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入龍門(下) 第四十三章 秋獵之爾虞我詐
黎敬白貪污受賄、盜賣私鹽等等罄竹難書的罪行,在大理寺主審一一查實了罪行,案子很快判了下來,本也該是斬首示眾的,但由于後面那份補強的證據證明他也是听命于人,將收賄所得往上提交,加上龍澤暗中斡旋了一番,他死罪可以免,活罪難逃。
維持之前的判決,黎家男子落入奴籍,女子充為官妓原判外,原本判除死刑的他改判了發配邊疆,即刻執行。
江玉枝不舍丈夫,決定尾隨其後跟著前往邊疆照顧他。
李玥晴得知後,便請龍澤派了三名侍衛一路保護他們,且買了輛驢車讓江玉枝及黎悅芳和中風的黎老夫人搭乘。
龍澤私下找人關說,讓押解罪犯前往邊疆的士兵稍待了下,等李玥晴與江夫人話別。
「夫人,你這一路西去邊疆得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這些藥丸你帶著,上頭都貼了標簽,還有邊疆現在已經是大雪紛飛了,我讓人給你在驢車里備著棉被、厚重裘衣,你要注意保暖。」
李玥晴邊講邊掉淚,自從她回到黎府,待她最好的就是江玉枝與黎悅雲,現在一想到她要跟著黎敬白到那冰天雪地的邊疆吃苦受罪,眼淚就掉個不停。
「娘,您跟爹這一路上要保重,女兒不孝,沒能幫您跟爹。」黎悅雲哭著跪在地上,拜別父母。
「悅雲,快起來,你現在可是懷著衛家的骨肉,不能行這種大禮,小心動了胎氣。」江玉枝趕緊將她扶起,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看著一旁的衛風。「女婿,岳母知道你是個好男人,悅雲以後就拜托你多照顧、多疼愛她。」
「岳母請放心,照顧悅雲是我的責任。」
「好、好,悅雲有你跟王妃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押送的官爺已經不耐煩了,為了不讓自家老爺多受罪,江玉枝拍了拍黎悅雲及李玥晴的手背後,便要轉身搭上驢車。
李玥晴在她上車前叫住她,將一個拿在手上的包袱及一個小荷包交給她,在她耳邊小聲地告知。
「夫人,這個你貼身收好,里頭是銀票,還有一些珠寶首飾,這一路上別虧待了自己,到了邊疆生活上有什麼難處記得捎信回來說,那里王爺已經讓人前去打點了,夫人到那里能少受些苦。」
她已經得到王府不少幫助,自家老爺也因為王爺的面子才能逃過死刑,江玉枝實在不敢再接受她的銀兩救助。
李玥晴不讓她拒絕,「夫人,您收下吧,這樣我才不會整日為您擔心。」
「小六,感激你為黎府做的一切,我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這玉鐲……」江玉枝月兌下手上的玉鐲轉送給她,表達感激之意。
李玥晴連忙拒絕,「夫人,別,這是您母親送您的遺物,豈能轉送給我?要給也得給大姊或是悅芳,當年要不是您處處維護,我也活不下來啊,您就別跟我客氣了,趕緊上車吧,否則晚了不容易找到投宿的地方。」
江玉枝這才坐上驢車依依不舍地與他們道別,當他們啟程後,一直在不遠處茶樓上觀看離別這一幕的龍澤彈了下手指,幾名暗衛隨即躍入窗內,單膝跪在他跟前。
「老狐狸那里可有什麼動靜?」
當那些新的證物拿出,所有矛頭全指向錦世杰,皇帝大怒,但由于這其中牽連甚廣,盤根錯節,加上朝中大臣聯名保奏,甚至罷朝,幾百名官員跪在宣德殿前為錦世杰求情開月兌,送進御書房求情折子更是如雪片一般。
這變相的威脅讓皇帝大怒,想一刀斬了錦世杰,卻又牽制于朝堂的那些文武百官,無法痛快地下旨革去他宰相一職,只能命錦世杰在府里閉門思過三個月,不許上朝以施薄懲。
「回稟主子,老狐狸最近一直在家面壁思過,未出門,更謝絕一切訪客。」為首的暗衛抱拳稟告。
龍澤冷眼微斂,森冷的眸光朝著宰相府邸方向射去,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桌面。「那事查出來了嗎?」
「還沒,主子放心,宰相府邸周遭的宅子已讓暗衛營兄弟嚴厲盯著,只要一發現定馬上通報主子!」跪在龍澤跟前,一名身型削、目光銳利的男子抱拳稟告。
「錦達遠的大軍到哪里了?」龍澤拿起桌案上的水杯喝了口,眸光落在跪在最後面的男子臉上。
「回主子,平西大將軍的一萬大軍已經駐扎在帝都外四十里的水里坡,比預期晚了五天。」
龍澤勾動嘴角冷笑,「不是比預期,而是故意晚了五天,想必他現在正急著想方法將自己父親自宰相府里解救出來!」
「主子請放心,所有探子已經潛入嚴密監視著他。」
「嗯,其他的呢?」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森冷眸光瞥了眼右手邊那兩名手下。
「其余人則隱密動身前往帝都,如主子您所預料,由他的心月復所帶領的三萬大軍正兵分六路地潛伏在離帝都兩百里、兩百五十里處外與三百里外,一旦事發,他那六路大軍可以在三天到五天內趕赴。」其中一名身型較為魁武的男子稟告。
「繼續監視,傳令給埋伏在各處副將,要他們按著當時的計畫開始行動!」錦達遠想與他玩心機,看誰玩死誰!
「是!」
「其他事情呢?圍場的計畫準備得如何?」
「主子請放心,經過多次演練絕對萬無一失,此舉必能一舉摘掉我東煌的毒瘤!」
位在左手邊,臉型方正的男子自信地稟告。
「寶華宮呢?」
「據御醫傳來的消息,錦貴妃從昨晚開始便頻繁胎動。」負責監視寶華宮的暗衛向前稟告。「御醫請示主子的意思。」
「交代御醫,務必拖延住寶華宮那位月復中的胎兒,這仙胎這時降臨只會壞了大事。」
「是,屬下即刻交代御醫小心謹慎處理此事!」
「很好,你們都下去吧!」看來有戲可瞧了,真是期待啊……
「屬下等人告退。」
龍澤又掃了眼那對著已遠去的車子依依不舍揮著手的人兒一眼,嘆了口氣,該他出馬好好哄哄這個最近像是在鬧水災的小妻子了,免得哭多了傷身。
看著那愈行愈遠的車影,李玥晴的眼淚是掉得更厲害,她真是很舍不得黎夫人。
兀地,一條白色手絹橫空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眨了眨滿是水霧的杏眸拿過那條手絹將眼眶殘留的淚水拭去。
「瞧你,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不明白的人還以為為夫欺負你!」龍澤也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便將妻子摟進懷中安慰。
「誰這麼不長眼會這麼認為?」
「急著認女兒,當本王岳父的那人。」龍澤擰擰她哭得紅通通的俏鼻,手指著街道另一頭急切走來的藍色身影。
「民婦代父親、母親謝過王爺的大恩大德。」一旁的黎悅雲連忙向前欲屈膝叩謝龍澤的大力幫忙,衛風也欲準備跟著下跪。
「都起來,免禮,這事不用向本王道謝,這事情黎敬白也算是將功贖罪,自然罪不及死。」龍澤隨即抬手制止他們,低斥了衛風一聲,「衛風,你怎麼當人家丈夫的,讓你妻子挺個肚子下跪,要跪也該你代替!」
李玥晴趕緊向前將黎悅雲扶起,「就是啊,也不想想大姊可是在為你們衛家留後啊!」
衛風滿臉歉意,「王爺王妃教訓得是,日後衛風會記得的。」
她還想多念念衛風幾句,讓他知道老婆是用來疼的,那急著認親的親爹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女兒啊,爹上王府去找你,陳管事說你到西門來送黎夫人,爹就急急忙忙趕來也要送他們一程。」李光耀有些失望地往空蕩蕩的西門外望去,「不過……爹似乎是來得晚了點。」
「光耀將軍,你別愧疚了,我想夫人不會跟你計較這些的。」即使江玉枝已經被眨為平民,她還是習慣稱她為夫人,改不了口。
听見女兒依舊叫他為光耀將軍,李光耀心底有說不出的落寞,也不知道何時這唯一的女兒才肯改口叫他一聲爹呢?
「光耀將軍,你的軍務都已經忙完了?」龍澤趁著妻子還未改口稱李光耀為爹之前,繼續惡劣地在口頭上佔著他的便宜。
也不能怪他如此,這相交了近十年的好友竟然成了他的老丈人,換作任何人心里也舒坦不起來。
李光耀摩磨牙,恨恨地回應。「自然。」
「不忙的話,與本王夫妻,還有衛風夫妻一起到醉香居用膳吧,醉香居釀了十年的桂花釀今天開封,已經吸引了不少饕客前往,不知你有無興趣?」
李光耀一听心情大好,還是這個好女婿懂他,想借著這句在一起用膳吃飯,讓他們父女培養感情。
「自然是一起去,走、走、走,你不說這桂花釀,我肚子里的酒蟲不癢,你一說我肚子里的酒蟲就像是醒了一樣,鑽得我直發癢的,我們快走吧,女兒,走!」
「酒蟲,你想喝多少酒?你這一把年紀了還妄想貪杯!」李玥晴鄙夷地橫他一眼。
李光耀听見女兒的斥喝是樂得跟中了什麼似的,開心地抓著頭,「不貪杯、不貪杯,就一壺,一行吧,女兒?」
「那還差不多,走了,我大姊可懷著身子餓不得的。」李玥晴牽著龍澤便往回去。
待李玥晴一群人離開顯得十分冷清的西門後,一抹一直隱在角落的白色身影走了出來,目光沉痛地朝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望去,久久不願收回。
由全國各地集結而來的各營菁英部隊全聚集在蟠龍山的秋獵圍場,進行為期十天的演兵大賽,而最後勝出的四支隊伍將在秋獵這天進行最後決賽,冠軍隊伍將由皇帝親自頒發殊榮。
秋獵這天,由于女眷不能輕易隨行,李玥晴只得偽裝成小太監,此刻她站在龍澤身後,跟著他一起陪著皇帝欣賞演兵。
場外各色不同旗幟、衣著代表著不同軍營,看看這雄糾糾氣昂昂的軍隊,她忍不住抬頭望著萬里無雲的天空,艷陽高照,一點都看不出已經準備入冬,尋常人家家里早已備滿了過冬的食糧。
「好、好,好啊!」皇帝坐在觀禮台最前方,看著圍場里正如火如荼進行第三輪的馬上射箭比賽,爽朗地大喝了聲。
李玥晴掃了坐在五爪金龍的寶座,難得開懷大笑的皇帝一眼,眼尖地瞧見一旁那個空蕩蕩的太子之位,扯了扯龍澤小聲問著,「太子怎麼還未出現?」
「太子監國。」龍澤低語告知。
「喔。」
秋獵期間由于皇帝親赴圍場,太子便留守皇宮主持大局,難怪沒看見他。
「好、好!」皇帝整個眼神都亮起來,直盯著圍場里那奔馳的騎射手,還不時與一旁的官員比劃著。
本就喜歡騎射的皇帝雖然多年未曾舉辦秋獵,但平日閑暇之時還是會到帝都附近的丘陵狩獵,享受騎射快/感。
睽違五年的秋獵與演兵,皇帝一進到圍場便見到這麼精采刺激的比賽,讓他整個熱血沸騰了,當他看見其中一名參賽者三支羽箭齊發,同時命中紅心之時,更是激動地站起拍手叫好。
「澤兒,那名將士是哪個營的,百發百中,甚至三箭齊發也是直接命中紅心,簡直堪稱神射手了!」皇帝問著一旁的龍澤。
「回父皇,那是平西大將軍手里的大將達西格,是西疆大營有名的神射手之一。」
龍澤的鳳眼掃了後方隔著他幾個位置,滿臉自信得意的錦達遠。他不著痕跡地在皇帝耳邊夸獎著錦達遠手下的部將,「西疆大營像達西格這樣能武善戰又百發百中的神射手不少,在幾次對戰中屢建奇功。」
「喲,是嗎?」
龍澤慎重點頭,「據兒臣所知,平西大將軍所帶領的將士們每個人的騎射技術,比東煌其他幾個大營里的將士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那朕可得好好嘉獎他們一番才是!」
「理應如此,尤其是平西大將軍,父皇更不可忘卻他的功勞,切莫因錦世杰的事情而牽連到他。」龍澤臉龐泛著淡笑,但深邃的眼底藏著令人不經意察覺的冷戾氣息。
皇帝見龍澤如此深明大義,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東煌能有你與平西大將軍共同守護,是我東煌的福氣。」
「這本是兒臣該做的事情。」龍澤黑眸中閃過一絲陰騭,心下冷笑了聲。
站在龍澤身後當小太監的李玥晴像是見鬼般,瞋了滿嘴口是心非的龍澤一眼,怎麼他說這些違心之論時也不會咬到舌頭啊!他明明就對錦世杰一家是痛恨、厭惡至極,今日竟然當著皇帝及百官面前夸獎錦達遠,甚至還為他說情,讓皇帝別因錦世杰的事情波及他,這天要下紅雨了吧?
幾場賽事下來,一天很快就結束,不出意料之外,騎射的所有獎項全部由西疆大營所包辦,皇帝樂得當場頒獎嘉勉這些神射手,同時大大夸獎了錦達遠一番。
龍澤冷笑著看了眼被群臣包圍夸獎,已經忘了自己是誰的錦達遠一眼,袖子一用,轉身準備回到自己的營帳休息。
李玥晴已經先他一步回到帳篷里,整個人趴在那張臨時搭建的行軍床上休息。
龍澤繞過屏風便見到大字型躺尸的她,搖頭寵溺地勾了勾嘴角,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撫著背脊,「累了?」
「唉,這太監真不是人干的活。」她雖然是龍澤身邊的人,為了不被人發覺,缺人手時還是要被吆喝過去幫忙,這跑腿打雜的一天下來也夠累的。
「為夫已經吩咐讓人傳膳、送沐浴水進來了,一會兒你好好泡個澡,用完膳後沒事便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還得早起。」龍澤坐在床畔,傾身吮著她的耳廓柔聲交代。
「好。」
「一會兒你先睡,為夫還要到外頭陪父皇應酬那些官員,別等為夫。」見她全身肌肉肌硬,龍澤動手幫她按摩舒緩疲勞。
她點頭,閉著眼楮享受龍澤的貼心服務。「那你也別拖太晚,早點回來。」
「這應酬不去不行,為夫要讓某個人樂得找不著北。」龍澤陰險一笑。
一說到這個,她突然想起今日在圍場的事情,連忙翻身與他面對面,「對了,你不是恨不得一刀砍了那個什麼平西大將軍的,怎麼還在皇上面前那麼賣力夸獎他,你是不是有什麼計畫?」
龍澤搔了搔她的鼻尖,他眸底溢滿了溫柔和寵溺。「天機,一切都在掌握中,你別操心,明日我會交代太監總管不許再派活給你,你只要放寬心,好好享受這幾天便行!」
「好。」她抓過他的手指咬了下,「對了,我那個爹呢?我記得你提過,他手中的軍隊每一個士兵都是驍勇善戰,近身搏斗更是厲害,怎麼也輸了?」
「你說呢?」被她的小嘴一咬,龍澤壓抑下的欲|望瞬間傾巢而出,奔竄各處。
深眸染上情|欲,他再次傾身將她壓覆在熱血沸騰的身下,勾起她的下顎細細吮吻著這思念了一天的紅唇,大掌探進衣襟里。
「龍澤……別……帳篷外面好多人……」她紅著臉,嬌喘羞澀地推著他,不讓他為所欲為。
「沒有本王的命令,誰敢進來?」他伏在她耳邊噴灑著熱氣。
「你不是讓人送了水跟傳膳了?你還要去陪……」唔,該死,這龍澤的技巧愈來愈好,一下子便勾引出她體內的熱情。
她已經無力拒絕他,皺著眉頭,搭著他的肩膀嬌嗔了聲,「澤……慢點……太快了……」
他用力吻住她微喘的小嘴,與她香舌糾纏、吸吮,將她深深的吻住。「忍著點,晴兒。」他也不喜歡這般急促,不過時間、地點不允許,他只能這般委屈她。
無力拒絕的她只能依著本能纏上他的脖子,承受著他熾熱狂急的吻和失速的節奏,與他一同沉淪在這刺激的情|欲里……
約莫一刻鐘後,距離帳篷外不遠處,傳來太監向守在帳篷外士兵的稟告,是前來送沐浴水與傳膳的聲音。
「這該死不長眼的太監,不能再晚個一刻鐘來嗎!」龍澤忍不住低咒了聲,一個悶聲低吼,不情願地將所有灼燙盡數噴灑至溫暖的花壺深處。
她嬌顏羞怯,看著他那憤恨咬牙,欲求不滿的模樣,「跟你說不要了,你偏不听……」
「晚上待為夫回來,繼續!」帶著不滿的郁悶怒氣,他重重的吻了下她不斷激烈喘息的紅唇。
「王爺,沐浴水及晚膳送到了。」帳篷外傳來士兵的稟告聲。
「送進來。」龍澤翻身套上底褲,起身拉過被子將半luo的她蓋住,同時掩去所有歡愛氣息。「躺著,一會兒為夫抱你過去沐浴梳洗。」
待送晚膳及沐浴水的太監退去後,龍澤一把將她自被窩里撈出,抱著她一同沐浴,親自幫她洗去身上的粘膩。
李玥晴仰頸貼在他的頸窩,任由他拿著布巾摩挲著身體每一處,想起今晚他還要與皇帝一起宴請所有將軍,忍不住道︰「龍澤,這次帶領前來參加秋獵的那幾個營的主將們與你是同一陣線的嗎?」
「三路,我與錦達遠各佔一路,另外一路則是動向不明,為夫不在朝堂的這幾年,手中權力被瓜分,這三分其中有一部分是以前的舊部屬。」
「那這一旦開戰……我們這方豈不是吃虧?」
「放心,即使錦達遠兵力強大,他也討不到便宜,太子手上還有御林軍。」
「這樣等于是平分秋色的戰局,難道就沒有其他外援了?」
「這次秋獵正是觀察其他那一分主將們的心意動向,據為夫私下調查,支持錦達遠的居多。」
「這樣你還是堅持要……」
他食指戳了戳她的額,「傻瓜,行軍打戰不是在于人數多就會贏,是要靠計謀,計謀得當,即使只有八百人的小軍團也可以戰勝一萬大軍。」
「瞧你胸有成竹我就放心了,要是能再有個一分的軍力支持你,那我更放心。」她旋過身,將下顎擱在他的胸膛上。
看著她為自己擔憂,龍澤心底滑過一道暖流,沉思了下,決定告知她這秘密。「其實……東煌還有一支隱軍。」
「隱軍?!」
龍澤點頭,「這支隱軍是開國功臣烏烈德將軍所創,為的就是預防亂臣賊子篡國,只有遇上內亂之時才能調動這支軍隊。」
「那這支軍隊現在在誰手里?」她拿過他手中的布巾,抬起他的手臂為他刷洗。
龍澤惋惜地搖頭,「這支軍隊是秘傳的,即使是當今皇帝也不知道,只有擁有世襲隱軍的冰焰火符才能調動隱軍,所以隱軍現在在誰手中為夫也不清楚。」
「冰焰火符?!」
「據傳言……這冰焰火符是一塊像琉璃般通透、形狀如火焰般的玉佩,這玉佩從未有人看過,除了繼任者以及守護者。」見她如此感興趣,龍澤撩開她垂落的發絲,將自己所知的線索告知她。
「這兵符有兩塊,分別由繼任者及守護者掌管,一旦要出兵,必須這兩塊兵符合而為一才能調動所有隱軍。」他一邊解說,一邊享受著她這若有似無的誘人服務,下月復不自覺又是一陣難捱的腫燙疼痛。
「原來如此啊,不過開國至今少說也有五、六百年,這支隱軍有出現過嗎?該不會只是個謠傳的神話吧?」一般這種神話都是穿鑿附會,不足以采信。
「出現過三次,最近一次是一百五十年前!」
「什麼,它還是真的存在啊?」
「一百五十年前陳太後與那些外戚篡國,這時隱軍便出現了,一夕之間殺了陳太後娘家三千余口人,同時滅掉支持她的黨羽近兩萬人,因為這支隱軍的支持,東煌王朝至今才能吃立不搖。」
她皺眉拍下這太不規矩的手,「別!」
「你先誘拐為夫的。」
「你這是欲加之罪。」她反駁。
「那現在是誰坐在為夫上面的?」他下月復往上一頂。
她紅著臉辯解,「我是為了方便幫你洗淨,我起來便是。」說著她便要起身。
他反而一把將她的腰身扣得死緊,與他身下的灼燙緊緊貼合。「坐好,不許起來。」
「你剛剛已經吃過了,現在還來,可別忘了你還有任務,到時受苦的可是你。」如此緊密貼、摩挲,等會兒肯定又要擦槍走火的,她連忙紅著臉提醒他。
「時間還沒到……」
偏偏這時候不識相的催促聲音在帳篷外傳來,「王爺,吳公公奉皇上之命來請您過去一趟。」
龍澤憤怒地磨著牙,很想爆粗口,無奈對方是他的皇帝老子,他只能硬生生將這口怨氣吞下。
李玥晴捂著唇,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
「王爺,您趕快起來吧,誤了大事可不好了」
龍澤怒瞋她一眼,又狠狠吻了她一番,才將她自浴桶里抱起,撂下警告,「給爺等著,看爺回來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