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狂惡徒 第六章
第六章
「好累!」冰娃累倒在床上,整個人疲憊不堪。
她只不過是幫東遲凌拿一下東西,然後在一旁幫忙一下,就已經累得全身酸痛。是她太久沒有運動的關系嗎?體力竟然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樣。
「怎麼?一下子就累了?」東遲凌走到床邊,由上往下俯瞰著她。
「我肩膀好酸、腳好痛?還有我的手臂快要舉不起來了。」冰娃抱怨著,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一臉痛苦。
「你的身體太差了,才動一下子就喊這個疼、那個疼。」
「你好過分,我好歹也有幫忙,卻怪我身體爛,那我不幫忙了。」冰娃負氣的將臉埋進枕頭里。
東遲凌微笑。
其實那些工作他一個人來也行,只是他想讓她多多運動,忘了右佐堂那個該死的男人,只要在動,就不會胡思亂想。
可是她的體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差,才幫忙打掃一下和搬個東西,她就喊腰酸背痛。
瞧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東遲凌心軟了,「是我不對,就罰我替你服務好了。」
「服務?怎麼服務?」冰娃有氣無力道,四肢傳來又酸又疼的感覺。
「我幫你按摩,你只要躺著就行了。」
他溫熱的手掌開始有規律的在她的身上按摩,力道適中,讓她舒服的想呻|吟。
「好舒服。」她發出性感的呻|吟,在他的巧手下,肌肉已經沒有像剛才那樣緊繃刺痛。她眯起眼,舒服的想要入睡。
不知不覺間,他的大手從捏改為輕撫,從她的香肩順著白皙的手臂來回撫模著她柔女敕的肌膚。
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十分火熱,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容,開始誘惑著冰娃。
身體變得好熱……冰娃扭著身子,感覺血液好像在沸騰,他的手掌帶來又燙又麻的觸感,所經之處都燃起小火苗。
轉眼間星火燎原,冰娃變得口干舌燥,「你在做什麼?」
她氣息凌亂的睜開朦朧的雙眼,小骯好像有把火焰在燃燒,雙腿間變得濕潤。
「我想要愛你。」東遲凌說得很直接。
冰娃臉兒一下子變得紅潤,她提醒他,「現在可是大白天。」
東遲凌挑挑眉,「這有什麼差別嗎?」
「做\\ai不是都在晚上做?」
「誰說白天不行?要不然你以為辦公室偷情是怎麼來的?」東遲凌戲譫道,看著她羞紅的臉頰,柔女敕得像顆水蜜桃,讓人想要一口咬下去。
「大白天不是會一清二楚的見到對方的身體?難道不會覺得尷尬嗎?」冰娃臉紅的找了個借口。
「有什麼好害羞?你的身體很美,每一寸肌膚都讓我想要好好膜拜。」
他輕聲低語,像是在進行神聖的儀式,他親吻她的手指、手腕,一路沿著到達她的手臂,然後往上到達香肩。
他落下無數的輕吻,每個吻都教冰娃的靈魂微顫起來。
她覺得自己是被他呵護的,所有的風風雨雨他都會替她擋去,她頭一次想要哭。
這是她一直想從佐堂哥身上得到的呵護及關愛,但是佐堂哥把他的愛給了另一名女子,她卻得到另一個男人的寵溺。
她眼兒迷蒙,眼眶里泛著淚光。
「你在哭什麼?」東遲凌的語氣十分不舍。
看到她哭,就好像一把刀在凌遲著他的心,他舍不得她哭泣。
在小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只要冰娃一哭,他就會覺得煩躁心疼,後來他為了給她更好的一切,便出去尋找自己的天空,沒想到這死沒良心的小妮子居然把他忘得一干二淨。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到底有什麼好?」冰娃不解的問道,心中有一絲絲的罪惡感。
她想利用他對她的好,去忘了佐堂哥。
然而她的心產生了一絲絲變化,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
「在我眼中,你樣樣都好。」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樣的女人,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我做了很壞、很壞的事。」冰娃想起她是怎麼對付杞可螢的,心中充滿了愧疚感,同時也感到不安。
如果他知道她做了什麼,他還會對自己這麼好嗎?
她突然不想讓他知道她是怎麼傷害別人,她害怕他會對她失望,進而失去他的寵溺與呵護。
雖然她還沒有愛上他,可是她不想失去他,因為他對她的好,讓她有著前所末有的被呵護的感覺。
「你別擔心,不管你做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現在有我。」東遲凌向她承諾。
冰娃心中充滿感動,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些話。
他說那都足以前的事,現在有他在,像是會為她擋風遮雨,除去所有的憂愁與煩惱,就連佐堂哥也從未對她說過這句話。
她平靜的心湖被投下一顆顆小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漣漪,胸口暖暖的,讓她破涕而笑。
她的笑容好美!東遲凌立刻覆蓋住她的紅唇,靈活的舌頭探進她的檀口里翻攪,一絲唾液順著她的小嘴直流而下。
她的紅唇被吻得發腫,晶瑩發亮,眼神變得迷蒙,粉女敕小臉抹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美得讓人想要撲上去。
……
第七章
……
兩人靜靜的躺著,誰也不願意開口破壞這美好的氣氛。
冰娃感覺到在這一刻,被東遲凌緊緊摟在懷中的自己相當的幸福。
她閉上眼楮,傾听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所有的煩惱仿佛已煙消雲散。
「東遲先生,請您考慮我們的條件。」一名打著領帶、穿著西裝的男子,站在門口對著東遲凌一臉嚴肅的道,手里拿著公文包和一張支票。
「我都說我拒絕了,別再上門來了!」東遲凌一臉不耐,臉色黑了一大半。
冰娃在睡夢中被吵醒,她睜開茫然的眼眸,看到東遲凌光著臂膀,雙手環繞在胸前。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感覺得出來他的話相當冷,有下逐客令的意味。
「請東遲先生再考慮考慮,我們開的價碼比市面上還要高出一倍,絕對不會虧待您。」
「我說了我不需要,要錢我有的是,並不需要你們的錢。」
東遲凌相當不滿眼前這男人死纏爛打,當他要關上大門時,這名業務員還阻擋著,「東遲先生,請听我說……」
「不用說了,我一句話也不想听!」東遲凌冷冷的拒絕,「我是不會賣掉這座農場的,請你們回去。」
業務員心急了,臉上充滿豆大的汗珠,「東遲先生,價碼我們可以再談……」
「不用談了!」東遲凌沒好氣的道︰「我說不賣就是不賣,你沒辦法逼我簽字。」
「東遲先生,我這麼說也是為您好。」業務員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眼里閃過一抹銳利精光。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東遲凌皺起眉頭,停止關門的動作。
這句話听起來怎麼好像充滿了威脅性?他微眯起狹長的眼眸,臉上充滿不悅。
「沒什麼意思,只是請東遲先生好好考慮。」
「如果我還是拒絕呢?」東遲凌冷冷的詢問。
業務員的臉立刻變得猙獰,語氣充滿怒意與警告,「東遲先生,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威脅?」東遲凌冷冷的笑道,像是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底。
他慵懶的語氣讓業務員心生結仇的意念。「東遲先生,我們集團出的價碼已經高出市價的一倍之多,你別貪得無厭。」業務員用濃濃鄙夷的態度與語氣道。
「你是聾子嗎?」東遲凌冷冷的反問。
「你是什麼意思?」業務員眼中閃過一抹惡毒,他竟然罵他是聾子!
「我都說了我不缺錢,就算你出五倍、十倍,我說不賣就是不賣,沒有任何人能改變我的主意。」東遲凌一臉不耐道,不給業務員回嘴的機會,砰的一聲,大門在他眼前關上。
門外傳來業務員惡毒且充滿警告的聲音,「東遲先生,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我拒絕就是拒絕。」東遲凌的聲音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門外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看來業務員已經暫時死心離開了。
「怎麼回事?」冰娃看著東遲凌沉著臉走近。
「沒事。」他走到她身旁,撫模她的小臉安撫著她。
「都已經吵起來了,還說沒事。」冰娃嘟起紅唇,心里突然很不舒服,難道她真的那麼不被他信任嗎?這種感覺纏繞在心底,讓她有些難過。
她對這男人而言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為什麼要接受她這個燙手山芋?
她知道自己失戀之後,總是借酒澆愁,就連溯流哥也拿她沒辦法。溯流哥一直很疼愛她,就跟佐堂哥一樣,可是他們的疼愛只是限于兄長對妹妹般的呵護,他對她的疼愛又是出自于什麼?
冰娃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一雙晶瑩的雙眸凝視著他溫柔的臉孔,心突然微微刺痛。
如果他只是出自于對妹妹的關愛呢?他對她到底懷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她一直以為東遲凌對自己是男女之情,如果不是呢?如果只是她自作多情,豈不是步上與喜歡佐堂哥一樣的後塵……
冰娃心一悚,臉上充滿慌張……步上與喜歡佐堂哥一樣的後塵?豈不是承認她對東遲凌心動了?
這個發現讓冰娃心慌了起來,眼瞼低垂下來。
「你怎麼了?」東遲凌皺起眉,發現她的沉默。
「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冰娃找了個借口掩蓋過去,事實上,她的確也很想知道。
但東遲凌卻選擇隱瞞,他搖搖頭,「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在他的想法里,男人應該保護女人,他不應該把她牽扯進去,更不想為了這些他能處理的事而煩心。
然而冰娃听到他這麼回答,心在隱隱刺痛。
與她無關嗎?原來在他們心中,她是個無關己事的女人。
她嘟起紅唇,悶不吭聲的把臉埋進枕頭里,心中五味雜陳。
她告訴自己,她喜歡的是佐堂哥。才不會喜歡上東遲凌這個男人。
可是為什麼心會傳來陣陣絞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