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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暴躁男 第十三章

作者︰左寧

第八章

真真對華格納的感覺日益微妙起來,華格納目前已然成了她的生活重心,每天都圍著他打轉,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只為他而活著。

華格納可以沉浸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渾然忘我,也幾乎徹底忘了自己當下的處境,可是真真卻忘不了;她忘不了他現在還被那麼多人追殺、忘不了他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更忘不了,他死了,她就要成為一個小甭女,在這世間再也無親無故、無依無靠。

每想到這些,真真都會覺得此刻這種安逸的生活,彷佛就像是偷來的一般。

午飯吃的是義大利肉醬面,真真和華格納面對面吃著飯,她挑著盤里的面條,看到對面的華格納正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

放下叉子,她不禁問道︰「先生,你真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外面現在還有人在找你呢!你怎麼可以這麼無動于衷?」看他吃得好、睡得香,天天過得優哉游哉,她實在很詫異,在生命如此岌岌可危的前提下,他怎麼還能吃得下、睡得著、無憂無慮地逍遙至此?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華格納吃了口面,又喝了一口手邊的葡萄柚汁。

「你就不怕被他們給殺掉?」

「不怕,他們根本殺不了我。」喝完手邊的葡萄柚汁,又吃了口盤里面條,「想殺我,他們還不夠資格。」

「你不怕?可是我、我……」

「你什麼?」華格納嘴里塞著一大口面條,說出口的話卻還是非常清楚,每個字的發音都很標準。

「我、我會怕啊!」真真突然抽抽噎噎了起來,「我不希望你死的……」想起爺爺在她懷里斷氣的剎那,她突然又紅了眼眶。

「我這個當事人都不怕,你怕什麼?你以前不是也這麼說過,說你不會怕的嗎?」現在怎麼又突然怕了起來?

「那……那不一樣!」真真還是有些哽咽,「我那時是不怕,但是……但是現在已、已經和那時候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他笑問。

「反……反正就是不一樣!」到底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一開始,他和她就像兩個陌生人,他會不會被追殺、會不會被殺掉,她都不甚關心,她只是一個待在他身邊毫無關聯的局外人,那些人殺的是他、找的是他,理當不會危及到她的生命;也許這個想法听起來有些幼稚,但她還是這麼認為。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是陌生人了,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甚至比她爺爺,還更令她親近、依賴,她更是一點都不希望他發生遭遇不測;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會被那些人找到、被那些人殺掉,她就會恐懼得發抖、害怕得不能自已。

感情的升華,往往都會牽動情緒的變化。

她不知道,如果華格納死了,她該如何在這世上生存,沒有他讓她依靠,她還能不能靠自己活得下去?除了怕他一死,她便會失去依靠,必須艱難地活著以外,她更不想只剩下自己孤單一人!

她本來就沒有父母,如今爺爺已經沒了……如果連他也沒了,身邊的人紛紛離她而去,這樣打擊她根本無法承受;她想,她一定會崩潰、絕望,甚至索性追隨他們的腳步,一起去了。

除了這些原因之外,真真覺得似乎還有一些更深、更復雜的原因,不希望他死、不希望他出事;只是,那樣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她暫時還形容不出來,也理不清頭緒。

「我不會有事的。」華格納這話既像是種安慰,又像是在保證,「再過兩天,馬克辦好了你的護照,我就帶你回國,到時候我們會很安全,你也不用再害怕,更不必再為我提心吊膽。」

「先、先生,你要帶我回你們國家?」

「是。」

真真驚訝得張大眼,立刻又激動得笑顏逐開,露出白白的貝齒。

「我說要帶你回國,真的讓你這麼高興?」又哭又笑的,真是個傻丫頭!

「我、我還以為,你肯定不會帶我走的,到頭來……只會把我一個人丟在巴格達,自己走掉……」她越說聲音越小,彷佛那樣的情景已經發生在眼前。

「怎麼可能?在你眼里的我,就是那種沒責任心的男人嗎?」他不滿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我只是……」

「你爺爺既然把你托付給我,我又答應了他,自然不會不管你。」

真真听他這麼說,本來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然而不曉得怎麼回事,她的心底里突然涌出一陣濃濃的失落,原來是為了責任、答應了爺爺,才會帶自己回國啊……只是因為責任嗎?

嗯……也對啦!如果不是為了責任,還會是為了什麼?

這麼想著,真真的心里一下子突然堵堵的、悶悶的,很不好受。

三天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

馬克這幾天沒再出現在地下室,他平時本來就很忙,除了經營「炫日」外,還有其他不少生意要他費神;他不來,華格納倒也樂得沒人打擾他和真真的歡愛。

馬克再次出現在地下室的時候,帶著幫真真辦好的護照,華格納接過護照,掃了一眼上面的照片。

雖然真真長得普普通通,拍出來的照片倒是滿不錯的,這傻丫頭其實很上相,長得比實際年紀小,照片看起來又比外表看起來更小!就像個國中生一樣,女敕得簡直不象話!

「她的護照我幫你辦好了,那你什麼時候回國啊?」馬克這問題,問得活像他已經有多厭煩了華格納、迫不及待地想把他從自己的地盤趕走似的。

不過華格納很清楚,他是純粹在為自己著想,他越早離開巴格達,就可以越早一天擺月兌危機。

「馬克,再幫我一個忙,幫我訂兩張明天飛往多莉希米婭的機票。」

「沒問題!」馬克欣然答應,這可以算是他幫華格納的所有事情中,答應得最爽快的一次;倒也不是說之前的他答應得不夠爽快,只是這次足可以稱之為「最」。

「馬克,這些日子……麻煩你了。」華格納手握真真護照,誠心地表達自己的謝意。

馬克拍了拍他的肩,「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朋友之間,哪用得著這麼客氣?」

「以後你要是來多莉希米婭,一定要告訴我,住處、三餐全包在我身上!」「那是當然的,肯定饒不了你!」

兩人哈哈大笑。

能有馬克這樣的朋友,果然是他華格納平生的大幸。

明天就要和巴格達說再見了,真真的衣服卻只有那些曝露的舞娘服,地下室鮮少有人來,通常就只他們兩個人,除了偶爾有馬克來訪、侍者送來三餐;平常她這麼穿倒也無妨,可是明天就要去機場了,總不能也讓她穿著這麼一身遮不住幾寸肉的衣服吧?

先不說有傷風化,單華格納自己這關就過不去。

他還沒那麼大方,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如此衣著性感,在公眾場合出入,白白便宜了別的男人!真真白女敕女敕的身子,怎麼能讓別的男人欣賞呢?除了他之外,別人都不配看到!

馬克送來護照離去後,華格納又拉著真真,狠狠地做了一次,直把真真弄得昏死過去,趁她熟睡的時候離開地下室,來到街上一家服飾店,幫真真精挑細選了一身像樣的行頭。

華格納所認為的「像樣的行頭」,就是除了臉蛋外,脖子、雙手、雙腳……哪里都不會露出來!不但是長袖的,裙擺還得蓋過腳踝,連修女都未必會穿得這麼保守!

拎著裝了這身行頭的塑膠袋,樂淘淘地走在回「炫日」的路上,突然,二十幾個男人從四面八方將他前後左右給團團圍住。

不是吧?兩次出來幫真真買衣服、兩次都被圍,是他運氣太差,還是他們運氣太好?

這二十幾個男人的領頭者,赫然還是上次那個男人,只是這次沒再穿鐵灰襯衫,換成了一件深褐色的襯衫。

「又見面了,好巧。」華格納明天就要走了,終于可以不必再和這群蒼蠅周旋,他難得有了些許好心情,微笑地調侃起來,「你們看起來還是這麼有精神呢!」

「殿下,您看上去也一樣很有精神。」領頭者回道。

「你們還是不肯放棄抓我嗎?」真執著!

「一天沒抓住殿下,我們就一天不會放棄。」

「唉……」看來今天的一場惡戰,又是不可避免的了。

華格納真的一點都不想打架,他寧願把體力和精力都用在真真身上,用在這群臭男人身上,實在是一種浪費!

「好吧!想抓我……就亮出你們的本事來吧!」無論是單打獨斗,還是以一對多,華格納都能應付得游刃有余。

心念著地下室里昏睡的真真,這回華格納不光是想速戰速決,更不想臉上掛彩、身上被刀劃破,讓那傻丫頭看得擔憂;因此打斗的時候,他特別護住了面門,刀子刺來也是上竄下跳,躲得更加起勁兒,至于裝有幫真真買的衣服的塑膠袋,也被他的手緊緊攥著。

這樣的打法,不免使他束縛了拳腳,打得不夠利落,胸口挨了一拳。

痛是痛,骨頭倒沒傷到。

華格納從會打架以來,還沒有過像今天這麼多的顧慮,又不想傷臉、又不想身上劃傷,還不想同上回那樣,丟了手上買給真真的衣服。

解決這次突圍花費的時間,是華格納和人干架以來最久的、也是最顯得畏手畏腳的一次,動手的時候甚至還有失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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