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男人也愛你 第二十三章
「解藥給我。」楊尊口氣嚴峻的說。
「老大說你進去打開盒子,他確定是真貨,就把解藥給你。」劉貓又將听到的指示復述一遍。
「不行,你不能自己進去……」丁熙虹沒有多加考慮,率先出聲阻止,「我跟你一起進去,畢竟是我的解藥,我自己拿。」
其他四煞安靜的看著楊尊,心里都想,鐵盒子是假的,楊尊此番進去,就算他機靈奸詐騙到了解藥,蛇洞老大知道自己被耍,他恐怕也無法活著離開郵輪,何況誰又知道貴賓室里有什麼可怕的機關?說不定蛇洞老大看到鐵盒子之後,一槍便將他殺了。
「死魔頭,你先把解藥丟出來。」楊尊決定賭運氣,強硬要求。
「你不想活了!」劉貓凶狠的揮動鞭子。
狹小的空間閃躲不易,楊尊的左臉立刻出現一道痛辣的血痕。
劉貓還不罷手,連連揮動鞭子,打得他身上臉上皮開肉綻,黎焰等人想要護住他,楊尊卻總是搶先承受鞭子,劉貓的毒辣讓所有的人噤聲不語。
半晌,劉貓終于停止動作,丁熙虹心疼的沖上前。
「尊……」她看到他俊挺的左臉有一道好粗的鞭痕,嘴角也流血了,不由得淚流滿面,「你一定很痛吧?」她恨恨的轉頭瞪著劉貓,「我不要解藥了,就讓死魔頭的秘密公諸于世,大家一起死好了!你敢這麼對楊尊,我也饒不了你!」
說完,她月兌下大衣,甩到一旁,露出綁在背後的兩把刀,正是丁苑竹贈與的雙刀。
楊尊這才知道,她不是藝高膽大就來搶獨家新聞,而是有備而來的。
丁熙虹抽出雙刀,左右手各執一把,左手一揮,狠狠劃向劉貓的右臉,割出好大的傷口,血滴落在她的胸前。
劉貓一怔,伸手往臉上一模。難道她被毀容了?
這算是替楊尊報仇,丁熙虹英姿颯爽的站在那兒,瞪著劉貓。
「你……混蛋!」劉貓啐了一聲,「丁苑竹是你的什麼人?」
「丁苑竹?你說竹姨嗎?」
當年劉貓要師父丁苑竹教她這一手,她卻不教,只教她駕駛各種交通工具的本領,如今這媲美男人的女記者倒是很行,不但有雙刀,又會左右手使刀的功夫,她又妒又恨。
「這女人就讓我來對付,你們去打其他蛇洞人!」丁熙虹叫道。
剛破山不願讓剛哥的心月復劉貓受制于人,出手幫忙。
丁熙虹知道楊尊他們絕不會對昔日同伴下手,于是揮舞雙刀,技術性的纏住罷破山和劉貓。
楊尊微微一笑,既欣賞丁熙虹過人的見識和果決,也感動于她對自己的愛護,心想,蛇洞老大暫時沒了傳令和動作的文武將,對外對內都不能有下一步,趕緊聯合四煞,加上阿常和梁飛亞,和蛇洞人纏斗了起來。
這些蛇洞人雖都是世界各地陰毒角色一時之選,但只怕老大,彼此誰也不服誰,因此沒有紀律,也沒有團結之心,如今沒了指揮的頭頭,哪能敵得過修羅門擁有驚世之藝的五煞和阿常、梁飛亞?沒多久,蛇洞人逃的逃,傷的傷,還有人跳海。
梁飛亞眼看丁熙虹臉上和身上有不少鞭傷,連忙上前接下她左手的刀,迎戰甩鞭的劉貓,畢竟師出同門,他對劉貓的鞭法較為熟悉,很快就制服住她。
劉貓好恨。竹姨有好多功夫沒教她!
「哼,這算什麼師父?留了這麼多手給自己的兒子!」
「我媽媽說,你心術不正,教你功夫只是讓你害人,但是她教你開直升機、開船、開車的技術卻是毫無保留。」梁飛亞說,刀尖指著她。
「門鎖怎麼打開?」楊尊冷冷的問。
「不知道。」劉貓閉上眼,不理會他。
丁熙虹將刀尖輕輕的在她左臉頰上移動,問道︰「真的不知道?」
「你……你……」劉貓慌張了起來,氣恨的瞪著她。
同樣身為女人,丁熙虹怎麼會不知道一般女人把美貌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寧可被人凌遲一千刀,也舍不得自己的臉蛋被劃下一厘傷痕,是剛才她為楊尊報復,在劉貓臉上劃一刀,劉貓震驚的反應,讓她想起這一點,笑吟吟的輕移刀尖,像在調戲劉貓。
楊尊也不禁好笑,說丁熙虹喜歡伸張正義,有時卻又這麼頑劣。
最後,劉貓心不甘情不願的打開門鎖。
楊尊率先全身警戒的走進貴賓室,其他人跟在他身後。
有個男人緩緩的轉身面向門口,戴著華麗瓖鑽的鋼制眼罩,同一時間,他毫不猶豫的舉槍,扣下扳機。
砰!
所有的人反應不及,而那男人瞬間墮入地板,消失無蹤。
丁熙虹急忙上前,查看楊尊的傷勢。
黎焰模了模周圍,找到秘密機關的開關處,打開地板,出現狹小的梯道,他迅速追了下去。待他見到光亮,對方已坐在早就預備好的快艇上,揚長而去。
蛇洞被破獲,來自世界各地幾十個毒梟也被逮捕,雖然為首的魔頭依舊逍遙法外,但是毒品市場元氣大傷,要再恢復,恐怕還要很長一段時間,畢竟可信任的、有默契的毒梟聯絡站是需要長年培養的。
楊尊帶人解除了郵輪危機,使得他在警界的名望更上一層樓,他不想升職,只願繼續跟弟兄們出生入死。
在黑夜冒險進入現場,獨家報導這次攻堅實況的丁熙虹,將DV交給了大眾電視台,但其他同業爭著要挖她這個上山下海、無畏無懼的大記者。
吳權通等海口兄弟圍堵郵輪的強悍行徑,讓政府開始重視海權的重要性,及漁民的權益,梁猛虎更是大力促成幾條相關法案的通過。
一切看似邁向美好的里程,但是……
「這子彈涂抹的毒藥,跟小虹是一樣的嗎?」楊尊坐在病床上,單刀直入的問。
這使得原本想辦法掩飾真相的杜聖夫無言,他本來就是不善說謊的人。
「這倒好,變成了淒美的愛情故事。」
「只要在百日內找到伍剛,還是有希望的。」杜聖夫說。
「既然他要殺了我,又何必給我解藥?」
「那人戴著眼罩,也看不清楚是不是他。」
「是伍剛!眼罩沒遮住他左臉的刀疤,也沒遮住臉龐下半部,雖然只看了半秒鐘,但我永遠都會記得他的形貌和目光,那是他沒錯。」楊尊的外表看起來冷靜,心卻被涂了毒藥的子彈傷透了,伍剛竟然會開槍殺他,世上最險惡的人竟然真的是伍剛。
虧他們這些年來還一直找尋他的下落,盼他回來說明真相。
「但是他一定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不知道他是誰,我們肯定認得出來,面對我們,又何必戴眼罩?為何不干脆戴面具?」黎焰在醫院病房內依舊抽著雪茄,身為商場大亨,他是最聰明的。「總有一種有意無意要讓我們認定嫌犯就是他的用意,欲蓋彌彰啊!」
「那又是為什麼呢?」柳浪見他抽雪茄,干脆拿煙出來。
「除非他不是伍剛,硬要栽贓給伍剛。」衛可仲用最簡單的方法理解。
「但是……他的氣息和外貌又的的確確是伍剛,就連剛破山那個寧願被千刀凌遲也不願離開伍剛的忠心部屬,都對那個人如此效忠,他沒理由不是伍剛啊!」楊尊陷入苦惱,渾然忘記自己中了毒。
這就是他的個性,事情已經發生,氣也沒用,恨也沒用,他從不為不能補救的事情動任何一點情緒,既然都中毒了,那就繼續進行別的事吧!
五人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別的線索。