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妻有密招 第二十章
田偲月困惑的眨了眨眼。「要擔心你什麼?」畢竟是親母子,李德芳再怎麼不高興,也不可能找兒子麻煩吧。
「我媽要幫我介紹那個什麼上海金小姐,你不擔心嗎?」他壞心眼的笑問︰「人家比你聰明比你漂亮,你不怕我被搶走?」
她羞赧的看著他,有一點點無辜又有一點點無奈。「我不如人,也只能認命。」
「這麼快就認輸了?你也太沒志氣了。」
「不是的,因為紀媽媽不喜歡我……」田偲月重重嘆了一口氣,才又續道︰「我覺得心情好復雜,你這麼維護我,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可是害你和紀媽媽鬧得不愉快,我又覺得很對不起你們,所以……」
她話未說完,紀航平便一把將她撈進懷里,緊緊的抱住。
她愣了一下,臉紅心跳,僵在他懷里。
「做母親的,終究會屈服的。」他說︰「我媽雖然固執又自我,但她不是壞人,等她發現你的好,想法就會改變了,你不要想太多。」
田偲月沒辦法像他這麼樂觀。「如果紀媽媽就是不準呢?」
紀航平捧起她的臉,調笑道︰「你可別問我你跟我媽掉進水里,我先救誰那種蠢問題。」
她蹙眉一笑,表情嬌憨可愛。「我不會那麼問,而且我會游泳,不用你救。」
「田偲月……」他突然笑意一斂,專注的看著她的眼楮。「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會輕易放棄,我會一直努力,我會試著讓她了解你、接受你,所以你也不準放棄,听到沒?」
迎上他認真又堅定的眸子,她的心情一陣激動,他就是有辦法讓她覺得她對他是非常重要的寶貝,除了家人之外,只有他能讓她有這樣的感覺,想到這里,她心一緊,緊緊回抱住他。「航平哥……」
「你可以不要再叫我航平哥了嗎?」紀航平不是很滿意的皺起眉頭。「叫我哥,讓我有種在搞**的感覺。」
「是喔?」田偲月終于重展笑顏,故意調笑道︰「你這麼敏感?」
「是啊,我很敏感。」他白了她一眼。「你這麼抱著我,我更敏感。」
她過了幾秒才意識到他的言下之意,臉一熱,她急急松手,故作輕松的道︰「要不然叫你……航平歐巴?」
「你是韓劇看太多吧。」
「只叫名字很別扭嘛。」田偲月咧嘴一笑。「就這麼決定了,航平歐巴,歐巴,歐巴。」
看她喊他歐巴時那開心愉悅的表情,紀航平雖不喜歡,但還是依了她。沒辦法,誰教他就是愛她呢。
「行了,別一直叫。」他打斷了她,話鋒一轉,「話說回來,我們的事也該跟三郎阿公跟阿嬤說了吧?」
她一鷙,笑容馬上不見。
「怎麼這樣的反應,你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嗎?」他問。
「不是,我、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田偲月吶吶地道。
紀航平不悅的抗議道︰「你做什麼心理準備啊,我見不得人嗎?不能帶去給他們老人家看?」
「不是啦!我是怕他們會太驚嚇。」爺爺女乃女乃要是知道她交往的對象是紀航平,一定會嚇到假牙都噴出來。「我爺爺一定會覺得是我高攀了你……」她有點小哀怨。
他挑挑眉。「那不更好,你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覺得我爺爺會……」
紀航平打斷道︰「田偲月,你給我听好了,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說什麼高攀不高攀,兩個人相愛,不是因為條件的媒合,你懂嗎?」
田偲月點點頭。
「沒有好或壞、貧或富,沒有愚蠢或聰明……」他一字一句說得堅定,「我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們想在一起。」
他這番話教她怔愣住,痴痴的瞪著眼、張著嘴,不自覺用一種崇拜到五體投地的眼神膜拜著他,她情不自禁又猛地一把抱住他。「航平歐巴……」
紀航平沒好氣的推開她的頭。「別把我當什麼都教授,快去弄吃的,我餓了。」
田偲月的精神為之一振,立刻起立敬禮。「是的,歐巴!」
看著她蹦蹦跳跳走開的身影,他寵溺的笑了。
彰化,田宅。
打開門,看見田偲月跟一個高大體面的男人站在門口,田李穗愣了一下,自己的孫女她當然認得,可是這個男人……過了幾秒,她才驚喜的叫道︰「唉呀!是航平啊!」
「是呀,阿嬤,好久不見了,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嗎?」紀航平有禮的打招呼。
田李穗開心的笑道︰「很好很好,好多年沒見到你了。」
「嗯,很抱歉,我去台北念書後就沒再回來探望三郎阿公跟阿嬤。」紀航平一臉歉疚。
「念醫學院、當醫生都很忙,沒關系。」田李穗突然注意到孫女的神情略顯緊張,似乎有點不安,她試探的問道︰「航平呀,你怎麼會跟偲月一起回來呢?」
「阿嬤,我今天來是……」
「阿嬤!」田偲月有些激動的搶白,「我是在高鐵上巧遇航平歐巴的啦!」
「歐……歐什麼巴?」只看鄉土劇的田李穗不知道什麼是歐巴。
「喔,不是啦,我是說航平哥……」田偲月慌慌張張的。「我是在高鐵上遇到他,然後他說很久沒見到你們了,想順道來看看你們……」說著,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紀航平一眼,發現他正眉心緊鎖,一臉不快。
她不是不想承認他們的戀情,只是突然之間感到好慌。
「是嗎?」田李穗雖然覺得孫女怪怪的,但沒有多想。「先進來坐吧,航平,今天就在這兒吃中飯,好嗎?」
「那就麻煩阿嬤了。」他有禮地道。
「不麻煩。」田李穗笑得可開心了。「不過是多副碗筷,來。」
兩人隨著田李穗進到屋里,田三郎正在泡茶,抬眼一看到熟悉卻又陌生的紀航平,他愣了一下。
「是航平來啦。」田李穗怕他認不出來,急忙提醒。
「我當然知道是航平,只是……」田三郎站了起來。「航平,很多年沒見到你了。」
「三郎阿公,抱歉,我這麼多年來都沒來探望過你們。」紀航平鞠躬致歉。
「別這麼說,我听你爺爺說你很忙。」田三郎笑說︰「你的事業做得不錯啊。」
「不是什麼事業。」他謙遜地道。
「第一賣冰,第二做醫生,當然是很好的事業呀。」田三郎太久沒見到他,有點興奮過頭,一時忘「孫女的存在。
「航平跟偲月在高鐵遇到,就順道來看看我們。」田李穗說。
「是喔?」田三郎上前捏了捏他結實的臂膀。「唉呀,真的好久沒見了,你回來看你爺爺?」
「嗯。」看爺爺雖然也是行程之一,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來跟兩位老人家報告他和田偲月的事,只不過剛才她都說是巧遇及順道,他現在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想著,他沒好氣的又瞪了田偲月一眼,好個田偲月,打亂了他的計劃。好,看他待會兒怎麼捉弄她。
「來,坐下來喝茶,我才剛開始泡呢。」田三郎十分熱絡的拉著他在廳里坐下,問東問西的,興奮極了,卻完全冷落自家孫女。「航平,你真的很爭氣,還有自己的診所,你爺爺不知道有多驕傲。」
「三郎阿公,醫生也只是一種職業,沒什麼了不起的。」
「當然了不起啊!」田三郎瞥了孫女一眼。「你看偲月,在飯店里混了三年多,還只是個小助手。」
「三郎阿公別這麼說,廚師是一份好工作啊。」紀航平撇唇一笑。
「女人當什麼廚師?還不如找個男人嫁了,有人養比較實在。」田三郎這話是故意說給孫女听的。
「三郎阿公,你放心吧,早晚會有人養偲月的。」紀航平說著,笑瞥了田偲月一眼。
對上他那狡黠的目光,田偲月的心用力跳了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還賴在台北不肯回來,看來是打算在那家飯店當一輩子的廚房助手了。」
田三郎的語氣帶著氣惱。
「咦?」紀航平假裝疑惑地問道︰「三郎阿公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田三郎一愣。
「偲月跟我說她已經離職了。」
此話一出,田偲月整個人差點兒跳起來。她難以置信的瞪著紀航平,不敢相信他居然泄她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