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硬漢芳鄰 第六章
蔣皓毅無言地扶著阮綿綿走出店里,誰知她卻嚷著不讓他扶,看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東倒西歪的模樣,他皺緊了眉頭。
若放任她自己走,難保不會再出什麼狀況,更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
心思一定,他直接擋在她面前,蹲,轉頭對她說︰「來,我背你。」阮綿綿睜著醉意迷蒙的雙眼,微偏著螓首,一臉茫然地看他。
見她傻怔怔的模樣,蔣皓毅耐著性子問︰「不想回家睡覺嗎?」
她只覺得頭暈暈的、重重的,意識茫然混亂,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讓她走得有些費力,此時一听到可以回家睡覺,她咧嘴一笑,乖乖地伏在他背上讓他背。
雙手攀住他粗壯的頸項,整個人貼在他寬大厚實、不斷透出暖意的背上,阮綿綿忍不住發出幸福的嘆息。
「好舒服……」
蔣皓毅在背她之前,完全沒有想到她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影響,腦中唯一的想法是快快把這個麻煩送回家。
但這一刻,女人的臉埋在他的頸窩,暖暖的呼息吹拂過他的耳垂,軟得像是一團棉花的身軀就密密貼在他的背上,手中托住的臀部豐軟……一切的一切,大大喚起了深藏在體內的男性|本能。
這樣的渴望來得突然,他連做了幾下深呼吸,直到胸口的騷動歸于平靜,他才邁開長腿,迅速朝回家之路邁進。
二十分鐘後,終于將她送到家門口,他微微側頭。「阮綿綿,你家的鑰匙。」或許是下意識認為背著自己的人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就算思緒糊成一片、完全無法思考,阮綿綿也安心地交出自家鑰匙。
接過鑰匙,蔣皓毅真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個毫無戒心、莫名乖順的女人能活到今天算是老天保佑。
他騰出一只手,將鑰匙插入鎖孔,卻發現她家的鐵門和他家是不同款式,左轉右扭了好幾次,就是打不開。
阮綿綿趴在他的背上,听到鏗鏗鏘鏘的聲音,下意識用柔啞的聲音囁嚅道︰「嗯……你要插到底,插深一點,多用點力,扭一扭……」
她家可憐的老門一向不好開,要打開需要一點技巧呢!
听她用軟軟糯糯的嗓音說著讓他很有想象空間的話,胸口好不容易壓下的騷動又開始蠢蠢欲動,撓得他的心發癢。
是因為她就貼在他耳邊說話的關系嗎?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強迫自己定下心,好不容易把門打開,他松了口氣,想把這個惹他心猿意馬、定力破功的女人直接丟在沙發上走人,但想歸想,他還是很有紳士風度地開口問︰「你的房間在哪?」
「這里就很好。」阮綿綿拍了拍身下這可以媲美「席夢思」的後背,嘴角揚起滿足的笑。
蔣皓毅沒好氣地看著她一臉舒服的模樣,無言地冷嗤了聲。這女人平常看起來內向害羞,沒想到喝醉後,吃他豆腐倒吃得理所當然。
他沒將她的話放在心里,逕自往二樓走去。
他家與她家的格局一致,要找到她的房間應該不難。
上了二樓,找到主臥室,他被床邊靠窗一隅給吸引,那里放著一張和室桌,上頭擺著各種顏色的羊毛,竹藤籃里應該是已經完成的成品,有小動物發飾、窗簾綁帶、擺飾……
這一看就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數量還不少,是做來賣的嗎?
蔣皓毅好奇地想,目光不經意一掃,定在另一個更令他好奇的事物上。
窗邊……居然有副望遠鏡?
最近他一直有種被窺視的錯覺,再想起兩人見面後,她閃躲、心虛的態度,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難道……她一直都在偷窺他嗎?就是因為偷窺他,她才會有這些反應?
只是……為什麼?
難道她是記者,在扒糞周刊上班?又剛好這麼巧住在他家隔壁?
不……他記得他曾听附近的人說過,他是這一帶住戶里唯一的新住戶,其他人都住在這里超過兩年以上。
蔣皓毅想不明白,縱使答案就在「後背」,依她現在的狀況,也不見得能給他答案。
他打住思緒,正想把女人放到床上,不經意瞥見有一個穿著黑色外套、將頭上鴨舌帽壓得低低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在他的住家四周徘徊。
難道這些人才是狗仔,這段時間的被窺視感是源自于這個人?
蔣皓毅的思緒還沒理清,身後的女人開始不安分地扭動,將他的思緒拉回。他回過神,小心翼翼的將女人放到床上,卻還是驚擾了她。
阮綿綿睜開雙眼,輕蹙著秀眉盯著他許久才伸指質問︰「你……怎麼會在這里?」
也許是酒意未退,她的雙眼迷蒙,讓他看不清藏在里頭的情緒。
蔣皓毅無奈地扯唇,正想回答,頸子卻被她突然伸出的手環住,一個使勁,他高大健壯的身體向前朝她傾倒。
怕壓到她,他趕忙撐起手臂,身體懸在她的上方,形成一道暗影,將她完全籠罩。
這樣的姿勢顯得她好嬌小,但這姿勢實在不妥,他正想起身,卻驀地感覺女人軟女敕的小手撫上他撐在她身側的手臂上頭。
來回的撫觸帶來陣陣麻癢,他的心被輕輕撩撥了一下。
「阮——」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听到她帶著乍見新奇事物的好奇嗓音軟軟傳來。
「原來是這種感覺喔……好硬……好壯……」
听到她突然說出這種讓人充滿遐想的話,蔣皓毅只覺一股血氣直往腦門沖。阮綿綿模完他的手臂,放肆的小手跟著進擊到他精實健壯的月復肌上。
「哇!真的好硬耶!」
她的女敕指戳在他的肌膚上,帶來異樣的感受,他沉下臉,伸手抓住她的指。
「女人——」
警告意味的話才到嘴邊,環在頸間的小手略一施力,他被迫向前傾,兩人間的距離拉近,鼻尖對著鼻尖。
女人的呼息甜甜軟軟,近在咫尺的唇瓣誘得他體內的男性賀爾蒙迅速沸騰,他突然有一種管她是不是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想法,只要張唇吻下去就對了。
但道德感與理智不允許他如此放縱,他往後退,女人卻捧住他的臉,將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
她的吻來得突然,震得他身子一僵,無法反應。
感覺女人大膽地用舌尖描繪他的唇,唇瓣被她舌忝得濕亮,心被撓得麻癢。阮綿綿一直以為自己在作夢,她夢到隔壁的硬漢芳鄰出現在夢里、出現在她的床上!
既然這是她的夢境,她有權主導一切,這樣就能排遣每一次偷窺他之後,心里莫名空虛的感覺,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將感覺化為行動後竟會變得如此大膽。
但沒關系,在夢里無須有道德觀,也不必介意世人的目光,她可以盡情地「蹂躪」芳鄰。
女人就像一朵初綻的嬌花,招搖地釋放惑人的花香,誘人采擷。
蔣皓毅不是重欲的男人,他的全消耗在每日的武打演練當中,可如今竟然被明顯生澀的女人撓得欲火焚身,有苦難言。
再繼續被她吻下去,他難保自己不會像個聖人君子,順勢滿足她好奇的探索以及自己內心的。
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看到她皺苦著小臉,小嘴仍噘高著想要繼續吻他,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模模她的頭,側身將她攬進懷里。「乖乖睡。」
原本只是一個安撫她、讓自己遠離危機的動作,卻沒想到女人簡直像只小貓,一靠近他的身體便蹭呀蹭的,在他的懷里蹭出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後就墜入夢鄉。
他定定看著那張枕在肩窩上的小臉,似乎還隱隱捕捉到那張誘人小嘴正揚著甜甜的笑弧。
驀地,心頭突然涌上一股悸動,像是看到可愛的、美好的事物,將前一刻被她挑起的欲火滅得不著痕跡。
他忍不住將落在頰邊、隱隱遮住那張容顏的發絲撥開,這女人明明長得一副純真無邪的療愈模樣,怎麼有能耐挑起他的?
他皺著眉思索了片刻,輕手輕腳地起身下了床,走到窗邊,用窗簾當作掩護,就著微弱的路燈,想確定在他家四周徘徊的黑衣人還在不在。
四周一片寂靜,除了穿過防火巷的野狗,哪里還看得到半個人影?
他皺起眉,正準備轉身下樓回家時,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在床上睡得亂七八糟的女人。
她似乎很冷,將身體蜷成一團,衣服下擺因為適才的翻動被稍稍卷起,露出半截女敕白腰臀。
蔣皓毅發現自己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落在她身上,心底尚未真正平息的騷動又卷土重來。
難道是因為禁欲太久,才會一再被不走性感路線的小女人給撓得心癢難耐嗎?他努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走過去拉來被子想替她蓋上,不料女人一個翻身,直接把被子壓在身下。
他只想速戰速決,替她蓋好被子就離開,于是使勁一抽,卻驚擾了床上的女人。
看著她睜開朦隴眼眸,蔣皓毅開口解釋。「我——」
「肉肉!」
白女敕手臂出其不意地攀住他的脖子,完全沒有防備的蔣皓毅被突襲成功,直接跌在她身旁。
肖想已久的上等肉肉就在身旁,阮綿綿像怕他被人搶走似的,直接化身為八爪章魚,將他死死纏住。
「我的!誰都別跟我搶!」她微揚嘴角,心滿意足地咕噥。
被女人緊緊抱在懷里,蔣皓毅哭笑不得,頭一次有被當成食物的錯覺。
今天若遇上的是別的男人,她現在還有辦法安安穩穩地睡覺嗎?這女人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