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殺手很好騙 第十二章
第六章
夜清呆住,見她走回床上坐下,轉開臉不理他,頓時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不明白剛才兩人還濃情密意的,怎麼一轉眼她就變臉了?
夜清不是笨蛋,猜測肯定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她不高興,他想了想,走過去,也坐在床上,盯著她。
「你在生氣?」
「對。」
「氣什麼?」
她把臉轉過來,怒極氣笑地瞪著他。「我在氣什麼?你會不知道?」
夜清仔細想了想,像是悟出什麼,回答道︰「你不高興我跟很多女人做這事?」
「男人娶媳婦之前,哪個不開葷的?但一次跟那麼多女人,這不叫開葷,而是yin蕩了。」
花千千從沒想到,原來自己醋勁這麼大,听到他跟那麼多女人同時做那檔事,肚中一團火,她不知道的是,夜清是無影門級數很高的殺手,這樣的訓練對他來說是必然的。
「那是門派里的考驗,過不了關,不能出山的。」
她不語,只是瞪著他。
他又說︰「我不喜歡那些女人,跟她們在一起,沒有感情。」
「你的意思是對我有感情了?」
他點頭。
花千千瞪著他,瞧他一副老實樣,說話老實,表情老實,連下半身鼓鼓的部位也很老實。
她轉開臉,過一會兒氣不過又瞪向他,而他依然坐在一旁,眼神炯炯地盯著她,她不讓他踫,他就真的不踫她,但是下半身撐起的地方很明白地告訴她,他很想要她,大概只要她一應允,他就會撲過來了。
花千千不是個小家子氣的女人,也自認自己向來大氣,明白他是個殺手,門派里的規矩也不是他訂的,但就不知道自己這次是怎麼了,居然一口悶氣堵著胸口過不去。
她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不管自己怎麼瞪他,他的目光始終專注,不躲也不藏,就這麼灼灼地盯著她。
她發現自己對這樣的他還真沒轍,這人連個心虛的表情都沒有,還一副坦然的眼神,好像這只是她在無理取鬧罷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喜歡我?」
「是。」
他沒有猶豫的回答,令她的氣消了不少。
「我警告你,以後不準踫別的女人。」
「好。」
「你發誓!」
「我發誓,我夜清若有違此誓,必然被五馬分——」嘴突然被搗住。
「不要這個,換別的!」
被搗住嘴的他,還真的很認真地思考,想了半天,最後擰起眉頭,拿下她的手,一臉困擾地告訴她。
「我想不出比這個更毒的誓,不如你想吧,我一定從。」
花千千真是好氣又好笑,她搗住他的嘴,就是舍不得他發這麼毒的誓,他居然還想要更毒的,讓她對他又愛又恨的。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拉近距離,眼對眼地警告他。
「我警告你,跟了我,以後就是我的人,不準偷人,不準爬牆,不準三妻四妾,只能有我一個,要是敢背叛我,我就閹了你,你最好給我考慮清楚再回答。」
他听了雙眸發亮,正色道︰「這簡單,我答應你。」
她再度怔了,他說簡單?這條件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甚至是違反世俗的,這世上痴心的男人少,想要齊人之福的多,他卻說很簡單,答應得理所當然。
她的心開始融了,這人若非真是個傻的,就是個痴情種。她的火氣消了,恢復成嬌柔似水的小女人,往他懷里依偎過去。
「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對我失信喔。」
「好。」他伸手摟住她。
花千千媚眼妖嬈地笑了,嗓音又回復了酥入骨子里的甜軟。
「今夜你留下來陪我。」
「好。」他發亮的眸子再度跳躍著火光。
「但是不準踫我。」
他怔住,這次沒有說好。
「你不答應?」她橫眼瞪他。
「不是,我怕我忍不住。」饑餓的狼見到肉不吃是違反天理的。
他這老實的回答,害她一時抑不住,被逗笑了。
「既然如此……這樣好了,吶,我們訂個規矩,只能我動手動口,你不準動手動口,如果做得到,今夜我就讓你留下,如何?」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探進他的衣袍里,往他胸膛模去。
她現在這模樣,十足十像個在打壞主意的狐媚子,明知她可能是故意整他,他卻無法拒絕,願意跳進她挖的坑。
「好。」他毫不猶豫地答應,大掌握住放在胸膛上的柔荑,那細柔的觸感,握住了就不想放。
花千千惡趣味地彎起嘴角,她的唇貼在他的頸子上,輕輕吮咬著,游移的手在他身上撫模,慢慢往下移動。
夜清的喘息漸劇,呼吸有些不穩,花千千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從他壓抑的喘息聲知道他既舒服又痛苦。
她這按摩的功夫,是從一本書上看來的,她早想找個喜歡的男人來試試,總算等到機會。據說這按摩得好,會讓男人欲仙欲死,從此對你死心塌地,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猛然一個天旋地轉,她毫無預警地被夜清壓到了身下,低呼一聲。
「你做什麼啊?」她斥責,明明說好他躺著,她在上面的,他居然未經她的允許爬上來。
在黑暗中,那喘息聲听起來特別響亮,她發現夜清那一雙眼居然亮得嚇人,令她不由得全身一僵。
他現在很不對勁,花千千突然覺得,他這雙眼怎麼像森林里那閃著綠光的野獸之眼呢?
這迫人的壓抑令她深感不妙,自己該不會玩得太過火了吧?
「夜清?」她小聲喚著,心口撲通地大跳。
下一刻,她的唇被堵住,是他狂野霸氣的侵略之吻。
事實證明,她的確玩得太過火了,這人就像一支射出的箭,停不下來,除非給他要的,否則大概澆不熄這把熊熊烈火。
昨夜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這可真叫玩火自焚,她現在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這男人一整個晚上像是吃不飽似的,要了一次又一次,在天際將明時,她在睡夢中感到自己身子飄浮,彷佛坐在船上似的,驚醒過來,發現這餓死鬼投胎的又在吃她了。
她早耗盡了力氣,打也打不過他,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心里不禁埋怨,說了不準踫她的,還以為他定力多好,不過撩撥了幾下就沒原則了,拚死了要她。
任她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起他這般折騰,還是用了哭功才讓他停下來的,要不然這家伙有可能吃到天亮還不覺飽。
最夸張的是,當她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睡眼時,發現他人就在旁邊盯著她看,一雙眼明亮得耀人,整個人精氣十足,她不禁懷疑,這人是不是練過采陰補陽的功夫,他的體力也好得太嚇人了。
她其實說對了一半,夜清的體力的確好,最精良的殺手該擁有過人的體力和毅力,高手過招,有時候不只比武功,也比耐力,往往最能撐的那個人,便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他昨夜只不過花了三分之一的精力罷了,若不是因為怕把她弄壞了,他還可以繼續。
「你一夜沒睡?」她問。
他點頭。
「不累?」
他搖頭。
當他點頭和搖頭時,臉上放光,兩邊嘴角是上翹的,滿足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她好想打他,可是她現在四肢癱軟無力,只能軟綿綿地躺在他懷里,不過雖然沒力氣打他,罵他幾句也好。
「壞蛋,吃人不吐骨頭,把我弄壞了,看你怎麼辦!」
「還疼嗎?」
「疼死了!」
「對不起,下次我會輕一點。」他在道歉時,嘴上是笑的,眼楮也是笑的,完全看不出他有哪一點覺得抱歉。
算了,看在他如此開心的分上,她就饒了他吧,因為看他開心,她也很高興。她能感覺得到,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想起第一次遇到他時,他身上散發的冷漠,跟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溫和的他相比,有天壤之別呀。
她喜歡看他笑,他笑的時候很好看,那眼神里的熱情和溫柔只對她。
天色還未亮,已聞雞啼聲,平日侍女們都是等到天亮後才會過來伺候她。
她窩在他懷里,任夜清五指成梳,溫柔地梳著她的發,享受著兩人無聲勝有聲的時光。
安靜了一會兒後,他突然低聲道︰「避一避吧。」
她睜開眼,抬起臉看他。
「出城才安全。」
「你要我避走出城?」
「是。」
她瞪著他好一會兒,突然想到自己一睜開雙眼,就發現他盯著自己瞧,本以為他是太喜歡她而想瞧個夠,但現在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她不禁狐疑地問。
「你該不會一晚沒睡,都在考慮這件事吧?」
「是。」
花千千怔怔地看著他,心中一軟,美眸溫柔似水,縴手撫上他的臉——
「怕別人殺了我嗎?別擔心,我會小心的,況且,我有你呢。」
他大掌覆住她的手,正色道︰「前幾次來暗殺你的人,並非無影門的人,代表對方發出的刺殺令,並不只有給無影門,還找了其它門派的殺手。無影門由我出馬,除非我任務失敗,他們才會再派其他殺手來,但他們遲早會發現我的背叛。」
花千千沉思了下,對他說︰「我想以自己為餌,抓出其中一人,找出幕後主使者。」
他搖頭。「殺手只照命令執行任務,不會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我是如此,其他殺手亦是如此,萬一失敗了,不會泄密。」
她不服了。「敵在暗,我在明,不管走到哪兒,他們都會追來,何況我是捕快,哪有老鼠追貓的道理?」
「老鼠眾多,貓難敵,該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況且我不是蟬,而是麻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