰。
王子瑜的頭很疼,幾乎分不清在干什麼,她喝得有些醉,眼神迷離地靠在他的懷里,小嘴低喃著,「賤人……」
徐逸品的身體微微僵硬,垂眸望著她深受情傷的模樣,眼光里閃爍著陰陰的冷光,「妳喝醉了。」
她的小臉蹭著他堅硬的胸口,抬起泛著水光的大眼,「喝醉了?呵呵,來這里就是要喝醉啊,找男人。」
徐逸品的喉嚨緩緩地滾動,眼楮似著火地盯著她,「是嗎?」
「是啊,呵呵。」王子瑜傻笑,「你要不要帶我走?」
嫵媚、清純在她的身上同時閃現著,徐逸品沒有猶豫多久,薄唇輕揚,似笑非笑地說︰「走。」
王子瑜知道跟他走,這一夜會變成什麼樣,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現在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圈著她肩膀的大掌用力不放,彷佛怕她會反悔一樣。在確定懷里的小女人沒有後悔的意思,徐逸品炙熱的目光盯著她,霸道地擁著她離開,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很快地被他們扔在了身後,而屬于他們的夜正要火熱地開啟。
王子瑜有些暈,她依賴在徐逸品的懷里,隨著他上車、下車,走進汽車旅館,看他要了一個房間,走廊長而幽靜,她看不清他的臉,周圍安靜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這個男人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關系,她已經弄不清楚了,但這種類似散步的休閑節奏在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徹底發生了變化。
「啊!」王子瑜听到她自己發出一聲低喊,她被他壓在了門板上,像砧板上的魚一樣毫無抵抗之力,動彈不得。
一改之前的閑適,徐逸品忽然像一只野獸,火熱的薄唇激烈地吻上了她的脖頸,她呼吸猛地激烈了,她沒想到他的攻勢變得這般猛烈,她難受地喘息著。
她的衣物、他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堆在他們的腳下,她像初生的嬰兒被他擁著,他用唇膜拜著她的肌膚,每一寸都沒有放過,又麻又疼又癢的感覺令她發出迷人的嬌喘。
他像一個雄偉的巨人鶴立在她的身前,他如溫柔的情人,沒有任何變態的嗜好,輕輕地進去她的身體。
當純真逝去,她綻放最妖嬈的姿態,在他的懷里盡情地花枝招展,他吻住她的唇,她的身體一顫。他不該吻她的,他們不過是身體交纏的原始野獸,這麼溫心的吻不該有,可他吻得很投入、很深情,她架在他的身上。
「舒服嗎,嗯?」徐逸品沙啞地問。
來不及回答、思考,王子瑜眼前一個天翻地覆,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她迷迷糊糊地隨著他的**搖曳著身姿,發出媚人的申吟。
這就是男人想要的嗎,怪不得男人會喜歡,她也被這蝕骨的快樂征服了。
數不清他們做了多久,王子瑜醒過來的時候,浴室里傳來一陣水聲,沒有細想,她支撐著酸痛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消聲匿跡地離開了這里。
浴室的門打開了,徐逸品腰間圍著浴巾,邊擦頭發邊走了出來,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床好一會,他的唇重重地抿了抿,他的小可愛逃走了,真是太不可愛了。
◎◎◎
王子瑜頭疼地爬了起來,因為發燒,腦袋昏昏沉沉的,臉蛋上有些引人遐想的紅暈,這抹紅暈不僅僅是發燒的緣故。
她又夢到了那一夜的激情,真是見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作夢夢到那一夜呢,跟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不要臉地做了一個晚上,最後逃走了。
那時清醒過來,身下難受到爆,趕緊買了避孕藥吃,買了藥膏擦紅腫的地方,哪里知道她的第一次就遇到了傳說中的猛男,差點連腰也做折了。
她一向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生,就連談戀愛也是親一親、抱一抱,結果被前男友劈腿,傷心買醉,不小心把她自己送到了狼口中。
其實她算幸運的,沒有遇到xing變態或者更可怕的事情,但她不想提起,因為太傻了,為了一個渣前男友去買醉丟了貞操,真的是太愚蠢了,渣前男友哪里值得她這麼做。
一切都是酒精的關系,否則她怎麼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呢,真的好郁悶,也多虧是一夜,一夜過後誰也不用負責任,各過各的生活。
這是她一輩子唯一一次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她現在連那個男人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不過她的初夜沒有太糟糕,他很有耐心也很正常,只是耐力和持久性上強悍得嚇人。
不想這些事情了,她搖搖頭,揉了揉頭發,掀開被子下了床,她拿出溫度計量體溫,半晌,她看了一下顯示溫度,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子,慢吞吞地走到浴室洗漱,之後吃了昨天剩下的泡飯,準備再躺回去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媽,什麼事情?」她縮在被窩里,只露出兩只耳朵。
「小瑜,燒退了嗎?」王母關心地問。
「已經退燒了,不過頭暈暈的,不舒服。」王子瑜撒嬌地說。
「多喝水、多休息,我等等去妳那里。」
「不要啦,沒事,我睡一覺就好。」她拒絕道。
王母躊躇了一下,好奇地問︰「小瑜,妳上次相親的徐先生,妳覺得怎麼樣?那位徐先生覺得妳很不錯。」
不知道那位徐先生徐逸品從哪里看出她不錯,她堅定地說︰「不要,我對他不來電。」
「妳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啊?告訴媽,媽好幫妳看看,妳只說感覺,那跟大海撈針一樣,妳該不會是故意這麼說,想打消我要妳結婚的念頭,哎,妳跟妳哥都讓我這麼操心,妳……」
「媽,我要睡了。」她連忙說道,就怕媽媽再沒完沒了地說下去,她真的要哭了。
好吧,徐逸品外貌英俊、談吐不凡,光是外表真的沒什麼好挑剔的,可是一想到他的目光,呵呵,她敬謝不敏,她才不要跟一個第一次見面就放肆打量她的男人交往。這種人說不定就是想拐她上床,再拍拍**走人,哼,她才不要呢,又不是一個傻子。
她將手機放在床頭,吐了一口氣,天吶,相親太可怕了,以前听說的都比不上自己親身體驗的。
王子瑜正想著,手機又響了,這一次不是王母,而是那位被她認為變態的徐逸品,之前他們交換過彼此的手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喂?」
「妳生病了。」他開門見山,弄得她想的話全部塞回了肚子,為什麼他會知道她生病了?
「妳很奇怪我知道。」
她都想掛電話了,怎麼跟靈異事件一樣,她想什麼事情他都知道呢,難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哦。
「今天妳沒來上班,我看到妳請的是病假。」他的聲音徐徐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請的是病假!」她驚呼。
「妳似乎都不關心妳周圍的事情。」他帶笑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什麼意思?」王子瑜低聲問,他們通話到現在,她越听越疑惑了,而他沒有為她解釋。
「妳來上班就知道了。」他神秘地說。
她輕哼一聲,在她攪動腦汁思考要如何掛電話的時候,他沒再多說,酷酷地說︰「妳的聲音听起來不錯,好好休息,我掛了。」
他就說這麼幾句嗎,她還沒明白呢,可惜他已經掛了電話,等一下,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不能解釋清楚嗎。王子瑜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機,揉著發疼的頭,也許是生病的關系,她現在沒有精力去弄懂徐逸品善變的心情。
她將頭鑽進被窩里,管他的,反正她跟他也不會再見面,等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