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少爺好無良 第七章
他們的交談,馬車內的顧隨君听得一清二楚。
他隨手拿起蓋杯茶蓋,就往車外丟。
「小心!」察覺暗器來襲,管白蘇連忙抓起劍鞘格檔,而嚴康華雖然慢了一步,大手卻是好巧不巧地抓上管白蘇的小手,細膩的肌膚觸感,讓他掌心生麻。
「抱歉!」嚴康華慌忙道歉。
管自殺不在意地搖頭微笑。
「你!」顧隨君手中氣折扇指向「招峰引蝶」的管白蘇,「杷蓋子給我撿起來!」
「連是少爺掉的?」嚴康華訝異一個人怎麼可能喝茶喝到杯蓋都可以掉出車外?
「應最是少爺要測試你的武功吧!」管白蘇笑著撿起杯蓋。「當初我剛到顧家時,少爺也曾這樣到試過我!」
不過那次更狠,因為他丟的是致命暗器,而不是只能讓人頭腫一個包的瓷制杯。
測試武功?顧隨君俊眸微眯。這女人未免想得太美,他是看那護衛不爽,想給他一個教訓,若沒她多事,早就丟中那呆子的頭,更不可能讓他抓到她的手!
該死的女人,無時無刻以自身的魅力誘引男人,連新來的都不故進,還直呼名諱,讓他心頭怒火更甚!
她現在是屬于他的女人,敢勾引其他男人,他會讓她好看!
「進來!」他怒而甩上窗簾。
又要進去?管白蘇瞠目。
他們剛剛不是才來過數回……也許他又無聊想听故事,畢竟他們剛忙著辦事,關于她的過往只字未聊。
管白蘇拿著杯蓋,登上馬車。
「少爺,您的杯蓋。」她將已經拭淨的杯蓋放置在還有五分滿的蓋杯旁邊。
「右手過來。」
管白蘇不明所以地伸出右手。
顧隨君抓著柔荑,厲眸瞪視一頭霧水的美顏,巨掌鉅細靡遺撫過每一寸後,猛然用力握住。
毫無防備的管白蘇疼礙低叫了聲,這時,細長的頸項突地被扼住。
「你還真是不改性子,一有新男人來,就迫不及待勾引他來了?」
「我才……沒有……」喉嚨被掐得緊,她幾乎難以成語。
「你與他親密互稱名諱,又故意制造機會讓他握你的手,還敢說沒有?」睜眼說瞎話!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憑什麼冤枉人!
掐頸的巨掌上移,捏住女敕頰。
「你說,我是不是該讓他曉得你對我的真正作用?」他惡惡獰笑。
「你想做什麼?」老天!她驚喘口氣。
他該不會又想來……
「你說呢?」
「你不要這樣!」她掙扎。
「別人不知情,但我可是清楚你有多好此道!」「就算我不踫你,你也會自己來!」
管白蘇用力咬住下唇,眼角浮現難堪的淚。
「是不是一個男人無法滿足你?」「所以你還要再勾引其他人?」
「我不是這樣……」他為何一定要將她說得這麼難听?
「不是的話,又何必勾引新來的護衛?」
「唔……」她垂首悶哼了聲,「我是……想跟新來的護衛相處……相處愉快……」
「那你想不想也給他听听你高chao的時候,嬌吟的聲音有多美妙?」
「不!」地驚恐搖頭,「求求你不要!」
不要再讓更多的人親耳听到她跟他在馬車上的「好事」了!
她還要……還要做人哪……
「我倒覺得有此必要!」「讓他們知道你是屬于誰的,不敢隨意靠近!」
「你想……你想太多了,沒有人對我看非分之想……」十指因難忍的快意而掐入顧隨君肩膀肌理。
「我倒認為這里所有的男人都對你有妄想,包括才十六歲的小正!」
「沒有!不可能!」她堅決否定。
「他們都想得到你!」薄唇貼上耳畔低喃,「但你只屬于我!」
……
馬車內的啼聲浪語傳了出來,雖然外頭的人都听不見他們交談的內容,可那嬌滴滴的、讓人渾身酥麻的申吟可是每個人都切實听到了。
護衛們因此個個紅了臉,熱流在體內亂竄,行走時雙腿不由得夾緊,呼吸短而急促。
離馬車最近的嚴康華不自覺地降緩行走速度。
他萬萬沒想到,管白蘇竟然跟顧隨君有著親密關系,他不由得笑自己笨,一群男人之中僅有一名女人,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女人為何何顧隨君帶在身邊隨行。
想起乍見時的心動,他只能笑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一名名叫趙連義的護衛走來他身邊,低聲道︰「這事天天上演,習慣就好。」
「天天?」嚴康華詫異回頭,看著先前的五名護衛之一。
「是啊!」趙連義點頭,「打從我們隨少爺出行的第一天晚上,管白蘇就上了少爺的床!我們猜,這管白蘇是不是打一開始就是少爺的相好,藉由護衛之名隨行,就是事後勾引少爺,想當上顧家夫人!」
「是嗎?」嚴康華陷入沉思。
「這管白蘇身段妖嬈,說話時嗓音嬌嗲,尤其她笑的時候,任誰見了都會渾身酥麻,也難怪少爺會被勾引。」
趙連義說的,嚴康華半句也無法否認。
「啊……」又一聲嬌吟傳來,兩人的表情都顯得十分不自在。
「他們戰得真激烈!」趙連義吞了口唾沫。
嚴康畢尷尬得干笑。
「不知道少爺玩膩之後,肯不肯將她分給我們玩玩?」趙連義受不住刺激地舌忝了舌忝唇。
「你說什麼?」嚴康華轉頭嚴厲瞪視。
「你也別假清高了,我就不信你不覬覦管白蘇的身體,如果能來上一次,我死而無憾!」
「我從沒這麼想過!「嚴康華義正言辭,「若管姑娘是少爺的女人,那我們也該尊重她!」
「說不定是少爺自哪家勾欄院帶來玩樂的妓女罷了,干嘛看待得這麼嚴肅?這兒說不定只有你把她成女神!」趙連義訕笑,「女神?嘻!」
趙連義哈哈大楚地走回原來的同伴身邊,嚴康華身側的兩手則因難堪而握緊。
當夜,一行人馬在山林中露宿。
以營火為中心,卸了馬的馬車置于東側,護衛們輪值守衛。
不遠處有溪流,管白蘇趁大伙皆入睡時,靜悄悄地來到溪流處,將月兌下的衣物放在大石頭上,模黑下冰涼的溪水。
白日與顧隨君燕好數次,渾身黏膩,可下一個城鎮又太過遙遠,喜好清爽入睡的她還以為今晚難得一個好眠;還好雖無客棧,但有清澈溪流,仍是可讓她好好洗個澡。
她立于高度及于胸口的溪流中,潑動溪水洗滌臉龐,冰涼涼的觸感十分舒爽。
洗了一會,她察覺到周圍有人,立即繃緊了神細。「誰?」
听得出來對方刻意將嗓音壓低,但會熟稔地自稱「我」,篤定她不會錯認,除了「他」,還會有誰?
她也放寬心,松開發束,瀑布般的黑發在溪流中散開來。
他也步下了溪流,朝她走近,兩手圈上**的縴腰,臉埋入她的頸項中輕吻。
陌生的氣味、粗糙的指感……霎時,管白蘇渾身僵直,霍然轉身抬腿狠狠喘開「冒充」顧隨君的人。
「啊!」被喘至岸上的男子慘叫。
慘叫聲引起其他護衛注意,紛紛清醒沖至溪邊。
烏雲在此時散開,逢十五的月亮清亮得不可思議,來不及拉衣掩護的管白蘇只好蹲子藏于溪流中。
「發生了什麼事?」護衛們紛紛好奇地問。
「他……」
「她引誘我!」
還倒在岸上,痛到無法起身的趙連義厲聲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